“我也想过,等他想开了愿意离开这里,我的恩……就算还完了,到时候我继承我的铺子,他四处游浪一拍两散不再相见。” 不是哥们,你姨母这么牛你干什么醉舞楼啊! 都还恩还到这地步了,这得多大的恩能禁得住这么造啊。 什么pua KTV能力这么强。 沦落到青楼依旧还婶婶的敬仰你的男人! 沈持峦听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跟他说点什么,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沉默的拍了拍他肩膀。 “身子还是留给你恩人吧。” “什么?” 男人迷惑的抬头,方才走神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说,你认不认识什么高官或者皇族之类的,我想给咱们伟大的魔尊献宝,但又苦不知从哪儿去献。” “献宝?有宝贝不自己留着,上赶着送人?” 沈持峦神神叨叨的摇头:“你不懂,魔尊他不是别人。”他是能拯救他那把剑的男神! “你敬仰他?” “……”敬仰是什么?不认识,怎么可能敬仰他那个神经病。 一句话给沈持峦干到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干脆直接三两句话,简单的把这个问题敷衍过去,好在功力够足敷衍的也够成功。 男人没再过多纠结他和魔尊之间,套上掉落在地上的外衫,坐在椅上与他相对。 “我叫陈弦贺。”他道。 “沈寺。” 两人之间好像因为交换了名讳之后,莫名的间隔被拉近,喝了酒之后陈弦贺颇有一种放下面具的感觉。 不仅管不住嘴什么都往外说,脑袋转的也慢些。 “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暗恋魔尊,想找机会与魔族见面。” “……”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就是暗恋他吧,我见过他,见过……虽然,戴着面具,魔尊很俊朗,你眼光很好……” “对,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隐瞒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误会,不过误会就误会了,结果能见到面就行了。 “听说小道消息说,魔尊一直在找魔后,也不知道这魔后哪儿来的,不过听说是个修真界的人。” “还听说是个什么厉害门派的仙尊,就是可惜了,竟然还跟我那个混蛋哥有个孩子,孩子都几岁了。” “你是不知道啊,魔尊护法来我们府上找人,差点把房顶都掀飞了。” 这个故事,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沈持峦小心翼翼的提上一句,“你哥不会姓养吧?” “诶!你猜对了!你认识他啊。”陈弦贺嚷嚷半天,脱口而出后才发现自己竟然问了这么蠢的问题。 堂堂养府跋扈大少爷,这魔界谁能不认识他,不认识的怕是还没从娘胎里出生。 陈弦贺猛的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后知后觉在现在这个气氛说这个不合适,毕竟没人能受得了被人在自己面前诋毁心爱的人。 “不是我打击你。”他摇摇晃晃的从桌上爬起来,嘟囔道:“你运气真好。” “再过两日魔宫有一场宴会,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一起进宫。” 尾音落下,陈弦贺应声倒下。 “嘭”的一声,脑袋直直的磕在桌上,光是听着声音就疼的不得了。 好在听到他绵长的气息后安下心,喝醉了睡着了,有放心的自然也有不放心的,紧闭的大门应声而开。 一魁梧女子怒目圆瞪,瞪了他一眼后,动作轻柔的将半趴在桌上睡着的人抱走。 为了方便沈持峦便直接在醉舞楼住了下来,两日眨眼而过,再见面时是男人再来敲他门的时候。 “才睡醒吗?” 陈弦贺注意到沈持峦睡眼惺忪的面庞,将食盒放到桌上,一一把食物摆放在桌上。 看着他身上的亵衣,忽的想到什么,他说道:“简单穿件衣物就好,等回了家中还有专门的准备。” “专门准备的衣物?为何?” “听说在百年前魔宫一宴中,有一臣子的孩子穿了魔尊不喜欢的衣物颜色,当场就被杀了,那臣子丧子之痛未缓,就连血溅在饭菜中还被逼着吃到肚子里,第二天自缢身亡家中。以至于后来的宴会,每家基本都会先联系护法询问颜色。” 就因为不喜欢衣服的颜色,把人杀了。 这也未免也太暴虐。 百年前的苍乾,那时应该是被原身救出后不久。 “当时你在现场?” “怎么可能,我当时还没从我娘肚子里出来。”陈弦贺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话,忍不住说道。 神情平淡没有波动不像假的,沈持峦轻捻出一屡灵气钻入他体内,进入的很顺利,他身上也没什么魔气修为。 实在是有点不对劲。 “你想保护他为什么不修炼。” “你怎么知道我没修炼?”他嘴角扬起怪异的弧度。
第60章 “若是修炼了还需要别人来保护你?” 明明是拆穿他的话,陈弦贺听着突然无征兆的笑起来。 说的也是,这点倒是他唐突没想到了。 他拨动着手中的手串,今日不在,人皆已打点好,短短这半日应该不会出什么茬子,恍的脑海中出现他的面孔。 谁也不知道,昨日他来到屋中,别扭的将这手串给他时的内心是多么喜悦。 是多么的开心。 那一刻他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样,无法控制,同样也无法控制他想要将他揉入骨髓中。 他太过理智太过清楚,他们两个人不可能,就现在这样能保护他,也挺好。 两人刚从醉舞楼出来直直的就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稳稳的停在两人身前。 “二少爷。” 沈持峦早就暗中观察这辆马车不下三次,不管是布料还是木料都很普通,完全不似养蕴和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金钱铜臭味道的马车。 想起养府他对娄怜云的印象还是很大,还是他劝自己好好抉择,不要跟苍乾闹得太僵。 虽然他和苍乾的关系是假的,娄怜云的为人他还是看好的。 陈弦贺是养府的二少爷,口中曾经有提到过他的姨母,陈弦贺的姨母是养蕴和的母亲娄怜云,若是这样想也没问题。 “到时候我让他们带你去我的院落,若是遇到养蕴和不用理会他就好,他这个人就是骨子里贱,你越是搭理他他就越能就事找事。” 下马车前陈弦贺是这么提醒她的。 实际上说的真准,他刚到院中就被养蕴和盯上,丫鬟带着走了几步,连陈弦贺院落的半个门槛儿都没碰着,养蕴和就开始发作了。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 “你和陈弦贺是什么关系?” “如你所见。” “你不知道他是个变态?” “没你变态就好。” “那行,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他——” 问非所答,答非所问,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沈持峦听的眼皮止不住狂跳,五十万魔石买了个教训还不够,在外边儿能吵吵,在家也挺能说。 “养少爷有闲心管别人,不如快去抓凶手,保不齐下次他们就得手了。” “瞧你这话说的,本少爷的恩人哪儿能是别人?”注意到不远处正在往这里走的几人人,养蕴和刚合上的嘴又夹枪带棒的张开: “这不是怕恩人被伪君子骗了,可别到时候蹲在青楼被卖身了还替他数钱。” 陈弦贺脸色铁青,脚下的步子更快些,几乎是冲到两人跟前的。 他就知道果然一来人就不得安宁。 “大少爷就是这么口无遮拦,随意编排别人吗?” “那你就当本少爷是随意编排,可这编排也好过动手暗杀,你说是不是啊,二娘。” 养蕴和说罢,陈灵的身躯抖了抖,在娄怜云的注视下试图为自己洗清嫌疑。 “大姐,这次不是我,我我没有我真没有再动过手。”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单单是这次没有。上次,上上次,谁能保证那些次刺杀没有她的手笔。 “我可没说你动手,有些事儿二娘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只是不知道下次会怎么样。”看似平静随和的声音中暗藏着警告。 两人这一闹,就连再怎么不管家事的陈弦贺都清楚现在的局势。 没想到他姨母已经对养蕴和下手了, 先下手这盘棋已是险局,今后的每一步都得斟酌而下。 养蕴和根本不似表面这般纨绔,否则又怎么能在这魔都这么多年,养府还没衰败没落,娄怜云沉迷种植花草女红刺绣,已经从养府的大权渐渐淡出。 若是说全是靠尹琮自然是不可能。 他一个护法,常年在魔尊身边,根本不可能无时无刻注意着这里。 今日这场棋子他注定要落下,他和养蕴和只能活一个,若不是为了让沈寺落套,他又何须一连在醉舞楼住着。 何须让他也在棋盘上走了一遭。 那场刺杀是他的安排,若是成自是好,若是不成那也无妨。 一出好戏,就是要看人露出马脚。 不管是什么东西,露出马脚才更好对付。 养蕴和没死也没什么,可突然出来个男人不过是出头几句,还安排时淳到处去寻找。 有意思的他当然要插一脚。 不过魔尊因为不喜臣子嫡子衣物而杀人,这种荒诞的事可不是他编的。 传闻自然是要验证,而验证的人就是他所选的人。 陈弦贺敛去眼中锋芒,跪在地上,“主母,此事却是我母亲之错,我向您保证日后绝不再犯,倘若再有,我陈弦贺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娄怜云心中善良耳根也软,见不得他发这样的毒誓,“好了,好了,知道错了就好。” 虽他是这般认错,偏偏养蕴和就觉得他惺惺作态指不定憋着什么坏。 许是在一起生活久了,对一个人的直觉准到发指。 这场闹战过去后沈持峦身边挂着两个人,一边一个谁也看不上谁,连在去魔宫前俩人还因为马车的事儿呛夺。 “今日穿的新衣与我马车甚是搭配。” 三人站在马车前,养蕴和理着手中的袖子,有意无意的发出一声感叹。 这是明晃晃暗戳戳的抢人。 “我倒是觉得今日更搭我的马车,魔宫夜宴本是魔尊主办,太过抢眼不好吧?”陈弦贺也不服输道。 “沈恩人,你想上谁的马车” “沈寺,你想上谁的马车” 争夺之际,娄怜云的马车正好停下,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有准备的沈持峦见机上了马车。 马车不是很大,但也不小,里面的装饰很温馨。 陪在她身边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丫鬟,见到闯进来的来人,口中的呵斥被娄怜云挡了回去。 “无碍,这俩兄弟之间是挺难抉择。”
87 首页 上一页 53 54 55 56 57 5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