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想与宴书澈安安稳稳休息一会儿。 毕竟这小娇气包,这段时间来也蛮累的。 云逐渊先将缎被盖在宴书澈身上,复又走到架子旁,将狐裘和外衫脱了下来,挂了上去。 这才躺回榻上,将人搂进怀里。 宴书澈倒是很自然地往人怀里凑,还抓着云逐渊的手,往自己腰上搭。 云逐渊实在觉得可爱,“阿宴,” “嗯?”宴书澈迷迷糊糊地应声。 “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宴书澈长长地吸了口气,“你问便是。” 云逐渊沉默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地开了口,“你...你愿意与我成婚吗?” 听到这话,宴书澈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没想到云逐渊真的能问出来。 毕竟这个人之前什么都不会说,还老是惹他生气。 他甚至都以为再也听不到云逐渊说心里话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宴书澈开心地盯着他的眼睛,“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云逐渊滞了滞,耳尖又开始泛红,“我我我想问你...愿意与我...” “愿意!”宴书澈开心的不行,伸出胳膊将人抱了个满怀~ “我愿意与你成婚,也愿意和你在一起!”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 他很激动云逐渊能真正问出来。 因为这说明云逐渊真的有在敞开内心,真的有在将真实的自己展露在他面前。 云逐渊小时候经历过那么多事情。 那么小就被流放到了边境,孤独地生活了十年。 这十年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宴书澈不愿想,也不敢想。 一想到,他心内就是抽抽的疼。 他也不知道云逐渊是怎么入的宫,又是怎么走到的今天这个位置。 这些他都不想管。 他只想好好和云逐渊在一起,好好宠他,爱他。 让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愿意在他身边陪着他。 将自己前世欠他的,全部都补偿给他! 云逐渊已经愣住了。 在宴书澈说出那句话之后就愣在了当场,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宴书澈也不催他。 他在云逐渊的唇边落下轻吻,“阿渊,虽然你我成婚没有多久,但你我之间也算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第62章 和手臂… 云逐渊只安安静静地听他说。 “我知道,你一直很想对我好,但你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 宴书澈眯起眼睛笑起来,“以后你可以安心。因为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往前走的。” “我会在你刚走出一步的时候,就跑上来抱住你,你明白吗?” 云逐渊忽然吸了口气,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阿宴...我...” “嘘...”宴书澈伸出指尖,点在他唇边,制止了他的话,“我不着急。等你什么时候能真正说出来,我再听。” 云逐渊埋下头。 心中涌上来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从来没体会过。 似一阵春风暖暖的拂过。 又似一阵热流。 他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 宴书澈笑着看他,“阿渊,以后的路,或许比我想象中还要难走,但我不会放弃的,就像不会放弃你一样。” 云逐渊瞳孔微张,“真...真的?” “当然,”宴书澈心满意足地将头搭在他胸膛上,指尖把玩着他的发丝,“阿渊是不是也该将瞒我的事告诉我?” 云逐渊浑身一震。 他知道宴书澈说的是什么事。 ——他不是太监那件事。 云逐渊抿了抿唇,“我确实不是...” “你别说话,我自己心里有数!” 云逐渊吓了一跳,还没等说话,某人...... ...... 宴书澈飞快地缩回手,自己躺到一旁,沉默了好久。 云逐渊确实不是太监。 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 竟然! 这么! 这么! 云逐渊红着耳朵,轻声唤他,“阿宴...你怎么了...” 宴书澈双眼无神地盯着头顶的帐幔,不作声。 云逐渊一头雾水,忍不住牵过他的手,“阿宴?” 宴书澈这才扭头看他。 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崩溃。 “阿渊,我现在有点儿后悔了。” 云逐渊心头一惊,“后悔?什么,什么事后悔...因为什么...” “我吃不消啊!” 宴书澈的脸红成一片。 他双手捂着脸,又重复了一遍,“我吃不消啊!” 云逐渊没听懂,“什么吃不消...” 宴书澈翻身不理他,自己抱着被子,欲哭无泪。 这也太....呜呜呜! 他再也不逗云逐渊了。 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会散架的! 云逐渊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看到宴书澈的反应,他还是猜出来了个大概。 “阿宴...你是...不喜欢吗?” 宴书澈“......” 这要他怎么说啊! 偏云逐渊还在问,“阿宴...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宴书澈将缎被蒙到头上,闷闷的声音透过被子传了出来。 “你先回房间,你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云逐渊:“好......” 虽然不知道宴书澈怎么了,但宴书澈想冷静,他就由着他。 待云逐渊离开房间之后,宴书澈才将头伸出来。 他向上挪了挪身子,靠坐在软枕上。 不一会儿,他又伸出胳膊,将衣袖掀了上去。 后又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手臂上来回比划了两下。 “完了...”宴书澈双脸爆红,再次蒙住了头。 “完了啊...!”
第63章 小木盒 这几日,十分风平浪静。 江上青那边出奇的安静,好像并未因为林序秋被救走出现什么波动。 离景那边更安静。 自从他将林序秋带回宣王府之后,就再没出过府。 整日都围着林序秋转,生怕一个地方没注意到,惹林序秋不开心。 云府也一样。 只是宴书澈这两天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他老是自己坐在窗边发呆。 然后发着发着,不知想到什么,又会自己红了脸。 云逐渊好奇地问过几次,但每次,宴书澈都说没事。 什么都不肯说。 今日,宴书澈更是单独找到了被接回云府的花愁。 彼时,花愁正和萧惟在一块儿下棋。 可是萧惟根本不会下棋。 被花愁杀了个片甲不留,输的很惨。 但他还是傻乎乎的要跟人家下棋,就是不服输。 宴书澈到的时候,就看到萧惟苦着脸,盯着面前的棋盘。 “宴少主,”花愁先看到他,笑着开了口,“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宴书澈定了两秒,“萧惟,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单独和花愁说。” “哦!是!”萧惟老老实实地退出了房间。 宴书澈这才坐到花愁面前。 “我在想该如何给你易容,”宴书澈拄着下巴,“你一直以女儿身见人......要不就恢复你男儿身的模样?” 花愁微微一愣,忽然往窗外看了一眼。 恢复男儿身倒是没关系。 只是那萧公子若知道自己是男儿身,恐怕会立刻退出去好远。 毕竟那萧惟才十六岁。 “我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萧惟...” 闻言,宴书澈也蹙起眉。 这萧惟这些天表现的很明显。 自从余风带着花愁从好欢楼回来之后,萧惟就找各种理由去看花愁。 又是吃的又是玩的,昨天甚至还大方的给花愁买了一只簪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惟对花愁很上心。 恰恰因为如此,没有人敢告诉萧惟花愁的男儿身身份。 怕打击到他。 可是花愁不能一直这样在云府。 迟早有一日,会将他派出去做事的。 易容也是必要的。 宴书澈叹了口气,“早晚他都得知道,还不如早些让他知道。” 花愁沉默了下去。 说的没错。 总有一天萧惟会知道的,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那就恢复吧,日后我出去做事也方便些。” “嗯。” 宴书澈放心地开始给花愁易容。 又吩咐下人拿了做好的新男装给他。 足足一个时辰后,花愁才彻底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宴书澈忍不住赞叹了两句,“花愁,你女儿身的时候长得就蛮好看的,现在恢复男儿身,倒也很清秀。” 花愁摸了摸自己的脸,轻笑道:“忽然变回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宴书澈像个长辈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日后好好为逐渊做事,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你以后想救济穷人,就都随你。” 花愁点了点头,“还是要多谢宴少主了。” 宴书澈眉开眼笑,“客气。” 城隍庙那些难民,这段时间来,其实宴书澈都有暗中照顾。 而且他没有告诉那群人花愁去了哪里。 只跟她们说,花愁最近要出一趟远门。 那些难民也都没再细问。 “对了,花愁,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我有件事想问你。” 花愁:“您问。” 宴书澈犹犹豫豫地看了他一眼,又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极小声地说:“男子成婚...那个...是不是...” 花愁“......” 他恍然大悟,“宴少主,你是怕疼吗?” 宴书澈“......” “其实我觉得这个您不用担心啊!”花愁忽然笑开,“云督主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但是他对您还是很温柔的,若您不愿,他不会强求的。” “不是强求不强求的问题...”宴书澈深吸一口气,耳朵红了一片,“我只是...我只是担心我们...” “哎就是...万一影响感情怎么办!” 花愁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彻底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宴书澈是担心两人不和谐,影响以后。 可是这个担心,来的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至少花愁现在是不太懂的。 “我其实并不是特别身强体健...”宴书澈总算是肯再说明白一点儿,“阿渊他...他又从没有成婚过...” “啊!我明白了!”花愁如梦初醒,“这是小事,宴少主,京中有一家胭脂铺,顺道卖一些自家研制的脂膏,您可以去看看!” 宴书澈又红了脸。 “听说那家胭脂铺有个镇店之宝,叫白玉膏,特别好用,您可以去买!” ...... 宴书澈僵着脸,“什么膏?” 花愁:“白玉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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