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寄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扶他。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什么!起来!” 郁飞执拗地摇了摇头,抓住她刚刚想伸出去的手,声音极轻,“夫人不原谅为夫,为夫便一直跪在这里。” 桑寄不知所措地想抽回手,但手被握的太紧,愣是抽不出来。 她只能胡乱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在手中的纸张右下角,一笔一划刻自己的名字。 郁飞并没有阻止她,只是用那种悲伤的眼神看她。 桑寄别开脸,努力控制着心痛,在纸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桑云寄”。 然后,她看都没看一眼,便将纸张扔在地上,“签好了!你可以走了!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郁飞低下头,看着地上的那张纸。 他慢慢捡起那张纸,又慢慢站起身。 忽然,他露出了个笑容,“谢谢夫人肯原谅为夫。” 桑寄:“啊??” 郁飞抄着纸在桑寄眼前晃了晃,“这根本不是什么和离书,而是为夫写的一封道歉信。夫人既然已经签了名字,便不能反悔了。” 桑寄“?”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郁飞拦腰抱了起来。 她急忙挣扎,“郁飞!你又骗我!!” 郁飞笑眯眯地抱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说,“是是是...夫人不满意,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惩罚为夫呢...” 桑寄又羞又恼,脸红成一片,“我没原谅你!你在我这里还是个王八蛋!” 郁飞:“是是是...” 桑寄的小打小闹在郁飞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直接将人塞进马车,按进怀里,“回府!” 车夫:“是!” 桑寄在轿内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拽着他的头发一通乱扯,“你这是拐卖!我要将你送交官府!!!” 郁飞笑盈盈地看着她,“接自己夫人回府,怎么能叫拐卖呢?” 桑寄气得说不出话,恨恨地闭上眼不看他。 “王八蛋!” 郁飞失笑着搂着她的腰,按着她后脑,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桑寄明显身子一僵,倏地睁开眼,“你干什么!你不但拐卖!你还!你还!!” “夫人,”郁飞却忽然收敛了笑容,认认真真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打我。” 桑寄瞪他,“打你怎么!我不但打!我还要踹!!” “可我偏偏喜欢你这种性子,”郁飞叹了口气,“我就喜欢你这种张牙舞爪的性子,若是太温柔,我反而不习惯了。” 桑寄一阵心梗,干脆闭上嘴,不肯说话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桑寄平静下来后,突然嗫嚅着问了一句,“那你...喜欢我吗?” 听到桑寄略有些不自信的问句,郁飞唇角一弯,“暂时,有点儿喜欢。” 桑寄茫然地眨了下眼,“什么叫有点儿喜欢?” “意思就是,以后会越来越喜欢。”郁飞很是认真,“云寄,我不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骗你。现在,我们之间还到不了深爱的地步,但我直到,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因为我是认真的,认真的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桑寄愣了一会儿,也露出了笑容。 “真是,虽然话不中听,但也是实话。” 郁飞:“所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夫人...” 桑寄又红了脸,“看你表现。” “那...” 郁飞笑的一脸狡黠,“定王的王妃可都已经有喜了,我们什么时候洞...” 桑寄“......” “做梦去吧!” 桑寄嘴上这么说,心内却羞花开了一朵又一朵,手指忍不住搅在了一起。 见桑寄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了,郁飞笑了笑,没再作声。 独属于将军府的马车,大气华丽。 沉寂了很久的将军府,也终于在今日,迎回了它的女主人。 一切,都刚刚开始。 《番外郁飞X桑寄篇结束》
第229章 番外:宴宝X云娇娇 西藩皇宫之内。 后殿之中。 纱制帐幔晃来晃去,似是水中涟漪荡漾开来。 “呃......” 宴书澈一口咬在云逐渊肩上,脸红的不像样子。 “你是疯狗吗...云逐渊!” 云逐渊诧异地顿住动作,低头看他,“阿宴,这话是从何说起?” 宴书澈红着眼睛瞪他,“我还得去...上朝呢...” 云逐渊:“可是,是你说的要给西藩皇室留下继承人的啊?” 宴书澈“????” “留下继承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宴书澈一阵气恼,“又不是我留下!我又留不下!” 云逐渊沉默了一瞬,忽然摇了下头,“那不一定。” “什么就不一定...” 话还没说完,宴书澈就被一阵狂风暴雨带了进去。 最终只能颤抖着呜咽两声。 他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该和云逐渊说这件事了。 可是西藩现在没有继承人是实打实的事实。 他作为西藩国主,总要为了西藩的将来着想。 但云逐渊明显毫不关心。 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饭和他。 简直...... ...... 自从两人回到西藩,西藩便全权交到了宴书澈手中。 连映荷被接到了西藩皇宫之内生活,倒是没什么不习惯的。 但是花愁不太习惯。 刚到的时候就卧病在床了好多天。 各种异地反应都冒了出来。 萧惟吓得不轻,整日里围着他转。 余风倒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每日练练武,再被萧惟烦一烦。 两个月过去之后,西藩也彻底进入了平静。 生活终于全部步上了正轨。 晚膳时间到了,余风在门外小声喊两人。 “主子,夫人,该用晚膳了。” ——本来应该唤云逐渊为皇后娘娘的。 但云逐渊和余风都当场否了这个称呼。 于是便成了主子和夫人。 云逐渊起身下榻,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压低声音,“你先去吃吧,阿宴还在睡着,晚些我亲自做些给他。” 余风:“是。” 宴书澈睡得迷迷糊糊,寻着云逐渊的气息往他怀中凑。 云逐渊笑着将人揽到怀里,顺便帮他按摩着。 待宴书澈再次陷入沉睡,云逐渊在他额上吻了一口,套上衣衫,转身离开了房间。 正殿之中,那个叫徐源的老臣还在等着。 见他出来,急忙躬身行礼,“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云逐渊沉着脸摆手。 “徐老先生,陛下在休息,关于后嗣这件事,你可有好方法?” 徐源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如梦初醒。 “不如陛下过继一个婴孩儿?” 云逐渊蹙起眉,“过继?那岂不是皇家血脉被...” 徐源:“皇后娘娘...先帝曾有一位被太上皇贬为闲散王爷的亲兄弟,今年应当已经六十开外了。” “他叫宴穹。曾孙子刚刚出生,还不满两岁。” 云逐渊一愣,“都有曾孙子了?” 徐源忍不住笑了笑,“老臣的曾孙子都已经十七岁了。” 云逐渊细细算了算。 也差不多。 西藩的男人成亲普遍都很早。 更遑论皇家。 十五六岁有孩子也很正常。 “可是他会同意将唯一的曾孙子过继给陛下?” 徐源沉思了番,“先不说这是天降的荣耀,宴穹的曾孙子和曾孙媳妇那般年轻,未来还会有孩子的。” “那这件事便交给徐老先生去办吧,”云逐渊低声道,“想必宴穹会听您一言。” 徐源恭敬垂头,“老臣遵旨。” 处理好了这件事,云逐渊便转身去了御膳房,给宴书澈准备吃食。 基本上每日都是这样的。 只是今日不同的是。 余风飞快跑来,在云逐渊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云逐渊猛地扭头看他,“当真?” 余风猛点头,“主子,陈首领回边境之后没多久,就被陈穆将军再次派了出来。” “不过这次,却是来保护太后娘娘的。” 云逐渊轻叹了口气。 自从知道离国发生的事情,知道连映荷离开皇宫后,陈穆便不停差人来西藩,问连映荷好。 可连映荷和以前一样,完全不给任何回应。 也不让那些人见她。 “主子,要不您去劝劝太后娘娘吧?”余风有几分于心不忍,“属下觉得陈将军真的很真诚了,这么多年都护着您两位,护着离国。” “而且陈将军已经五十多岁了,恐怕也无法戍守边关多久了...” 云逐渊没有作声。 余风的话说的不无道理。 他也知道陈穆对连映荷的心意。 可是连映荷却没有任何想法。 “晚些,让阿宴同母后说上两句吧,”云逐渊继续看着面前的锅灶,“阿宴会说话。” “是......” ...... “我去跟母后说?” 宴书澈抱着瓷碗,惊讶地看着云逐渊,“阿渊,我说的话,母后能听进去吗?” “试试吧,” 云逐渊将缎被向上拽了拽,将人捂得严严实实。 宴书澈挣扎了两下,“都已经开春好久了,不冷。” 云逐渊:“嗯?” 宴书澈熄火,“还是有点儿冷的...” 云逐渊这才露出笑容,“吃完东西之后,我们去母后那里。” “好~” 宴书澈复又抱着瓷碗,一勺接一勺地吃糖蒸酥酪。 同时在心内胡思乱想着。 糟透了。 本以为回了西藩,他成了国主,云逐渊成了皇后,他能制裁一下云逐渊。 万万没想到,被制裁的还是他。 搞得现在,他都不敢和云逐渊犟嘴了。 云逐渊总是能有一大堆理由生气。 然后生气的后果,就是他宴书澈遭殃。 呜......
第230章 番外:宴宝X云娇娇(陈穆X连映荷) 彼时,连映荷正在房中喝茶。 得知两人的来意,连映荷缓缓放下茶杯,“阿宴,逐渊,母后已经四十五岁了。” 宴书澈哽了哽,“母后,正是因为如此,儿臣才不想您这辈子还有遗憾。” “遗憾?”连映荷笑了笑,“母后哪有什么遗憾?看到你们好好的,母后便开心。” 宴书澈语气有些苦涩,“母后,您便见陈将军一次吧,不然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放弃,就当是做个了断。” 连映荷沉默了很久。 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也好。” “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们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也没必要落个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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