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多久都如此。 柏钰根本就不担心谢淞寒会推开他。 他会永远向自己敞开怀抱。 - 参观过瑾园的另外两个园区,这趟旅行基本画上句号。 谢淞寒这次出来,堆积了不少工作需要处理,他爸可不会好心帮忙,要的就是磨砺他。 回程飞机上。 池知渺在翻她拍的照片,“我的论文又有素材了……碰巧我导师刚把修改后的版本发我,我康康酌情添点上去。” 他们和池知渺的座位隔着一个过道。 谢淞寒在外面,对她说:“把你论文发我一份。” 池知渺:“啊?你要我论文干嘛?” 谢淞寒言简意赅:“鉴赏一下当代大学生制造的学术垃圾。” 池知渺:“……” 池知渺(咆哮)(嘶吼):“可是制造垃圾的感觉让我疯狂上瘾!!” 大学生哪有不疯的。 飞机落地。 几人各回各家,玩了三四天,浑身都很疲惫。 他们在外面吃过才回去。 柏钰回去洗了个澡,拆掉腿根的纱布,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谢淞寒把剩下的纱布翻出来,“穿裤子会不会磨到?要不要再缠两天?” “不用。”柏钰朝他勾手,“要看看吗?” 谢淞寒:“不累了?” 他下飞机都是一路坐在行李箱上由谢淞寒拖回来的。 柏钰:“可以不累。” 谢淞寒丢下一句:“等我洗完。” 他去洗澡了。 手机铃响起。 柏钰捞过来,是个未知号码。 他随手挂断,说是不累,等待的时候,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柏钰中途醒来,谢淞寒就在身边看平板上的文件。 暖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为他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柏钰往边上摸了摸,睡意朦胧:“…老公,你在看什么?” 谢淞寒视线从平板上移开,把他揽到怀里,掖了掖被角。 “在看池知渺的论文,你先睡吧。” 柏钰顺势抱住他,闭上眼睛,“哦,早点睡……晚睡容易早死,这样我又要守寡了。” 谢淞寒:“……” 谢淞寒:“嗯,我争取活久点。” 柏钰重新睡了过去。 等他没动静了,谢淞寒再重新翻阅池知渺的论文。 论文基本围绕圣熙帝和柏皇后的日常进行,从现世挖出的文物和记载来剖析他们的感情进程。 圣熙帝在位第七年,柏皇后入宫。 承宠二十多年。 柏钰方才的话引起他的在意,谢淞寒上浏览器搜,圣熙帝多少岁去世。 四十七岁。 对现代人来讲,算是早逝了。 谢淞寒不由得想,要真是他们,他那么早死了,柏钰后来呢? 他呼出一口气。 不能细想下去。 这种感觉像有个小锤子在一下下地敲击他的心脏,泛起顿顿抽痛,连翻其他资料的心情都没了。 谢淞寒放下平板,躺下去,抱紧柏钰。 睡梦中的柏钰感受到一股收紧的力量与心脏跳跃的搏动,没有挣开,反而主动迎上那道热源。 相拥而眠。 日子回归寻常。 谢淞寒照例去公司,只是偶尔会冥想些什么。 他招来助理问:“你们有时候去到某个地方,会不会感觉哪里熟悉?” 助理大为赞同。 “我每次去银行,都觉得那里才是我的家。” “……”谢淞寒又说,“那见到某个人呢?” 秘书:“每见到一个帅哥,我都觉得他上辈子是我老公。” “我也是!我上辈子已经有二百零六个老公了!” “您是我今天心动的第三百六十个对象。” “…………” 谢淞寒把他们打发走。 手机响了,是池意打来的电话。 - 柏钰今天准备公司探班。 他先去衣帽间,打开衣柜找衣服时,偶然瞧见底下有几个没见过的盒子。 柏钰翻出来,发现是上次在手机见过的黑丝,但种类要比网上多,根据他后来的学习,分别是透明黑丝、渔网和吊袜。 旁边还有两个小铃铛。 嗯?? 原来他是喜欢的吗。 柏钰唇角一翘,挑了那件经典黑丝。 吊牌没拆,上面大大的四个字:直男杀手。 “柏先生,谢总在办公室。” 柏钰来公司的姿势已经很熟练,助理恭恭敬敬地请他去办公室。 柏钰进门后,谢淞寒刚打完电话。 “来得正好。”谢淞寒说,“我妈叫我们晚上回去吃饭,接上你。” 柏钰:“……?” 好好的吃什么饭。 柏钰战略性捡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有说是为什么吗?” 谢淞寒默了半秒,“没说,就是叫我接上你。” 但接是不用接了,柏钰住他那儿。 柏钰点点头。 几秒钟后,他站起来。 “我回去换身衣服。” “不用了,我马上下班。”谢淞寒说,“而且你这身挺好的,你穿什么我妈都喜欢。” 柏钰:“……其实你更喜欢。” “?”
第50章 有点变态在身上 柏钰今天穿的一件米白色毛衣和深色牛仔裤,脚下那双鞋是全球限量,整体风格宽松慵懒,两边长了的头发被他绑在脑后,骨相皮相俱佳,容貌是具有攻击性的秾丽。 他今天的装扮就让谢淞寒眼前一亮。 起初谢淞寒还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直到柏钰在他面前扯起裤脚。 脚踝的透明黑丝露了出来。 “……” 谢淞寒此刻也不知该说什么,礼貌兴奋了下。 “你在衣帽间找到的?” “嗯。”柏钰放下裤脚,“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买它做什么?” 谢淞寒朝他走近,“我没说过。” 他把柏钰按在沙发坐下,蹲在他面前,撩起一截裤脚。 确实是家里那件。 谢淞寒握住那截纤细的脚踝,扯了下光滑的丝袜。 “就这样吧,穿在里面看不出来。” 柏钰沉默。 穿成这样去见家长,饶是他脸皮再厚也做不出来。 “我现在脱……” 手机又响了。 是池意打来的。 柏钰不得不接,“喂,池阿姨。” “阿钰,晚上过来吃饭啊,我叫谢淞寒去接你了,他给你说了吗?” 很显然,池意女士不太信任谢淞寒这个狗比,亲自告诉他才放心,免得谢淞寒找借口。 “他告诉我…了。” 柏钰话音倏忽一滞。 脚踝那只手顺着丝袜滑了上去。 这种不是直接触碰而是隔着一层丝袜的感觉更令他酥麻。 电话那边,池意没能察觉这边的不对,“说了就好,阿姨准备了你爱吃的菜,早点来哦。” 柏钰捏住手机的指节收紧,“…嗯,好。” 池意:“啊,对了,柏扬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柏钰轻声道:“没有。” “没有吗??”池意困惑,“没有最好,那你们先来吧。” 腿上那只手轻挠了一下。 柏钰险些溢出声:“……好。” 电话挂断。 柏钰想要挣开,谢淞寒却捉住不放,像是握着宝贝。 “……”柏钰说,“我真是刷新了你的下限。” 在现代待久了,某些词汇无师自通。 柏钰觉得他多少有点变态在身上。 但谢淞寒不是对自己变态,是对他。 总爱在有人的地方折磨他,一边弄他,一边不让他发出声音。 谢淞寒给他放下裤脚,“走吧,再晚就堵车了。” 被他这一通折腾,柏钰都忘记自己是想要先把黑丝脱了再走。 “先去商场买点礼物。” 柏钰只记得原身以前去谢家都会带礼物,都是挑池意和谢鹤青喜欢的买。 他们去商场挑了几样礼品,包括池知渺推荐的护肤品和一对耳环,再打电话给酒庄给谢鹤青订了一批酒送去。 驱车回谢家老宅。 老宅是爷爷辈传下来的,中式建筑,好几个庭院,景色秀丽宜人,适合颐养天年。 车辆到达院子外。 他们一进门,遇上的就是在院子草坪散步的谢鹤青。 “爸。” 谢淞寒喊了一声。 柏钰和谢鹤青的交流不多,照着记忆喊:“谢叔。” 谢鹤青平时在公司威严无比,在家要随意得多,俊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出门忘记戴眼镜了,眯着眼瞧他。 “你是?” 谢淞寒知道他眼神不好,走前来,“你儿子。” 谢鹤青思考:“我哪个儿子?” 谢淞寒冷漠:“你有很多儿子吗?” “哦。”谢鹤青转头对柏钰说,“阿钰来了。” 管家侧目:父子不和的听说不少,不熟倒是少见。 管家前来接过柏钰手里的礼物。 几人一道进去。 “阿钰到啦。” 池意听到声音,抱着一条白色卷毛小狗过来,向他们介绍。 “这是你们三弟。” 谢淞寒和柏钰见到三弟:“……” 柏钰记得他们家没有养狗,问:“哪儿来的狗?” 谢鹤青幽幽飘进来,“路上捡的,见到他妈就扑上来,现在是他妈的新宠。” 谢淞寒听出他的怨念,侧头,“爸,不要骂人。” “……” 柏钰倒是对小狗感兴趣,上去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对方听话地在他掌心蹭。 还要挣脱池意的手臂,往柏钰身上爬。 池意惊讶:“三弟好喜欢你。” 柏钰给面子地抱起狗狗。 几人到沙发坐下。 家里的阿姨来添茶。 柏钰和谢淞寒坐一边,他一手抱狗,一手摸它的头,“它有名字吗?” “还没来得及取。”池意优雅端坐,“正好你们都在,取什么名好?小土狗取个高大上点的名。” 谢淞寒兴致不高,“不如就叫高大上。” 池意想给他丢出去。 谢鹤青一身书香气息,献出他的点子:“叫垚垚吧。” 池意听着不错,“哪个yao?” 谢鹤青:“三个土那个垚。” 池意:“滚。” 一家子男人没一个有用的,见着柏钰身穿软乎乎的白毛衣再抱一只白毛小狗,池意的心瞬间被萌化。 “阿钰有什么想法?威猛大气点的。” 柏钰想了想,他听过最霸气的名字就是,“齐天大圣。” “……”对着他这张脸,池意实在说不出不字,怜悯地摸摸狗狗的头,“以后你的小名就叫齐天大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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