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钰额头覆了层薄薄的汗,眼里春水晃动,半扎的头发全部散发,凌乱贴在他红//潮密布的的面颊。 他阖上双眸,鸦羽般的睫毛颤动。 这是从未见过的绝色。 谢淞寒满意地欣赏半晌,把他抱起来。 柏钰一个悬空,疑惑睁眼。 “……不继续吗?” 谢淞寒把他抱去浴室。 “急什么,夜还长。” …… …… …… 夜确实还长。 长到柏钰受不了。 谢淞寒从两千年前就不是做君子的料,所有的克制与退步都是为了进攻做准备,一切发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看着柏钰笑,又亲自让他哭。 他知道要如何打碎柏钰脸上的表情,让他情意翻滚,脑中只记得住他一人。 “好可怜啊。” 谢淞寒俯下身,在他耳垂边的红痣舒声喟叹。 他把这句话还给了柏钰。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宝贝,怎么不笑了?再撩我啊,我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柏钰半边脸埋在枕头里,脸色像染了胭脂,睫毛根部挂着剔透的泪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稍不注意就会泄出声音。 泪水与汗水交织在脸上,埋进纤长的脖颈。 他说过什么? 柏钰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住此刻的他。 先前真的是他太想当然了,圣熙帝能有什么改变,他口味所好的就是柏钰,延续几千年都不会变。 偏偏谢淞寒不放过他,哑声追问:“要我还是要圣熙帝?” 柏钰:“……?” 他回答得慢了,骨节在床单攥出了红痕。 谢淞寒:“说话。” 柏钰实在受不了,“你……” 谢淞寒吻他,“要我什么?” 选择题变填空题。 柏钰哪儿说得出要他什么,胡乱说了句,就想要逃离。 谢淞寒把他拽回来。 “早呢,天还没亮。”
第54章 混蛋plus版 天亮了。 柏钰中途醒来过一次,在谢淞寒怀里难耐地哼唧了两声,这声音激得对方又不做人,弄得他再次昏睡。 彻底醒来是下午。 别墅洋溢在暖和的日光与绝对的宁静里边。 柏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扯到腰间的酸痛,轻嘶一声。 他往旁边摸去,没人。 柏钰坐起来,喉咙干涩,睡衣换了一套,身体被清理过了。 卧室的时钟指向下午两点。 “……混蛋plus版。” 柏钰揉了揉手腕,忽的在无名指上看到多了一个银戒。 “?” 刚好,谢淞寒进来了。 他穿着一身居家毛衣,领口比其他款式要大,露出颈间被抓出来的红痕。 看他这模样,应该是顶着这样子在家里转了好几圈。 谢淞寒来到床边,给他递来一杯温水,“饿了吗?在卧室吃还是下楼吃?” “卧室吃。” 柏钰喝完水,不想动,眼尾残留着昨夜疯狂留下的桃红,敞开的领口全是嫣红痕迹,恹恹松懒的事后美人,任谁都看得出他经历过什么。 他抬起手,露出上面的戒指。 戒指款式简单,纯银男戒,上面镶嵌几颗碎钻,戴在他皓白细长的手指,漂亮又美观。 “这是?” 谢淞寒执起他的手,盯着这枚银戒。 过去许久才回答,“戒指。” “我认识这是戒指。”柏皇后现在知道的东西可多了,他耐心道,“我是问怎么到我手上的,给我戴这个做什么?” “早上你睡过去后给你戴的。” 谢淞寒把他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 “事后戴戒指,这是一种仪式感。” 柏钰:“……” 柏钰:“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他们只是有一定的信息差,不代表他几千年前的脑子里是鸡蛋花。 谢淞寒:“那我再想想。” 柏钰似笑非笑。 他把手抽回来,躬身去拉床头柜。 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填满了小盒子,和在酒店见到的没区别,什么都有。 柏钰从中挑出一个银色小绒盒。 他扬了扬。 “是这个吧?” 说罢,柏钰也不等他回答,打开绒盒,里面果然还躺着另一枚银戒,只是要稍微大一圈。 他拿起来才发现,里面刻了字母。 B.Y. 柏钰辨认:“……避孕?” “你可长点心吧。”谢淞寒无语,“再多你都不用避。” 柏钰:“哪家点心?” 谢淞寒探了下他的额头。 “干傻了?” 柏钰甩开他,趾高气昂地抬下巴,绒盒扔一边。 “手递过来。” 谢淞寒迟疑:“…你确定了吗?” 柏钰就不懂了:“你现在这么墨迹,是网上说的事后小媳妇吗?” “……” 谢淞寒呼气。 很好,那种状态确实只能让柏钰保持在当下,醒来又是无所畏惧的一枚好汉。 是他不够卖力。 犹豫再三,谢淞寒抬起手。 柏钰把戒指戴在他同样的无名指。 这种应该在在鲜花与聚光灯下所做的庄严郑重的举动,被他做得轻描淡写,仿若只是随手戴的玩具,戴完就忘了。 戴完后,柏钰像什么也没做过那样,捂住空空的肚子。 “我吃的呢,饿了。” 谢淞寒去给他拿。 他这样子,谢淞寒暂时不想让别人看见。 出了卧室。 谢淞寒低头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简单的一枚银戒指似乎不能圈住什么,柏钰没表现出任何该有的在意。 这让谢淞寒不由沉思。 还不够。 现代没有皇宫那般的高墙,圈不住明灿自由的飞鸟,柏钰想走随时都能走掉。 只要日后出现什么变故,谁都留不住他。 阴暗的占有欲在心底滋长。 生根发芽。 - 吃了饭,柏钰精神要好很多。 他又睡了个回笼觉。 昨晚实在睡得太晚了,不记得凌晨几点才睡,早上又被弄醒,到现在根本没睡几个小时。 柏钰要睡觉,谢淞寒就抱着平板电脑在他旁边陪他。 六点时又被吵醒。 “……干嘛。” 柏钰听到谢淞寒叫他,不耐烦地用被子蒙住脸,一副拒绝交流只想睡觉的姿态。 谢淞寒:“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柏皇后不听。 嘴里不清不楚地骂了句什么。 然而没有用。 柏钰被闹醒,眼角红红的,泛出生理性眼泪,控诉指责他:“你爽了就不顾我死活?我只是睡个觉,又没杀人犯法。” 谢淞寒俯身,“只有我爽了?” 柏钰:“……” 再爽也不能当觉睡。 柏钰不听,耍赖似的,“我要睡觉。” 谢淞寒沉默片刻,自动曲解他的意思:“所以你是想现在睡够了,晚上就可以不睡,做其他的?” 柏钰:“??” 他阅读理解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柏皇后前世身经百战,奈何这具身体尚未开发出来,身后隐隐作痛。实在没办法,他在床上躺了会儿,认命起床。 “老公。”柏钰不想动,“抱我去洗漱。” 谢淞寒放下电脑,抱起他。 洗手间昨晚的味道已经散了,依旧是常用的香氛味。 家里的垃圾桶每天都有人清理,如今空空如也。 柏钰洗漱完,下楼吃饭。 却发现客厅多了几个人,手里拿着量裁工具。 柏钰眉梢一挑。 “他们是?” 谢淞寒跟在他身后,“不是要定制汉服?他们来测量体围。” 柏钰豁然开朗,“我说你怎么非要我起床,原来是迫不及待想玩古装play。” 谢淞寒默认。 他没说错。 自从圣熙帝和柏皇后的故事在心底扎根,谢淞寒就迫切地想知道千年前的柏皇后是何模样,他穿上古装,和现代一定有很大差别。 那想象出的画面足以令谢淞寒沸腾。 侧体围用不了多少时间。 负责测量的是个小姐姐,离得近了,她看见柏钰外面的痕迹,忍不住小脸一红。 其实心里已经尖叫成了土拨鼠。 测完了,柏钰勾唇一笑:“你对我脸红也没用,我有老公。” 小姐姐热泪盈眶,捂嘴:“呜呜呜就是你有老公我才激动。” 柏钰:“……” 好了,现代女子和古代不一样了,池知渺就是典型。 谢淞寒把柏钰扯到身边,警告:“别乱勾搭。” 柏钰耸肩。 等测量的工作人员都走了,他们准备吃饭。 管家目不斜视,亲自在柏钰常坐的椅子铺上一层软垫。 柏钰:“……干的不错。” 管家虚心接受:“过奖。” 柏钰回头问:“这样的人才你在哪儿淘来的?” 谢淞寒笑了声,“咸鱼。” 管家正气盎然:“柏少爷放心,我曾以第一名的成绩从霍格沃兹管家学院毕业,具有优秀的职业素养,会在恰当时候说出那句‘少爷好久没笑了’的经典台词,为少爷们的幸福保驾护航。” 柏钰:“……” 谢淞寒让他可以退下了。 但有了软垫,坐起来是要舒服些,不用罚站吃饭。 柏钰填饱了胃,得以问一句池知渺的去向,“表妹呢?” 谢淞寒搁下碗筷,“她导师找她回学校改论文去了。” 柏钰点头,饭后玩了会儿手机。 朋友圈刷新,池知渺短短一天内发了好几条朋友圈。 表妹:【我太难了,我上辈子可能是条蜀道。】 表妹:【论文一定要写得好才行吗,写得好笑不可以吗。】 表妹:【谁来捡起七零八落的我。】 底下谢淞寒评论:【你被人分尸了?】 表妹回复:【谢平贵你没有心!】 柏钰指着这条评论问:“你改名了?” 谢淞寒:“?” 他看了那条评论,不知道怎么和柏钰解释。 “这就是个梗。”谢淞寒说,“一部电视剧里男主角的名字。” 柏钰悟了,“哪部电视剧?我去看看。” 谢淞寒后悔了。 就不该和他提电视剧。 不知道他看完这部后又会开发什么奇奇怪怪的脑回路。 谢淞寒没让他吃饱就去看电视,提议去花园散散步消食。 池知渺改论文是个大工程,今天回不来,估计就在学校宿舍睡了,别墅又是只有他们二人。 柏钰拒绝饭后消食,找借口说要洗澡。 谢淞寒看他不太自然的走路姿势,也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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