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寻问着:“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完犊子!李没了顿时心里一惊!鬼日白好像说过……那同人文大纲上的备注……遇仙夜夜娇、金枪不倒丸! 难道……这猥琐的死橘猫给他喂的东西!老子就该给他做绝育! “滚开!”宁孓狠狠的吼了他一声。 “有没有搞错?那死橘猫还把人家当善人!你凶我做什么?” 一阵报复心窜涌而上,李没了着魔般触上他的肩头滑到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白皙的腰间烧红了一片,满腹坏水顿时倾溢而出。 李没了跨在他腰上,他能感觉到身下的颤抖,宁孓埋在枕头里,意识有些模糊,百般无奈的吐出两个字:“……错了。” 这声错了隐隐带着一丝哭腔,他听着却不高兴。 “还敢不敢看别的男人了?” 这话说出来自己也晃了晃神。 他竟如此在意,是啊,怎么能不在意?在这个世界里他所有的心思都围着宁孓转了。这厮竟然还去看一只野猫的小手?宁孓啊宁孓,你可真特么的不懂好歹! “说,你错了。” 宁孓被逼着又是一声哭腔:“错……错了。” 宁孓彻底被兽性吞没,凌驾在这兽性之上的,是白仙官三万年的修为。 身下一介凡人,纵使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又能如何? 宁孓难受的喘着闷气。 李没了脑子一懵,不对,他到底在做什么? 不应该……可不应该就是这样吗!? 他在海边徘徊了许久,说到底就是不甘心!凭什么他要离开?凭什么恶人由他来做?他们相遇的一切算什么?这一世又算什么?凭什么他要给别人做嫁衣? 既然老天安排自己来做这个恶人,好,那就欺你到底!宁孓,这就是你的命,你该承受的一切苦难中,也包括我!我跟你没完! 他强忍着上扬的嘴角,深吸了口气,将宁孓翻过身来。 一行眼泪竟从宁孓眼底夺眶而出,早已溃不成军。 太可怜,太委屈了。 李没了又是心疼又是心痒的抵上他的泪水。 “别哭,哥哥在这。” 苍生疾苦,上天不曾见怜。 “宁孓,是我欺你,我来怜你。” 今日乃是东临县令大婚之日。 早上,李没了被一阵抽痛刺醒,宁孓趴在他身上乖乖的睡着。 这算是……反攻成功了? 虽说是自己先欺他哭了一回,最后却是自己哭哑了……竟被他抢回主权欺负了去! 三万年的修为竟然败给了一颗金枪不倒丸,实在是太磨人了! 李没了缓缓抽出一只被压麻的手,手臂上一片咬痕,这家伙昨夜一通乱啃。 狗东西! 宁孓支起身子,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阴沉的起床气。 “早啊……”李没了扯着沙哑的嗓子别扭的打了声招呼。 宁孓垂了垂眼,从他身上伏起身,下床走到衣柜前迅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这么……走了!? 啊……这!他是被嫌弃了? 李没了顿时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自己大了他三万岁,但是看着年轻容颜不老啊!该给的都给了!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那这到底是为什么?八次过后,他就直接被打入冷宫了? 昨日乃是东临县令大婚之日,今日就是县令夫人沦为弃妇之日? 李没了裹着一片遮羞布,大字朝天的躺在床上,身体火辣辣的疼,心中拔凉拔凉的酸。 房门轻启,他侧目一看,鬼日白进屋打扫。 一进门就踩到地上的红衣,那衣服已被扯得变形,鬼日白拎起衣服可惜道:“真是白费了我的做工。” 她往床上一看,忍不住噗嗤一笑,一副没有遗憾的表情,“不过也不亏。” 李没了气得腰更疼了,强撑着身子坐在床上,“宁孓呢?” “官人一早就去县衙了。”鬼日白捡起地上的面具,面具在她手中化成一顶帷帽,被她挂在了架子上。 李没了猛的摸了把脸颊,这面具他回来就没摘过,什么时候掉下的?难道是昨晚用力过猛?还是这东西是……守宫砂!? 所以宁孓已经见过了他的样子!?那他是……难道……嫌他丑!!! “他……有说什么吗?” “官人让我炖点莲藕给你吃。” 吃藕……丑!他果然是嫌丑!!! “吃藕好啊!增补气力、滋补脾经、缓解疲劳,对于体力劳动者造成的肌肉疲劳有很好的恢复作用……” 鬼日白在那叭叭的说着,李没了一句都没听进去。他这辈子开不了桃花,好不容易开了朵菊花,结果又被嫌丑!完犊子,这是让他再直回去的节奏? 一阵罪恶感爬上心头,李没了支支吾吾道:“我还直吗?” 鬼日白嘲讽道:“你都这么问了,还能直吗?” 鬼日白收拾好房间命人换了桶水,这猥琐的腐女也不找个下人来扶,他又不好意思开口。 李没了龇牙咧嘴的翻下床,横着走向浴桶,艰难的跨进桶里。 一个人孤独的洗着事后澡,身上都是宁孓留下的犯罪线索,留下了不少作案痕迹。每个吻痕都深得发紫,简直对他犯下了重罪! 嘶……做太狠了。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他一个仙官尚且如此难受,他一个肉体凡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家伙竟然还去了县衙。 李没了晃了晃脑袋,不想了,自己都成弃妇了,还想他干嘛? 泡完澡身子舒服了些,李没了吃了点东西又艰难的爬回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辰,屋里的桶撤了,外头天也黑了。 桌上放着食盒,打开一看,里面留着一张纸条:官人忙于公务不回府休息。 眼眶一红,埋头钻回被窝里。 宁孓,你个渣男! 一连三天,不知是死外面还是藏里面了,李没了都未曾见到宁孓一面。 鬼日白永远都是那么一句“官人忙于公务”,满城八卦再次漫天飞。 破鞋逆袭失败一夜沦为弃妇! 年轻县太爷识破黄鼠狼的真面目! 徐娘半老无法满足耿直少年的婚后生活! 神特么满足不了?不能忍!!! 李没了扶着把老腰踏出房门,一脚刚跨出去就撞见宁孓被人抬进厢房。他躲回屋里扒着门框偷看着,待院里无人,鬼日白最后从屋里出来,往他这瞥了一眼。 他这才从屋里出来,挪到厢房前小声问着:“他,怎么了?” 鬼日白淡然的说着:“官人这几日高热不退又忙于公务,今日结完海盗抢亲一案在县衙里晕了过去。” “啊?”李没了心中一紧,“怎么会这样?” 鬼日白意味深长的说着:“自己干的好事还不知道?” 李没了真是有苦说不出,又不是自己愿意干成这样的。谁能想到这家伙一次都受不了,这么菜还逞能。 “那现在怎么样?” “大夫开了点清热解毒的退热药内服。”鬼日白丢给他一瓶绿色的小药瓶,“还有这个我原本是备着让你外敷的,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 李没了头一回庆幸自己的人设,果真是平凡无奇的运动小天才,除了身子有些许不适,也没多大的毛病。 反而是宁孓这凡夫俗子承受不住,这可不行啊! 鬼日白挑衅道:“你来?还是我来?” “你!你也不怕长针眼!”李没了面红耳赤的抓过药瓶躲进屋。 他合上房门,轻手轻脚的挪到床边,宁孓趴在床上合着眼,几日不见,脸色竟憔悴了些。 打开药瓶,李没了小心翼翼的掀起他的衣服,一股猛劲顿时扒上手腕。 李没了吓了一跳,宁孓翻起身仇视着他,这眼神像是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他沉声道:“你做什么?”
第40章 我这顶多算入赘 “我……上药。” 李没了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宁孓一看突然凶道:“你跟谁说了这事!?” “我……我没说。”哪还用得着说,鬼日白早就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那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这让他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一个腐女给的吧? “你……你钻什么牛角尖!这重要吗?” 宁孓眼神一晃,松手道:“在你心里自然什么都不重要。” 他起身下床,穿着鞋子立马起身,李没了着急道:“你去哪?” “关你什么事?”他回了个冷漠的眼神,嘴里却有些失落道:“骗子。” “嗯?”明明成为弃妇的是他,此刻却莫名的愧疚。完犊子,撒了太多的慌,哪知道说的哪句谎话被他拆穿了?怎么哄? 李没了愣在原地,宁孓走到门口停了一会,回头又看了一眼。 “你说你长得像猪。” …… “嗯?”就这?“你等等!” 李没了还没开口解释,宁孓又折回他面前,字字句句充满了不甘与埋怨。 “你还骗我你的帷帽摘不下来,你就是不想让我看到你!不想让我转世后认出你!不想日后与我有任何牵扯!” 一开始他确实是这么想,过了这一世的轮回,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可他哪知道这帷帽是个守宫砂!他又怎么会知道……这傻狗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解释也解释不来,心里一着急,眼泪就啪嗒掉下来了。 宁孓见他落泪,反倒更恼火:“你还有脸哭?” “我……”李没了哽咽的说着:“我眼睛贼溜大,鼻子爱开花,嘴巴……嘴巴吐不出好话,我还常使坏,我还是个男的……我怕……我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 宁孓顿时一愣,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股暖意取代,他默默的看着,许久才小声问道:“你真的是这么想?” “呜……”这几日成为弃妇的委屈顿时倾溢而出,眼泪掉得更猛,“那你到底……喜、不、喜欢。” “自然……”宁孓话说一半,只抬手抹了抹他的眼泪。 他追问道:“自然什么?” 宁孓把手收回,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声:“嗯。” 嗯?流泪的凄美氛围顿时被破坏了,李没了又委屈又是气愤:“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一个嗯就完了?” 宁孓一听还反驳道:“是我先给的!” “我就没给吗?你要了八次!我都给尽了!就你疼吗?你也不看看自己对我犯下了多大的重罪!” 李没了说着就腰带,宁孓沉声骂道:“你混蛋!” 腰带还没解下来就被宁孓牢牢拽在手里,他俩大眼瞪冷眼,彼此都看不顺眼。明明是斯斯文文的人,怎么动不动就骂人!在床上也是如此。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 了。” 年轻人,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反正耍混也不是第一回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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