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吃完晚饭,程景望就去书房继续忙工作上的事了。 李安洲本来想去陪着,但转念一想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去了反而会打扰到对方,就先回房了。 这几天程景望都工作到很晚。 不过,不论多晚,程景望依然会来次卧找他跟他一起睡。 因为那两天在酒店太“胡作非为”了,回来后到现在,他都拒绝了程景望再进一步的请求。 想起白天的事,他特意留了灯等人回来好“兴师问罪”。 直到快十二点,门锁转动的声音才响起。 此时李安洲已经熬不住靠在床头迷迷糊糊睡着了,即便来的人很小声,他还是醒了过来。 程景望进来看见灯亮着,人还没睡,他有些惊喜地问:“洲洲,你是在等我吗?” 李安洲揉了揉眼睛:“是啊。” 程景望几步走过来钻进他的怀里,就要凑上来亲。 李安洲挡开不让亲,问:“你什么时候把微信昵称改成‘吃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今天我还被苏若莹她们问是不是情侣名......” 程景望抱紧他,老实交代了:“当然是‘吃粥计划’成功后改的。” “手机拿出来,现在改回去,”李安洲说,“以前只有一个句号多沉稳多霸总啊。” 程景望听话地交出手机,把头靠到洲洲的颈窝说:“你帮我改。” 李安洲点进微信,将昵称改回了一个句号,顺便上网搜了张图,把头像换成了一只看起来很凶的卡通老虎。 李安洲笑:“这才是你的风格嘛。” 程景望嗯了一声,把手机从洲洲手里抽出来放到床头柜上:“你改了我的东西,不应该给我报酬吗?” “什么报酬?” 感受到颈间的舔舐轻咬,李安洲全身一抖,他警觉地想推开身前的人:“不行,这样会留下痕迹的......” 程景望抱着他不放,转而去咬了咬他的耳垂,嗓音低沉地在他耳边问:“洲洲,你在怎么发抖?” 明知故问。 李安洲轻锤了一下这家伙:“你工作到这么晚,不累吗?” “抱着你就不累了,”说着,程景望直接起身把他抱了起来,“洲洲,我们一起去洗澡好不好?” “我已经洗过了。” “那再洗一次。” “你......” 说话间,他已经被放到了浴室的洗手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炽热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他迷失其中,连身后冰冷的镜面都变得温热。 不知不觉,他被剥了个精光,然后被抱下来转了个身面对镜子。 燥热侵蚀了他的身体和意识,他有些站不住。 程景望一只手抱牢他,一只手捏上他的脸,在他耳边低声说:“洲洲,你看。” 他晕晕乎乎地抬眼,看见了趴在洗手台上面红耳赤的自己和站在身后的程景望,他不懂:“看什么?” 很奇怪。 镜中的他,像他又不像他。 镜中的程景望,也像程景望又不像程景望。 他不敢多看,下意识地偏头移开眼,却被掐住了脸,熟悉的低音又响起:“洲洲,你看。” 这声音犹如世上最蛊惑人心的咒语。 引得李安洲踮起脚尖,凑得更近去看,他站不稳,一个倾身差点撞到镜子上。 他勉勉强强撑住身体,伸手去摸镜中人,可是浑身抖得太厉害,他只能把整个手掌贴在上面。 镜面被他的掌纹斑驳出一道道狭长的印记,模糊了身后人的模样,也模糊了他自己......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直到天快亮了才宣告结束。 李安洲脱力地躺在程景望的臂弯里,一句话都不想说,连眼皮也懒得抬。 程景望玩他的头发,他都懒得伸手去打。 “洲洲,你该锻炼了。”程景望说。 一提起这个,李安洲有点不满:“我也有在锻炼啊,不过没有你那么勤,我也是有腹肌的好吧。是你精力太旺盛了,这都天亮了,上班怎么办啊......” 程景望蹭蹭他的额头,默默提醒:“今天周六。” “啊?”李安洲惊讶,“今天周六啊,敢情这星期我就昨天上了一天班......” 说完,他愤愤地凑到程景望肩上咬了一口:“都怪你,搞得我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怪我,”程景望低笑,把人搂进怀里,摸着他的头说,“洲洲乖,狗是不能咬人的。” “好你个程景望,你骂我是狗!” 李安洲一个翻身,坐到了程景望身上,他低头假意去吻,趁机狠狠地咬了对方的唇。 “嘶——”程景望吃痛,见“罪魁祸首”笑嘻嘻地要跑,他一拽把人拽回来,锁在怀里,“还想跑?” 李安洲没有力气挣扎,就趴在他身上挠他痒,嘴上还说着:“望望,你说谁是狗啊?明明你的名字就......来叫两声?” “别闹,”程景望制止乱动的手,最后没办法,抓住那不安分的手往下探,警告道,“不然后果自负。” 李安洲吓得缩回了手,欲言又止,最后说:“你......这算是天赋吗?实在不行,我们要不去医院看看?太......太久太容易被刺激到,貌似也是不太正常的吧......” 程景望听笑了,有些无奈地说:“你放心,我是正常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安洲也不藏着掖着了,他又说:“还有......你能不能让着我点,每次我说慢点的时候,你偏偏反着来......” “可是网上说......” 李安洲听着有点炸毛:“网上说网上说,程学霸,实践和理论是不一样的,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吧。” 程景望轻抚他的背,帮忙顺毛:“可是,你带着哭腔求我的样子,真的很......” 李安洲连忙捂住那张嘴,生怕说出什么不能见人的词:“够了够了,你够了。” 程景望眉眼含笑,拿开他的手,微仰起头吻他。 吻着吻着,李安洲察觉到不对劲,想要避开。 可程景望根本不给他逃的机会,翻身就把他困在了身下。 李安洲:“你、你别乱来啊,天都亮了......” “洲洲,天还不算亮。” “你......嗯......” * “当当当——” 一阵喧闹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李安洲。 他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沁月打来的电话。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程景望,把手机声音关了,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出房门去接电话。 “喂沁月,有什么事吗?” “洲洲,你有和若莹在一起吗?”电话那边,许沁月的声音很着急。 李安洲回答:“没有啊,怎么了?” “若莹不见了,今天晚上本来说我请吃饭的,我和若莹约好先一起去逛个街,结果到点了都不见她的人影。我问过温朗了,温朗也不知道她在哪。若莹不会出事了吧,我要不要报警啊?” 李安洲皱起眉头,若莹会去哪呢? 想起之前他跑的时候,程景望曾拜托周连勋找他,小周总路子广,应该会有办法吧。 他安慰说:“沁月,你先别着急,我这就去找小周总帮忙,你也再尝试联系一下若莹。” 许沁月:“好。” 挂断之后,李安洲正想给周连勋打电话,没想到苏若莹打过来了。 他赶紧接听:“喂若莹啊,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跟沁月说一声,她都担心死了。” “李安洲?” 听清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李安洲心里一震。 这个声音—— 是任子炼!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点了录音,然后把手机放回耳边:“任子炼,你怎么会有若莹的电话,你想干什么?” 任子炼冷笑:“你说我想干什么?程景望让我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我想报复他,当然要先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了。可惜,他把你保护得太好了,那我只能找你亲近的人了?” “你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你放了若莹!”愤怒直冲上心头,李安洲呼了口气调节情绪,学着程景望那样冷峻地说,“你这是绑架,若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进监狱吧。” “我当然知道,杀人犯法还容易被判死刑,我没有那么蠢,”任子炼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但如果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什么机器上,缺了条胳膊,少了条腿的话,那可就不怪我了......” 李安洲气急:“你!” 任子炼的声音里带着几丝玩味:“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限你下午三点之前,独自赶到远山别墅东门,不然,每晚十分钟,我就给你看苏若莹的一根手指。” “当然,如果你报警,或者把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一个人的话。你觉得我是卸她一条腿好呢,还是卸她一条胳膊好呢?” “任子炼你!” 电话里只剩下了忙音。 这手段也太下作了! 李安洲被气得不行,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他又搜了一下任子炼说的远山别墅的地址,在槐州的郊区,从这开车过去都要一个多小时。 再犹豫就要来不及了。 可恶! 那任子炼肯定是算好了时间才给他打电话的,根本不想让他有反应的机会。 不行,不能再想了,当务之急,救人要紧。
第81章 李安洲只身来到槐州郊外远山别墅的东门, 他远远看见几辆黑车停在门口。 八九不离十就是任子炼的人在等他。 他把车停在不远处,下车走过去。 那边的人注意到他,有人下车去开后座的门。 随后, 坚哥和任子炼从车上下来了。 看见坚哥, 李安洲稍稍放心了一些。 他举起手机,边走近边说:“任子炼, 我现在就要看见苏若莹,让她开我的车走, 不然, 我马上报警!” “还挺仗义,”任子炼讥笑,冲他扬了扬下巴,“你现在给她打电话试试。” 李安洲半信半疑,真用手机给苏若莹打去了电话, 很快就接通了—— “喂洲洲, 怎么了?” 是若莹的声音! 但这问话听起来, 怎么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安洲忙问:“若莹, 你没事吗?” “没事啊, ”说着,苏若莹笑叹了声, “唉,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本来跟沁月约好先去逛街的,结果刚出门打到车就晕人车上了。还是司机师傅人好,直接给我送医院来了......我现在刚醒, 摸起手机正想给沁月打电话呢,你就打过来了, 好巧啊。” 李安洲瞥了任子炼一眼,若莹那辆打到的车没准就是任子炼安排的。 “若莹,你做检查了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苏若莹回答:“没什么问题,可能就是低血糖了吧,只是没想到会晕好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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