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望解释说:“我们来的路上正好有辆警车路过, 舅舅故意让对方把警笛开起来的。” 这...... 李安洲哭笑不得:“敢情你救我出来的招式, 有一半都是狐假虎威啊......” “这是博弈,”程景望看着前方的路口,眼神渺远,“必须要在老头把你转移前救你出来,时间太短了, 其他办法可能都来不及布置, 只能采用心理战术。” 李安洲懂了, 感叹说:“幸好有你, 不然我可能真的被拐去什么诈骗园区了。” 程景望笑了:“不会的, 他吓唬你的,老头手段是狠辣, 但关于这种涉及性命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可能是怕下地狱。不然,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你送出去,反而还跟你谈条件要给你钱?” “原来如此, ”李安洲想起件事,“这么一说, 像若莹父亲失踪后,王砺平固定给她妈打钱的事,更像是老程总授意的。” 程景望赞同:“对,所以苏若莹父亲失踪的事,肯定跟他有关。” * 两人一起回到清风湾,在楼下跟刘姨打完招呼,李安洲径直上二楼回房。 程景望跟在他后头,把房门关上,从背后环抱住了他。 李安洲拍拍他的手:“放开我,窗帘还没拉呢。” “没事,”程景望在他耳边说,“这个小区的安保很好,不会有人溜进来偷拍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安洲挣脱开,走到床边按了下床 头的窗帘控制器。 窗帘自动缓缓地关上了,将窗外的景色隔绝,天光也透不进来,室内一时暗了好几分。 他看向程景望,有点得意地说:“现在关上了,看他们怎么拍。” 程景望没有回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缓步走近。 这氛围......怎么有点怪怪的? 李安洲伸手要去开灯,手还未触碰到开关就被人抓住了。 然后那人顺势推了他一把,他被迫倒在了床上,还没反应过来,程景望已经压上来困住了他。 他莫名不敢去看,但程景望迟迟没有动作,他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 昏暗中,程景望静静地注视着他,那深沉的眼眸里似乎藏了千百种情绪。 “洲洲......其实我有点怕。” 程景望俯下身抱住了他,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在抱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怕什么?”李安洲问。 程景望的声音很低:“怕你不见了,像今天一样。” 这低沉的话语刺入李安洲的内心,引得他喉间涌上一阵酸涩,他紧紧地回抱:“不会的......” 程景望与他额头相抵,问:“怎么不会?” 熟悉的气息交缠,晦暗不明的光线下,低声的问话好比蛊惑人心的咒语。 感受到心上人近在咫尺的唇,李安洲微微仰头,想要吻上去。 程景望却躲开了,他又问:“怎么不会?” 李安洲不满这躲避,搂上对方的脖颈,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离开你的......” 程景望似乎就是在等这句话,话音未落,他就吻了下来,二人相触的唇齿间溢出一声喟叹。 这个吻热烈又持久,久到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久到衬衣的扣子松了几颗,久到发丝凌乱面红耳赤...... 直到下方禁地被袭,李安洲浑身震颤,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想抓住那作恶的手,双手却反被制住了。 热,好热,他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感受到那手还往后移了移,他颤着声说:“等等、等下......” 程景望停下了动作,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沉声问:“洲洲,要不要试试?” 李安洲懂这问话的意思,他把脸往程景望怀里埋,声若蚊呐:“我、我害怕......” “别怕,”程景望轻抚他的背,“我做了功课,也准备好了东西。” 李安洲觉得热得慌,就像要发高烧了,他从齿缝里挤出一声:“嗯......” 得到允许,程景望一只手抱着人,另一只手伸向床头柜的柜子想拿东西,伸到一半反应过来了:“洲洲,我差点忘了,这是你的房间,东西在我的房间里......” 李安洲闷笑,故意逗他:“那算了。” “我去拿。”程景望起身要走。 李安洲说:“你走出这个房间,我就锁门。” 一听这话,程景望停下脚步,回来拉上他的手:“那我们一起去。” 李安洲躺着不动:“我没有力气起来......” 话还没说完,程景望直接把他抱起来了。 这种正面抱小孩姿势,让他下意识地搂紧程景望的脖子,双腿不由得分开攀住那劲瘦的腰。 他低呼:“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程景望说:“那我们就这样一起过去。” “不行,你放我下来,”李安洲担心,“出去被刘姨看见了怎么办?” “我们在二楼,她在一楼,不会看见的。”程景望就是不放,还大步往门口走。 程景望抱得很稳,甚至能腾出手去握门把手。 “咚咚咚——” 这时,李安洲隐约听到了对面主卧的敲门声,他一个激灵,阻止了程景望开门的动作,小声说:“外面有人。” 程景望竖起耳朵,果然听见了刘姨的声音,好像是在问超市买菜什么的。 李安洲也听到了,不安地挣扎起来:“你放我下来,刘姨找你。” 程景望就是不松手,更压低声音在洲洲耳边说:“不想被发现,就别动别出声。” 李安洲噤声了,眼见程景望又抓上门把手要开门,他紧张地出手去拦,压着嗓音质问:“你干什么?!” “我刚才说什么?”程景望反问,惩罚似的轻咬洲洲的耳尖,威胁说,“你不听话的话,我就直接这样抱着你出去了。” 听程景望的语气是要来真的,李安洲不敢再动再说话了。 他的心在狂跳不止,攀在程景望身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程景望的衣领,低下头把脸藏好了。 程景望转动把手,开了一条小缝,只露出了上半张脸。 门外,刘姨正站在他卧室的门口,神色有些疑惑。 他问:“刘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见声音,刘姨看过来,惊讶地说:“程总,你怎么在洲洲房间里呀,洲洲呢?” 此时,能听到问话的李安洲被迫贴在门后,心跳如鼓。 程景望面不改色地说:“我找他商量点事。” 刘姨上前几步,视线穿过门缝看向屋内,奇道:“大白天的,里面怎么那么黑,你们拉窗帘没开灯吗?” 一听这话,李安洲紧张地咬住了身前人的肩。 “刘姨,”程景望出声,阻止刘姨探究的视线,把话拉回正题,“你找我有什么事?” 刘姨回过神:“哦哦程总,就是我要去超市采购食材了,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 “没有,”程景望停了几秒,说,“刘姨,我和洲洲有事要出门,大概后天回来,接下来的两天你不用过来了,给你放个假。” 刘姨愣了几秒,回神笑道:“好的好的......” 程景望说:“你现在就回家吧,我们也要出发了。” “好。”刘姨点点头,想再往门缝里面看看,门却直接被关上了。 门内,程景望看了看自己被咬的地方:“我记得你不是属狗的。” “你管我?”李安洲张张嘴,作势又要咬,想起程景望跟刘姨说的话,他不解地问,“你说我们接下有事要出门,是要去哪?” “你猜。” 程景望没有给他开口猜测的机会,抱着他抵到门上,吻住了他的唇。 脚不沾地,李安洲很没有安全感,虽然程景望抱得很稳,但是他怕掉下去,又怕刘姨还没走会发现,整个人又担心又害怕,连接吻也没有心情。 程景望咬了一下他的唇:“你不专心。” “也不知道刘姨走了没有,”李安洲商量地问,“抱了我这么长时间,你不累的吗?放我下来吧?” “不放。”程景望说着,还故意往上颠了颠,吓得李安洲牢牢抱住了他。 李安洲低吼:“你别太过分!” 程景望笑了一声,又要去开门。 李安洲不放心地说:“刘姨走了吗?等一下再出去吧。” 程景望不听,直接开了门。 李安洲闭上眼睛,不敢看外面的情况。 程景望长腿一迈,抱着人大步走回自己的卧室,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李安洲被放到了床上,看程景望去开床头柜,他好奇地凑上去看程景望准备了什么东西。 看见一盒盒在超市货架上他都不好意思多看几眼的东西,李安洲失笑:“你准备这么多干什么,用的完吗?” 程景望拿出一盒:“有备无患。” 李安洲哼笑:“看来你是蓄谋已久。” 程景望说:“这是人的基本需求。” 李安洲反驳:“既然是人的基本需求,那你怎么单身了这么多年都没事?又不是没了这活不下去了,这不是人的基本需求吧。” “你说得对,”程景望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洒了一床头柜,“不过,我之前是没有遇见喜欢的。” 看见柜子里的另外两大瓶液体,李安洲新奇的拿过来观摩观摩。 液体呈无色透明状,比水要粘稠很多。 他本着学习的态度问:“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啊?好像按摩油之类的东西,但看起来比按摩油黏多了。” 程景望拿过他手里的东西,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洲洲,你是真的一点都没去了解。” “了解什么?”李安洲不明白。 程景望凑过来吻他:“接下来你就知道它的用途了。” ....... 如果可以,李安洲想穿回一个半小时之前,他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那瓶不明液体的用途。 每次,那微凉的液体触碰到他的皮肤,他就下意识地绷起身体。 可惜的是,折腾了这么久,床头柜上洒着的东西是一个都没用上。 起初,李安洲前所未有地紧张,到现在都有点麻木了。 看着程景望坐在他身边快要不知所措了,他抬脚踢了一下:“你不是说你做好功课了吗?怎么到现在都进不去?” 程景望用纸巾擦了擦手,语气莫名带着点委屈:“我是做功课了,可是我一碰你就说不舒服......” 李安洲移开眼:“我我我害怕......你那个东西也太太太夸张了吧,怎么可能进得去......要不你捂住我的嘴,然后直接......试一下?” “不行,”程景望不同意,“会弄伤你的。” “那怎么办?”话音未落,李安洲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程景望听得一清二楚,蓄着笑问:“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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