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程景望是中邪了吗? 他也不是一个重要到这种地步的下属吧? 今天倒好,霸总给他玩手机了。 但是每玩半小时就收走,然后过半小时才能玩,简直比闹钟还准时。 弄得李安洲聊天打游戏都不得劲,为了“报复”程景望,他打开了电视,故意把声音调大,看起了新闻。 哼! 不让他好好玩手机,他也不让他好好工作! 新闻播完了,开始播天气预报,说槐州今日会有雷阵雨。 李安洲瞄了霸总一眼,霸总像是没听见,专心致志地在处理工作上的事。 这专注力,他真是不得不佩服。 李安洲又看向窗外。 窗外雾蒙蒙的,乌云已经慢慢堆积在了一起。 此时云层里一道闪电亮起,接着,沉闷的雷声如约而至。 李安洲把视线转到霸总身上,果不其然,程景望的身形僵了僵。 他在心里轻叹一声,霸总运气不好,一回国就碰上夏天,偏偏南方的夏天时不时会有雷阵雨。 不过差不多再过一个多月,夏天就过去了,秋天就来了,也很少会打雷了。 李安洲想着,把受伤的左臂往外挪了挪,然后叫了一声:“程总。” 等程景望看过来,他朝人张开了右臂。 程景望不解其意,眼神困惑,仿佛在问“怎么了?” “你之前不是说我有特异功能吗?说你一抱着我就不怕打雷了,”李安洲保持着张开手臂的姿势,“现在打雷了,不抱我吗?”
第53章 话音未落, 李安洲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程景望抱得很用力,可能是怕碰到他 受伤的左手,身体往右侧了一点。 李安洲用没受伤的右手回抱, 安抚般地轻轻拍了拍。 他能感受到程景望把下巴搭在他肩上了, 湿热的气息在颈间游离,有点刺挠。 程景望平日里板着张脸, 冷冰冰的,大部分时间都西装革履, 活脱脱一“冰山霸总”。 但是谁能想到, 这一米九二的“冰山霸总”居然怕打雷? 而且刚才跑过来抱住他的时候,真的好像一只找到主人的大型犬啊。 这反差...... 其实还怪可爱的....... 想到这,李安洲的心不由得柔软了下来。 “以后不要对别人说这种话。”窝在他怀里的程景望开口了,声音有些闷闷的。 “啊?”李安洲一时没搞明白什么意思,反问, “我为什么要对别人说?” 程景望没有解释, 过了几秒说:“反正你不能对别人说。” “好吧好吧, ”李安洲其实仍没有理解, 但听霸总的语气可怜兮兮的, 他先口头答应了下来。为了缓解气氛,他开玩笑说, “我也没见别人这么怕打雷的。” 程景望:“是你让我抱的。” “好好,是我是我, ”李安洲哄道,笑着说,“程景望胆子最大了, 一点也不害怕打雷的。” “李安洲。”程景望忽然严肃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怎么了?”李安洲应声,然后第一反应是自己玩笑开过头了, 刚想道歉。 程景望从他的怀里起身,面对着他,神情纠结,欲言又止。 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了,握上他的手:“我......” “咚咚咚——” 好巧不巧,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程景望如梦初醒,他松开了李安洲的手,问:“是谁?” “景望,是我,”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我带人来给李安洲做笔录。” 做笔录? 应该是警察来了。 来人叫霸总叫得这么亲密,不会是霸总的舅舅——那个槐州市公安局局长亲自来了吧。 程景望:“进。” 一位身穿警服、长相英俊正派的男子,带着两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小警官来了。 程景望站起来招呼他们:“请便,随意坐。” 宋守铮走过来跟程景望握手,又热络地拍了拍侄子的肩。 程景望问:“怎么亲自来了?” 宋守铮笑了笑:“正好上午没什么事,过来看看。” 说完,他朝李安洲伸出了右手:“你好,你就是李安洲同志吧,我姓宋,叫宋守铮。” 李安洲跟人握了握手:“宋局长好,我是李安洲。” 李安洲打量了一番。 这宋守铮长相英俊,不知道是不是穿着警服的缘故,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 细看之下,霸总跟宋守铮的眉宇间是有一点相像的。 而且宋守铮看着很年轻,不说根本看不出是四五十岁的人了。 宋守铮说:“安洲同志,鉴于你的伤势,我们今天专门到医院来给你做笔录。这个情况,景望昨天应该跟你说过了吧。” 李安洲:“嗯,程总说过了,有劳你们跑一趟了。” “应该的,”宋守铮对李安洲微笑,“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李安洲:“好。” 之前做过一次笔录了,这回李安洲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很顺畅地就完成了。 宋守铮说:“辛苦了,那这次笔录就到此为止。” 看记录的两位警官收了东西,李安洲才问:“宋局长,这次绑架肯定是任子炼搞的鬼,他就是想借张天阳的手教训或是除掉我们。你们......能抓住他吗?他会被判刑吗?” 跟来的两位警官识相地说:“局长,我们去车上等你。” 宋守铮点头,等人走后说,他看了看程景望,又看向李安洲:“没有证据是任子炼在背后指使的。” “没有证据?”李安洲奇怪,“张天阳没有交代吗?” 宋守铮摇了摇头:“没有,他说是他找的人干的事。” “啊?这......” 李安洲本来以为张天阳会老实交代,说出是受谁指使的,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把事情全扛下来了。 私藏枪支、绑架的事都够蹲好几年牢的了。 就张天阳这种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哪来的本事弄枪?看样子八九不离十是被威胁了,不敢说。 见李安洲的表情有异,宋守铮说:“请相信我们警方的办案能力,会把该抓的人都绳之以法的,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一点时间。” 李安洲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想起那天帮忙的“坚哥”,好奇问:“宋局长,就是那天绑匪里面有个叫‘坚哥’的人,他帮了我。” “听他和张天阳的对话,他应该是任子炼那边的人。但如果真的是任子炼的人,他根本没有必要帮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宋局长,我猜......他是你们安插在任子炼那边的人吧。” 一听这话,宋守铮抬眼正视李安洲,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不用说出来。” 果然是! 原来警察早就盯上任子炼了,而且到了派卧底的地步,肯定不会是小事! 李安洲心里直呼:任子炼啊任子炼,让你作恶多端,还搞出绑架这种事,就等着被抓吧! “景望,你这个助理不简单啊,”宋守铮看向程景望玩笑一句,随后语重心长地说,“这回绑匪成功被抓,背后的人应该会消停一阵子了。但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要逞强跟人硬碰硬,必要的时候,可以寻求警方的帮助。” 程景望:“好。” 李安洲也说:“好的,谢谢宋局长。” 宋守铮颔首:“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宋局长慢走。”李安洲眼神提醒霸总送送他自己的舅舅,可惜霸总完全不上道,没有什么表示就让人离开了。 李安洲感叹:“程总,宋局长好歹是你的舅舅,你刚才倒是送一下人家啊,我眼睛都快眨烂了,你一点反应也没有。” 程景望微微地笑了笑说:“没必要。” “好吧好吧,反正是你亲戚,”说着,李安洲翻身要下床。 程景望上去扶:“去卫生间吗?” “不用扶我,”李安洲避开说,“程总,我发现你对于伤情什么的很没有数啊。我再再再重申一次,我只是左手臂受了伤,我的脑子、右手、两条腿等其他所有地方一点点毛病都没有,你不要像看着个瓷娃娃一样看着我好吗?太夸张了。” 程景望神情柔和,收回了手:“好,我知道了。” 李安洲上完厕所,就提着裤绳出去。 程景望在卫生间外等,一看人出来了,熟稔地接过裤绳系了个蝴蝶结。 两人这一系列的交接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 没办法,谁让安康医院病号服的裤子也是系绳的呢? 本来让霸总帮忙系裤绳,李安洲还有点不好意思,但这一来二去次数多了,他都习惯了。 而且每次他一出去,霸总像被点了开关一样,二话不说就过来帮他了,也让他少了些尴尬。 午后,霸总有个会要开,得回一趟公司。 李安洲正闲着无聊,巴格打电话过来了—— “喂洲洲,我要跟你说件事。” 听巴格的声音一本正经的,李安洲好奇:“什么事啊?” “我算了一卦,发现你近期会有......” “血光之灾是吧?”不等人说完,李安洲便接话了。 巴格纳闷了:“你怎么知道?” “加上这次,你都说了三次了,”李安洲看了看自己左胳膊上的枪伤,心里默默说了一句,还挺准,然后他打趣说,“巴格,你怎么每次算,都算出来我有血光之灾啊,能不能算我点好的?” 巴格轻笑一声:“我算了,我还算出来你红鸾星动,好事将近,要摆脱母胎单身的魔咒咯。” 李安洲听笑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技术吗?”巴格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不出三个月,你必脱单。” “三个月?”李安洲只当笑话听,“现在我这连个能让我脱单的人影都没出现呢。” “洲洲,你敢说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吗?”巴格问。 李安洲被问得一怔,他莫名想起霸总离开时,嘱咐他好好待着的情景。 他记得很清楚,程景望最后一句说的是:“等我回来。” “洲洲,怎么了?怎么没声了?” 李安洲回过神:“哦哦,这里的网不太好,刚才没听清你说了什么......巴格,我这还有事,下次再找你聊天啊。” 巴格:“好吧好吧,那你先忙。” 挂了电话之后,李安洲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的脑海里回荡着巴格那句“你敢说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吗?” 许久,他捂住胸口,感受着跳动的心脏,是不是有些事变得不一样了? 或者......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吃晚饭前,霸总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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