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姨说这话,李安洲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偷瞄霸总一眼,解释说:“刘姨,我半工半读,做的都是些重复的机械性劳动,大部分也不用跟人接触,长不了什么心眼的。” 刘姨说:“昨天我看小周总带着你直接把车开走了,就去找程总,我还头一回见程总脸上的表情那么.......” “刘姨,”程景望打断,或许是觉得太生硬了,他看向李安洲,转移话题问,“你不是在店里兼职过,没遇到难缠的顾客?” 李安洲思索几秒:“有是有,但最后也比较顺利地解决了,这个社会上大部分人是不会无理取闹的。” “是闹事的人一看见你这张脸就没脾气了,”刘姨笑了笑,寻求认同地问程景望,“程总,你看洲洲这眼睛、这长相,谁见了不会心软呢?” 程景望看了李安洲一眼:“确实。” 这么一来,搞得李安洲有些害羞了,他摆摆手,用开玩笑来掩盖:“刘姨,你这实话说得我爱听,麻烦再多说一点吧。” “你小子......”刘姨哈哈大笑。 见人吃得差不多了,程景望轻咳一声,对李安洲示意:“走了。” “啊?去干什么?”李安洲一头雾水,“今天不是周六吗?” “洗车,”程景望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你昨天私自把我的车给代驾开,今天得把我的车洗干净。” 李安洲愣了愣:“是小周总叫的代驾啊。” “但你是我的生活助理。” “那......不能去洗车店洗吗?” “不能。” 话音未落,程景望转身就走,根本不给人任何商量的余地。 李安洲站在原地,满脸问号,他到底哪里惹到霸总了,非要这么折腾? 难道是昨天晚上在酒吧的事? 刘姨拍了他一下:“洲洲,你愣着干嘛,赶快去啊。” 看人走远了,李安洲指指脑袋,小声吐槽:“刘姨,你说程总的脑子是不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说完,还边做鬼脸,边阴阳怪气地学霸总的话:“还‘但你是我的生活助理’,真是我欠你的。” “洲洲,你学得太有神韵了,不愧是程总的生活助理,”刘姨被逗得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提醒说,“快去吧,别让程总久等了。” 别墅的院子里。 李安洲拿着喷水枪,瞥了眼搬了张椅子坐在一旁的程景望。 怎么还带监工的,霸总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不让洗车店洗,偏偏要他来洗,这不是妥妥的“剥削阶级”吗? 不行,他要反抗,要打倒“资本家”! 李安洲看了看手中的喷水枪,夸张地做假动作按了几下,喊道:“程总,你这喷水枪是不是坏了,怎么不出水呢?” 程景望坐在原地,瞟了一眼,然后盯着水枪,没有应声,也没有动。 李安洲假模假式地再试了几次,又喊道:“程总,你过来看看呀,这喷水枪绝对是坏了。” “你没按下去,”程景望拆穿,“想报复我,让我过去,然后拿水枪滋我是不是?” 被猜中了! 李安洲眼神飘忽,干笑几声,强装镇定地打哈哈说:“程总,你在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那我再用力点试试。” 这回李安洲用了点力道按了下去,喷水枪出了水。 他装模作样地对霸总笑了笑:“哈哈哈原来没坏啊,是我刚才用的劲太小了......” 李安洲一边给跑车浇水,一边观察霸总的位置。 见角度和时机都差不多了,他重重一按,喷水枪的水冲击力加大,直接朝霸总射了过去。 等程景望反应过来退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水把他的上衣弄湿了。 程景望看向罪魁祸首:“李安洲,你幼不幼稚?” “罪魁祸首”却一脸无辜:“哎呦,怎么了程总,你没事吧,你这水枪质量真的不行啊,我只是稍微按重了一点,它居然飞那么老远,不小心浇到你了。程总,你大人有大量,不会怪我的吧......” 程景望冷笑一声,拿起旁边的另一只喷水枪就冲李安洲喷水。 李安洲躲开,但被霸总预判了走位,脸上身上被淋了个结结实实。 “好啊!程总你!看招吧!” 李安洲抹了把脸上的水,抄起家伙不甘示弱地还击。 两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像小学生一样,你追我赶,我浇你一枪,你淋我一身。 最后车没洗成,人倒是像洗过了一样,全身湿透了。 刘姨的到来,让这场“小学生战斗”迎来了尾声。 她贴心地带了两条新浴巾,一人递了一条过去:“我在屋里就听见你们的动静了,现在还没那么热,赶紧擦擦,去冲个澡,免得感冒了?” “听见没有,”李安洲披上浴巾,装腔作势地对霸总说,“幼稚。” 程景望擦了擦身上的水,回敬道:“幼稚。” “好了好了,”刘姨劝道,“程总,你预约的上门洗车的人刚刚打电话说快到了,你和洲洲这样子......要不先避避吧?” 敢情霸总一开始就预约了上门洗车的服务,李安洲质问:“程总,你明明约了洗车店的人上门洗车的,还让我洗,你是故意玩我呢?” 程景望移开视线,笑而不语。 李安洲算是彻底明白了:“你就是在玩我!程总,我哪里惹你了?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我说帮苏若莹喝酒,没说帮你喝,你不高兴了?你这可有点小肚鸡肠了吧,怎么还公报私仇呢?” 刘姨把二人往房里推,打圆场说:“好了好了,程总,洲洲,你们先去冲个澡,不要感冒了,有什么话稍后再说。” 李安洲用肩膀怼了霸总一下,欠欠地说:“听出来没有,刘姨是嫌你在这里丢人现眼呢。” 程景望:“是嫌你。” 李安洲:“是嫌你!” ...... 早上的闹剧,以两只“小学鸡”两败俱伤结束。 下午,程景望又把李安洲叫了出去。 李安洲看着眼前刚洗过焕然一新的超跑,难以置信地说:“程总,你的意思是......让我拿这车来练手?” “其它车在老宅,目前只有这辆了,”程景望说,“你有驾照,稍微练练,手就熟了。以后出门在外,我们只能有一个人喝酒,另一个人就负责开车。” 李安洲迟疑:“那蹭了刮了......” “算我的,”程景望示意,“上去,正好今天有空,我来指导你。” 李安洲:“啊?” 一听这话,李安洲有些怵的慌。教人学车的,能有几个保持好脾气的? 以前在驾校,他算是学得快的了,还是被教练骂了几次。 好长时间没上手了,一开就是这种地盘低的超跑,这不得被霸总骂死啊,他甚至能想象霸总的冷脸了。 他们在别墅区附近的公路上练车。 出乎李安洲意料的是,霸总教起人来居然比较温和。 他犯蠢了,程景望会淡淡说一句“没事”,然后教他怎么开,堪称是“鼓励式教学”的模范。 在“鼓励式教学”下,李安洲上手很快,不一会儿,就熟悉了这辆车。 他好奇:“程总,那些跑车的轰鸣声是怎么来的?” 程景望:“放空档,踩油门。” 李安洲照做,深咖色的超跑发出了沉闷而震天的声响。 他不由得感慨:“嚯!这声浪,怪不得有些人喜欢呢。” 见李安洲挂回了档,程景望问:“不试了?” 李安洲:“做人要有公德心,试一次就够了。” 在周日又一天的练习下,李安洲算是彻底掌握了开这辆超跑的技巧。 于是,周一就成了李安洲开车载霸总去公司。 一个星期没来,公司里貌似有点变了,又貌似什么也没变。 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来敲门了。 作为生活助理,李安洲的工位直接安排在了霸总的办公室里,他自然承担起了开门的职责。 这些人应该是来跟霸总汇报近期工作的,李安洲听得一知半解,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手机,恰好苏若莹打电话过来了。 李安洲边接电话,边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出办公室:“喂若莹,怎么了?” 程景望正在听下属讲话,听见李安洲那边的动静,瞟了一眼。 “洲洲,今天沁月没有来上班,经理说她并没有请假,而且她的电话也打不通。我有点担心,想直接去她家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一起去了,万一有个什么事,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李安洲说,“若莹,你等我一会,我去请个假。” “好。” 李安洲回到办公室里,等人汇报完离开,他走到霸总办公桌前:“程总,我今天想请个假......” “如果是请假跟苏若莹出去,我不同意。”
第34章 李安洲不理解:“为什么啊?” 程景望说:“怀疑你们出去的动机是否正当。” “那肯定正当啊, ”李安洲直说了,“程总,你记得那天在酒吧见到的许沁月吗?在公司里, 我、她和若莹三个人关系最好了, 平时都一起约着吃午饭。” “今天,她没有来上班, 也没有请假。我和若莹不放心打算一起去看看,万一沁月真出了什么事, 我和若莹两个人也有个照应是不是?” “程总, 你就我准这个假吧,扣我工资也没事。” 程景望脸色好了点:“你还有工资可扣?” 对哦,他半年的工资全用来赔那罐天价鱼子酱了。 反正霸总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李安洲语气放软,请求道:“程总,你就答应......” “好, ”程景望松口了, “但是, 你必须开个共享定位, 我要时时刻刻知道你的行踪。有问题, 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的好的!” 李安洲如实照做,收拾收拾东西, 就下楼去找苏若莹了。 二人打车到了许沁月住的小区。 这个小区比较老旧,没有门禁, 他们直接进去了。 进去没走几步,李安洲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霸总打来的语音通话。 李 安洲接了:“程总, 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霸总低沉的声音:“怎么进小区了?” “啊?”李安洲愣了愣,“程总, 我们是去找人的,不进小区上人家租的地方找,还能去哪里呢?” “好。” 话音刚落,程景望就挂了电话。 李安洲纳罕地收了手机,霸总到底在想些什么? 本来以为王砺平风波后,霸总刚回到公司,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肯定“日理万机”,没空理他这个小喽喽的去向,开着共享定位也只是敲打他不要乱跑的由头而已,根本不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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