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李安洲以为霸总已经睡了回去。 “那你对她是不是一见钟情了?” 程景望又开口了,话里的醉意半分不减。 李安洲无奈地笑了,反问:“喜欢都谈不上,还说什么一见钟情?程总,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对她一见钟情呢?” “第一天去公司,你撞到了她,后面还去找她道歉,我给你打了三通电话 ,你都没接。” “那......我把人家撞倒了,不得给人好好赔礼道歉啊。没接到你电话,是因为我习惯性静音,你看,这件事之后,我现在都不静音了。” “借口,你就是想接近她,”程景望振振有词,语气活像个赌气的小孩子,“在公司,你天天找她去吃午饭。那天在酒宴上帮她挡酒,宁愿喝那么多白酒也要带她走。刚才在酒吧里还要帮她喝酒,不帮我喝......” 李安洲想解释:“程总,不是......” “别打岔,”程景望打断了他,越说越激动,“玩那个什么国王游戏的时候,你一听是跟她公主抱就那么高兴,一听是跟我就开始推三阻四,你还说你不喜欢她?” 不是! 霸总怎么还给他把事情一件件地数出来啊? 这么一说,听起来确实是喜欢一个人才会做这些。 一开始他是迫于无奈,有破系统给的破任务在身,他肯定要跟女主搞好关系吧。 但是,后来跟苏若莹成为了好朋友,帮人家喝酒什么的是理所应当的吧。 头一回见霸总情绪这么激动,李安洲莫名想笑。 原来喝醉酒的霸总这么可爱的吗?直接从“冰山”进化成“火山”了。 “程总,你听我说,我真的不喜欢苏若莹,再说了,就算我真的喜欢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李安洲懒得再解释了,索性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对方身上,“还是说......你喜欢苏若莹,然后把我看作是情敌,吃醋了?” “我不喜欢她,我讨厌她。” 李安洲有些意外:“为什么啊?” “不知道,烦,”程景望顿了顿,继续说,“看见你跟她走得很近,我就很不爽。” 这不就是吃他和苏若莹的醋吗? 难道霸总是喜欢苏若莹还不自知? 一想到这种可能,李安洲心里没来由地有点失落。 他忍不住又问:“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烦,”程景望保持着靠在李安洲身上的姿态,有些焦躁地把手贴到了额头上,“烦,好烦,好难受,靠在你身上,我的心为什么越跳越快......” 说话越来越孩子气。 这还是平时不苟言笑的霸总吗? 李安洲笑了:“不是因为靠在我身上,是因为你喝了太多的酒。” 程景望反驳:“就是因为靠在你身上。” 这也太孩子气了吧。 李安洲哄小孩似的,顺着话应声:“好吧好吧......” 喝醉了的霸总,话也多了起来,时不时碎碎念,问李安洲一些毫无营养的问题。 比如“天为什么这么黑”,“星星和月亮为什么不见了”,“旁边的车为什么开得比他们快”...... 李安洲一一好脾气地接话回应。 聊着聊着,便回到了清风湾别墅。 霸总虽然醒了,但四肢仍然不听使唤。 在代驾小哥的帮助下,李安洲好歹把这一米九二的大高个给弄下车架住了。 车外的空气闷闷的,带着些暴雨前特有的气息。 星星和月亮已经被乌云遮挡,又要下雨了。 李安洲跟代驾小哥说:“谢谢帮忙,后面我自己可以的,麻烦你把车开回小周总家吧。” 代驾小哥看了他和霸总一眼:“好的。” 李安洲总觉得代驾最后的眼神怪怪的。 就像是在看一对傻逼情侣。 什么鬼啊,那人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刚进门,刘姨就迎了上来帮忙。 刘姨惊讶:“哎呦洲洲,程总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 “没事,是小周总的局,”李安洲有些艰难地撑住霸总,向电梯示意,“刘姨,你去帮我按一下电梯吧,我把程总弄上去。等下代驾会把程总的车开回来,麻烦刘姨你招呼一下。” “好的,那你搂住了,慢点啊。”刘姨赶忙去按了电梯,等两人进去了才走。 霸总嘴里嘟囔着李安洲听不懂的话,彻底成了只软脚虾。 刘姨一走,李安洲开始后悔了,就应该让人录个视频再离开的呀! “冰山霸总”有这副模样多难得啊,以后要是缺钱了,没准还能“敲诈”一笔。 李安洲好不容易把“巨型软脚虾”带出电梯,额上已冒出了细密的汗。 霸总这身肌肉真是没白练,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还他大爷的很重,要是按斤卖,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李安洲让程景望的右手臂挎过他的脖子,他再抓住,然后用左臂环上程景望的背搂紧,踉踉跄跄地把人往主卧里带。 不得不说,霸总这背真宽啊,怪不得平时看起来那么有安全感。 “刚才那个人是谁?”程景望又开始了“好奇宝宝”模式。 李安洲好脾气地回答:“刘姨,你的住家保姆。” “你是谁?”程景望又问。 敢情现在是一个人都认不出来了,看来真的醉得神志不清了。 这时候不占便宜,什么时候占啊? 李安洲“胆大包天”、“为非作歹”地说:“我是你祖宗,乖,叫声老祖宗来听听。” “你骗人,”程景望低低笑了一声,“李安洲,你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李安洲心头一震。 什么鬼! 这家伙不会是故意装醉玩他呢吧! 李安洲立马怂了:“程总,对不起,我......” “应该我是你祖宗才对。”程景望说。 李安洲:??? 居然被醉鬼给戏弄了。 李安洲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骂了句:“我去你大爷的!” 好不容易把人放倒在床上,李安洲帮忙把霸总的皮鞋脱了。 怕对方穿着外套睡不舒服,又去解程景望的衣扣。 实话实话,霸总也太闷骚了点。 正经人谁去酒吧还穿全套西装的啊? 刚解完一颗扣子,李安洲的手就被抓住了,他挣了一下没挣出来。 只听程景望问:“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哟呵,挺有自我保护意识的嘛。 李安洲解释:“脱下外套,可以睡觉了。” “不行,”程景望握着李安洲的手不放,认真地说,“还没洗澡,我要先洗澡。” 李安洲:“洗什么洗,明天再洗吧,今天这么晚了,你还神志不清的。” “我没有神志不清,”程景望盯着眼前人微笑,然后用力一抓,再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李安洲......” 突然天旋地转,李安洲反应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是是是,我是,程总你太重了,压得我喘不过气了,快起开。” 程景望却不起身,他将手撑在两侧,凑近问:“李安洲,你为什么要喜欢苏若莹呢?” 又来了...... 李安洲挣扎着想起来,结果被结结实实地按了回去。 大有他不答就不放他走的架势。 程景望越凑越近,李安洲的心也越跳越快,他受不了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把手交叉在胸前阻挡霸总的靠近,撇开脸说:“我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嘴巴都要说干了,最后再说一次,我不喜欢她。” “傻。” 李安洲:??? 许是酒劲又上来了,程景望双脸绯红,他痴痴地笑了声,低下头,将右颊贴到李安洲的右颊上。 肌肤相触,李安洲被那温度激得浑身一抖:“程总?” “你好傻,第一天来这的时候,以为我溺水了,自己不会游泳,还跳到泳池里救我......” 李安洲头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霸总说了什么,只觉得脸上的热度瞬间就传遍了全身。 他好像也要醉了。 “王砺平的儿子来揍我,你挡在我面前,”程景望絮絮叨叨地说,“我跟他打架,你帮我涂药。我怕打雷,你安慰我......” 说完,程景望抬起头,凝视着身下的人。 那炽烈的触感消失,让李安洲有一霎的失神,他呆呆地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眸,心跳快得像是要破体而出了。 霸总的脸近在咫尺,他能感受到那湿热的呼吸,仿佛只要稍微一抬头,便能吻上那好看的唇瓣。 幸好李安洲残存的微末理智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才让他没有被“美色”所诱惑,干出出格的事。 他逃一般偏过头,感觉到程景望仍一直在盯着他,忍不住轻声问:“怎么了?” “我、我为什么有点想吻你?”
第32章 李安洲懵了。 尚未反应过来, 只觉得唇上一软,浓重的酒气夹杂着木质香完完全全将他裹挟了。 他好像也醉得神志不清了,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把人推开, 而是迎合...... 炽烈的呼吸重合, 唇舌纠缠,激得他忍不住开始颤抖。 直到有微凉的手触上他的腰, 李安洲才恍然惊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吓得一个猛力推开身上的人, 自己翻身滚下了床。 “砰......” 只听一声闷响, 霸总直接被他推下了床。 李安洲赶紧爬起来查看霸总那边的情况。 程景望已经坐起来了,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怔怔地望向推他的“罪魁祸首”。 于是,就成了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地板上, 隔着张床, 遥遥相望。 李安洲浑身燥得慌, 心止不住地狂跳, 他抚上唇, 那轻柔的触感似乎仍有残留。 他深呼吸几次,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点。 见程景望一直盯着这边看, 眼神似乎在质问“为什么要我把推下去”? 李安洲欲言又止,最后嗫嚅道:“程总, 你醉了......” 说完,李安洲可算是反应过来了,又不是他先“动嘴”的, 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等下, 靠靠靠! 他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就这样没了?! 没了!! 李安洲震惊几秒, 认识到了另一个事实——霸总的初吻也没了。 于是,他又瞄了霸总一眼。 程景望依然保持着坐的姿态,一脸迷茫。 李安洲莫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霸总还不清醒,那明天应该也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吧。 就程景望这种条件好又这么多年没谈过恋爱的,肯定是有感情洁癖。 要是知道自己的初吻被一个大男人给拿走了,指不定会不会哪天看他不顺眼,把他给“灭口”了。 李安洲无语望天花板,其实他也有点感情洁癖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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