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那宫里热闹非凡,扎那尔孜命人准备了各样的节目,如今一群营燕的少女正在大殿上跳着草原舞。 祀云回宫才入座没多久,僢里契便跟着进来了,他在胡契王和僢乌身前低语了两句才坐在后面的空位置上。 温青在他斜对面喝的两眼发沉,偶尔对着那些少女们叫声好,一副浪荡子的模样看的僢里契气不打一出来。 他烦躁的闷了一口酒,跟祀云吐槽,“你看看他那不长进上不了丁点台面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如果不来会后悔什么,但现在他很后悔自己听了祀云的话过来。 “他一自在人,要长进做什么?”祀云才话闭,坐在另一侧的人便开了口,那人同僢里契的装扮极像,是隶第子弟,叫隶苌,是个极其优秀的旁系,“是啊,扎那王兄如今看着,可真是同十年前不一样了。” 僢鹰不喜欢他,冷着脸别到一旁。 反倒是祀云接过来,“十年后你也会不一样的。” “是吗?如何不一样?” 他没再回答。 隶苌对他什么都只开一半的口很是习惯,“罢了罢了,不说就不说吧。” 再往旁处,坐着一位身量更加高大些的男子,他叫隶勐,是隶因的亲儿子,与隶苌处处看不对眼,更觉得他一个旁支的身份根本不配来这样的地方,只是耐不住他父亲喜欢,走哪儿都带着,他故意嗤笑,“十年后,隶苌大概率娶了妻不知道窝在那个角落里哄孩子呢吧。” 隶苌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不生孩子吗?”他对他并没有太恭敬。 “你!” 再往隶勐旁处,坐着一位有些憨状的男子,他叫藩佯,是藩笯首领藩塞的儿子,“隶勐哥哥别理他,他回回都这样。” “哼!”隶勐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下同他吵起来,索性不再说话。 隶苌捏了块肉放进嘴里,也没再开口。 左晏衡一如常态的伺候着萧凤棠吃喝,熟练的把他下一口要吃的东西摆在身前,偶尔拿起水递到他嘴边,时不时的叮嘱他细嚼慢咽,总之一顿饭下来,目光就没移到过别处。 能得大玄陛下这么尽心伺候,各部族的首领才终于开始正色起来。 僢里契深瞧着他们,又看了眼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温青,烦躁的给自己闷了一口酒。
第125章 胡契篇_贞洁不保 温青喝的迷糊,燥热的坐不住,他摇晃起身跟左晏衡和扎那尔孜鞠了一礼,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左晏衡不着痕迹的动了下手指,司沿心神领会,转身跟上。 萧凤棠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左晏衡压低身子主动附过来,“可是乏了?” “没。”他虽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但半路离场总是不好的。 “出去转转喘口气吧。” 他抬手招了鲁知徽。 鲁知徽起身上前,“怎么了?” “带阿棠出去走走。”新竹就跟着司沿学了一点没眼看的假把式,让他陪着出去实在不放心。 “好。”屋里闷燥,鲁知徽正巴不得出去吹吹凉风。 “那你呢?”萧凤棠不想将他自己丢在这儿。 “新竹留下就行,放心,没事儿。” “好。”他有些闷,也不想继续坐在这里引人注目,索性从新竹手里接过大氅同鲁知徽一起离开。 大殿上就剩下了左晏衡和新竹二人,新竹生怕有什么状况,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外面的风凉的刺骨,一出门便激灵的人清醒了几分。 温青没走远,瘫坐在一块石阶上,一只手抬向夜空,偶尔对着夜星抓两下。 司沿站在他旁边,“你不是说看着旧人开心吗?怎么喝成这样了?” “司沿。”萧凤棠慢步过来,“新竹三脚猫功夫,殿上没其他人我不放心,这里我来照看,你回去吧。” “好。”司沿没多说,转身进了大殿。 萧凤棠这才挨着温青坐下,他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真美。” “美,特别美,这里的星星不似大玄,远的什么都看不清。”冷风吹得温青的酒意褪了一两分。 自从相识,萧凤棠好像从来都没听他吐露过自己的不开心,他永远善解人意,知道旁人最需要什么,永远把控着分寸,不远不近。 他不会劝人,“要不然,我再跟你说一声谢谢吧,谢谢你,温大人。” “都说了别叫我温大人,叫温青,你小子故意气我呢。”温青用胳膊支着身子没规矩的往阶梯上躺,“谢过一次就够了。”他知道他是故意逗他开心的。 “凤棠啊凤棠,你同左晏衡能走到今日,不是因为有我,而是因为你们心里都住着对方,是因为你们想在一起,而有情人早晚都会终成眷属。” 他喝的有些大,“不怕你笑话,我这心里啊,也曾住过一个人。” “你知道吗,他刚开始,也是个同左晏衡一样,是个小没良心的人,他欺负我,害我受罚,抢我东西。” “那时候我父母身死,王叔上位,可笑吧,我没长大,他倒是一夜长大了,我讨厌待在扎那城里,他就带着我到溜达讨我开心,突然之间变得比我还不爱说话。” 身子下面的阶梯又凉又硌人,温青重新坐起身来,“我,温青,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一个比我小的,男人。” “多可怕啊,我这心里难受,那时候就在想,自己怎么能这么不是个东西呢,这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可不得指责死我,笑话死他。” “然后,我就逃了。” “直到看到你和左晏衡,看到你们两个受了那么多苦,我又觉得若是这样都不能在一起,那就真的没有天理可言了,是我,是我该谢谢你,要不是因为你们,可能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常人。” “你不知道,我耻笑了左晏衡数不清多少次,我说他怂,万事只敢藏在身后,再深的心意都只敢憋在心里,可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 “十年,也是十年,时间久得我自己都以为他不再重要了,可如今回来看他不理我,我这心里就跟针扎的一样难受。” “醉了,又醉了。”他将脑袋垂下去,“凤棠,我现在又想回大玄了,咱们,回去吧。” 萧凤棠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 “你又准备,十年不归吗?”僢里契立在他们身后,忽的开口。 温青愣在那里,听着他的声音浑身僵硬的未有一丝动作。 萧凤棠转头去看,祀云和僢里契正站在他们一米外,鲁知徽没好意思的挠挠头,“听迷了,没注意。”他可想不到一本正经的温太医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萧凤棠起身跟他们颔首打了个招呼。 僢里契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台阶上的那个背影,他迈开步子往下去,一步步的走到他身前蹲下,“扎那尔青。” 温青不敢看他。 僢里契质问的话卡在嘴边,“你,喝醉了。” “是,喝醉了,喝醉了。”他起身仓皇要逃,却被僢里契一把抓住手腕。 他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不容抗拒的将他打横抱起来。 温青猝不及防的揽住他的脖子,不知所措的同他对视着。 “既然醉了,那我送你回屋。” 僢里契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没再多说,只抱着他一阶一阶的往下走。 “他这…”鲁知徽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 萧凤棠看的清亮,“若是一般人这么碰他,想必早就挨了挠了,让他去吧。” 祀云也没有跟上去,他看向萧凤棠,“公子果真俏人,怪不得晏衡帝愿倾尽机缘,也要换一个同公子长相厮守的机会。” “倾尽机缘,长相厮守?” “萧公子不必多想,公子非凡人,也是受尽了苦楚,才得了这来之不易的安稳,以后定能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他好像知道什么一般,萧凤棠心中波澜,“多谢。” “祀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他颇有礼貌的跟他告了辞,才转身离开。 萧凤棠默默攥紧手指,清明的一颗被他几句话搅的糊了起来。 倾尽机缘? 长相厮守? 难不成重来这世,是他做了什么吗? “世子?” “嗯?”萧凤棠回神。 “这里风大,换个地方透气吧。” “好。” 扎那宫里有专门的地方留宿客人,僢里契更是早就在得到消息的时候,亲自打理好了一切。 他抱着温青去了扎驯院,一脚踹开了屋门。 他没关门,径直走向床边,冷冷的将他搁置在床上,话都没说俯身就重压了上去。 “僢里契,你要做什么!?” 僢里契重重撕扯着他的衣服,丝毫不顾他的抗拒。 “僢里契!” “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他压在他身上捏住他的下颌,不容抵抗的将他接下来的话堵在嘴里。 “唔——!” “唔———!”温青捶着他的胸膛,咬住他顶进来的舌头。 僢里契舌头被咬破了也不在意,他吻的用力,强硬霸道的将他搂腰撞向自己。 温青勒的直喘不上气,他被他身上那股子疯劲搞的身子渐软,再加上弥漫在嘴里的血腥味,终是恻隐发作的稍稍松了口。 僢里契一整个鱼儿入水,摁着他便是一顿欺负。 直到许久后,他才喘着粗气停下来起身看他,“扎那尔青,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我僢里契,对不对!?” 温青一身衣裳被他撕的零零散散,气息紊乱的瘫在他身下,“不是,你听错了。” “你还嘴硬。” “你放开我。” “放开?你休想。” 他是僢鹰族的未来,不能耽误在他的身上,温青平复了下呼吸,“僢里契,我不喜欢你。” “怎么?又想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说些丧尽天良的话?天神不会保佑违心之人的,王兄。” 他叫他王兄,而不是扎那尔青,扎僢祀三族之所以关系极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都以兄弟论处。 温青被他一声王兄喊得心底发颤。 “左晏衡一国之君都不在意那些虚名,你觉得我在意吗?若是王兄在意,那我不介意生米煮成熟饭,帮王兄破了那道在意的屏障。”僢里契将他压在身下,一只手迅速向下探去。 他的手摁在他小腹,再往下一点点便是禁处。 温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浑身一颤,他噔时睁大眼睛,羞得面红耳赤,“僢里契,你放……” 僢里契的手逐渐下压。 二人原本激烈的动作早就引得温青体内的酒上了头,他嗓音压抑克制,咬着牙一字一字,“你放肆!” “放肆?”他的手毫不顾忌的隔着亵裤抓在那里慢慢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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