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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摆摆手笑说：“没事，我这边收拾了回家住，这个棚子也能遮风挡雨，几张板凳凑一起也能当个板床，正好也有人帮我看着摊位。”摊主也是一个乐呵呵的人，没觉得不妥，谁都有个不容易，能帮就帮一下。 吴小刚连声说了好几声谢谢，抬眼看了下棚子，今天出来算是遇到贵人了，送走摊主，吴小刚拉着季君衍过来，“你快去找弟弟说清楚，我在这儿等着你。”说完拉着人没放手想了想又接着说：“不过，你得早点回来啊。”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季君衍的胸腔游走，他无法描述，只是那句：我在这里等着你。让他内心觉得很温暖，“好。” 略显深沉的声音应下了吴小刚，“我很快就回来。”安顿好吴小刚，季君衍这才开始动身，又不放心的回头给吴小刚说：“要是实在怕的话，可以躲在桌子后面，我很快回来的。” 季君衍迈着腿走了，留下吴小刚，吴小刚看了一眼牛，深深叹口气，“别说，一个人还真是有些害怕，还好有你在啊，牛牛，勇敢牛牛，不怕困难！”拍了拍牛的屁股，把板车拉到棚子底下，把早上出来时候的被子铺在上面，躺在上面不敢睡，一只睁着眼睛，闭上眼睛，周围的一切都会变得十分的清晰，远处走过来一个人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等待季君衍的过程中，吴小刚捂着自己的心脏在心里不住的念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这可是古代啊，牛鬼蛇神的能不多吗？还是这大晚上的，要不是牛的喘息声，吴小刚真觉得自己独身一人。 季君衍脚步走的很快，脑子里一只盘旋着临走时吴小刚的那句我等着你，这句话好戏那个似有魔力，催使季君衍不得不早点回去，呼吸有些凌乱，季君衍敲了敲学院的门。 一个小学童开了门露出个脑袋问：“你找谁啊？” 对于学学问的人，总是抱有尊敬，季君衍学着学童的样子弯腰拱了拱手，“多有打扰，我来找季顺年。” 学童：“好的，稍等片刻。” 季君衍就站在墙角处等着，月色渐浓，季君衍担心吴小刚的心情又多了一分。
第17章 花钱如流水啊！ “大哥？” 一个声音把季君衍不安的心拉回来，季君衍回头，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清俊少年出现在眼前，挽着发髻，留出来的头发随着走动飘荡起来，又添加了一些意气风发。 “大哥，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季顺年略微担忧的声音询问。 “哦，哦哦，没事，就是村长说要迎神，让你回去一趟。”季君衍看的有些痴，心里想着原来自己的弟弟这么好看的，从来都不干农活，光养着都能养的跟富家人家里的孩子一样。 季顺年应承下来，说自己去跟夫子请假就好，随即想到了什么拉着季君衍说：“大哥，今晚你要不跟我睡，明天我们一同回去。” “不用了，我跟别人一起来的，留他一个人我不放心，你早早歇息，明天买完东西，你到东街那边一个面摊那里找我们就行。” 季君衍回绝了季顺年的提议，推着他让赶紧去休息，自己还要赶回去，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他内心的不安和焦灼是越来越明显了。 季顺年张着嘴略微惊讶了下，好像知道大哥说的那个人是谁，还未等季顺年说什么，季君衍已经将人推进门内了，“早些休息，我走了。”说完季君衍摆摆手迈开腿脚步焦急的前进。 路上的行人也没有多少了，季君衍心里的不安又多了几分，季君衍把这所有的情绪归结于对方是自己挂名的婆娘。 脚步声近了，吴小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猛地坐起，手里攥着一根棍子，见到是季君衍之后，那颗心才安全落地。 季君衍不知道从哪里给牛抱过来一捆青草，又把摊主没有倒了的泔水提过去给牛牛喝，拍拍牛牛的屁股，季君衍拍了拍手走过来，对吴小刚说：“睡吧，没事，我把凳子拼起来就行。” 见人安全回来之后，吴小刚点点头，和衣躺下，攥棍子的力度也放松了不少，没了婉月在怀里，吴小刚甚至还有些不习惯，转过身抱着自己睡着了。 一些还未形成的念想随着瞌睡虫的游动，已经逐渐的抛之脑后了。 吴小刚比季君衍先醒，把东西收拾了下，将桌子搬出来放好，最近吃的还可以，抱起一张桌子倒也不怎么费事，季君衍在听到响声后，便起身帮着弄，很快，桌子凳子都摆好了，就等着摊主过来。 一碗面一文五，昨天他们俩花出去三文，吴小刚手摸进钱袋子里摸索了一番，估计今天回去他们就真的一文都没有了。 摊主挑着自己的担子走过来，抹了把汗，扎个马步把担子从肩膀上卸下来，扇了扇风，“哎呦，麻烦你们了，还帮我收拾好了。” 吴小刚连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的，你都帮了这么大的忙了，这都不算什么事。” “没吃呢吧，正好，我现在给你们下碗面，早上得吃的饱饱的。”摊主憨厚的笑着说。 集市上人逐渐多了起来，吴小刚跟季君衍也没忸怩，直接坐在凳子上，等着新鲜的面条出锅。 一碗面条，两根青菜，一碗清汤，吴小刚吃的很珍重，也不知道下一次吃到会是什么时候，所以他很珍惜，顺带思索着自己回去一定要想办法实现口福自由。 吃一半的时候，季顺年过来了，一碗汤也见底了，吴小刚睁着圆圆的眼睛傻乎乎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青涩，洋溢，如果换上现代校服的话，一定是一个青春洋溢的青少年。 “大哥，大，大，大...”季顺年憋红了脸，那两个字也是没能叫出来。 季君衍示意季顺年坐下，让摊主也给做了一碗面，三个人吃饭摊主少了优惠了五分，只收了四文，这让吴小刚很是为难，又是厚着脸皮给人要了休息的地方，吃饭的时候还给优惠了，脸上尬尬的。 走的时候万分感谢了一番，三个人上街把要采买的东西齐齐的买了一遍，村长交代的事情当然不能忘，索性村长给的勉强够，不然还得自己贴，自己贴岂不是更加尴尬。 村长的东西买好之后，吴小刚兴冲冲的拉着季君衍去了一趟种子店，挑了几种自己认识的，临走的时候，瞥见门口处的一个袋子，看起来极为不显眼，但吴小刚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蹲下来拨开看了看，也不认识，但还是问了下老板，“老板，这个是个什么种子？” 老板伸上脖子瞄了一眼，手里的算盘没停，“哎呦，不知道不知道，去南下进货人给我扔过来一袋，说是让我回来试试，我试了没种成，就放那儿了，你要是想回去试试，你抓一把，回去试试，能种成种，种不了还是算了，挺费时间。” 吴小刚瘪瘪嘴，想了想，还是捏出来一点放进自己的袋子，回去试试说不定能成呢，就试一下。 季君衍跟季顺年跟在身后看着，吴小刚摸着钱袋子在心里盘算着，在心里哀叹了好久，果然还是得想办法挣钱，就买了个种子，其他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还没有买呢。 路过小孩子吃的零嘴摊，给几个小孩子买了些小零嘴，分装在两个袋子里，花出去五文，吴小刚的心在滴血，虽然这不是自己的钱，但还是心疼啊，自己没本事，两娃都得跟着吃苦。 吴小刚走在季君衍的身旁，拉了拉袖子，季君衍低头附耳过来，“我觉得还是得给面摊的摊主买点什么，不然多不好意思啊，人家又是让住又是少钱的。” 季君衍：“听你的。” 思来想去，还是给摊主买了个毛巾，那种实用的，也不知道摊主有没有孩子，就给买了个毛巾，毕竟这种东西看的见摸得着，也不落人口舌。
第18章 回家 三个人坐在马车上慢悠悠的往回走，季顺年坐在板车的尾部，多看了几次吴小刚，吴小刚的事情他听说了，说是这个人醒了之后好像换了个一个人，他起初是不信的，现在看着确实跟传言一样。不过大嫂这个字眼他还是叫不出来，实在是接受不了，私塾里的事情他尽可能的压着不让别人知道，每次提起这事，他脸都烧的不行。 吴小刚低头拨弄自己的手指倒是不知道季顺年心里的想法，只是想快点回去，如果回去的早的话，这些种子今天就可以下地了，过个三四天就会冒芽了。 想了想还是拽了拽季君衍的衣服，“那菜地再拓宽点？” 季君衍没搭话，只是点点头，吴小刚嘴角微动笑了下，调教调教还是有用的嘛，吴小刚在心里想着，牛车颠簸了一下，吴小刚睁大了眼睛，自己刚刚在干什么，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什么？调教下？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这种想法？真想给自己一嘴巴，这么努力难道不是为了找到回家的方法？ 三个人相顾无言，吴小刚跟季顺年更是没有话可以说，甚至还能看出来一点点嫌弃和鄙视在里面，吴小刚摇摇头，不重要不重要，只要自己脸皮厚，再说了，放在现代不还是有同性恋的么，他就不行这个世界还没有个短袖什么的。 季顺年坐在后面掏出自己的书在一边温书，眼睛都快粘在上面了，神情认真，翻书的声音引起了吴小刚的注意，吴小刚寻着声音看过来，心想，这孩子真认真，要是自己也那么认真的话，是不是现在会有不一样的结局？果然人在任何时候都会后悔，不好好读书是首要后悔的列表第一。 季婉月和季玉书应该也受些启蒙吧，就算未来没有考取功名，也好在认识些字懂得一些道理，不至于被人骗了，古代很容易形成思维定式，婉月那个孩子挺机灵的，好好培养的话，肯定会有大作为的，就是不知道季君衍怎么想的，他自己想的不重要，又不是他自己的孩子，考虑这些属实有些过于插手别人家的家事了。 看了很久，吴小刚还是出声：“顺年，你在看什么书呢？” 季顺年闻言转头看了下，吴小刚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季顺年，一种奇异的胜负欲和自豪感，甚至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在季顺年的心里产生，拿着书的手轻微的动了下，“古文书。”撂下一句，季顺年接着去看了，吴小刚讪讪的回过头，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小孩子的心性还真是，不过可以理解，毕竟士农工商，读书的就是不一样，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都尊敬读书人。 知道季顺年不愿意跟自己说话，吴小刚便不多言，路途实在无聊，三个男人甚至也没有话可以聊，这个气氛吴小刚自己也是热不起来，只好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态，双手交叉扶着脖子望着天空，没有经过污染的天空，真的是清澈无比，蓝白相间，对眼睛都是一种享受，清新的空气源源不断的送进吴小刚的鼻子，吴小刚甚至觉得肺部都是干净的，肺叶的扩张让吴小刚逐渐的清醒，自己好戏那个很久很久都没有吸烟了，不能说穿越没有好处，好处就是健康也跟着回来了，没了长时间的看手机，每晚早早的休息睡觉，之前的工作病，眼睛都不酸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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