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君阑的异常,余风令忽然放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开口,“你是不是给他下什么药了?” “你看出来了?”君不离双眼微亮,他揽住余风令的脖子在他耳边开口,“我让人在他的酒里加了点儿曼陀罗。” 说着他声音里带了些意兴阑珊的闲懒,“我不过就是吓唬了他两句,竟然真的激起了他的杀心,到底还是没脑子,这么快就玩儿完了,真是怪没意思的。” “皇上知道这事吗?”余风令眉心微皱开口问道。 君不离在他耳边笑了声,“这可少不了他的主意,他现在估计就等着宴席结束,把君阑和颜家一起处理了呢。” “这就是你等的时机?”余风令眉梢微挑。 君不离看着他因为挑眉显得有些无赖玩世不恭的样子,没忍住把唇凑向了他的唇瓣,“比我预想的早些,不过倒是件好事。” 余风令脑袋后移,伸出手捏住他的颈子不让他亲,“这人还在这儿呢,我可没心思。按那话本子里写的,他说不好突然就醒了偷袭我们呢。” 君不离没亲成功,面上带了几分不满和委屈,但听到他这话又没忍住笑了起来,“你还挺高看他,他可没那本事。” “那也不行。”余风令伸手捂住他又要凑过来的嘴,“先把这事儿解决。他这赤裸裸的谋害明显就是不过脑子,稍微想想就能觉出不正常来,你这给人下药的事儿不会被查出来吧。” 君不离张口就咬他的手,余风令吃痛当即一缩。 看到眼前人微皱的眉心,君不离目光看向他的眼睛,抓住他的手,张口伸出舌头轻轻给他舔了舔刚刚咬过的地方。 “这不过就是一个发作颜家的由头而已,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颜贵妃混淆皇室血脉和颜尚书动用私权助君阑谋害亲王之事。”君不离说起这些的语气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面上浑不在意,“更甚者可是兵部尚书有有不臣之心,欲行谋逆之事。而且这君王所认定之事,又有几人敢质疑呢。” 余风令目光落在君不离胸有成竹不以为意的脸上,忽的又被他勾的心痒痒了起来,他当即揽住人的腰身低头吻上了他微带不屑的嘴角,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唇齿间吐出,“那就如你所愿吧。” 苍穹之上圆月高悬,月光落在处处高挂的彩灯之上,清冷与柔暖的微光相融,皇宫大殿之中由喧嚣归为寂静。 急促的马蹄声由穿过盛京城内的大街来到颜府,落在府门之上的敲门声咚咚响起,敲碎了这兵部尚书府内维持了十几年的安逸与平静。 一夜之间,当今圣上唯一血脉被查出乃是其母颜贵妃与侍卫私通所生的野种,而颜贵妃母族颜家多次助纣为虐,动用兵部势力对玥王爷行谋害之事。 其心不轨,罪不容诛。君阑与其母被赐毒酒,颜尚书被革职下狱,后其在牢中自戕而死。 虽然当今圣上才而立过半,正值壮年,但帝王膝下无子嗣终是大患。 转眼五年过去,清和帝已是不惑之年,膝下仍无一子。 就在朝中百官越发担忧江山社稷后继无人之时,清和帝突然下旨,立玥王爷君不离为皇太弟。 君不离与余风令平常在外毫不遮掩两人的关系,盛京城内几乎无人不知君不离有断袖之癖,且身边从未有过女子。 就连之前跟君不离唯一有点儿交集的户部尚书幼女萧清,也在几年前嫁为了人妇。 朝中百官暗自唏嘘,却也几乎无人敢提出反对之言。 除了皇家直系血脉之中无他人可做储君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便是跟君不离断袖之人可是宰相家的嫡长子,有皇上和宰相在上面压着,几乎也无人敢言了。 况且余风令这几年研究出的水泥、火药、以及制造精盐之法对大昌造福颇深。更因其在大昌各地建桥修路,甚至在许多贫苦地方设了医馆药铺,低价为平民百姓看病诊治,深得民心,不少地方的村民都在当地给他建了祠堂,立了塑像。 如今百姓都无异议,他们自然更是无话可说了。
第51章 正文完 暮春三月,杂花生树,莺啼蝶飞。 盛京城繁华依旧,城门口熙来攘往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 金丝檀木雕花的马车从人群中驶过,随着辘辘的马车声在耳边响起,镶金嵌玉的檐角坠着车铃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慢慢悠悠的向着城门外而去,细细微风吹过绸帘,露出马车内几丝风光,引得行人不住抬眼打探里面该是何种华贵模样。 马车内余风令躺在君不离腿上,指尖把玩着眼前人垂在胸前的几缕发丝,弯着眼睛看他,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叫他,“小郎君。” 君不离靠在马车壁上闭着眼睛假寐,唇角平直着,没理他。 “睡着了?”余风令抬手去碰君不离的眼睫,惹得他眉头微皱,猛地侧过脸去躲避他的碰触。 余风令口中顿时发出一声轻笑,他微微抬起身子掌心覆住君不离的后脑勺,压着人弯腰低头,然后仰头轻触了一下眼前人紧抿的唇瓣。 “你这醋可是吃的我冤枉的很。”余风令张唇轻轻咬了下口下的柔软,“那小屁孩儿可是你们君家的人啊,要不是为了他,我干嘛花那么多的银子去请靳大哥吃饭啊。” “你倒是好心,莫不是真把君疏当亲儿子了。”君不离说着冷笑了一声。 看他冷着一张脸,侧着头就就要躲开自己的手的样子,余风令忽的坐起来,然后把一旁的人捞在了自己腿上,把人箍在怀里用力的堵住了那冷硬的嘴角。 直到怀里人呼吸不畅的软了身子,余风令才把人松开,他手下紧紧揽着君不离的腰,张口又去轻咬他的耳垂,“又开始跟我在这儿阴阳怪气了是不是。” “一拈酸就不讲道理了,君疏不叫你爹啊?而且要不是你说不想在皇宫里当驴,我能费那么多劲儿给君疏找老师吗?我闲的啊。” 君不离搂住余风令的脖子,转头趴在他的颈窝里,闷闷的出声,“我后悔答应你把带君疏回来了,你最近分在他身上的目光多的我都嫉妒了。” “他不过就是一个四岁半的孩子,而且他黏你可比黏我厉害,我都没嫉妒呢,你还嫉妒上了。”余风令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声音里略有几分无奈。 君不离的脸颊在余风令颈窝里蹭了蹭,“等他大些,就把放宫里养着,也好学学怎么处理朝政。” “皇上可不是个喜欢孩子的,要是进了宫,那他可真就成小可怜了。”余风令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声说道。 君疏本是一个远支藩王的庶子,生母早逝,藩王爹嗜色好赌,王府被败的只剩了一个空壳,后来更是被人仇杀,连个全尸都没剩。 王府里只剩一个三岁稚子,府里下人走的走散的散,也就剩几个心善的老仆偶尔帮忙照看着点儿。 余风令和君不离本是游玩经过那里,两人正在街上走着的时候,忽然就窜出一个乌漆嘛黑瘦了吧唧的小豆丁,撞到了君不离腿上,然后这小豆丁就好笑的以为君不离是神仙 ,抱着人的腿就不放了。 后来知道他也算宗室子,而且还无父无母,过得也怪凄惨的,余风令就起了收养他的心思。 把人养在君不离名下,反正如今看清和帝还能再活个十几年的样子,若是真到了那一日,他依旧还是不想当皇帝,或是当皇帝当的厌倦了,不若就把皇位扔给这小子,他们俩去游山玩水去。 郊外春光正盛,大片大片万紫千红的花绽放在原野之上,翕动着翅膀的蝶儿逐着花香落在深红浅红之上,湖边柳色青青,东风拂过,萦烟袅娜,湖水微皱,处处皆春声。 柔软的草地之上,余风令跟君不离相依而卧,温煦的阳光倾洒在两人身上,相称着春景仿佛处于画卷之上。 余风令懒洋洋的枕在手上,微阖着眼睛晒着太阳,君不离侧卧在他身侧,目光紧紧落在他的脸上。 余风令忽的睁开眼睛侧过头来看他,声带笑意,“马车上让你看你还不看,现在倒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了。” 君不离没说话,只是缓缓的支起身子倾身要吻他。 余风令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低下头渐渐闭上眼睛,双手落在自己耳侧的草地上,启唇贴向自己的唇瓣。 双唇相触的一瞬间,余风令抬手压下身上人的脑袋,舌尖轻探着回吻。 随着吻逐渐加深,君不离支在余风令两侧的手开始发软,最后脱力脑袋靠在他颈侧。 余风令当即身子一翻把人压在身下,肆意的开始攻城略地,剥夺身下人唇间的气息,起伏不稳的气喘声落入他耳中,让他的动作越发激猛。 一吻结束,余风令躺在君不离身侧,把人揽到怀里,他侧眸看向正窝在自己颈侧张口喘息着的人。 怀里人面上眼角都晕着红意,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处处都招人的紧,让他心中顿生无限爱怜。 当初一时冲动做下的决定,竟然使得两人的关系维持了这么多年。本以为两人在一起后的路并不好走,或许他们会因外在的压力而分道扬镳,亦或许仅仅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情淡,感情自然地渐渐无疾而终。 但是有些事情总是说不明白的,余风令也记不清具体是哪天了,只是一日突然醒来,他看到身侧沉睡在他怀里的人,突然就萌生了一种要跟眼前人天长地久的念头。 如今余风令再次看向怀里满心依赖着自己的君不离,他骤然脱口而出到,“君不离,你要跟我成亲吗?” 君不离闻言猛地抬眸看向余风令,目光落在在那双几乎溺满了温柔和爱意的眼睛里,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片刻后那双桃花眼眼底微微泛起雾气,里面也情不自禁地漾开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意和欢喜。 君不离唇角勾起上弯的弧度,难以自抑地要嵌入余风令身体一般贴近他,张开唇迫不及待的又要吻他,充斥着猛烈喜意的声音在两人唇瓣贴近时响起,“要!” 春意空阔,日光暖而不炽,微风和而不疾,一切恰逢其时,悠悠岁月长。 【正文完】
第52章 现代ABO番外1 刚入夜,宴会厅内外乐声潺潺,灯光璀璨,照在屋内人身上,映衬的那各色礼服和珠宝越发华丽了几分。 今日宴会上邀请的都京市上层圈子里的权贵,个个身价都非同寻常,觥筹交错间来往的不只是言语,更重要的是人脉。 宴会已然开始,大厅内的人三两聚集,手持着酒杯笑声晏晏。 忽然门口走进来一人,随着众人目光看过去,厅内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倏然静寂了下来。 只见那人一身黑色正装,硬挺的西服显得那直冲一米九的身姿越发挺拔,脸部线条流畅硬朗,五官帅气中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意味,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睛,斜眸看人时更是带着几分凉薄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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