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该对我负责吗?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难道你想提起裤子不认账吗?”君不离瞪他,语气里满是质问。 余风令被他这句“提起裤子不认账”给噎了一下,他面上带了几分犹疑,“可是……我们都是男子啊……”两个人都是大男人怎么负责啊。 君不离还是男主,当今皇帝之子,更遑论说两个男子在一起这样的事,根本就无法和男女之事一样赤裸裸的明告于世。 至于军营里有这类事大多也不过是为了发泄而已。 若是世人知晓君不离雌伏于一个男人身下…… 想到这儿,余风令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看着他这样犹豫抗拒的反应,君不离蓦地一脸怒色的起身,但他身体一动,全身的酸软就涌了上来。 与此同时身子也不受控的向后坠落,余风令连忙伸出手来把人捞住,下一瞬君不离就被他的力道带着,倒进了他的怀里。 手下的腰肢劲瘦紧致,身前的人恰好被他整个环住,许是因为脱力,君不离整个身子都陷在余风令怀里。 他心里不知为何,忽然就有些淡淡的欢喜散了开来。 感受到颈侧传来的略显急促的呼吸,余风令心中微叹一口气。 温热的大掌整个覆在君不离腰身上,余风令手上添了些力道,一下一下的给他按揉着。 君不离身上酸痛的厉害,下意识就想躲,然而被按住根本躲不开,他咬牙双手搂住了他的背,手上用力的抓着,指尖都泛出了白意。 突然,脖颈处突然被滚烫打湿,接着耳边传来抽泣声。 君不离哭了。 他手下动作一顿,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随着时间过去,君不离俨然没有平复来的趋势,甚至连身子都哭的有些起伏起来。 余风令抬手给他顺了顺背,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勺,自己身子微微后退了些,然后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君不离一脸泪痕,眼角更是红的厉害,睫毛也被打湿的一簇一簇的,看着可怜的紧。 “不要哭了好不好?”余风令抬手抹去他眼底落出的泪珠,“无论如何是我不对,你是如何想的都可以跟我说,不要自己难过。” 君不离抬眼看他,桃花眼此刻泪蒙蒙的,略带沙哑的嗓音里带着轻颤,语气里夹杂着些酸涩。 “你说的对,反正我们两人都是男子,也没有什么清白一说。若是你觉得勉强,那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余风令看君不离虽是如此说着,但眼底的委屈却越来越多,像是要随着那又盈满的泪珠落下来一样。 他心中微动,心跳忽然就加速了起来,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余风令带了些微不可查的紧张开口,“我对你做这些事,你……有讨厌我吗?” 看着君不离摇了摇头,余风令心跳更快了些。 但想到了什么,他又认真的问道,“你知道这种事情,仅仅是朋友的话,两人之间是不能做的吗?” “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君不离哭了一场,本就疲惫的精神越发困意上涌,他眼皮有些沉重的眨了眨。 他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或许他日后该强身健魄了。 余风令抬手摸了摸他散落在背上的长发,语气放柔了些,“今日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看着君不离虽然眼里难掩困倦,但还是带着些执着的看着自己,他低头安抚般的吻了下眼前人的额头,“明日我来找你。” 君不离感受到额头上传来的温热,眼睛眨了眨,几瞬后,他的嘴角忽地漾起了一抹笑意,眸子里也泛出细碎的欢喜来。 眼前人的答案呼之欲出。 看来,这困倦倒是来的恰到好处。
第26章 春心已荡漾 君不离宿在了春华楼,余风令就坐了他的马车回府。 虽然风林在前面赶着马车,一路上什么也没说,但余风令到了府门口下车的时候,看着站在一旁的风林还是觉得有些脸热。 天知道他打开门看见风林时有多尴尬,他们午时进门时风林就那样站在门口,他出来时他还站在那儿。 这侍卫的活儿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进了府门,余风令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浮现出君不离笑眼盈盈的模样,整个人窝在自己怀里乖巧至极,他嘴角压不下去般的弯了起来。 心里也软乎乎的,丝丝甜意在胸口化开,他走路的脚步都会轻快了些许。 “又去哪儿混了?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沉肃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 余风令抬眼,然后就看见他爹背着手一脸正色的看着自己。 古板严正的样子就像是学堂里的夫子,公堂上的判官,端的就是一个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余风令心里刚因为激动冒气来的小火苗,在这目光下突然被浇灭了点儿。 要是让面前的宰相大人知道自己儿子睡了小王爷…… 他都不敢想自己会是何下场。 “啊……那个……”余风令脑中飞速运转,赶紧回忆今天出门前说的,要去了哪里干什么。 “小王爷新找了个酿药酒的师傅,今天就让我帮忙去尝尝酒。”接着他像是不好意思般的挠了挠头,“没想到那就后劲儿有些大,我就一觉睡到了现在。” 余父眉头微皱,语气里带了些劝诫,“酒亦伤身,可适度不可过量。” 余风令连忙点了点头,“我在外面也就是偶尔喝一点儿,这次纯属是意外。” 然后就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 余风令在家里待到九岁,后面几年一直是在外面长大的,而余父又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尤其是官位越高人就越发严肃沉闷了起来,越发不苟言笑。 因此两人之间并不如余风令和余母之间话那样多。 余风令就见他爹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他心里忽然一紧,不会他爹知道了吧。 但应该也不太可能啊,消息也不带这么快的吧,更何况门外有风林守着,屋内的情况应该不至于被人知道吧。 就在余风令心里愈发忐忑不安愈发拿不准的时候,余父开口了。 “我听你娘说,你前几日跟着顾随去了青楼,还在那宿了一夜。” 余风令听了猛然松了一口气,但看着余父说这话面色不是很赞成的样子,他连忙又摆手解释,“那次游听扬也去了来着,我们仨什么也没干。” 余父看着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面色和缓了些,点了点头,“青楼里鱼龙混杂,混乱不堪,以后这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他说着停顿了一下,“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整日游手好闲的,等过几日,我在朝里给你安排个差事,你去干段时间试试。” 说完没管余风令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就转身走了。 余风令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肩头瞬间耷拉了下来。 什么嘛,他可不想去当什么官,天天还要早起去点卯,一点儿自由都没有了。 更何况,他这还刚找了个老婆呢,这要是有了差事,他爹还盯着,那他哪儿有时间去谈情说爱啊。 不行。 余风令面色一正,他得在他爹给他安排差事之前,自己先找个正经事做。 余风令回房的路上就开始思考,除了去当官,还有什么样的差事能让他爹觉得不无所事事。 要不他去当个武师傅,教小孩学武? 他想着摇了摇头,这好像跟他宰相公子的身份不太符,这人家一查,估计也没几个敢用他的。而且这个好像也要早起。 要不开个医馆?开个药铺? 就是京中已经有医馆药铺了,人家还是传承了好几代的,底蕴也不是他能比的,他就算开也比不过,就只能说是小打小闹了。 余风令直到回了屋沐浴洗漱完,躺在床上临睡前还在想着。 虽然有过一闪而逝经商的念头,什么穿越桥段经典的卖肥皂,提取精盐,制作玻璃,更甚至还有做火药什么的,但是商人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光是耗费在上面的时间精力都非同一般。 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做下来的,一旦开始了,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停下来的。 余风令在床上翻了个身,长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当个纨绔清闲一辈子也挺好啊。 不过他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了,老婆有脸有钱还有权的,他也得有点儿作为,不然老婆跟人跑了他都没地儿哭。 余风令脑子里一会儿想着经商还是做官,一会儿想着白日里的君不离,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日光透过窗棂在屋内落下几道光影,稀稀疏疏。 余风令在床上睁开眼,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床顶,想到昨日的一切还觉得有些恍惚。 他竟然真的跟君不离睡了,那可是男主啊。 而且还是他在上,君不离在下。 想到君不离在他怀里眼角含泪的模样,余风令的心就砰砰的跳了起来,嘴角也渐渐勾出上弯的弧度。 这美人在怀倚姣作媚的感觉可真是不赖啊。 余风令嘴角的笑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猛地翻身坐起,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恨不得现在直接就去王府找君不离。 但不行,他可得好好捯饬捯饬自己,还得找个更显他风度的衣服。 余风令起身站在镜前,摆了个姿势,看着镜中自己颀长的身材,孔武有力的臂膀,以及颜如冠玉的俊颜,不禁面露欣赏。 如此英姿,怪不难连男主都为他倾倒,无法拒绝。 余风令一早上,嘴角都没下来过,吃饭时嘴角都是弯着的。 余书嘉在旁边,一边拿着他的小碗吃饭一边歪着小脑袋看他,圆溜溜的大眼睛时不时的就瞥向他。 “老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肉啊。”余风令咽下口中的菜,头也不抬的问道。 余书嘉奶呼呼的声音朝他响起,“哥哥,你四背着我偷次糖了吗?”, “我吃糖还用背着你?”余风令看着他缺了几颗牙的嘴,丝毫不收敛的朝他笑了声,“我一天吃八次,饴糖灶糖龙须糖都换着吃。” 说着他咂了咂嘴,像是回味一般,声音里满是享受,“是真好吃啊。” 余书嘉听着咽了咽口水,转过小脸就去看余母,瘪起小嘴委屈巴巴的,“娘,我也要。” 余母抬眼看了他一眼,冷漠无情道,“不行,想都不要想。” 余书嘉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像个小牛一样,接着不满的大声喊道,“为什么哥哥就可以,就我不可以,坏娘亲。” 余母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声音警告,“你别惹我打你啊,你哥是大人了自然可以吃糖,你可不是大人。你要是再吃糖,你的牙可就都黑了,到时候丑死了。” 她说完小的,又抬头看了眼大的,眼里带了抹嫌弃,“吃个饭也吃的着急忙慌的,吃完了快出去吧,一天天的在这儿净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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