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身下涌起一股热意,他舔了舔对方的手心,眼中实质的欲望吓得青哥儿立马缩回了手。 没等青哥儿拒绝,陆肖就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拉灯 因为有偷苗的事情发生,陆肖早上特意又去地里转悠了一圈,没事才找去找了趟村长。 “可惜啊,咱村就没出现一个秀才,隔壁村有一位夫子,教书育人多年,你要是有心求学,去找找他试试。” 村长擦了擦脸上的汗,陆肖找他的时候,他正在菜园子锄草。 “好,多谢您了。” 陆肖刚要走,就被村长拦住,他支支吾吾地犹豫半天,才喃喃开口道:“那件事可有进展,那···小子可有参与?” 陆肖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陆二哥真的参与了拐卖交易,他也没办法救人。 陆肖的沉默无意中给了村长答案,村长心下明了,他的眼中满是悲伤和痛苦。 “村长,您别担心,这事还没结论,陆二哥是不是那样的人,您最清楚了,您要有信心。” 陆肖没将话说满,快不离开了。 村长夫人正好出门就看见了两人在菜园子嘀嘀咕咕说话,心气不顺,自家二儿子都被这些人气走了,也没见村长上心去看看。 她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家里总共三个人,其他两个人都不怎么搭理她,尤其在她提到李公子时。 陆二嫂完全不知道李元宝被抓的事,她还等着李元宝干完这一票,带她远走高飞。 她趁着夜色偷偷跑到了宅子,没等她敲门,就被突然跑出来的人给抓了。 陆二嫂慌乱地挣扎,她一边护住肚子,一边向那些汉子解释:“我不是坏人,这家的主人我认识,他姓李,你把他叫出来。” 但那些汉子不为所动,压着陆二嫂就往外走,急得陆二嫂直接大喊大叫,“你们是死人吗?听不懂人话,我可是这宅子未来的女主人,你们给我放尊重些,否则等见到李公子,一定没你们好果子吃。” 她叽叽喳喳地说了不停,惹得汉子不耐烦,其中一人直接给了他一巴掌,粗声说道:“那个李元宝已经被抓了,既然你这么想念他,我们这就带你去找他。” 陆二嫂顿时没了声音,她绝望地看了一眼隐没在黑夜里的宅子,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陆二哥一大早就去了医馆,结果被告知人不见了,他顿时怒火中烧,觉得是医馆将人藏了起来,直接闹了起来。 陆肖在镇上买东西,正好看了这一幕,看在村长的面子,将陆二哥拉了出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事要你管,给我放开。” 陆肖觉得这人无可救药,直接给他他一巴掌,“看在你挨了我一巴掌的份上,我给你说一下陆二嫂的消息,去官衙看一眼就知道了。” 陆二哥满眼震惊,随机转换成愤怒,他青筋暴起,虽不愿意相信陆肖的话,但还是扭头就往衙门跑了过去。 因着这件事牵连甚多,县令大人在镇上临时找了个住所和办公地,最近他正将这些证据整合,上交朝廷。 所幸有林家撑腰,否则他还真不敢着手这么大的案件。 “启禀大人,昨晚那女人的身份查清了,她本是上水村村长二儿子的媳妇,后来见钱眼开,搭上了李元宝,两人合计着将村长的三儿子卖了之后,干一笔远走高飞。” 县令皱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女人还真是恶心,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千刀万剐。 “查清楚村长一家的情况,先将那女人收押,改日再审。” 县令刚拿起文书没多久,就听见外面闹了起来,他心里的火气难耐,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 原本他可以在家吃香喝辣,现在整天加班不说,还老是有人给他添堵。 “外面发生何事?告诉手下那帮人,请他们来不是吃干饭的。” 师爷瞧了一眼大人的脸色,给身边侍候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去厨房泡了壶好茶。 “大人莫气,下官去看看。” 师爷一出门就看见了硬闯进来的陆二哥,他轻蔑地扫了一眼,觉得这人还真是胆大,竟敢藐视官衙。 陆二哥瞧见师爷,立马跪下来高喊道:“大人,小人无意冒犯,只是来问问媳妇的情况。” 失了耐心的师爷立马警觉起来,这人难道就是冤大头? 师爷让人将陆二哥带了上来,仔细盘问一番,发现还真让他猜对了。 他满含同情地告诉了陆二哥真相,本来陆二哥不信,发了一阵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接受了现实,失魂落魄地出了门。
第74章 求学 陆肖先去找了个房牙子,让他在镇上留意出售的酒楼。 酒楼内的布局一定要好,最好是两层分开,至于地理位置不重要,酒香不怕巷子深,他有信心做出更好吃的食物。 然后他去了趟肉铺子买了些肉,但忘了问买多少斤合适,于是就多买了些,毕竟礼多人不怪,拜师礼不好太廉价。 陆肖请教林书舟,记下了束脩礼的东西,肉干、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这六样。 据说这六样东西都有说法,肉干表示感谢夫子的教育之恩;芹菜表示读书人勤奋好学;莲子表示苦心教育;红豆表示美好寓意,红运高照;红枣则是步步高升;桂圆就是功德圆满。 陆肖买完东西,又整理了下衣服,就驾着驴车去了隔壁村。 陆肖一路走,一路问,花了些时间才到夫子家。 这位夫子在附近村子挺有声望,听别人说,徐安世是村里第一个考上秀才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继续往上考,反而留在了村子教学,这一教就是二三十年。 这个夫子脾气不太好,性格有点怪,与村子里的人都不太往来,村子里的人只当这是读书人的傲气,嘴上更是少不了对他的夸赞。 陆肖心里难得紧张,又门口整理下衣服,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一位上了年纪的哥儿开的门,不难猜出这就是夫子夫郎。 陆肖赶紧上前问好,局促地跟在夫郎后面。 夫郎虽然脸上布满皱纹,但透过骨相,不难看出这人年轻时是个美人,那人满眼慈祥,看着陆肖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别紧张,那个老头子就是个纸老虎。” 陆肖尴尬地笑了笑,面上稍微轻松了些,但心里绷得更紧。 进了屋,陆肖将里掂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等着面见夫子。 他正好站在门的对面,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摇椅上,昏昏欲睡。 陆肖看的入神,没注意到躺椅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浑浊无光的眼眸正定定地注视着他。 “来找我拜师?我很早就不收人了,你不知道。” 声音不大但底气十足,足够传到陆肖的耳朵里。 “弟子不知。”陆肖乖巧回答。 “那现在你知道了,拿着东西滚吧。” 陆肖觉得这夫子还挺有个性,他面脸悲怨地看着徐夫子,声泪俱下地说:“夫子,您太过分了,怎么就这样抹杀了我上进的努力。” “嗷嗷嗷,呜呜呜,您这么大年纪了,还欺负我,您没有心。” 夫郎刚出屋子,就听见了这悲惨的哭诉声,连忙走了进去。 拍背给陆肖顺毛,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徐夫子,夫子表示很无奈,他什么都没干。 徐夫子被自家夫郎瞪得没办法,只好松口,“别哭了,东西我收下了,不过我提前说好,我不教笨学生,你要是不行,迟早给我滚蛋。” 陆肖笑呵呵地应下了,他勾起唇角,觉得夫郎说的没错,夫子果然是个纸老虎,嘴硬心软。 夫子当即考了下陆肖的基本知识,也就是背诵一下文章。 “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贤者狎而敬之,畏而爱之····” 夫子连续抽了几篇,又问了下基本意思,觉得陆肖虽然背的不顺畅,但勉强算过关。 “不行,文章太过生疏,不过对文章的理解倒是独树一帜,给你五天,好好熟悉文章,下次接着抽考。” 陆肖爽快地答应了,先不说这些他在现代生活都有涉及,就说他强大的记忆力,对付夫子还是绰绰有余。 “别高兴的太早,考试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夫子冷冷撂下这句话,然后让他回去了。 青哥儿正跟着陈老学习如何炮制药材,说实话,虽然他挖了不少药材,但处理的过程不尽如人意。 不同的药材有不同的处理方法,传统的就是将完整的药材小心清洗干净,然后用工具刮掉泥土杂质和非药用部分。晒干之后用磨、搓等方式改变药物的形状,分成大致相同的药性,最后切成片、块或丝。 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否则就会破坏药材的药用性,卖不出高价格。 没一会儿,青哥儿就满身是汗,他稍稍直起腰,将处理好的药材放在院子里晾晒。 陈老心疼地看眼了青哥儿,他摆摆手让青哥儿过来,将这些日子他处理好的药材包好递给他,让他拿到镇上去卖。 青哥儿以为陈老要他帮忙拿到镇上卖,便满口答应了。 过几日正好赶上镇上赶集,青哥儿拉上竹哥去了趟镇上,竹哥看着精神不振,他也不好意思问。 “青哥儿,你说我该不该原谅。” “二哥满眼失神地跑回了家,显然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我····” “娘也气病了,她一直躺在床上流泪,嘴里嘟囔着对不起我,谁叫都不应。” 竹哥没有哭,但青哥儿宁愿他哭出声,这段时间,他受到的伤害太大了,但他家人并不知情,也不能完全怪他们。 “竹哥,你别给自己压力,你想原谅就原谅,你要是不想原谅就使唤他们干活这样你们心里都好受。” 青哥儿不明白竹哥的感情,他没得到过亲情,所以并不知道失去的滋味,只能学着陆肖安慰竹哥。 竹哥点点头,本来他不想去镇上,但亭哥怕他在家里闷坏了,鼓励他出去走走,不要想太多。 “小哥,这些药材是谁炮制的?”老大夫满脸惊喜地瞅着眼前的两个人。 青哥儿被人这样盯着,不好意思地轻轻点了点头。 老大夫明白了他的意思,热情地请人坐下,“这些药材都是常见的,老夫就给你一两银子吧。” 竹哥惊呼出声,一两银子,他从小到大就没挣过这么多的钱。 青哥儿瞪圆了眼睛,激动地接过了银子,虽然这钱不是他的,但他采的药材可以卖钱了。 他恨不能立马回家告诉陆肖这个好消息,等他熟练了,就可以不用麻烦陈老了。 竹哥忍不住叹气,他也像青哥儿那样挣钱,可他没本事,得回去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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