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切,陆肖先扫了一片院子里积的厚雪,锻炼完之后才将其他地方的雪扫完。 青哥儿起床后,看到陆肖将一切都做好后,羞得不行,赶紧洗漱完去了厨房。 青哥儿先上篦子蒸了些馒头,然后炒了两盘菜,刚想叫两人吃饭,就听见了陆肖焦急的声音。 “小栀,师父出事了,你先看着他,我去找陈老。” 说完,陆肖就往门外跑,青哥儿赶紧往师父屋里跑。 只见老猎户满脸是汗,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嘴唇颤抖,呜呜囔囔地说着什么。 青哥儿看到这一幕被吓得不知所措,趴在床边声音发颤地说:“师父,您等一会儿,大夫马上就来了。” 昨晚的雪下的厚,差不多漫过了人的脚腕,陆肖的步伐不得不慢了下来,这让他心急火燎,直接拄着一根棍,大跨步往陈老家里走。 到了之后,使劲拍陈老家的门,等了好一会,陈老才穿好衣服紧赶慢赶开了门。 “陈老,我师父突然疼的下不来床···” “别说了,我清楚他的病,让我先去拿药箱。” 陈老变得严肃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里屋跑,拿着东西顾不上锁门,就被陆肖背着往老猎户家赶。 回去的路上,陆肖沿着淌过的路印走,这给他减少了些阻碍。 老猎户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让青哥儿不安的情绪不断滋生。 陆肖加快步伐,深一脚浅一脚地带着陈老到了家。 到家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引着陈老往屋子走。 陈老没有诊断,将青哥儿赶出去后,就熟练地指挥陆肖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这是老毛病了,一到下雨、下雪等天气,就会疼的受不了。” “先去灌点热水,放到他腿边,热水袋应该在下面的柜子里,我再给他扎几针,喝点药,等他慢慢恢复。” 陆肖照做,将热水袋递给青哥儿后,就帮陈老按住师父进行扎针。
第21章 惩罚 一早上家里兵荒马乱的,两人也没了吃饭的胃口。 “麻烦您了陈老,留下来吃口饭吧。” 陆肖安顿好陈老,去厨房添火热饭,青哥儿接过他手中的柴,情绪低落地说:“我来吧,你去歇一会。” 陆肖没有起身,而是攥住了青哥儿的手,声音沙哑地说:“放心,没事的,等天晴了,我们就到镇上去看大夫。” 多的话他说不出来,这种安慰人的话他自己都不相信,看现在的情形,师父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却没有给他们说,明显就是在等死。 “你先回去吧,留陈老一个人在堂屋,显得没规矩。” 陆肖没有犟,顺手拿了些柴火添进了堂屋的火盆里。 “陆小子,你啊,多劝劝你师父,早年他要是听我的劝,这病也不会这么严重。” 说起老猎户的病,陈老也是一脸无奈,只能让身边的人多劝劝。 老猎户的腿伤是利器所伤,受伤的时候没有养活,导致留下了病根,加上他本人也不重视,就严重成这样了。 送走陈老,陆肖心事重重地往家赶,想着这时候,师父应该醒了,得赶紧回去侍候熬药。 刚进家门,陆肖就听见门口一声粗糙的声音传来,“陆肖,你可回来了,等你半天了。” “福哥,怎么这时候来了?” 陆肖看见福哥直愣愣地站在屋檐下,没有进屋,赶紧招呼人进来取暖,进厨房将药递给青哥儿,交代好煎药的细节,又返回了堂屋。 福哥傻呵呵地伸手烤火,看陆肖过来,赶紧将怀里的银子递给了他,“你小子,说着昨天下午来,等了你一下午都没来,只能我亲自给送来了。” 陆肖真是给忙忘了,立马赔礼道歉,“是我的错,这不是想着天冷前,进山一趟,回来就忘了。” “没事,按咱商量好的,两成利,这段日子差不多十两银子。” “这么多啊,还真是想不到。”陆肖本以为卖那些豆制品是薄利,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运气好,遇见几家大户办事,挣的钱就多些了。” “好了,事情办完了,我就先走了,家里还忙着呢。” 陆肖也没有多留,送他出门,准备找时间就去将发酵的豆腐处理一下。 听到屋子里传来细微的声音,陆肖拿着饭碗进了屋子,“师父,饿了吧,赶紧吃些饭。” 陆肖走过去扶起师父,伺候他吃饭。 “吓坏你们了吧,这就是小毛病,别担心。” 陆肖没表态,而是接着师父的话说:“我还好,就是青哥被吓得不轻,现在还没缓过来,眼睛红的不成样子。” 老猎户吃饭的手顿了一下,有些焦急地说:“那你还不赶紧去哄哄,多好的哥儿,你也舍得他哭。” “我哄没用啊,又不是我将他弄哭的,我怎么给他说,陈老说的话他都听见了,我编也没用。” 老猎户吃瘪,一时间无言,最后才磕磕巴巴的说:“那···你就不会不让他听,废物点心。” 陆肖瞥见青哥儿在外踱步的身影,怕人被冻坏,起身将人拉了进来。 老猎户不敢看青哥儿,局促的像个犯错的孩子,等着被大人责骂。 “师父,过些日子,我们就到镇上看大夫。” 青哥儿软软地对老猎户说,老猎户想拒绝也不敢拒绝,乖乖点头答应,想着先承诺,之后再说。 老猎户被两人精养了几天,实在受不了,“乖徒啊,你去跟青哥儿说说,让我出去转一圈,就一圈,还有,别在被窝放热水袋了,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在蒸笼里。” 陆肖面不改色地将熬好的鸡汤递给师父,家里没有营养的东西,这是陆肖特意从村子里买的老母鸡。 因为这事,村里人可没少眼红,那可是老母鸡,他们有些人几年都吃不到嘴里,可没想到当初那个吃不饱穿不暖,得他们接济的人吃到了,他们哪能平衡。 想到陆肖跟了老猎户之后,不仅身体强壮了,还顿顿吃香的喝辣的,他们躁动的心就无法安处。 陆肖没功夫搭理他们,青哥儿在家里忙着裁衣,他得在一旁打下手。 “肖哥,你裁歪了,放着我来吧。” 青哥儿不忍心对他说重话,但要是按他的方式,这衣服做出来怕是不能看,毕竟谁家衣服的袖子一只长一只短的。 “小栀,要不要这么嫌弃我啊!” “你啊,没事就去福哥家吧,他最近老是往这边跑,问你做腐乳的方法,你倒好,教了几次就撂挑子了,哪有你这样的。” “不是我不教,而是他自己做出来的才是他想要的味道,这我是帮不了的。” 青哥儿说不过他,也不想同他理论,开始专心纫线缝衣,时间不多了,他得抓紧时间将棉袄做出来。 “我的不着急,你晚上就别连夜缝了。” 陆肖不止一晚上发现他屋子里有亮光,这几天眼中的红血丝都遮不住。 青哥儿装听不见,撇过头 ,但被陆肖强硬地转了过来,他故意面露凶光地说:“我发现一次,就惩罚一次。” 说着,就狠狠亲了上去,直到青哥儿喘不过气来,才悻悻地放了手,过后又觉得不满足,上去轻咬了一口。 看着青哥儿下嘴唇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陆肖满意地点了点头。 青哥儿眼尾微红,自以为凶狠地瞪了陆肖一眼,便扭过头不再搭理他了。 对于陆肖的举动,青哥儿虽然意外,但并不抗拒,甚至想让他多给点,可碍于面子,他又不想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弄得他好像很饥渴一样。 “好了,我去做饭,小栀是个乖孩子,要听话啊!” 青哥儿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去才察觉到这话的不对劲,陆肖不仅拿他当小孩子哄,还赤裸裸地调戏他。 “流氓。”青哥儿望着陆肖的背影,娇羞地说。 老猎户时刻听着堂屋的动静,因离着有点远,他听的不真切,但大概清楚是自家那个徒弟开始不做人了。 准备晚饭的时候,陆肖发现了紧挨窗户边缘的几块豆腐,他掂了掂,豆腐已经被冻实了,想起来是福哥这几天送的,放到这他差点给忘了。 “今晚就吃这个吧!” 陆肖用刀用力将豆腐切成多个四方块,油热炒几个鸡蛋备用,然后放野姜大料炒出香味,加入盐、辣子、酱油、面汁等调味,食材全部放进去闷一会准备出锅,没有找到葱,他就放了几片野菜,添点绿然后装盘。 闻到香味,青哥儿悄咪咪地走了进来,被陆肖逮个正着。 “怎么,想偷师啊,你求我,我就教你。” 青哥儿瞧着陆肖的得意之色,弯唇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第22章 搭炕 陆肖心里觉得不对劲,但没有多想,又炒了盘野菜,张罗着两人吃饭。 看到熟悉的肉汤,老猎户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是准备给师父坐月子吗?每天都是汤汤水水,害得我每天都要多跑几次茅房。” “师父,陈老嘱咐过您要吃清淡些,多吃菜,您啊,前几年不注意饮食,有什么就吃什么,这对您的身体负担很大。” “喝这些汤有什么用,又不顶饱。” “还有,你是不是惹青哥儿生气了,再有下次直接打断腿。” 陆肖挑挑眉,完全没当回事,伸手摸了摸被子的热水袋,熟练地倒水灌水,“他给您告状了,还挺机灵的。” “你啊,就是个不安分的,老是喜欢去招惹他,小心给他惹生气了,人要是跑了,有你哭的时候。” 老猎户对自家徒弟耍的小把戏表示没眼看,内心嫌弃地不行,这追人的手段也是够粗糙的。 陆肖出门后,大咧咧地坐在青哥儿旁边,看对方自顾自都吃饭,也不搭理他,故意凑近捏了捏对方的耳垂,附上去吹了口气。 “呦,会告状了啊,小栀。” 陆肖低沉的声音轻轻撩过青哥儿的耳窝,痒痒的,麻麻的,让青哥儿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就在陆肖准备做点什么时,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陆肖,我做出来了,我做出来了。” 青哥儿怕被别人看到,惊得一下子推开了陆肖,陆肖没借力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陆肖,你这是干嘛呢,地上凉,赶紧起来。” 陆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福哥一眼,没好气地说:“没事,不小心滑的。” “话说,福哥,你每次都是故意踩着点来的吧。” 被陆肖这么揶揄,福哥也不生气,满怀笑意地夸道:“这还不是青哥的手艺好,上次那道辣豆腐做的是真好吃。” “这话可别让陆婶子听到,要不她可要跟你置气。” 青哥儿还未从陆肖的挑逗中缓过神,呆愣愣地坐在那,也不搭话,害得福哥还以为他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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