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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开反派路线,拯救落魄白月光

时间:2024-01-23 04:00:11  状态:完结  作者:解虎锡

  从一层的铭文可以得知,云梦泽的人原先生活在灵力极其充沛的环境中,以至于不需修行,就可炼炁,自然寿元长于一般人。而云蒙的灵气却没有多少,起码是不足以让凡人不老不死。

  从建立城池,到反击极人,再到移居秘境,显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是横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建业。

  云梦泽的居民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当平均寿命几百岁的居民,突然发现羟的老化时,甚至用“割肉”的行径来祈求城主延寿。

  又或者说,这难保不是在羟的默许下。以血肉作献祭,正中鬼修下怀。

  这层的陈设是一些动作夸张的人物雕像,腹部硕大无比,面容也有些扭曲,都像幼鸟般对着下方张开了嘴。

  再往下,墙壁上的文字就不是蔺含章能读懂了。或者说这处篆刻就没有想让人看懂。秘文本就晦涩,此处雕凿更是凌乱无比,篇幅也比上两层要大上许多。

  这层的雕像,是几个身穿长袍、头戴高冠,面无表情的人物。

  “这里所雕刻的是天人?”

  “我不这么认为。”

  拏离站在台阶上,与一个倒置的雕塑恰好对立。他的神情也常给人塑像般的感受,此刻更是显得庄肃清严。

  “‘塔’是阶层的象征,前两层是畜生与饿鬼,这层理应是地狱……

  或许这就是‘极人’的样貌,掠夺家园的人,在他们眼中犹如地狱来客……再往下大概是修罗、凡人,最后是天道;不过多出来的一层,就不知是何等内容了。”

  蔺含章猜测:“保不齐就是墓主本人。”

  “……凌驾于天道吗。”

  “凌驾不凌驾另说。”蔺含章怕他觉得这说法不敬,补充道:

  “既然能费劲凿这么一座塔,想必其人是极为自负的。会有这种荒唐想法也不奇怪。”

  拏离不置可否,继续行走。蔺含章打量着墙壁,光滑平整的墙体,一处接缝都没有。难不成这整座塔,都是由整块巨石刨挖而成。

  正如拏离所说,接下来两层分别是形貌狰狞的修罗,和身着布衣的凡人。从刻像来看,云梦泽的族人在相貌上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属于天道的一层,是空的。天顶上雕刻有一本摊开的书,上面却没有刻字。

  “道在无言。”拏离平静地说,“也是种理解。”

  蔺含章借着黑暗,掩盖住惊异神色——一本书,是啊,这天道不就是一本书。

  下至最后一层,二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绰绰黑影,居然是许多干尸。倒挂在头顶上,其中一具的手里,就恰巧捧住了半颗夜明珠。

  干尸身上所穿着衣物,和他们先前看见的女官无二。而因为太过密集,所围绕的事物看不太真切。只依稀是一具人形。

  这大概就是铭文中的城主“羟”。而这场景,就像是一群宫人在吊唁着主人死亡的场景。

  ——不只是吊唁,他们的胸口都插着匕首一类利器。居然是在见证了城主死亡后,集体自戕而亡了。

  蔺含章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拏离拉扯到身前。他的一只手也压在他嘴唇上,轻轻按着。耳边是浅淡地呼吸声,和一道耳语:

  “不要说话。”

  蔺含章被他这么一拿捏,哪还说得出话。在那只温软干燥的手掌中连连点头。

  “你听。”

  他一放松,拏离才能传音入密,在他神识中说道:

  “这里还有一个心跳声。”

  的确,除了蔺含章精准如人偶的心响,和拏离贴在他背上的胸膛中传来平稳震动。一个细微、但急促,十分突兀的韵律也回荡在黑暗中。

  他们靠得极近,又都敛住了呼吸,很快二人的心跳就协同一致,几乎消失在感知里。反而是那一点涓埃之微的声响,愈来愈明显。

  拏离挪开按在他脸上的手,已经做好了召唤涤尘的准备。

  层叠干尸中,被掩盖的轮廓逐渐显现。

  那是一具被玉石包裹的人体,在明珠映照下,反射出冷冷幽光。

  玉俑的头部已经不复存在,似乎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出,只留下横贯胸腔部位的大洞。

  在拏离出剑的瞬间,蔺含章也完成了法阵。霎时间,光明大盛,几乎灼人眼球的明亮,也照出了半透明玉俑之下,攒动的一团黑影。

  一条半人粗的黑蛟,猛然从破洞处钻了出来。


第60章 假货配假货

  拏离早有准备,振动刀尖就迎了上去。蔺含章也绷紧神经,随时准备为他助力。

  谁知拏离一刀就插进了那黑蛟七寸。蛟蛇在他的刀上挣扎扭动,嘴中也喷出了毒液。只不过还未落地,就被蔺含章支起的防御阵挡住。

  拏离剑尖一转,挑着那蛟就甩到旁边。他的刀尖上,正串着那颗小小心脏,甚至还跳动了几下,才归于死寂。

  他看起来是温润绵和,下手却从来都狠厉。先前蔺含章见他斩杀鬼修时,甚至将那具色身中的脊椎整个砍出了体外。

  而做这些屠戮之事,他的表现也如那日屠宰山箭貆般,毫无纠结,甚至连杀意都收敛。

  不知他是天生如此,还是……

  蔺含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真正杀人,是前世在秘境中杀了两个抢夺宝物的散修。那二人相互争斗之时,被他暗中偷袭,甚至都没看见害死自己的人是谁。

  手染鲜血,让他止不住得颤抖。浓烈的血腥气味中,那种灼热触感让他几欲呕吐。不仅是害怕,还有兴奋……种种情绪交织。他不想杀人,但他知道那二人分出胜负后,必要拿更为弱势的他下手。

  他不想杀人,却在幸存者漂浮的血海中生出了乐趣,直到今天也如此。

  回到现在,拏离杀了蛟蛇,将它的尸身捡起查看。

  蛟身漆黑、腹部有两条褐色条纹,背部鳞片呈尖刺状排列。是一只咝蝰。

  但它的前额上,居然生出了两只肉角。蛟生了双茸,就不再是蛟,而能算是龙了。

  可它分明还只是一只妖兽。这龙不龙、蛟不蛟的情况,二人都未见过,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是蔺含章对邪异之事了解多些,联想到它从墓主人的玉俑中钻出,猜测道:

  “难道这风水阵真的有用,加上那些城民献祭,保住了‘羟’的尸身,让他千年不腐,等待以死关渡劫的机缘。”

  拏离接上他的话:

  “……只是数千年变迁,改变了此处地势,导致陵墓沉降。于是原生在沙漠中的咝蝰趁虚而入,占了城主的神位……‘羟’的尸身,大概也早被吃了。”

  二人同时看向那只小蛟。这死兽一看就还是幼年,怎么也不像有移宫换命的能力。

  除非,

  除非它是那条成功的蛟的后代。蛟蛇改换血统后,就有了龙血,但到底不是真龙,诞下的幼兽便只是有些龙的象征。

  拏离想到自己先前信誓旦旦说此阵不可能有效,一时有些怀疑道:

  “真龙现世,怎会毫无征兆……我看也只是造出些不蛟不蛇的怪胎。”

  怎么没有征兆,只是那时你忙着救你的梅师兄,没见到罢了。

  蔺含章想到这种可能,心里突然舒畅了许多。真龙怎么会看上宋昭斐那种货色,原来也是个假货。

  假货配假货,真是绝配。

  拏离观察半晌,用剑尖划破了玉俑。随着洞口扩大,一个滚圆的物体也从中掉落。

  他伸手接住,那居然是一颗卵。

  这颗卵整体呈现椭圆状,有婴儿头颅般大小。看上去格外光滑,卵壳反射出玉釉似的光泽。

  “……这是?”

  话音未落,一声细微的“咔擦”声紧跟其后。卵上出现了裂缝。

  若此时在这的是宋昭斐,里面大概会出现一只毛茸茸的灵兽,又能寻宝又能打怪,而且无比忠诚,围着他把他当母兽……

  但拏离在这样的情景里,对此物可是半分好感也没有。瞬间,他身周无色之火暴燃,把蔺含章都逼退了两步。

  卵壳破开后,自其中逸散出一片虚空,二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劈头盖脸地罩了进去。

  这情景在蔺含章诱捕阴阳蛛时也有过类似,这时倒来了经验,不那么慌张。可拏离双眸黑沉的模样,还是让他呼吸窒了一刹。

  再回头,身周已不是阴森幽暗的墓室,而是一片贝阙珠宫、辉煌金碧的宫殿。

  蔺含章前世倒还喜欢这样的装潢,不过懂得了修道的好处,再看那些毫无灵气的死物,就是再昂贵、再亮丽也只觉得多占地方。何况此时他师兄还不知在哪,他哪里有心思欣赏。

  面前也没有拏离的影子,而是几个身着宫装的少男女。相貌都是极其美丽,手捧着两块黄金雕琢的托盘。其中一块积玉堆金、闪耀夺目。另一块则是琳琅珍馐,烹龙庖凤。

  蔺含章本以为是幻觉,挥手就要将离得最近的男子甩开。谁知手指触碰到对方的那刻,竟真的有温热触感,隔着透薄纱衣,从他身上传来。

  抖落的珠翠,握在手中也是冰凉坚硬,半点不虚。见他对这些财宝不屑一顾,那几个雌雄莫辨的美人,又捧起满盘佳肴,朝他面前凑来。

  美食香味扑鼻,蔺含章却觉得直反胃。他实在厌烦了这种幻境。尤其是宋昭斐那些寻宝经历,也让他悟出了些歪理:

  这些“先人”要真能传承什么,缘分到了直接传就是了。扯什么试炼,无非是自身能力不够,识人不清。书里那小儿科般的考题,也就是凑点篇幅——连挑选弟子的能力都没有,死了就死痛快点拉倒,还留什么传承。

  他这么想着,手中也直接祭出了武器,将面前还没来得及色诱他的美人拦腰斩断。

  那几个少男女,如同活人般软倒在地,抽搐着呕出鲜血。离得近的,直接被斩作了两截。远的,也只余些皮肉挂着。

  涌出的鲜血逐渐覆盖了地毯,又沿着台阶流下,到了超常地步。几乎要把这间宫室淹作血池。

  血浪中,缓缓浮现一女官身影,神情威严肃穆,正是他们在沙漠中所见的那位。她开口说话,声音冰冷缓慢,语调也是蔺含章从未听过的:

  “杀孽太重,当入地狱道。”

  受到她这副判官模样感染,蔺含章差点冷笑出声。他一撩袍,翻出六乘慑心镜,将其放大到整座宫殿的高度,把眼前血色翻天的景象都笼罩在内。

  镜光到处,一切皆现了原型。那几具美貌宫人,只不过残腐干尸。血池之上的女官,更只是块碧色玉俑。

  他向前一步,脚步却有滞涩。原来是地底流沙中又伸出了许多手臂,抓着他的脚跟,似乎要把他拖往地狱。

  “……你犯下罪责,还想逃脱?”

  这声音不再由女官说出,而是从四面八方聚集,蚕食着他的神智。藉由镜面,反而更为强烈地钻入他神念中。一时间他脑子一片嗡鸣,似乎那玉俑就是知道他有此法物,才引诱他使出慑心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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