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衍笑了笑,说道:“我会的,爷爷。” 晚饭过后,许多亲朋好友都坐在客厅聊天。孩子们就拿着烟花爆竹去外面玩,沈笠舟一个人玩手机玩得无聊,听他们要去放烟花也跟着一块去凑热闹。 庭院外空间开阔,够他们一群人可劲地折腾。沈笠舟讨来一串仙女棒,转身进屋要找他爸拿一个打火机,还被训斥了一番都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玩这些玩意呢? 然后转头就被曾钰青女士给拍了一下手,数落道:“大过年的你训谁呢?舟舟想玩,让他玩就是了。再说了,我儿子多大年纪,那在我眼里都是个孩子。等等,你兜里还真有打火机啊?沈顺国,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抽烟了!” 沈顺国:“……我没抽。” 曾钰青:“那你怎么会有打火机?” 不小心坑了自个老爸的沈笠舟拿了打火机后,就默默地退出了硝烟场地。 目睹全程的沈博衍眼底也隐含了几分笑意,然后也起身跟着沈笠舟的步伐出去了。 “笠舟哥哥!快看!”有孩子瞧见沈笠舟出来的身影,就大声地喊了过去,让人看他们放的火树银花。 一排的烟花筒被点燃,“劈里啪啦”地朝天喷出银色的火花。 烟火四溅开来,孩子们都兴奋地大叫着跑开,然后转身观赏着那些燃放的烟花欢蹦乱跳地鼓掌着。 沈笠舟看着他们的烟花筒,再看了看自己手里头的那些细细的仙女棒,突然觉得差距好像有点大,显得他都砢碜了起来。 于是沈笠舟决定,放完手里的烟花棒就去买特大号的烟花爆竹来玩,今天他势必要成为这群孩子们眼中最靓的存在。 不知是不是兄弟俩心有灵犀,沈笠舟这边这样想着,他刚放完烟花棒,沈博衍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怀里还抱着一大箱的烟花爆竹。 沈笠舟当即就双眼一亮,快步走上前去确认,还真是沈博衍! “哥,你也过来放烟花啊?”这话问得跟废话似的,沈博衍怀里抱着的不是烟花还能是什么? 主要是沈笠舟觉得他哥就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像这种小孩子才喜欢玩的玩意,成熟稳重如沈博衍,还真不像是会碰这些东西的人。 所以沈笠舟一时都不确认沈博衍到底是一块出去玩的,还是只是单纯地给他们搬来一箱子的烟花爆竹。 不过既然来了,那再不一起玩显得多不合群啊。 于是沈笠舟发挥百分之百的热情,拉着沈博衍一块加入他们的烟花秀节目中。 沈博衍告诉他车后备箱还有很多,沈笠舟一听当即眼睛都放大了,竟然还有? 于是兴冲冲地跟着沈博衍跑到院子外面去,只见那打开的车后备箱里塞了满满一车厢的烟花爆竹,都用纸箱子给装起来了。 沈笠舟看着那满满一车的烟花爆竹,心想:这今晚哪放得完呐?要真放完了,不得把老爷子的后院都给点着了啊? 但看沈博衍脸上那努力装作一副平常心的样子,沈笠舟就猜测对方应该是很少玩这种娱乐项目,所以才不知道买这么多的概念是什么,反正店家老板推荐的就每样都来上几份,然后结账下来才发现竟然买了这么多。但退也退不了了,就干脆全运回来了。 沈笠舟也没有拆穿他,而是很激动地“哇”了一声,兴奋道:“这么多烟花!今晚能玩个痛快了!” 看着身旁之人如此开心的模样,沈博衍的心情也莫名地变得舒畅愉悦了起来。他“嗯”了一声,帮着沈笠舟一块将那些烟花爆竹运到后院去。 两个人搬不赢就叫其他人一块搬,孩子们一听他们竟然还买了很多烟花,当即就一窝蜂地跑到庭院外,看到那满满一车厢的烟花爆竹兴奋得要命,全都抢着来帮忙。 很快庭院就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烟花,孩子们都挑选着自己喜欢的样式,跑去玩闹了。 沈笠舟也挑选出了好几个安全又漂亮的款式,拉着沈博衍一块到庭院中央去放。 绚烂的烟火将夜色点缀成缤纷多彩的世界,给这春节平添一份热闹非凡的看点。 沈博衍以前从不参加同龄人的热闹,可这一次他却想陪着沈笠舟一块放这烟花爆竹,赏这火树银花,在孩子们的开怀大笑中感受着这不一样的年味。
第66章 大年初二 沈笠舟一大清早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沈博衍隔着房门在外面喊他起床,说下楼吃完早餐他们就回去了。 他抱在被子在里面“嗷——”了一声, 俨然一副还没睡饱的样子。 昨晚放烟花玩得太晚了, 沈笠舟又兴奋得不行,久久不能入睡。 最后还是系统循环播放了一遍又一遍的冷笑话,以及睡前小故事才把他给催眠了。 “快点,大家都已经在楼下了。”沈博衍说:“等会儿吃完早餐我们就回去了。” “嗷……知道了……”沈笠舟闭着眼睛应了两声, 然后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才算清醒了一点。 他揉着眼睛走去卫生间洗漱, 全程都跟个天线木偶一样, 机械地完成了这些项目后才慢悠悠地下了楼。 “早上好啊, 大家。”沈笠舟打了个哈欠向餐桌上坐着的诸位问好, 好像除了沈博衍, 昨晚一块在后院放烟花的那些小伙伴全都跟沈笠舟一样, 半眯着眼睛顶着个鸡窝头, 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样子。 曾钰青一回头, 就看到她儿子这一副毫无形象的尊容,好笑道:“你昨晚这是做贼去了?还是掏鸡窝里的蛋去了?这头发跟被母鸡撵了似的。在家里这样就算了, 现在可是有很多亲戚在场呢。这要是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发到网上去, 你那些个粉丝还能认出你来啊?别说他们了,我这个亲妈都得瞧半天才能勉强辨认出来。都是当大明星的人了, 怎么还这么不注重形象呢?” 沈笠舟听完他妈妈的这一番话后, 总算明白过来他哥沈博衍的毒舌究竟是继承谁的了。 不过沈女士话虽是这么说,但语气温和还带着笑意,听起来一点也不让人生气, 反而还有些打趣的韵味在其中。 于是沈笠舟“嘿嘿”一笑, 打着哈哈道:“都是一家人,不见外。” 再说了, 又不止他一个人是这一副尊容。要丢撵大家一起丢撵~ 吃过早饭后,沈笠舟一家人就打算回家了。路上的时候,沈笠舟刚打开微信就收到了龚亦茗发来的消息,对方问他在家吗?他拜年回来途中正好会路过黄浦济南路,可以顺道过去给沈笠舟拜个年。 沈笠舟朝车窗外看了一下,预估大概还有多久到家,就回复龚亦茗消息道:“我刚从爷爷那里回来,往常大概还有二十多分钟就到家了。但现在春节期间车流量大,路上碰到了堵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对方回道:“没事,我这里还没有结束。” “那好。”沈笠舟发消息过去道:“今天回去应该没有什么安排了,我一直都会在家。学长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路上堵车堵得厉害,车子走走停停的再低头看手机很容易晕车。 沈笠舟才回个消息的片刻工夫,就已经有些胸闷反胃的症状了。于是他赶紧把手机收起来,放进衣服口袋里。 坐在他旁边的沈博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偏过头来看向他,问:“怎么了,不舒服?” 沈笠舟深呼吸一口气,回道:“嗯,有点。” 坐在前面副驾驶座的曾钰青一听,立马探过半边身子看过来,“舟舟不舒服啊,是晕车吗?” “可能吧。”沈笠舟说:“有些反胃。” 也不知道是早餐吃多了,还是因为堵车走走停停地让他有些头晕。 曾钰青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道:“看这堵车的架势估计还得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家呢,妈这里有晕车药,你要吃一颗吗?” “好。”沈笠舟接过他妈递过来的药,就着矿泉水一口咽下去了。 沈女士问他有没有感觉好点,还反胃吗? 沈笠舟笑了笑,“我才刚把药咽下去,哪有那么快见效的。” 他才说完车子就经过一道路障,沈笠舟的胃当即就忍不住地泛起一阵恶心,yue了一下。 是干呕,没吐出来。 坐在驾驶座上一直没开口的沈顺国听见他这声干呕,立马开口道:“你悠着点,别真吐车上了。” 沈笠舟擦了擦嘴,说:“哦,好。” 曾钰青一听就不高兴了,数落沈顺国道:“你就不能开稳点吗?你儿子都被你给整反胃了,你还担心他吐不吐车上。怎么了,吐车上两百啊?” 沈顺国:“……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看沈父在孩子们面前要多威严就有多威严,一到沈女士这里立马就变成了粑耳朵。 能拿捏得住沈顺国的,永远只有曾钰青女士。 半个小时后,沈笠舟一家人子总算到了翠湖天地隽荟, 车子驶进沈家别墅的地下车库,沈笠舟和沈博衍帮着曾钰青女士一块把东西给提回家。 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放厨房的放厨房。忙碌一番后,沈博衍就收到有关工作上的消息,上楼进书房忙去了。 沈笠舟继续帮着他妈洗水果,沈女士把东西都收拾完毕后就去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去了。 “妈,你怎么还在看《笼中囚》啊?这剧不是早就已经大结局了吗?”沈笠舟一看电视上播放的竟然还是他演的那部电视剧,不由微微扬眉,脸上露出几分诧异。 上星剧每天播两集,最多一个月就可以播完了。而《笼中囚》正好是一月一日元旦节播出,现在都大年初一了,这部剧早八百年前就播放完了。 沈笠舟记得当初大结局播出的时候,网络上一片哭声,都在悼念着榆长风的死去。 可转念一想,榆长风他本该是驰骋沙场骁勇善战的少年将军,最被迫折戟沉沙了那么多年,甚至曾一度跌落神坛被拽下万丈红尘中。他最终能重回战场,率着千军万马守卫国家疆土,哪怕最终战死沙场,也好比被拘住灵魂钉住肉身而不得自由强。 因为他榆长风生来就是翱翔天际的雄鹰,哪怕被折断翅膀,他也绝不会是可以被豢养在身边的笼中雀。 榆长风也终究是化作长风,在燎原战火下魂归故里。 “这不是又有重播了嘛。”曾钰青说:“看到了,就再重温一遍咯。” “好吧。”沈笠舟把洗好的水果放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坐下来陪曾钰青一起看。 母子俩老早就已经看完了这部剧,所以他们现在看得并没有怎么认真。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曾钰青看着电视里的榆长风,问沈笠舟当时拍这场戏份时是什么感受? 沈笠舟仔细想了一下,应该是沉重且压抑的。毕竟榆长风这个角色本身就是个悲惨人设,他从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变成囚禁在王府邸的笼中雀,那种身不由己与无法挣脱的悲哀,需要表现出一种极为压抑的氛围才能感染电视机前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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