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总是有很多办法吸引自己的全部心神,雁西楼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了,他甩了下衣袖,冷笑:“你还是喝粥吧,现在你不适合吃口味这么重的。” 花自流:“......” 待人走后,窗外的鸟叫又开始无限放大,花自流揉了揉自己快要断掉的腰,到底是咬着牙起身穿了衣裳。 若是再躺下去,昨天他干了什么好事肯定会被发现,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推开房门后,天空已经放晴,冬季的风刮得凛冽汹涌,枝丫上细小的雪花被风吹落,肆意飘向远方。 花自流的目光随着晶莹的雪花掠去,视线瞬间就被不远处那两道身影所吸引。 然后他就目睹了一幕及其精彩的追妻火葬场... 只见二师姐穿着一袭水蓝色的裙子从不远处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而来,身后的玉楼春却不急不慢的在后面跟着,表情幽怨。 “叶楠歌,你别跑了,我没想逼着你负责,就当是我遇人不淑,所遇非人...” “你闭嘴!”叶楠歌一个脚滑差点摔倒,她站定恶狠狠的瞪着对方,同时环顾四周,不期然的跟站在门口朝这边看的花自流对上了眼。 “......” 花自流看热闹不嫌事大,咧开嘴角明知故问:“二师姐,你被拱了?” 有那样一位师尊,叶楠歌其实一直都是有样学样的,脸皮奇厚。 但这种事被叫破...叶楠歌却破天荒的闹了个大红脸。 还不等说话,身后追上来的始作俑者却笑眯眯的纠正着:“尊上,我才是被拱的那一个...” 话音刚落,叶楠歌越发不自在了,鲜少的露出几分女儿家的娇羞状:“你别胡说!” 花自流转了转眼珠子,轻笑:“二师姐,别管胡不胡说,你夺了人家的清白之身,不想负责就有些过分了。” 叶楠歌惊讶的张大嘴,指着自己懵逼道:“这还怪我了?” 花自流啧了一声:“不怪你吗?我们左护法洁身自好了这么些年,就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玉楼春:“嗯,你只是随便起来不是人。” 叶楠歌:“......你俩是一伙儿的,我不跟你们说了!” 眼见着人又被气跑了,玉楼春笑眯眯的拱手:“多谢尊上。” 可是还不等迈开腿去追人,他的胳膊就被花自流一把攥住了:“我不要你这些虚假的感谢,真想谢谢我,你不如给我一笔巨款让我开心开心。” 玉楼春怀疑自己听错了,无语的望着他:“尊上,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小气吧啦的魔域左护法甩手就想离开,手臂虽轻易被挣开,耳边却响起了花自流的冷笑声。 “不给是吧?好!我这就去找二师姐,给她好好科普一下玉家的媚术,一旦中招,那可是会对施术者神魂颠倒,不可自拔,比那世间最顶级的催情药都要烈上三分,管他是人是鬼,都逃脱不了玉家媚术的摧残...” 玉楼春缩回脚,阴沉着一张脸:“你要多少?” “看你的诚意。毕竟我二师姐这么漂亮...” “你别太过分!” “哎呀,二师姐去哪了?好像往右边走了...”花自流抬头张望,转身欲追。 这下换成玉楼春拉着他不放了:“别别别,有话好商量!”
第110章 九件仙器 讨价还价是门艺术,奈何花自流实在没有什么艺术细胞。 他捏着一块碎银子,低头望着地面上那一串凌乱的脚印,郁闷的踢了一脚身边的松树。 不成想枝丫上挂着的雪花因此扑簌簌的坠落,瞬间染白了花自流的头发,不长眼的雪片还滋溜一下钻进了他的衣领,凉的他嘴角直抽搐。 被震颤感惊动的飞鸟在狼狈的青年头顶上转了一圈,似是大仇得报了一般,喜滋滋的尖叫着掠去远方。 气得花自流好悬没把手里的银角子丢出去! 好半晌,他才晃了晃脖子,把头顶的雪花拍下去,沮丧的换了个方向散步。 魔域的清晨很是安静,不同于浮生宗热闹的晨读与练招。 魔族人是很懒惰的一种生物,尤其是在冬季,他们宁愿躺在床上发呆,也不愿意出来挨冻。 就连魔域的侍卫,也仅有几个在冰天雪地里站岗。 有些地方,干脆连个放哨的都没有,院子里的积雪踩上去甚至可以没过膝盖。 花自流踩在雪地中艰难的挪动步伐,尤为艰辛。 他想,他这个魔域之主当的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瞅瞅下面的人都松散成什么模样了? 想归想,他顶多也是在心底抱怨两句,压根没有找人秋后算账的心思。 毕竟以己度人,他自己的哪怕是步履艰难,也从未生出过清扫积雪的勤劳想法。 眼前的瞭望塔上一片漆黑,花自流扶着墙根走过塔身,朝着后面那栋无人居住的殿宇走去。 他轻轻推开轴承滞塞的殿门,歪头往里看了一眼。 下一秒破风声传来,一抹剑光划过,花自流惊恐的望着那柄刺来的利刃,脚步一错瞬间后退半步。 可意外的,那柄长剑倏地一下停在了他面前,再未寸进一步。反而围着他转了一圈,随即剑柄与剑尖调换,冰凉的剑柄下移,眷恋的蹭了蹭他的掌心。 花自流惊了一下,犹豫着捏住了剑柄,灵剑似乎很高兴,发出一道短促的嗡鸣。 这是他的剑? 花自流看向剑刃内侧篆刻的字——花姑娘。 呃...是他取名的风格! 他有些懵,书里的魔尊...不、在他的记忆中,他好像从未用过剑。 想到这里,他疑惑的从门缝朝空旷的大殿望去,心中无端升起一抹忐忑,潜意识的认为这座殿宇并没有看上去那般荒凉无用。 他沉默了几秒钟,到底没有抵住好奇心的驱使,他抬手把殿门推开,小心的走进去。 可殿内居然什么都没有,连个家具摆设都不见。 还不等他失去兴趣往回走,手里的‘花姑娘’突然挣开他的手掌,嗖的一下跃至右侧的墙壁。 它就这样悬在半空,剑尖对准那面墙壁,似是在等着他再次握上去。 花自流怔愣的站在原地,咽了下口水。 这感觉就像是...有什么秘密要被揭穿了一样。 想了想,他上前凭着直觉握住剑柄,一种名为‘肌肉记忆’的东西仿佛操控了他,花自流无意识的转动手腕,魔气在剑尖缠绕沿着雪白的墙壁绘制下一条条繁复的花纹。 那阵法...前所未有的复杂深奥,他的手腕都要转酸了。 也是在此时,咔嚓一声,平整的墙壁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缝,下一秒,那墙壁就如电梯门一般缓慢向两侧滑动,五颜六色的光束猛地砸进了视野... 轰隆—— 冬季无云的天空骤然响起一道惊雷! 拎着食盒往寝殿走的雁西楼突然顿住脚步,皱眉抬头看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幕,心跳突兀的加快了一瞬。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愉,快步上前推开了房门。 只见青年正好端端坐在桌前,额前几缕碎发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一脸的呆滞。 他把食盒落在桌子上,伸手在那缕湿透的发丝上拂过,好奇道:“你头发怎么湿了?” 花自流抬起眼皮,声音有气无力的:“刚才我出门放风,见到了二师姐跟玉楼春。” “然后呢?” “然后被玉楼春气到了,伸脚踢了一下院子里的松树。” “这些有什么联系吗?”雁西楼好笑的问着。 花自流长叹了一声:“我踹完树忘记跑了,被树上的雪砸了一头一脸,现在雪化了,我头发就成这样了。” 好吧,雁西楼想,这可真是个曲折又复杂的因果关系。 “行了,先吃饭吧,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头发。” 花自流点头,自顾自的打开食盒,一副饿狠了的模样。雁西楼见此不禁摇头失笑,起身去了浴室。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青年脸上的笑意瞬间戛然而止。 其实...雪花早就被弹掉了,他发丝上的,是汗水。 待到吃完了那碗粥,花自流懒洋洋的偏头看向了窗外。 坐在这里,正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瞭望塔,而瞭望塔的下方是一座无人问津的大殿。 大殿的墙壁后,有一间密室。 里面的案桌上摆放着九件仙器...世间所有的仙器都在这里! 这些仙器被一个又一个阵法叠加镇压,看的花自流简直是心惊肉跳。 原身...不、所以自己弄这些到底是想做什么?! 可没有人告诉他,他也想不起来为什么。 突然,雁西楼把碗推开坐在了他的身侧,随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脸埋进了他的脖颈。 “你在想什么?” 呼吸喷洒进颈窝,花自流忍着痒意别开头:“你说话就说话,别离我这么近。” 雁西楼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吧?” 花自流:“......” “让我靠一会儿,昨天辛苦了半个晚上,一大早就给你做饭,很累的...”说着,雁西楼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垂下眼做出一副疲惫的模样。 花自流被哽了一下,暗自翻了个白眼。 “你还没说,你刚刚在想什么。”雁西楼的记性一向很好,他边说边抬臂圈住对方的腰,手指下意识的按压,似是在帮他缓解昨夜那股被折腾狠了的酸疼。 花自流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继续看向窗外。 这个冬季似乎过的格外漫长,寒冷萧瑟的氛围始终裹挟左右着他的情绪,唯有身边这人才能给予他片刻的安稳与宁静。 此时桌子上的镜子里映射出两道模糊不清的身影,他们正亲密的依偎在一起,不知忧愁。 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能维持多久。 还有...花自流下意识的伸手在自己脖颈上那斑驳的痕迹上划过,嘴上说着:“我在想...你可真是个畜生。” 低哑的笑声在耳边不断盘桓,雁西楼笑的肩膀颤抖起来,歪头顺着青年的视线,一同看向了镜子里两人的倒影。 “谁家畜生能有我这般销魂?你可别不知足。” “......”
第111章 出发 长久的沉默在屋子里蔓延。 雁西楼不高兴了,板着脸把怀里的人掰向自己,伸手拨开青年的衣襟,低头轻轻舔了一下对方耸立的锁骨。 非给人惹的打了个哆嗦,心里才舒坦一些。 同时,他的视线一点点沿着昨天自己落下的印记徘徊,宛如野兽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花自流瞥了他一眼,已经懒得理会了。 这家伙嘴巴能说,脸皮还厚,又是能打的一批,简直就没有半点漏洞可钻。 指望人家良心发现,倒不如自己放平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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