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他屋子里的床幔是蓝色的啊! 花自流还不等想明白,下颚就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硬生生把他的脸掰到了自己的方向。 明亮的月光隔着幔帐仅有浅浅的余光渗透进来,床内侧的人单手撑着头,凤眸半阖直勾勾的望着他。 花自流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雁西楼凤眸微扬,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捏住他下巴的手指缓缓上移,沿着唇线轻扫摩挲:“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他的声线带着隐约的沙哑,吐气如兰。 往日漂亮又不轻佻的长相,在浓郁的黑夜里却宛如一只爬了床的艳鬼,令人毛骨悚然。 花自流咽了下口水,点了点头后停顿两秒钟,又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可怜。 雁西楼见此故意板着脸,贴着他唇线的指腹抬起又落下,敲击了两下他微不可见的唇珠。 像是在摆弄着自己心爱的玩具,怕玩坏了却又舍不得松手。 这时,雁西楼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他的眼睛,纠正道:“不对,我是想吃你来着。” 花自流这下彻底淡定不下去了,眨巴眨巴眼睛得出一个结论:“我在做梦。” 雁西楼看他那怂里怂气的模样就绷不住了,笑着点头附和:“嗯,我也觉得你在做梦。” 花自流:“......” 呜呜呜~更害怕了。
第79章 不哭不闹,就想上吊 “可是既然是在做梦,你为什么不闭上眼睛?” 花自流警惕的瞪着双眼,望着不断逼近的那张脸:“梦里可以睁着眼睛!” 眼前的人轻笑了一声,用令人尤为不解的纵容口吻来了句:“行,你的梦听你的。” 靠!梦里的雁西楼好不对劲儿! 他此时就像个以杀戮为生的变态,自以为自己是个艺术家,用看似优雅的外表,蛊惑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靠近,最后再撕开那层美丽的皮囊,张开满是獠牙的...嘴。 越想越是胆战心惊,花自流僵着身体,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对方:“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亲你啊。”雁西楼耸了耸肩,满脸的理所应当。 “不是,你为什么要亲我?”花自流感觉自己都破音了,惊悚指数此时已经爆表。 目前雁西楼和他的距离已经近到呼吸可闻了,只见他漆黑的眼珠轻轻瞟了自己一下,低声呢喃:“因为刚才没亲够啊。” 花自流吓得嘴皮子瞬间利索了不止一倍:“靠,你没亲够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亲吻别人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先征得对方的同意才能继续吗?不然你这行为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雁西楼不停靠近的动作突兀的停滞,想了想竟认真附和着点头:“有道理,那我现在能亲你吗?” 花自流自然回答:“不能。” “嗯,听你的。” 他刚张开嘴想要松口气,就见面前这人猛地上前,柔软的唇瓣陡然压向了他的唇角。 花自流懵逼了,下意识的、就像对付风逐影一般,不退反进,脑门用力往前一顶,试图来个两败俱伤。 可雁西楼似是早有预料,身体后倾,手指顺势一划扣住他的脖颈带着人翻转半圈。 姿势瞬间变成了花自流趴在了对方的胸口上:“你都说‘嗯,听你的’了,为什么还亲我?!” 声音有些闷,夹杂着委屈。 雁西楼的笑声骤然在空荡的房间内响起,他把头埋入青年的颈间笑容越发肆意。 同时还不忘解释了一句:“因为你说了‘能’。” “我明明说的不能!”花自流被对方的呼吸烫的缩了缩脖子,一边竭力反驳着。 “那你自己说,这句话里是不是有‘能’这个字?” 花自流的三观在这一刻仿佛受到了严重的冲击,顿了好半晌恼羞成怒道:“你要这么算是不是?那我收回这句话,换成不、不行!” 雁西楼却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真男人从来不会说不行,这句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花自流:?? 怔愣中,埋进他颈侧的人似是不安分的再度搂紧他,歪头还欲做些什么。 花自流顿时如惊弓之鸟,手脚并用的推拒起来。 下一秒,后颈陡然一痛,人彻底老实了下来。 艹!雁西楼又又又、又咬他! 雁西楼有些气恼花自流的反抗,惩罚的咬了一下,却又因为心疼,收敛起牙齿,安抚似的用嘴唇蹭了蹭那块浅浅的咬痕。 青年的皮肤白皙又光滑,那个安抚的吻渐渐变了味道,又啃又咬还不安分的沿着锁骨上移到了下巴,最后再度吻上了青年那两片殷红的薄唇。 随着彼此呼吸的渐渐紊乱,雁西楼睁开半阖着的眸子,猝不及防近距离的望进了青年的眼底,那双清澈的桃花眼里似是盛满了委屈恼怒以及...羞怯。 雁西楼就这般和他轻轻贴着双唇,抬手盖住了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眸子,遂斜睨着青年眼下通红的双颊,含糊不清的哄着:“好了,亲够了,你可以睡了。” 意识陷入黑暗前,花自流想的却是...妈的,这人是渣男吗?怎么有种用完就丢的感觉?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雾蒙蒙的了,是那种介于白天即将到来的时刻。 此时应该是一天之中最为安静,空气也最为清新的时候。 但花自流并没有心情享受,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点麻,包括舌尖... 他望着眼前不停晃动的蓝色床幔,花自流更加确定了,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啊? 难道...他弯了?! 下意识的,花自流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间,随即脸色唰的就白了。 不是、他真的弯了?!! 花自流一脸的震惊加不解,最后烦躁的伸手挠了挠头。 内心疯狂的土拨鼠尖叫: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来人见到的便是青年正双手撑着墙,把头一下一下的往墙上撞。 但力度并不大,没什么可担心的。 雁西楼把刚买来的豆浆放在桌子上,笑着问:“你在干嘛?” 花自流坐正,神情恍惚的看向来人,只见对方神清气爽,一看就睡了个饱,顿时更郁猝了,没好气道:“我要自杀!” 雁西楼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面露惊讶:“这么有想法,你不要命啦?” “...不要了!” “佩服你的勇气!”雁西楼给他鼓了鼓掌,闲聊般追问:“能告诉为师,你打算怎么死吗?毕竟这么轻轻的撞头...根本就撞不死人。” “......” 艹,果然没有了那诡异的体香作怪,这家伙对他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原来流氓只有他自己! 见青年一脸的生无可恋,雁西楼啧了一声:“看来你也只是说说而已,一点诚意都没有。” 花自流感觉自己被架起来了,好半晌憋出一句:“谁说的!我要...我要跳河!” 雁西楼点了点头,仿佛很认真的想了想:“我听说溺水而亡的人,先是经历窒息,然后冰冷的河水会沿着你的七窍不停的往身体里灌,待到身体盛满了水,你就会慢慢沉入河底。过几天尸体逐渐浮肿后,你又会顶着一张面无全非的脸飘向河面,留给世界的最后一面,也是最面目可憎的嘴脸。” 花自流吓死了,立即改口“啊!我不跳河,我要上吊!” “这个好!上吊很快就死了,当你的脖子被勒住的时候,你会渐渐不能呼吸,眼球充血,脸色开始涨红,不一会儿又会因为窒息而憋成紫黑色,好看极了。不过...听说吊死的人舌头都特别长,吐出来能到脖子。” “我...我...我切腹自尽行不行啊?”花自流冥思苦想,再度换了个死法。 雁西楼却一脸嫌弃:“切腹自尽很疼的~要是一刀砍不对位置,死不成的同时你又活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失血过多而死...天呐,这样岂不是会变成干尸?还不如跳河好看呢,你要不再好好想一下?” 花自流欲哭无泪,顺着对方给的台阶乖巧走了下来:“你说的非常对,我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第80章 二师姐去出任务啦! 雁西楼眼中闪过笑意,递上豆浆:“温度差不多了,要喝吗?” “喝!”花自流干饭最是积极,端起来就喝,直到喝完那一大碗,才双眼放光的看着雁西楼:“我觉得撑死还不错,你说呢?” 雁西楼别开眼,叹息:“那可真是个大工程,恐怕所需时日不短。” “管它要多久呢,我...”说着说着,他感觉不太对,看着眼前的人,一脸受伤的控诉:“不对!你为什么这么可惜的样子?难不成你还盼着我赶紧死掉不成?” “呀,居然被你看穿了。” 妈的,好气。 花自流翻脸比翻书还快:“我不死了!” 雁西楼故作为难:“你还是在好好想想吧,其实....” “不用想了,我不死,就不死!” 青年一身反骨瞬间附体,雁西楼耸了耸肩,难得没有顶回去 就像是青春期的小孩,严加约束很可能会起到反效果,但顺毛捋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花自流光喝一碗豆浆肯定是吃不饱的,瞥见旁边还有油条,伸手就抓。 然后化悲愤为食欲全都吃了,一点没给雁西楼那厮留。 没错,万人迷不能干饭,吃辟谷丹喝露水就够了。 吃饱喝足,雁西楼便带着花自流离开了峰城,他甚至都没有兴趣去打听应长生现在如何了,走的那叫一个无情,连头都不回。 花自流现在已经对原书的剧情不抱任何的希望了,毕竟除了人名没有一处是能跟现实对得上的,还能指望个鬼。 回了浮生宗后,雁西楼把他放在叶楠歌的院落前,自己去宗主那里回禀秘境之后发生的事了。 要说整个浮生宗花自流最喜欢谁,那肯定是给他钱还带他出去耍的二师姐,所以在雁西楼的身影隐没于主峰的那一秒,转身就往院子里跑。 二师姐的院落依旧是那么的简单荒芜,他一路直奔主卧,见门微敞着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二师姐二师姐!” 他欢喜的呼喊着,可是门内却空无一人,花自流不禁疑惑人去哪儿了?他又不死心的往厢房跑,可依旧还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这时,一道脚步声自院落中传来,花自流立刻跑出来:“二师...大师兄?” 来人不是叶楠歌,意外的竟是江如故。 对方姿容俊挺,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老样子:“你找叶楠歌?她昨日接了个任务下山了。” “接任务?二师姐那么有钱为什么要去接任务?”花自流都惊呆了,大为震撼并且不理解。 江如故瞥了一眼院落中唯一的摆件,即叶楠歌经常躺着犯懒的摇椅,轻声解释:“浮生宗内门以上的弟子每个季度都要完成定量的任务,它可以是一次中级任务也可以是三次低级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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