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女夸奖、尤其是被一个脑子正常的大美女夸奖,花自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些脸红。 当然,不是说他二师姐脑子不正常...算了,她确实脑子不正常。 突然,一旁等候的应长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谢来谢去的烦不烦,你们差不多行了,尔等速速离去,少杵在这里扰人清静!” 姜珊等人见此只能提出告辞,临别时见青年有些意兴阑珊,想也没想提议道:“要一起吗?” 花自流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咻的一下亮了。 美女姐姐...他想贴贴。 “哼!”应长生横了他一眼:“我让你走了?” 也是,自己走了他还怎么跟雁西楼邀功? 花自流想明白后,只能长叹一声,摇头拒绝:“不了,你们快些离开吧,试炼有时间限制,尽量多挣些积分。” 姜珊站在原地没动,反而担忧的望着他,小声询问:“需要我帮忙给你宗门的师兄弟传递消息吗?” 应长生听见了,但是却没理会。 可能压根没把这些修士放在眼中,即便他现在修为被秘境压制在筑基巅峰,但也不是谁都能挑衅的。 花自流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没事,你们不用管我,鬼王不会伤害我的。” 嗯,起码有雁西楼在前面叼着,他便不敢。 姜珊见花自流说的笃定,只能依依不舍的跟对方道别。 过了半晌,应长生突然走到他身边,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怎么着?舍不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姜珊小姐姐那么好看,还那么温柔,换哪个男人在这里,都会舍不得。 青年抿唇而立,浓密的睫羽微垂,犹如林间雾霭,灰蒙蒙的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应长生心里莫名有些不舒坦,意味深长道:“你现在追上去倒也不晚。” 花自流唰的掀起眼皮,眼眶中的死水仿佛被丢下一颗石子般活了起来。 “你让我走?” 应长生被气了个半死,刚才真真是救了只白眼狼。 不道谢就算了,还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简直令人火大。 他抬手在青年的腕子上敲击了一下,花自流顿觉双脚一麻,内息凝滞了一瞬。 “去吧。” 应长生昂起下巴,侧身让开了路。 花自流皱眉怀疑的看向对方,运转内息...然后他诧异的瞪大了双眼,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御风无痕为什么用不了了!” 应长生轻蔑一笑:“现在你倒是去追啊。” 花自流:“......” 不让他用御风无痕还怎么追? 这跟沈叔叔打王者,被禁了安吉拉有什么区别! 日!!! 此时的峰城,在秘境开启的期间,因为各门各派都驻扎在此,比以往要混乱不少。 冷僻的街道,两个头上长着弯角的魔族狞笑着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散修,冲对方伸手讨要:“把你刚才卖药的银两交出来。” 那散修有些落魄,脸上浮现出屈辱的神色,哽着脖子没有动作。 魔族冷哼了一声:“废物人族,你还敢瞪我?” 说着,他就想扬手抽对方巴掌,散修慌忙闭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许久都不曾感受到落下的巴掌,他迟疑的睁开双眼,瞥见一红衣男子正面无表情的捏着那魔族的手腕,眼中溢出浓烈的杀气。 那两个魔族吓得噤若寒蝉,抖抖嗖嗖的站在原地,嘴里结巴着:“左、左护法...” 玉楼春没理他们,自顾自的陇了下自己大敞着的衣领,盖住裸露在外的胸膛,转而瞥向跪在地上的散修,薄唇轻启:“滚。” 散修听闻‘左护法’那三个字,早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在听到对方驱赶自己的时候,反而如蒙大赦,起身拔腿就跑。 这边的玉楼春却松开那两名属下的手腕,转身走向了一栋略大的宅子。 那俩魔族人被放开,却不敢逃跑,亦步亦趋的跟在对方的身后。 才进门,右护法的大嗓门就迫不及待的嚷了起来:“玉楼春,你跑哪儿浪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跟那些名门正派打上一架啊!” 玉楼春翻了个白眼:“你急什么?” “我都快憋出病来了!” “那就继续憋着。” “......”
第49章 十二峰秘境(四) 右护法哈?了一声,视线一转,看到自己的属下正瑟缩着肩膀跟在玉楼春的身后,像两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当下气更不顺了。 “玉楼春,你自己没有属下吗?欺负我的人是当我死了?!” 玉楼春就是魔族里的奇葩,情绪相当的稳定:“他们欺负散修,意图抢掠对方的财物。” 右护法嗤笑了一声:“多大点事?抢就抢了。” 玉楼春斜睨着对方,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说话。 右护法被看的别开视线,嘴巴依旧硬的一批:“那也是我的属下,轮不到你教训...” 这俩魔族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想要保下他们,内心一喜,当下壮着胆子跑向了右护法,狐假虎威了起来:“就是,左护法大人要管就去管自己的人,我们兄弟可不归您管。” 玉楼春听了这话,自持身份懒得理他们,转而继续盯着右护法看。 对方却嘴角噙着冷笑,压根就没有管的意思。 不过也是,右护法本就不满他落了自己一成,屈居三把手,两人不对付惯了,怎么会约束自己的属下对他出言不逊? 而那俩人见此情形,更是天花乱坠的恭维起了自己的上司,就盼着把对方哄高兴了好免去此次的刑罚。 “右护法大人真是英明神武,不过抢劫个人族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就是,人魔自古就不共戴天,凭什么让我们礼让三分?没当街宰了他就不错了。这条戒律就应该废掉...” “可不是吗...” 玉楼春眯了眯眼睛,轻笑:“戒律可是尊上定的。” “尊上又如何,定的戒律不合理还不许我们质疑了...啊!”那越说越忘形的魔族猛地惊呼了一声,脖子猝不及防被身旁的右护法给掐住了。 “右、右护法...大人!”他被对方攥着脖子提起,脚尖艰难的够着地面,充血的眼球惊恐又迷茫。 右护法恶狠狠的瞪着他:“凭你也配质疑尊上?” 他的语调缓慢又凶狠,变脸如翻书。 “属...属下绝无此意...” 咯嘣—— 不停告饶的魔族,脑袋无力的垂下,瞬间没了声息。 右护法把人嫌弃的丢到一边,看向了另一个魔族:“你呢?” 那魔族缩紧脖子,惊恐的跪下,指天誓日:“右护法大人,我对尊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我必严格遵守尊上制定的规则,不敢有异议。” “不敢有异议你还跑出去抢劫?”话音刚落,又是嘎嘣一声,那个魔族也跟着软趴趴的倒地不起了。 做完这些,右护法哼了一声,抓起桌子上的酒壶猛灌了一口。 “玉楼春,以后有什么不满就正面打一架,少拿尊上做筏子。” 玉楼春耸了耸肩,心虚的别开了视线。 右护法一口烈酒下肚,心里舒坦了不少,命属下把那两具尸体抬出去,算是揭过了这一遭:“你去见尊上,定好动手的日子没?” 玉楼春曲指敲了敲桌面,心底长叹一声。 我们那心软的魔域之主,怕是压根就没有那些雄心壮志。 但实话可不能说,右护法忠心有十分,暴脾气却有一百分。 “尊上说了,为了避免伤亡,他决定从内部瓦解浮生宗,后续行动他会另行安排,稍安勿躁...” 另一边的雁西楼枯坐在客栈,并没有进入修炼状态。 他垂眸望着掌心那块完整的存息石,依旧愁眉不展,目露担忧。 甚至有些后悔把还未正式筑基的花自流扔进了秘境... “圣君大人。”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了雁西楼的思绪。 他把存息石收进袖口,询问:“什么事?” “风满楼大当家有请。” 雁西楼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宇间飞快掠过一抹厌烦:“不去。” 门外的杂役沉吟了一瞬,再度开口:“风大当家说有要事相商,有关于十二峰峰秘境...其余门派的长老都受到了邀请。” 不知为何,雁西楼心跳不安的漏了一拍,他起身打开房门,把门外候着的杂役吓了一跳,还不等行礼,就听对方问:“何处?” 杂役把视线连忙从对方的脸上移开,红着脸低下头:“风满楼驻扎在城西的朋来客栈。” 话音刚落,面前一阵清风拂过,光风霁月的人儿就这样不见了踪影...... 此时外面天已经大亮了,花自流坐在山洞的枯草上,单手拄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盯着洞外晃人的光线。 咕噜噜...咕噜噜... 他捂着不停抗议的肚皮,怨念的看向洞穴深处修炼的应长生。 对方似乎进入了忘我状态,都大中午了依旧没有睁眼。 花自流啧了一声,修炼到底有什么好啊?天天坐在一个地方动也不能动,不吃不喝还没有手机玩,不疯也得长虱子。 他纠结了一会儿,见天亮后外面野兽的叫声已经消失了,便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洞外。 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下嘴的东西,可是这里貌似除了枯黄的树叶和灌木丛压根就没有什么吃的,人影都不见一个。 花自流站在原地好半晌,最后实在是捱不住了,大胆的朝着附近开启了地毯式搜索。 苦寻半晌,好消息是他找到了蘑菇,坏消息是他不敢吃。 只能作罢,再次寻觅。 可能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花自流找到了一棵果树,那棵树上结的果子红彤彤的,形状像是北方的砂糖果。 他昂着脖子观察果树,瞥见上面有几颗果子像是被小动物啃食过,还带着牙印,不禁大喜过望。 要是有毒,那些动物根本就不会吃,所以这果子应该没毒? 花自流实在饿得不行了,也没有心力再去验证,忙踮起脚尖摘了两颗果子塞进嘴巴,咯嗤咯嗤咬了起来。 嗯...酸酸涩涩的,没有砂糖果的回甘。 好吧,不好吃还是得吃,难道饿死吗?! 那边的应长生修炼完毕睁开眼睛,见洞内没有人,起身弹了弹衣袍缓步走出了山洞。 他望着地上朝右侧歪倒的绿植,果断拐去右边,不出一百米便见到一个穿着‘灰’衣的人蹲在大树根底下,肩膀一耸一耸的。 他走上前,冷声询问:“花自流,你偷偷吃什么呢?” 下一秒,背对着他的人僵住身体,回头看了过来。 应长生看着他的头,面色一冷:“你是谁?” 花自流咯嗤咬了一口果子,咕哝着:“你有病啊,刚喊完我的名字又问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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