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 其他六人:幸好。 珈蓝:操。 寝宫之内,花阴憋足了火气,一拳锤在床上,仍然难解他心头之愤。 这个混蛋,竟然真的说走就走。 自己在他眼里就这么没有诱惑力吗? 解释那么多,让老子都快要相信你是真的诚心悔过了。 屁,都是假的! 花阴从床上起身,口干舌燥,想喝口水,发现周遭连一个能用来使唤的下人都没有。 他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去寻水井来打水。 出了寝宫,外间便是一片悬崖峭壁。 空谷凉风飕飕,刮得花阴瑟瑟发抖。 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处不胜寒吗。 冻死老子了。 他四下搜寻,没有找到水井,发现了一处活泉,边上还放了瓢。 他取了一捧饮下,还挺甜。 然后抬头一看,活泉边上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沐浴池”。 操! 花阴赶紧去扣嗓子眼,想把水吐出来,结果水已经和他的肠胃如胶似漆,吐不出来了。 他忍着恶心,没好气地转身向寝宫回。 正走着,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徘徊在寝宫附近,不知道在做什么。 “嘿!” 花阴出声呵斥,吓得那人一个哆嗦。 借着月光,花阴看清了那人的脸,是个娇滴滴的可人儿,男性。 “你干什么的?” 那人被花阴吓到了,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实答道:“小人听桃,参见大人。” 听桃不知花阴的具体身份,只知他是潭渊亲自带回来的人,得罪不起。 花阴慢慢走到他的跟前,瞧他一袭薄衫裹身,眉头一皱。 听桃心里一凉,刚想解释他来寝宫不是为了勾引潭渊,就听花阴急切道:“穿这么少,你不冷吗?” “啊?” 花阴扶他站起来:“走,跟我进屋,我给你找身衣裳穿。” 听桃:呃……这好像不太和规矩。 潭渊的寝宫固然大,但这期间竟然连一身能穿的衣裳都找不出来。 他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黑色,而且号码大得惊人,听桃骨架小,根本撑不起来。 好不容易找到一身,拿给他穿。 听桃赶紧面色紧张地跪在地上,连连摇头:“小人不敢试穿主上的衣衫,请大人放过小人吧。” 听他声音里面饱含惧色,花阴在心里暗叹一声。 这个杀千刀的潭渊,平时到底都给大家树立了什么形象啊。 花阴把衣裳重新挂起来。 “好了,我不给你穿就是,你起来吧,老跪着,腿不疼吗。” 听桃瑟缩着站起身来,垂手站在一边,不敢动。 花阴看他脸上带着担忧之色,问道:“刚才见你在这附近徘徊,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潭渊吗?” 听见花阴直呼潭渊的大名,听桃的五脏六腑都是颤的。 他嗫嚅道:“是……珈蓝掌事他被主上叫去许久,不见回来,我担心他,所以想去议事堂看看。走这里,比较快。” 他本来以为潭渊寝宫里面没人,谁知道刚一进来就看见花阴站在院子里面,正在喝潭渊的洗澡水。 他一时间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躲,所以才四下徘徊,最终被花阴给抓了现行。 “你说的这个珈蓝,跟你关系匪浅吧。” 听桃面色一红,小声道:“我只是服侍他的下人,但珈蓝掌事待我如亲人,我很感激他。” 花阴怎么看都觉得他俩不像是单纯的主仆关系。 这位听桃长得如此好看,经常放在房里,那珈蓝他能不动心? “刚才潭渊今天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估计这会儿正忙着呢,你也别担心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听桃点了点头,屈膝行李,打算离开。 花阴将他叫住:“你等等。” 听桃又是一个哆嗦,转身回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花阴瞧着这么大个房子,自己一个人待着,着实无聊,还有点害怕。 “你留下陪我。” 听桃:“……” 议事堂。 又和珈蓝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交流之后,潭渊感触颇多。 原来和男子相处也有这么多的细节需要注意,他从前都不知道。 “今日多亏有你,夜深了,你退下吧。” “能为主上分忧解难,是属下的荣幸。属下告退。” 珈蓝离开后,潭渊又独自在议事堂里坐了许久。 理清了头绪,他长叹一声。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起身,向寝宫方向回。 未及门前,便听得里面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嗯? 怎么还有其他的人声音? 潭渊瞬间黑了脸,提步跨进房门。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不经本座允许,擅自进入本座的寝宫!” 听桃连忙从床上起身,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蜷缩成蛋,瑟瑟发抖。 “参、参见主上,主上饶命…” 潭渊看他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你吼什么啊?” 花阴起身压过潭渊的气焰,作势要将听桃扶起来。 听桃不敢起身。 花阴向他保证,潭渊不敢把他怎么样。 听桃这才慢慢站了起来,躲在花阴身后。 这会儿潭渊想起来了,这人正是珈蓝房里那个男宠,叫什么桃来着。 “听桃是我叫来陪我聊天解闷的,你有什么意见?” 对,听桃。 潭渊拧眉,略不悦,但不敢说什么。 珈蓝说了:要给他驰骋天地的机会。 忍住,手不要伸得太长,拽线就行。 “没意见。” 听桃大为惊诧。 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邪神主上吗? 花阴转身向听桃道:“我本以为这山上全是野人,没想到还有你这个明事理的。我在这山上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以后可以经常来找我,我给你讲这一路上发生的怪事。” 听桃尴尬一笑:“是。” 心里想的是,谁敢来啊! 听桃走后,潭渊再次褪下他的衣衫,上了床。 花阴横他一眼:“不是说不回来了。” 潭渊道:“事情处理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是去处理事情了,还是去干别的了?” “嗯?” “刚才那位因为担心他家掌事跑来,说是你深夜召见了八位掌事,要与他们共同议事,刚开始踢出来了一位不曾有过相好的掌事。最后只留下了一位有男宠的掌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议事场面,吓着了,睡不着觉,想穿过寝宫去议事堂看看情况。” 潭渊:“……” 想不到深渊阁里的大嘴巴这么多,是时候正风肃纪了! “我好歹也是跟着你和洛君林混了这么久,不至于连这都推不出来。你找他们过去,是因为我吧。” 潭渊暗暗抖动了一下喉结。 难道说系统的事情被他看出来了? “你想让我做你的男宠。” 潭渊:“……” 花阴啐他一脸:“门儿都没有!” 潭渊无奈道:“我几时这么说了。” “你就是这么想的!” 花阴环视四周,这幔帐,这轻纱,这大床,这不是男宠标配是什么! “你想要听话可人儿的,我瞧着刚才那位就不错,要不你跟那掌事商量一下,把他弄过来给你当男宠。反正蜡烛一熄,看不见脸,上谁不是上。” 潭渊被他说得有些恼火了。 “你当本座是那种随便的人?” “你不是吗?” 潭渊:“……” “你同我刚认识的时候就又是亲又是抱,还不是因为见我生得好看就心生歹意,随便得令人发指。” 潭渊脑门子疼。 又不能说他是因为被系统支配了,又不能说他不是见色起意,那要怎么解释? 罢了,解释不清。 “对,本座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恰巧你生得又美,我对你一见倾心,有何不可?” 操,这不要face的家伙,还真承认了。 说完潭渊便后悔了。 花阴是穿越而来的人,这本不是他的皮囊。 若说自己爱的只是这副皮囊,他便会借题发挥,胡思乱想了。 “可是后来随着相处的深入,本座渐渐发现了你更多招人喜欢的地方。” “比如呢。” 潭渊嘴上说的:“你幽默,大度,性子直爽,从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花阴脑中听到的:你是个搞笑男,没脾气,还不会耍心机,将傻点。 操! “这根本就不是优点!” “这怎么不是优点了?” 花阴气得肝儿疼,摆摆手:“算了,跟你说不清,我困了,要睡觉,你赶紧走吧,别在我眼前烦人。” 潭渊:“……” 这是本座的寝宫。 花阴翻身躺下,身后之人黏了上来。 “干吗?” “夜深了,怕你冷。” “冷不能盖被子吗?” “家贫,没有被子。” 花阴:“……” 我信你个鬼啊! 他一把抓住边上的蚕丝被,杵到潭渊面前:“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潭渊接过杯子,一把森罗之火将其烧个干净。 “是幻觉。” 花阴:“……” 操!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厚脸皮了。 这种鬼话都敢说。 不过没了被子,这山巅的夜还是有点微凉。 花阴下意识向潭渊怀里靠去,觉察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 耳根一红:“闹了一天,你都不知道累吗?” “累。” “那你还……” “它没闹,它还不累。” 花阴:“……” “闹一闹吧?” “滚!” 花阴挪了挪身子,不去紧贴着潭渊。 身后人又黏上来,非要贴着他。 他烦得要死,乱拱一通。 潭渊一个翻身将他压住,哑声道:“你就玩火吧,小心引火自焚。” “你烧我一个试试。” 潭渊狠狠低头吻住他的双唇,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花阴:??? 操,老子刚才那句话是反问句,不是肯定句! 多日未见,潭渊想得紧,缠着花阴直到天蒙蒙亮。 花阴就知道不该让他跟自己躺在一起,非常容易出事。 结果就真的出事了。 晨光照进寝宫窗扉,潭渊的侧脸俊美如雕像。 花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在心里暗想。 不说这人性格怎样,长得是他娘的戳我xp。 系统:“你和花阴之间的好感度增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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