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原也上了车,飞扬的衣摆和嚣张的神情让柳辞故想把人打一顿。 “洛家这位少爷我给你送回去,没事别和其他的人走太近,做好自己未婚妻的本分。”男人还挟持了另一个小少爷对柳辞故挥挥手,上扬的嘴角和玩味的神态实在是可恨。 * 柳辞故回到家时已经天黑了,大哥本来想和他说明天陪他去吃饭,家里面很久都没有聚餐了,柳辞故很累但还是说会去,但大哥为了体谅他最近太辛苦,把聚餐改到下周。 晚饭他实在是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回房间里。 柳辞故盯着光脑发呆,越想越焦躁不安,满脑子都是要怎么去救人。 有人通过黑网给他发了短信。 [我是向紫,之前发的消息不是我本人。听我说,因为我和你走得近,惨遭报复,他们势力滔天拿捏我实在是容易,柳辞故你太好了,所以可以吸引这么多人。] [觊觎窥视你的人太多,我没有夸张是真的。那天最后约你见面,回去的路上我被警告。] 发完这些话,向紫弹送了半个小时的视频给柳辞故。 视频里的人先是楚雾失后面上车时出现了阮郁青,柳辞故不知道他们对向紫说了什么内容,就看到向紫上车没几分钟就打开车门跳下去,被后面的车撞上倒在血泊中。 他看的心惊肉跳,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恐怖的事。 向紫很明显是受到什么强烈的刺激才不得已跳车的。 拿捏一个普通人太过容易,他们知道怎么直逼要害。 那头的消息继续发送,把事情经过全都告诉他。 柳辞故深受打击,他感觉自己好像从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罩子里呆久了,不知道这些人真正的面目,以为了解的真实情况实际上只是冰山一角。 向紫那句“夏知白不比其他人好多少”让他怎么去相信这句话,眼下他想把人救了再去询问。 或许他有苦衷或者难言之隐,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向紫没有说她是怎么摸到黑网找到他的账号的,她不敢多说什么,很快下线。 柳辞故的疑惑太多了,事件策划是谁,两个人其中的一个还是都有参与,那么皇太子知晓吗? 顿时他感到头皮发麻,油然而生一种恐惧,一直以来他身处危局,仅仅是他太笨没有发觉。 系统多次提醒他,做好自己的任务就可以,那么他现在还能回去吗?现在已经没有和他们接触太多,剧情是不是依旧在继续,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皇太子的留言已经达到99+,他根本不想去看。 这人有没有参与设计向紫的事件,他不知道,找他救夏知白更没戏,那么楚雾失呢,又怎么可能会帮他。 这一刻他茫然无措,能信谁? * 柳辞故睡的很不好,早上起来脑子都发懵,又晕又疼,吃了药半个小时才缓解。 昨天晚上睡觉前联系了洛闵,他觉得如今能指望的只有他了。 策划完洛闵和他说:“他会不会恨你,是你驱逐他出星云帝国的。” 其实恨不恨的无所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想去刨根问底质问夏知白骗过他什么,真相揭露的那一刻所有的丑恶全都袒露,他怕自己承受不住。 可是偏偏有人把真相说给他听。 向紫最后一次联系他,终于告诉他那次傍晚回家被人威胁恐吓,凶手是谁。 柳辞故:[所以是谁?] 向紫:[是夏知白,他自己袒露的,而我找到你做这些也有他一部分指使,他说就算不是他出手那群疯狗也会出手,只会比他更狠。] [他说的对,柳辞故那群人就是疯子,他救活了我,把我送出星云帝国,所以功过相抵,他不欠我,我也不欠他。] [你逃吧,逃离这里,这是唯一的出路。] 柳辞故还没有来得及问她为什么这些人会铲除她的存在,可是那边再也没了消息。 他以为网页卡了,结果一刷新,向紫的账号已经注销。 关于这件事柳辞故埋藏在心里,好友因为他多了一个朋友居然对人威胁警告,单单是这样吗。 他知道夏知白缺爱,又受到生长环境影响,以至于性格孤僻敏感,甚至有强烈的自卑感,他的朋友只有他一个,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距离夏知白被劫持已经两天,阮郁青那边没有和他联系,他等不下去了和好友就立刻动身。 洛闵朋友多,有的是法子得知藏人的地点。 不得不说戚原把人藏的位置很好,靠海又偏僻,旁边就是海岸线,这里没有人居住,隐蔽又戒卫森严。 崖边的仓库把守的是训练有素多士兵,明显是军阀那头的人。 柳辞故光明正大地去支开人,那两个士兵自然认识眼前这位小少爷,对他很客气。 洛闵位于仓库的后方,黑进监控摄像头后他看到铁链上拴着的身受重伤的青年。 就在他疑惑为什么仓库没有人看守时,墙壁出现裂痕,一个长方形门破开,站在他面前的是那个叫戚原的男人。 黑色军靴擦的很亮,他眉眼锋利,像是伺机而动的豹子。
第80章 那些个士兵对柳辞故很客气,让他不免有些怀疑,就在其中一个头领要把他请去车上时他趁机溜了。 军阀的人拿着武器又不敢对他动手,顿时急得冒火。 柳辞故听到下面的人焦急万分说着话,“完蛋,怎么向戚哥交代”,“要不是老大说不能动他一根汗毛我早就把他绑了”,“柳家的小少爷谁得罪的起”,因为他身份的原因,这些人顾虑很多。 洛闵已经得手了,说是把人带走了,可又很快联系不上人。 他这边也可以抽身,不敢停留一分钟就开车就和洛闵汇合,但是没有得到对方确切的位置他无法得知人在的准确地点。 怎么总感觉怪怪的,好像一切都那么顺利。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联系上洛闵。 [学长我被家里面关了,这段时间无法回学校,可能联系不上你,不用担心我。] 柳辞故心里面咯噔一声,没想到还真的出事了,把朋友也给连累了,看来他需要向洛家说清楚缘由。 周一的课少,他是下午回的学校。 天气不好,阴雨连绵。 他出寝室没有带伞,一路小跑最后到一棵榕树下。 半个小时过去雨停了,他正要往教室赶可是眼前突然出现一双手,柳辞故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被人按回了树里。 俊容骤然放大,金色的瞳眸盯着他,被盯的太久柳辞故吓的不敢看对方,心想他把人救走的事情不会败露了吧。 男人一只手举着伞,透明雨伞滚落的雨滴掉在水洼中溅起一圈涟漪,雨伞向下倾斜遮住二人的身子。 阮郁青将少年抵在树上,周围潮湿的空气,还有呼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碧绿的叶子上的水滴打在少年的脸上,吓的他睫毛微颤。 太近了,他又想干嘛? 柳辞故头皮发麻,这人不会想在这里对他动手吧! 下一秒他的唇贴上炽热的唇瓣,惊呼中被人趁虚而入。 男人的吻永远都是那么窒息,像是一条金色的巨蟒使劲纠缠柳辞故到底,让他无法逃离,就这样被掌控。 似乎看出怀里的人注意力一直飘忽,他故意把舌往深处送,直到看到青年脑袋高昂露出洁白的额头,眼尾泛着好看的红,还有呛出眼眶的眼泪,阮郁青餍足地为即将窒息的人顺气。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柳辞故的脸上,气愤又隐忍,胸腔里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因为在学校随时都可以有人经过这里。 他的道德和羞耻心告诉他,要是被发现他被人强吻是真的会很丢人的。 阮郁青的手掐着他的腰,掀起的衣摆皱巴巴的,手指按压的有点用力使得软肉陷进去。因为一只手掌控不过来他把伞扔了,伸手就把柳辞故的脑袋转过来对着他。 青年的皮肤很白,细小的毛茸茸的绒毛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他最喜欢看到他被吻的哭出来,看的他都无法控制自己,就要失控。 阮郁青的手经常操控武器有茧子,指腹也是比较粗糙,他故意去蹭青年的脸:“夏知白不见了,你知道吗。” 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柳辞故自然门清。 他道:“什么!找到了没有!” 柳辞故很急地去推开环住他腰的人,可是对方面色阴沉,眼睛里全都是探究:“他去了另一个地方已经出了星云帝国,你找不到。” 剩下的话他没说,只是说了那个私生子离开了帝国,至于洛家的少爷把青年交代的任务全盘托出,这下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阮郁青没有告诉他夏知白被虫族的人带走的。 虫族的那个金发将领他知道对方,实力强悍不输自己,把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抢走,夏知白脑子清醒后要逃被那个人给猛的击晕,手速又快又猛。 看那样子夏知白似乎对他们有点用处,可是也不会有什么好待遇,至于是生是死那就不得而知了。 关于那个下城区的家伙失踪的消息在学校传开,并没有引起什么话题。 毕竟一个下城区的人有什么值得他们去关注讨论的,倒是知道真相的洛闵为他说了几句话,和柳辞故眼神一对视很快闪开。 回学校他们很少见面,洛闵得知自己被关进家里面不能出去,幕后之人就是那个皇太子故意要搞他,父母为此狠狠训斥了他一顿,不要去招惹皇太子。 心生嫉妒的皇太子对他威逼利诱,嘴脸实在是丑陋。学长就是对他很好,最好让那些逼迫他离开的人永远在嫉妒中度日,那就更畅快。 之前用的顺手的佣人进来拿话点他,那话的意思就是不要靠近柳辞故,否则迎接他的就是深渊。 洛闵也不是那种被随随便便吓唬的角色,面对早就被收买的佣人他举起花瓶就往他身上砸。 花瓶支离破碎,水迸溅到复古花纹的地毯上,伏在地上的佣人身上湿了玻璃渣和破碎的花瓣沾在他衣服上。 “什么货色也敢威胁我,所有人都觉得我好拿捏是吗?”洛闵掐住他的脖子,眸色幽深,“解决了夏知白如今轮到我头上了,你们做梦。” 快要窒息的佣人脸色青紫,发不出一点声音和求救,他眼泪纵横,眼睛里全都是对主人的恐惧。 很快洛闵像丢垃圾一样把人扔在地上,叫人上来收拾残局。 在他信任的佣人把这个背叛者带走时他说了句:“跟之前一样处理,以后进来的佣人好好筛选,不要什么垃圾都招进来。” “我们这里不是垃圾回收站明白吗?” beta佣人每每面对那张笑吟吟的脸都心惊肉跳,他很快把人拉出处理。 谁能想到这个不输alpha的beta小少爷,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从前就是喜欢一个东西用尽手段都要得到,无论是抢夺还是不光彩的手段,压根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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