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肴视线像定格一样移不开,眼中满是惊艳,原来容知颂穿红色更好看啊。 容知颂眉头不禁一挑,面上微微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透露着得意。 他比那个谭生更合顾肴心意,这红色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顾肴走到容知颂面前,伸手摸了摸容知颂的红衣,眼中蠢蠢欲动,“你还有红色衣服吗?我也想穿。” 别人穿红色都这么好看,他自己肯定也差不了,就是自己衣柜里没有这么鲜艳的衣服,让他穿穿过过瘾。 “跟我来。”容知颂伸手牵住顾肴的手,顾肴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就跟着容知颂进屋去了。 一进去,顾肴就看到了衣架上的另一套红色衣服,“好漂亮!” 顾肴打量起手下的衣服,发现它的尺寸大小和自己正合适,应当是根据他的身形量身定做的。 “你什么时候做的衣服?” 容知颂如实道:“陛下派人送来的,让你我在今晚除夕宫宴上穿。” 原本,容知颂是不打算穿这身衣服的,但无奈顾肴喜欢红色,他便穿上了,如今看来,顾肴也是很喜欢的。 顾肴看这件衣服的目光瞬间恭敬起来,怪不得看起来这么华贵,原来是宫廷出品啊! “那我等会儿再穿。”顾肴指了指放在一边的春联和红灯笼,:我们把小院装饰一下吧。” 容知颂一愣,顾肴却自顾自说道:“太子府太大,我的材料又少,就只能给我们住的这个小院好好装饰装饰。” 等贴完春联和挂完灯笼,整个小院瞬间就有了年味,容知颂见此场景,不由得有些恍惚,太子府过年从未特意装饰过,而他又有多少年没体验到年味了……
第七十章 除夕宫宴 “怎么样?好看吧?”顾肴指着他和容知颂今天下午的劳动成果喜悦地说道。 看着顾肴发自内心的笑容,容知颂也不禁被这情绪给渲染,他看着顾肴微微说道:“好看。” 容知颂的声音像是一片飘雪一样,轻轻地融化在顾肴的心房,刺激的心房砰砰作响起来。 “你……你别看着我说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说的是我呢。”顾肴面色变得稍稍有点不自在,他背着手低着头,用脚挫折地上尚未融化的血。 容知颂只是看着顾肴笑笑,心思并不加于掩饰,仿佛整个院子里,他的眼里只有顾肴。 顾肴被这灼热的目光看的有些许不知所措,以及一点点的小雀跃,怕在继续下去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顾肴低着头从容知颂的身侧小跑进了房间,顾肴的声音在他将房间关上后传来,“我换个衣服,除夕宫宴都要开始了。” 容知颂看着还早着的天,笑了笑,轻声回道:“好。” 而顾肴则靠在房门上发愣,特别是双颊,不知道是方才在外面装饰小院被冻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此时顾肴的心里就是非常不平静的,可以说是他自己平静不下来。 刚才容知颂是在说他好看吧? 被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不像是会夸人的人,当着面说好看,是个什么体验? 对于顾肴来说他是不知所措,非常的不知所措。 因为这点小插曲,顾肴换衣服都墨迹起来,就连换好了衣服,顾肴还是来回在屋子里踱步,然后又喝了两杯茶,才终于将心中那个躁动的情绪平静下来。 一打开门,外面已经又飘起了小雪花,而容知颂则还是站在原地等着顾肴,顾肴心里瞬间有一些暖,还有一点点的小心疼。 这么冷的天,还下起了雪,但容知颂却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他,顾肴心里还是很有触动的。 怕容知颂再冻着,顾肴不好意思直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快上马车走吧。” 马车上有暖炉,虽然比不上屋里,但到底是比外面这冰天雪地要暖和许多。 顾肴还没走几步路,就被追上来的顾肴从后面将手握住,由顾肴从前面走,容知颂在后面追变成了容知颂拉着顾肴在前面走。 容知颂的手很冰,冰到顾肴都差点以为握住他的是一个冰块,原本他想抽出来的手也安分下来,悄悄地回握住容知颂冰冷的手,想让他变得暖和一些。 轻轻柔柔的学雪花慢慢地飘落在顾肴和容知颂的头发上、大红的衣服上,两人携手走向马车,竟有一瞬间让顾肴觉得他和容知颂是一场婚礼的主角…… 马车行驶的很缓慢,应当是昨日下雪,路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等他和容知颂赶到皇宫的时候,宫宴已经快要开始了,这次顾肴没有和他爹坐在一起,而是和容知颂一起坐在了女皇的右边,他们旁边坐着的是容子川以及他的父亲琅王容靖。 而他们对面坐着的则是珞王容子巍以及他的舅舅,当朝丞相齐业。 顾肴注意到他和容知颂进来后,容子巍和齐业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容知颂看,不知道心里憋着什么坏的。 坐在容子巍和齐业旁边的正是小年那天在集市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北漠王子索契尔和北漠肯木将军。 发现顾肴朝自己这边看来后,索奇尔倒了一杯酒,就端着朝顾肴的桌子前走去。 “顾世子,我们又见面了,这杯酒是我对上次之事的歉意。” 说完,索奇尔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顾肴很明显的感受到索奇尔在和他套近乎,但这很不合理啊,索奇尔不是应该和容子川套近乎吗?毕竟在原文后期索奇尔和容子川是挚友。 心中虽尚有疑虑,但索奇尔作为北漠派来和大容求和特使,顾肴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来,于是也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对着索奇尔示意了一下,也一饮而尽了。 这算是表示他和索奇尔之能理解间没什么可以计较的了吧。 索奇尔:“顾世子到与传闻文中的不一样。” 顾肴:“……” 他竟不知道原主的臭名声跨过边疆传到北漠去了。 “王子应当是能理解,人总是会变的。”顾肴尴尬的回道。 索奇尔微微一笑,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被他人抢先,打破这宴会和谐的气氛。 “变?到底还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说话的正是一直看顾肴不顺眼的容子巍。 顾肴无话反驳,毕竟容子巍的“无所事事”到是说对了,他要功名没功名,要武艺没武艺,只会天天在家啃他爹的老。 不,现在他是在“啃”容知颂…… 顾肴越想越郁闷,容子川却见不到有人这么说他未来的太子嫂嫂,于是直接回怼道:“阿肴他可是将之前的京都黑脸面具人的案子给侦破了,怎么就是纨绔子弟了?” “呵。”容子巍不屑地扫了一眼顾肴,有瞥了一眼容知颂,“没有容知颂,他什么也不是。” 这话就扎心了,顾肴面上的笑都快绷不住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容子巍居然当着他的面都能这么好不客气的损他。 但对方这说的又是他不可反驳的事实,顾肴心中不禁有些欲哭无泪,怎么别人穿越都文武双全的,到了他就文不成,武不就的,就连脑子都不如别人聪明。 顾肴身上散发的郁闷气息强烈到容知颂也察觉到了,他眉头微微一皱,将手中的酒杯给放在桌子上,熟悉容知颂的人都知道容知颂这是生气了。 “容子巍。”容知颂的话语中透露着警告,而容子巍则心情舒畅起来。 这几天他的一些产业动不动就被查封,就连一直支持他的大臣也有将近一半被贬了,这想都不要想就知道这是容知颂在替顾肴报复他。 容子巍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到是低估了容知颂的能力和手段,让自己损失如此的惨重。 还有那该死的蒋映,这些天不仅容知颂在找,他也在找,但一直都没有发现,如果让他发现了,他肯定会让蒋映生不如死的。 “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了纨绔子弟什么!”容子巍话里话间都透露着对顾肴的嫌弃。 顾肴也无语了,他也是有名字的,用不着每次都“纨绔子弟”的叫,而且这容子巍真的是原文中那个一直给主角攻受找麻烦的反派吗?这看着怎么跟个小学生似的。 容子巍没注意到顾肴的目光,他略显痛苦地捏着太阳穴,他方才情绪不稳定,头又开始疼起来了,但此时屈隆不在身边,他也没有药。 药……药……他想吃药,容子巍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疼了,情绪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一直手就将一粒熟悉的丹药给递到了面前。 想也没想容子巍抓过丹药就放进了嘴里,果然没一会儿,头疼就缓解了。 “多谢舅舅,本王敬您一杯。” 容子巍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完,自然没有注意到同样在喝酒的自己的舅舅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顾肴看着容子巍吃药,心中浮现起疑惑,他不记得原文里提过容子巍有什么疾病啊,毕竟作为反派,身体必定是很能打的。 “你表哥他有病?”顾肴靠近容知颂,用很小的声音悄悄问道。 容知颂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似乎是没反应过来顾肴说的是谁。 “他。”顾肴悄悄的在桌子底下指了指容子巍的方向,他不太敢当面指,他怕容子巍有开始张口“纨绔子弟”,闭口“纨绔子弟”的骂他。 容知颂没有犹豫的回道:“嗯。” 顾肴:“……” 这回答的也太敷衍了吧。 但顾肴又想到容知颂最后会因为容子巍而死,于是便忍不住叮嘱道:“以后,你理他远一点。” 容知颂一顿,“为什么?” 顾肴又瞅瞅周围,发现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才开口说道:“他太幼稚了。” 容知颂:“……” 容知颂还想说些什么,但女皇此时进来了,他也只能和其他人一起向女皇行礼。 “众卿家平身。” 容九华在主位上落座,第一眼边注意到了穿着她送的华服的顾肴和容知颂,心下不禁有些欣慰,她本以为自己儿子不会穿的,看来这顾家的孩子改变了颂儿良多。 “今日除夕佳节,举国同庆,各位卿家和朕共聚在这皇宫之中,共同度过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这一年来我大容愈发昌盛,真是辛苦各位卿家了,朕今日在此敬各位卿家一杯。 容九华说完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就举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下面瞬间传来各各官员恭维自谦的话,顾肴也没什么助力大容发展的事,听完女皇的话便觉得受之有愧,于是就多喝了两杯酒。 容九华又倒了一杯酒,这次是对着索奇尔和肯木的,“索奇尔王子和肯木将军肯不愿千里来到京城,朕甚是欢喜,这杯酒,朕就先干为敬了。” 索奇尔举杯,“女皇陛下客气了,此次本王子来到大容京都,本就是为了两个求和之事而来,还很荣幸的体验到了大容的年味,本王子和肯木将军也很少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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