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肴见容子川这副模样,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无奈地笑,但这个笑在顾肴打开盒子,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是,就彻底僵住。 接着顾肴地面色瞬间没了血色,眼睛也变得空洞起来,拿着盒子的手颤颤发抖,周身似被恐惧包裹。 然后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手中地盒子给放到了桌子,转身跑出凉亭扶着一颗树干呕起来,看起来很是痛苦。 容知颂同时拿起桌子的盒子打开,面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立马便放下盒子追着顾肴跑了出去。 留下容子川一个人傻眼地拿起桌子上的盒子一脸地失落,“我准备的这条鞭子……不好吗?” 为什么他感觉顾肴在看到自己的礼物后就变得痛苦起来,就连一向温润的太子表哥也好像生气了。 这边顾肴扶着树感觉自己的胃都要吐出来,但也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森的刑部大牢,耳边也传来鞭子与皮肤想接触的皮肉撕裂的声音,以及大牢里其他烦人的惨叫声,这些生意就好像被设定了循环播放一样,一遍遍的在耳边响起。 一时顾肴觉得眼前一片天昏地转,耳里全是耳鸣声,外在的其他声音他全都听不清了…… “顾肴!”容知颂接着突然昏倒的顾肴,面色全是担忧,他一把抱住顾肴朝房间走去,一边对着凉亭里的人,压抑着愤怒地喊道:“去把祈安侯府的张医师找来!” 容子川身体一僵,这还是太子表哥第一次这么凶,可他也明白当下顾肴的身体更重要,于是便拉着骆长枫去祈安侯府将张医师带来。 他们到的时候,张医师还在侯府的后院中着草药,等收拾完身上的行头来到太子府侯,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 “怎么来得这么慢!”容知颂坐在床边,握住顾肴顾肴的手,对着刚进入房间的三个人说道,面上的焦急和担忧根本压不住。 张医师被容知颂阴沉的目光给吓得一激灵,也不敢再继续站着,连忙走到了床边,颤颤巍巍地对着处在爆发边缘的容知颂说道:“还……还请太子殿下起身……” 容知颂更担心顾肴的身体,便起身让开,将位置留给了张医师。 张仁不由得吁了口气,这皇家的人可真是难伺候! 待看清顾肴目前的状况后,张仁的眉头不禁紧皱起来,这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啊。 搭上顾肴的脉,张仁的面色变得更加严肃起来,使得在一旁的容知颂面色也变得更加深沉一些。 “世子他……有些应激,可否是受了什么刺激?比如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张仁也不像之前那样慢吞吞的了,毕竟他怕他再完一点,自己的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是。”容知颂目光更加冰冷,带着一丝凌厉,令人不寒而栗。 一直在旁边的容子川闻言,不由得一愣,可怕的东西,他送的那条鞭子是可怕的东西吗? 容子川怎么也想不明,主要是当时找到顾肴时,知道顾肴真实情况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下了大牢的刑部尚书,就是聿风了,聿风是自己人,也知道顾肴多名的情况,就也没有往外说。 因此其他人只知道顾肴被抓到了刑部大牢里,并不知道他在里面被用了私刑。
第六十九章 除夕到了 “老朽开一方子,等世子殿下醒来后再给他服下。” 张仁写了个方子递给了容知颂,便收拾着医箱要离开,却被容知颂抬手拦住了,张仁心中一个咯噔,却也明白容知颂要问什么。 “世子殿下这是心病,想要完全好起来只能靠他自己,老朽的药也只能治他的表面之症。” 容知颂的眉头还是皱着,但他也放下来手,“有劳。” 等张仁走了,容子川才将自己心中积攒的疑问问了出来,“太子表哥……阿肴他是不是在刑部大牢里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 “没有。”容知颂否定道,的目光自始至终停留在顾肴身上,“顾肴需要静养。” 容子川再想追问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嘴边,因为他知道,他的太子表哥下了逐客令,他好像真的惹太子表哥生气了。 骆长枫不忍容子川露出伤心的神情,于是带着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容子川离开了房间,顺道也将门给带上了。 屋内,容知颂看着顾肴苍白的面颊,面色更加冰冷,“聿风。” 聿风应声而来,“殿下。” “蒋映还没找到吗?”容知颂的声音没有温度,仿佛在说一个死人一样。 聿风头上不禁冒出一层冷汗,“回殿下,还……未。” 话落,聿风将头给埋得更低了,他这几天将蒋映可能去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找了,甚至是京都周围的县,他都找了一遍,但还是没有发现蒋映的一点踪迹,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容知颂眼神微眯,直接吩咐道:“去丞相府找。” 聿风:“可……” 容知颂:“快去。” 聿风又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这些年来他家殿下其实从不在乎太子之位的虚名,对于珞王和丞相以及其他官员的挑衅设计也都是不闻不问的。 如今他们动了不该动的的人,他家殿下一出手,他们以后怕是蹦跶不了几天了。 * 迷迷糊糊中,顾肴觉得自己的嘴唇痒痒的,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而下,顾肴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熟悉的俊脸。 顾肴不禁瞪大了双眼,愣了几秒,在实现和容知颂的视线对上时,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顾肴像炸毛一样,一把将容知颂从自己身上推开,接着坐起身来,双耳通红地捂着自己嘴唇,眼睛里满是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情况! 容知颂为什么要亲他啊!他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你……你你……” 顾肴“你”个不停,也没说出什么,他感觉他的脑子短路了,接不上现在的情况了,还是容知颂将杯子给放下缓缓说道:“我在给你喂水。” 喂水?喂水至于这样喂吗? 容知颂见顾肴这呆愣的模样,嘴角不由得上扬,他捧住顾肴的双脸,眼神温柔道:“你也不必这么惊讶,上次我也是这么给你喂水的。” 顾肴:“!!!” 顾肴心里瞬间掀起了惊天骇浪,他就说那次醒来后为什么嘴唇和喉咙不干了,原来,原来…… “好了。”容知颂宠溺般地揉了揉顾肴的头,“快起来喝药吧。” 他是不是在做梦啊?他容知颂感觉容知颂最近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好像有点子暖? 顾肴一直愣愣地盯着容知颂的背影,等容知颂端回一碗中药时,顾肴的面上才多了几分排斥的情绪。 其实经过之前几天的静养,他已经不是很怕水了,毕竟人不能缺水。但是,鞭子啥的就不一样,一想到鞭子,顾肴面色瞬间就有垮了下去。 容知颂注意到顾肴表情的变化,马上来到了顾肴身前,将顾肴拦进了自己怀里,“别怕。” 因为这两个字,顾肴微微发抖的身体才平缓下来,容知颂以为顾肴好了,便想放开顾肴,让顾肴喝药,没想到怀中的顾肴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容知颂下意识地收紧环住顾肴的力度。 却未想,怀里的人儿的颤抖变得更加厉害,容知颂此时也发现了一丝不对,他甫一松开手,顾肴就立马弯腰趴在了床上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你刚刚真的好想我爹啊!”顾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容知颂无奈一笑,他坐到床边,端起手中的药,舀了一勺吹凉,轻声说道:“嗯,好儿子,快喝药。” 顾肴:“……” 顾肴被这股苦药位熏得停下来笑,他不想喝药,但不喝药他胃里难受,心也慌慌的,所以为了减轻痛苦,他打算一口闷。 “把碗给我。”顾肴伸手去拿碗,却被容知颂给躲了过去。 容知颂:“我喂你。” 顾肴:“你是想苦死我吗?” 容知颂:“?” 顾肴摇了了摇头,就将碗给直接抢了过来,在自己舌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一晚苦涩涩的药给咽下了肚。 等舌头反应过来了,顾肴才苦的差点干呕出来,幸好容知颂即时将一颗蜜枣放到了顾肴嘴中,顾肴才终于觉得嘴中的苦味散去。 看清容知颂手中有一袋子的蜜枣后需要不由得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道:“你怎么不早说你有蜜枣?” 这样他就不会一口干了一晚苦了吧唧的中药了。 容知颂耸了耸肩,“我方才想要喂你,你不乐意。” 顾肴:“……” 行吧,是他自己找罪受。 “对了。”顾肴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容子川呢?” 容知颂:“和骆长枫回去了。” 顾肴闻言有点失落,容知颂便问道:“怎么了?” 顾肴嘴唇蠕动了几下,才开口道:“我想给他道个歉。” 按照容子川那个性格,他肯定是满怀期待的送给自己那个礼物的,自己却表现的如此过激,这很有可能伤害到容子川,而且如果这个礼物在之前送给自己,自己肯定是很喜欢,但是现在,他好像没法喜欢的起来。 容知颂:“几天后是除夕,到时候在宫宴上碰到再说吧。” 顾肴点了点头,“嗯。” * 腊月二十九的时候,京都迎来了初雪,想必来年定会有一个好收成。 除夕当天,顾肴回了一趟侯府,一回府,他爹就冲了出来,穿着一身的红棉袄,就连谭生这个冷冰冰的人都换上了一身红衣。 谭生见顾肴来了,下意识地想走,却被顾肴给拦住了。 “哟,没想到谭生你穿红衣服这么好看啊!”顾肴不禁夸赞道,其实他没有夸大,一身红衣确实让谭生整个人都生动了不少。 谭生闻言一愣,顾霁却开口接道:“谭生小时候就喜欢穿红衣服,你当时还说不好看,让人以后别穿,你忘了?” “啊?我……记不得了。”顾肴挠了挠头,又将头转向谭生,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你穿红色就是好看!” 谭生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其实殿下之前也说过属下穿红色好看。” 顾肴:“啊?” 这俩人说法咋不一样啊,原主小时候到底是说了谭生穿红色好看,还是穿红色不好看? 这个问题像个脑筋急转弯一样,太费脑,顾肴也来不及去思考,就开始帮着布置起侯府。 在侯府吃完了午饭,顾肴就离开又回到了太子府,顺道还顺走了一些春联和红灯笼之类的喜庆东西回去,打算将太子府布置一下。 顾肴一手拿着红灯笼,一手提着灯笼找到容知颂时,容知颂正站在房间外的连廊处望着门口,和周遭的雪白对比,容知颂身上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常服,在一下子就,吸引了顾肴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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