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简韵想送围巾给自己,裴俊河让雪石拿过来,碰巧遇到祁连聘,裴俊河便说是雪石送给自己的礼物,一旁的顾雪石虽有迟疑,但为了保守姐姐的秘密,还是点了头。 顾雪石一直是一个淡然无味的人,对什么都无所谓,性格上很无聊,白开水一般。 少时的祁连聘是一团火,但对上雪石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后,就变成了火星子。 简韵上课戴了一只很名贵的手表,祁连聘一眼就认出是雪石戴过的,临走时不小心遗忘在画室。 过了几天,雪石来找,祁连聘把那块表藏起来,问雪石那块手表是不是他的 “哦对,是裴先生送的。”雪石想也没想,回答道。 “很重要吗?”祁连聘吃醋问道。 “很重要”雪石想起姐姐丢了手表后失魂落魄的样子。 “对你很重要,是因为东西重要还是人重要。”祁连聘拉住顾雪石,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雪石只觉得祁连聘拉着他的手滚烫,“人和表都重要。” “你”雪石的回答彻底惹恼了祁连聘,他掏出手表直接从窗口扔了出去。 “小聘,你干嘛!”顾雪石想都没想从窗口跳出去,那可是二楼,祁连聘看着顾雪石在地上滚了两圈,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去捡手表,祁连聘觉得,雪石对自己的舅舅有不一样的感情。 祁连聘耍起了小性子,他决定不理顾雪石,等着对方来和自己道歉,然而,几天过去,不见顾雪石的踪影,祁连聘终于忍不住了,他一天见不到雪石就难受,现在已经三天了。 终于,祁连聘去找雪石,正是下午,雪石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书盖住了脸,睡的香甜,祁连聘走过去,拿开书,阳光撒在雪石脸上,照的他晶莹剔透,睡梦中咬着半边嘴唇,看着这翘起的红唇,祁连聘突然想吻下去。 就在嘴唇贴近,雪石醒了,看着祁连聘露出淡淡的笑意,祁连聘看着顾雪石的笑容觉得自己的心化了,原先的小脾气立马抛到了脑后。 晚上,祁连聘和自己的几个哥们喝酒,他人小鬼大,认识的都是年长的学长,社会阅历丰富,而这些人反过来要叫他一声祁少。 几个人在里面玩的混天暗地,也不知道谁提出,趁着酒劲叫来几个陪酒的小姐,玩着玩着就失了分寸。 祁连聘看着这帮人胡闹,黑色蕾丝下的滚圆在男人们古铜色的身体之间辗转,血色罗裙撕的裂开打翻桌上的酒水,他没什么感觉,脑海里却出现顾雪石那张脸,初见时面无表情,慢慢的会对自己勾着嘴角笑,没有感情的笑,却让雪石神魂颠倒。 少年觉得有人在抢自己的东西,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有着天生的霸气,自己想要的就是自己的。 顾雪石没有能力拒绝祁连聘,他或许开始并没有想过喜欢祁连聘,但在祁连聘霸道的爱情攻势下,他对祁连聘的喜欢水到渠成,或许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顾雪石自己都不知道,冷静的心被点燃,他的感情远会比火一般的祁连聘细腻长远。 祁连聘有很多情人,一整天,顾雪石都在想着这句话。 “哥哥,跟着我吧,我喜欢你” “哥哥,我只要你,这辈子我只喜欢你一个” “哥哥,我会永远对你好” 曾经那个阳光少年的话,一字一句,砸在顾雪石心里,他不曾忘记,现在想起却是疼。 顾雪石想着红了眼眶,自己现在还奢求什么呢,经历了那么多,祁连聘怎么可能还会喜欢自己。 寻着记忆里的模样,顾雪石穿过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路,居然找到了曾经的画室,两边是成排的竹林,青翠欲滴的竹叶在风中摇曳,曾经,有两个人在这里嬉戏打闹,一个顾雪石,一个叫祁连聘。 顾雪石推开木门,画室里的一切让顾雪石恍惚,和那时候一模一样,没有变化,画布的位置,雕像的位置,就连一支笔一本书似乎都没有动过。 顾雪石走到画布前,手指感受着画布粗糙的纹路,恍惚间,他看见17岁的自己似乎坐在画布前,耳边,是画笔划过的沙沙声,如嘤嘤的相思絮语,搅得心绪难宁。 顾雪石转过头来,看到斜后方坐着的14岁的祁连聘,少年正看着顾雪石勾勒,此时正好抬头,对上顾雪石的视线,他却并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大方的调转画布,画布上只画了一半的人物,很传神。 “你作业就打算交这个吗?我的画像...”顾雪石有点生气。 “你的左脸比右脸好看。”祁连聘却答非所问。 “你为什么要说这个” “我是鼓起很大勇气说的。” “画,那幅画”顾雪石突然想起什么,疯狂的在画室里找寻,没有,所有的东西都在,可惜那幅画没有了,是祁连聘扔了吧,他不想留着。 自己的画像没有找到,找到了半截雕塑,没了上半身,只有下半身孤独的屹立着,雪石抱住雕像感觉着雕像冰冷的温度,回忆袭来。 “哥哥,谁要是输了,谁就当模特。”14岁的祁连聘,趴在17岁的顾雪石耳边,嘴间擒着坏笑,道。 “啊?!这怎么可以。”顾雪石的耳朵红了,扭过头去。
第八章 回忆再好也只是回忆 “18岁怎么了?” “不告诉你!哥哥,比吧!” 顾雪石熬不过祁连聘的执拗,答应下来,他一直把小聘当小弟弟,生性孤僻的他对小聘毫无保留的宠溺,而小聘的开朗活泼也深深吸引着自己。 两人一起去参加少年宫的画展,很意外,自己的名次比祁连聘高,顾雪石的画技本在自己之上,却是输了,顾雪石以为祁连聘会难过,但是,小聘很开心。 “哥哥,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谁输了,就给另一个人当模特。” “其实不要的,我...”顾雪石想推辞。 “哥哥,你真是迟钝啊!”祁连聘又突然攀上顾雪石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 ...... 还是孩子的祁连聘拉着顾雪石来到画室,指着墙上的钟摆道“哥哥,还有半分钟就零点了!” “啊?!什么?” “这个”祁连聘脱掉上衣,站在幕布前,“说好给你当模特的”此时的祁连聘虽然只有十六岁,却已经长得帅气挺拔,肌肉线条流畅优美。 这还是顾雪石第一次见到祁连聘的身体,心里忍不住的赞叹,怕对不住祁连聘的好意,雕刻的也特别仔细和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祁连聘注视自己时炽热又幽暗的眼神。 “哥哥,我冷。”祁连聘突然道。 “啊,对不起,我太投入了,休息一会儿吧...”顾雪石这才发觉已经过了半分钟,转身找来衣服想给祁连聘套上。 祁连聘却挥手拒绝,“哥哥,你过来,我想抱抱你...”不等顾雪石反应过来,祁连聘的上半身已经靠了过来,凉凉的。 屋里灯光很亮,顾雪石不敢睁眼,感觉到祁连聘火热的手在在身上游走,隔着一层层薄薄的布料,抽走了自己的皮带。 有点站不住了,顾雪石仰头靠在幕布上,祁连聘的吻密密地落在扬起的下巴和脖子上,像抓住猎物的雄狮,举行食用猎物的噬舐仪式。 顾雪石无力的站着,任由这恶魔为所欲为,像献祭给撒旦,他忽然觉得垂着的手应该做点什么,抬起右手,抬到半空又放回去,来来回回两三次,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地搭在了祁连聘肩膀。 祁连聘的肩膀很厚,是一种新鲜的触感。顾雪石不敢把手全部重量放上去,就这样虚搭着,好像怕被察觉到一样。 随即被祁连聘扛在肩头,头向下垂着。周遭摇摇晃晃,左右翻转。 “哥哥,喜欢吗,你第一次给我,以后就喜欢我,去他妈的裴俊河。”迷迷糊糊的顾雪石也没听见祁连聘附在自己耳边恶狠狠的话。 ...... “砰...砰...砰...” 几声枪响将顾雪石拉回现实,这里怎么会有枪声 好奇心驱使着雪石前去查看,画室附近居然有一个练习打靶子的训练场。 “怎么,不去照顾那个活死人在这里闲逛,以为这是你家!”祁连聘刚打完十枪,转身,看到雪石。 “对不起。”顾雪石想要退出去,被祁连聘叫住。 “既然来了,要不要玩玩。”祁连聘转着手枪问道。 “不了,我很久没碰过这东西了,忘了怎么使了。”顾雪石愣了愣,要不是祁连聘提醒,他都要忘了自己以前是个神枪手。 “忘记,呵呵,有些刻在脑子里是忘不掉的,你有没有想起以前,你教我画画,结果我画的比你好,我教你打枪,结果你打的比我好。”祁连聘说着转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水。 “小聘,你的右手...”顾雪石这才注意到祁连聘干什么都是左手。 “右手废了,不是你希望看到的么。” “能治好吗?”这不是我希望的,顾雪石暗自想,如果时间能回去,我希望这一切不要发生。 “治不好,不过我左手现在什么都能做,就是拿不住画笔。”祁连聘淡淡道。 空气凝滞,很闷。 “看来要下雨了,回去吧”祁连聘放下杯子。 只是一场小雨,没一会儿天就放晴,刚下完雨很清爽,祁连聘站在窗前,看着阳光撒下来,不知怎么的,脑海里还是刚刚的场景。 其实刚刚从顾雪石进来,祁连聘就注意到了,他的每个动作,祁连聘看的很仔细,仔细到甚至注意到了他脸上的毛孔,雪石的皮肤还是很好,晶莹剔透,身体的皮肤和脸一样,想到这里,祁连聘突然又觉得闷。 “方同,叫小亦过来。” 接到电话的悦亦辰很奇怪,这个老和尚以前一年就找自己一两次,最近这么频繁,真是摸不着头脑,还是说上次自己太开放了把人吓跑了,那这次矜持一点,临走前,悦亦辰自己检查了自己身体,确保万无一失才离开。 进了祁家别墅,悦亦辰直奔祁连聘卧室,半路被方同拦住。 “祁少在喝茶。” 喝茶,真讨厌喝茶,悦亦辰只好乖乖去了茶室,这里装修古朴,闲情逸致的,实在是不适合脱衣服。 “聘哥...”悦亦辰进去唤了一声。 祁连聘坐在蒸汽缭绕中,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聘哥,你找我来?” “这是云南运过来的新茶,尝一下。” “好”悦亦辰端起茶杯,嘬了一口,苦苦的,真难喝。 “味道怎么样?”祁连聘问。 “一股清甜”悦亦辰说着嘟起嘴唇,看起来很可爱。 “最近忙什么?” “最近有颁奖,正在准备...”乐亦辰没想到祁连聘居然主动问自己事业。 “嗯,主演什么电视剧?” “有两部,一部听风,一部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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