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是谢星沉不知道的,问清楚衣裳来源后,他十分感谢李大婶并出了这钱。 李大婶摆手不要,“算是给你兄长道歉了,怪我误会了他,一件衣裳而已,星沉你也帮了我们李家这么久了别客气。” 李大婶说什么都不要,谢星沉只好收了银钱,打算在其他方面补偿回去。 村上都不是很富裕,大家穿得都是粗布麻衣,对比魏元臻身上的绸缎简直是昂贵之物了。 谢星沉是真不好意思让李大婶负担,他试过把钱财偷偷塞在某个地方,但这家李大婶每日打扫可别太熟悉了。 一搜罗到钱袋子就会对他碎碎念,从这头念到那头,从那头再念到这人。 谢星沉脑袋都晕乎了,觉得自己快被超度了。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回屋寻求外援。 因为他发现向来暴躁的太子殿下居然能在碎碎念中不发脾气! 简直是...太棒了! 自此,他迷上了扮演游戏,回屋两人衣裳一换,谢星沉就阴着脸待在里面,魏元臻出去应付。 刚开始太子殿下还不太习惯,但意外地效果不错。 谢星沉这个本人看了对他赞誉有加,还夸他很有演戏天赋,魏元臻不乐意地说不要把他和戏子混为一谈。 两人就着戏子不戏子,这戏子不是他理解的戏子的话题聊了一堆。 扯到最后,魏元臻撇过头恶声恶气地说只是观察他多了些。 “你是孤的替身,孤多观察一些而已。” 谢星沉听了便笑着吻他,“现在还是替身吗” “...明知故问。” 吻着吻着差点擦枪走火,都是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彼此又是对方的心上人有欲望在正常不过。 谢星沉也习惯了和这张脸吻在一起的感觉,接受度良好地打了自己的脸。 那是谢星星说得话,关他谢星沉什么事。 他无愧。 两人这中途换人的做法天衣无缝换个人都看不出很是迷惑了李大婶一阵。 然而有一次谢星沉被念叨了,回去换衣服的时候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也不清楚是谁主动的,等门被推开的时候已经滚做一团吻在一起了。 求李大婶心理阴影面积。 推开门就撞见两个长得一样的少年拥吻在一起,难分难舍又热烈的样子看得李大婶老脸一红。 随即她想到这两人兄弟的关系,脸色就变了。 这这这,这不就是乱伦吗?! 有违人伦啊! 李大婶人都要傻了。 两人被门边的动静吸引停住了动作,唇角都很是鲜红。 各自沉默了一会,两人都心理素质强大地调整好了情绪,借此机会,谢星沉再度解释,“婶子,我和他不是兄弟,是恋人关系。” 李大婶瞅了瞅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点也不信,“怎么可能。” 这两要不是亲兄弟,世上还能有亲兄弟吗? 李大婶瞬间脑补出他爱他,他也爱他,但是世俗不允许,家里人厌恶,世人容不得他们这才让两兄弟不得不逃到这的全过程。 造孽啊,这爹妈怎么舍得。 李大婶是真心拿这两人当小辈看得,就是出了这事也没改变她的看法。 不仅如此还被这情谊感动了,大婶多愁善感道,“真是世道不容人啊,婶子懂你们。” 谢星沉、魏元臻:“......” 李大婶就庆幸她家二丫被长着同一张脸的魏元臻吓退了,现在也不吵着要书生了,听了两人的关系后更是看破红尘对男人死心了。 看来她不用担心二丫被男人骗走了。 李大婶发现以后魏元臻便没了顾忌,行事上更为大胆,两人什么都做了就是没到最后一步。 魏元臻挺注重仪式感,他想成亲,谢星沉答应了他。 “待孤登基,想做皇后还是做皇夫,孤都允了。” 谢星沉笑,“那就做皇后吧。”给这人一点面子。 他们定下这事却都没提这其中会有多难,将现在托付给未来。 魏元臻的伤彻底养好后便着手准备回宫。 一直在找人的白夙等人早在魏元臻醒来后的四五日收到了消息。 魏元臻在密信中告诉他们目前的所在地,算算时间这几人也要赶来了。 果不其然,午后黄昏,李大婶家外站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相貌出众,穿着不凡,乍一出现在这还吓了李大婶一跳。 红微舔唇想杀人灭口的心又出来了,对白夙道,“这个我来 白夙没意见,只要他的白衣不脏一切都好。 红微慢条斯理地套上指尖武器,变态一笑正想杀一个爽一爽就被一巴掌抽飞了。 啊~这熟悉的感觉。 红微眯起眼看去,恰逢魏元臻收回了手。 谢星沉早就在出手的时候把李大婶拉走了,回来的时候红微已经顶了两个巴掌郁郁不得志。 见此,他小声问蛮古怎么回事。 蛮古扛着长刀先是抱了他一下,大力金刚锤欣慰地锤下,好险没给谢星沉锤趴下,这才猖狂地大笑起来。 “这小子惹了殿下生气一巴掌抽飞了呢,他飞的时候撞到居宁了,这傻小子可宝贵他的糖。” 蛮古乐道,“喏,那就是了,糖掉在地上,居宁气不过又给他一巴掌。” 不用说,红微肯定是没打过才这样。 谢星沉失笑,“行了,咱们进去说说定京的情况?” 几人转道去了里间简陋的屋子,一众人先是嫌弃这里的破烂,又不要命地开魏元臻玩笑被他抽了一巴掌才讲起了定京的局势。
第374章 夺嫡文疯批太子受(43) 距离太子失踪下落不明,六皇子代为监国已过了半月。 这半月六皇子忙着铺路,大皇子被曝出参与谋害太子失踪一事已经下狱。 其余皇子不是被流放就是出现“意外”暴毙。 朝中只有六皇子一党独大,局势大好,皇帝现在病重,以修身养性的由头被软禁在乾心殿中。 红微顶着上颚嘲讽道,“六皇子把皇帝的药都断了,太医换成了自己的人,看来要不了多久,皇帝老儿就能因病去世了。” 到时候就是六皇子顺位登基,下一任的北魏皇帝几乎就定了下来。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私底下找魏元臻的军队没停过。 名正言顺地太子殿下还没死,对六皇子来说就是个隐患,太子不死始终是他的心病。 白夙道,“我们的情况不算好,东宫已经沦陷,太监宫女皆另择主,这等人留着也没用来找殿下前我们就解决了他们。” “真正麻烦的是元家。” 太子党的心腹大臣元家,元家三代丞相,人脉这方面绝对不可想象的。 白夙看着魏元臻无波澜的脸,淡声道,“殿下,元家嫡女与六皇子的婚事就定在三日后。” 三日后,元家就彻底被捆在这条船上了。 魏元臻想到那个次次被带进宫的表妹,记忆里的脸已经模糊,他想不起对方长什么样了。 “元家自行同意的?” “那可不是,元丞相亲自操办的婚事呢,这事是元策亲口说的。”蛮古不满地嚷嚷。 “那便不用去管。”魏元臻冷笑一声,“我那舅舅就是有再多的不得已还是选择了六皇子,说他没有一点私心孤是不信的。” “不过是早有思虑,趁东风起罢了。任何背叛孤的人,都是敌人。” 他不会对元家有一丝手下留情。 “召集我们的人马,准备回宫。” “孤要光明正大回去,假的终归是假的。” 白夙应声,他们这些年在外面养了很多私兵规模庞大,足以到了与北魏军队抗衡,就算是造反也造得起。 在小村落最后的一晚,谢星沉带着魏元臻在村落里走动。 他的脾气好了很多,不会再乱发脾气,偶尔眉眼平静下来真的与谢星沉相似。 就是谢星沉本人见了都得恍惚一下。 经此一事,太子殿下似乎成长了不少,这种成长源于对他的子民有了包容和另一种目光看待。 他不再仇视他们,不再对他们有意见。 他们坐在田埂上看村民忙完后露出开心的笑,呼朋唤友的招呼人晚上一起去家里吃饭。 “张哥,我家婆娘做了肉菜,哥几个喝上几杯?” “还敢喝啊?上次嫂子看我那眼神好像我给你带坏了,真是冤枉了我。” “好兄弟,这不是没你来找不到正经理由么,你嫂子不让我喝。” “…张哥,你这就不仗义了。” 他们渐行渐远,声音逐渐远去,谢星沉笑了声,侧头问他,“殿下,你喝酒吗?” 魏元臻把那两人的话听了个全程,谨慎道,“怎么,你不喜欢喝酒的人?” “也不是。”谢星沉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田埂,笑了笑,“我随他啊,不过能少喝还是少喝嘛,这些对身体不好。” “哪个男人不喝酒?” 魏元臻问他。 谢星沉就笑,“也是,不过我不喝。” 以前就有人夸他五好少年,滴酒不沾,不抽烟、不喝酒,后来他偶尔会因为各种原因喝上几口却不是很喜欢喝酒的滋味。 他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吐槽,“难喝,我不喜欢。” 理由就是如此简单。 于是魏元臻便颔首,像是给承诺一样道,“孤日后也不沾酒。” 谢星沉惊奇,“真的啊,那万一有人灌你酒怎么办?” “谁敢?”魏元臻眼神一利,“孤说不喝就是不喝。” 行,他信了。 谢星沉笑起来,又指了指远方看不清的人影,“你猜,那个张嫂子会不会发现他拉兄弟来家里的真正原因,会不会挨打啊。” 魏元臻神情柔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猜想到那个可能,嘴角微动。 两人就很简单地坐在田埂上,单单是看天、看落叶、看炊烟都能看很久。 魏元臻突然很喜欢这种感觉。 平凡人的日子,也不能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第二日,他们正式启程回宫。 红微很嚣张地拉来了一辆马车,金碧辉煌,每一处都写满了“有钱”两个字。 白夙和魏元臻都很嫌弃。 红微不满,“这叫贵气,看着就很贵,太子殿下就该贵气满满让那六皇子瞧瞧。” 要不是时间紧,魏元臻是想把这马车一巴掌抽烂的。 马上启程的时候,李大婶追了出来,犹豫了半天还是叫住了他们。 “星沉啊,你们路上小心。” 谢星沉弯着眸子点头,又对躲在李大婶身后的二丫笑笑,“婶子我们知道了,谢谢你的照顾,还有多谢二丫的包容。” 他指得是当初魏元臻强行抢她碗的事。 二丫听了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这么久过去她早就对谢星沉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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