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刚才的话题后,两个人都没开启另一个。沈衔青是不爱说话,徐月见则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头回和沈衔青同床共枕,说真的还挺刺激。 徐月见悄咪咪摸了几下胸口,慢慢减缓呼吸放松下来。就在他忽然要睡觉时,沈衔青却突然开口说话,打断了他刚酝酿出的睡意。 “下次,可以叫我的名字。”沈衔青像是思虑了很久,声音中有些迟疑,似乎不大理解刚才徐月见为什么又叫他‘王爷’。 “嗯?”徐月见迷迷糊糊地转过身,眼睛微眯着看向沈衔青,刚想说话,奈何脑袋里的睡意不饶人,愣是要拖着他往下沉没。 他强撑着起来,在朦胧黯淡的光线中,竟然从沈衔青的眼眸里探出了点委屈的意思。 徐月见晃晃脑袋,心想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沈衔青怎么因为这种小事委屈。 迟钝的脑袋没办法分析出最优解,但身体却在看见那一抹委屈后,做出了行动。 徐月见顺势靠在沈衔青的旁边,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手掌抬手直接按在沈衔青的脸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部,小声哄着道:“别不高兴了,乖乖最乖了。” 乖乖是徐月见上辈子养的小猫,最是黏人不过。每次他只要做了让它不高兴的事情,它就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着他,那双眼睛明亮地像是星辰。 每回这样,徐月见都要轻哄许久,然后亲亲贴贴。 这回也一样,恍惚间看到那双眼睛时,身体已经比大脑先有了反应。 手掌下的皮肤顺滑,徐月见一边纳闷乖乖的皮毛怎么不见了,一边又疼惜乖乖,手指就没停下来过。 过了会,可能感觉到身边人的软化,徐月见深呼一口气,勉强凑过去拿嘴唇碰了碰沈衔青的脸蛋。而后在寂静之中,徐月见自觉哄好了,便抱着沈衔青安然睡去。 被抱着的沈衔青身体紧绷,脸蛋上的温热触感一直留存,轻轻地像是一根羽毛,悄然扫过他最柔软的地方。 身边人的呼吸浇洒在他的脖颈,灼热带着痒意。他忍着缩了下,侧过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徐月见。 柔和的光线从帘子的细缝中透进来,落在徐月见的脸部。他看了好几眼,还是没忍住捏了下,软糯的肉滑过指尖,激得他全身有些发颤。 过了片刻,他探头学着刚才徐月见的动作,亲了下,又亲了一下。连续好几次后,徐月见大概感觉到不舒服,抬手擦了下,低下脑袋不愿意抬头。 沈衔青见状不敢再动,就着这个姿势闭着眼睛,上次怀里人忽然睁开眼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虽然他一直自诩没什么可以绷动他的心弦,但那个偷亲被发现还是挺让人不自在。 等了半晌,怀里人没了动静。沈衔青稍微松了下身子,伸手把徐月见搂进怀里,下巴抵着这人的脑袋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直到第二日太阳升起,阳光穿过厚帘子进来,铺满了半个榻间,床上的人才有了点清醒。 徐月见适应了下光线,慢慢睁开眼。引入眼帘的首先就是一片软白的肉,上头的肌肉软下来,侧着看更显漂亮。 看着看着,鬼斧谁差间他伸手按了在那一大块皮肤上。 意料之中的软糯且嫩滑,就跟豆腐一样。 徐月见还打算捏一下,眼前忽然多出一个手掌掐住他的手腕,一下将他拉到上前,与一个人对视。 “王......王爷?”徐月见混沌的脑袋彻底清晰,刚才的事情以极慢的速度放映在他眼前。 他竟然摸了沈衔青的胸! 摸胸了?! 这个意识迅速侵袭他的认知,差点让他闪着舌头。 沈衔青略带凉意的眼神扫来,他险些滑跪。 “睡醒了?”沈衔青的手慢慢圈紧,徐月见被提高,整个人伸直在他的面前。 “嗯。”徐月见耳边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长发披洒在腰间,在刚才的动作间,落在白皙的胸前。 徐月见被眼前的春色一晃,眼睛不可控地再次盯着那块地方,因着刚才拉扯,沈衔青胸口的那块地方又分开不少,露出了一点漂亮的颜色。 好家伙。 徐月见猛然一见,当即倒吸一口气。那瞪大的眼睛,张开的嘴还未开口,下颚兀然被掐住,带着热度的手指轻挑起。 他看见沈衔青冰凉的眼神,那勾起的唇角更是骇人。若说他刚才看见的是春色,现在一定到了冰天雪地之中! 徐月见半晌也跟着笑起来,僵硬的微笑透着满满的求生欲。 沈衔青像是没看见一般,唇角依然挂着笑,手指轻摩挲了下他的下颚,语气依旧带着浓浓的凉意。 “徐月见,好摸吗?”
第74章 先亲一口! 今日日头不错,还有盛大的阳光从外面进来。风声也小了很多,轻轻吹动着帘子上的铃铛。 叮铃铃的清脆声音缓缓穿进帘内,打破了寂静许久的湖面。 这铃铛本是徐月见用来回应元芳的,只要他拉响铃铛,元芳便知道他要起身了,会端着盥洗的东西进来。 这次也一样,铃铛刚想几瞬,元芳的声音倏然在门外响起。隔着一道屏风和厚帘子,声音有些弱小,却也清晰。 徐月见被这一声惊醒,也顾不上现在的姿势不对劲,赶紧出声道:“元芳,我等下再起。” 等说完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多么嘶哑,明明昨晚什么也没做,倒像是做了什么一样。 门外的元芳大约意识了什么不该意识的事情,声音没有再传来,室内室外一片安静,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就在他松一口气时,沈衔青忽然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送来一枚凉飕飕的眼神,好像在控诉他的走神。 徐月见想到他的问句,喉间紧张地滑动几下。 这就不是传说中的恋爱里的死亡疑问吗? “你觉得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 一如既往,如果你要说好看,他说你敷衍,如果你是说不好看,他说你是不是在说他不好看。 同理可得,如果他说好摸,他可能会被那眼神冻死,要说不好摸,可能又会被沈衔青眼睛钉死在原地。 真是个两难题目。 所以不能迎难而上。 徐月见看了眼沈衔青,在对方的目光中俯身而下,轻轻嘬了下沈衔青的嘴唇。 很轻,就像是羽毛一般,缓缓落下又慢慢离开。 徐月见退开后,一抬眼就被沈衔青眼里的炙热给激得全身发颤。刚才的举动实属是因为他想要让沈衔青不要说话,也不要问,也算是他的‘撒娇’。 事实证明,示弱的法子放在沈衔青身上,很管用,也实在有些太管用了! 徐月见艰难地喘息,手掌按在沈衔青的肩膀上,唇瓣的摩擦和收缩伴随着水声,连连不绝让人生畏。 他被沈衔青顶到床榻角,瘦弱的身躯上是结实的□□。□□漂亮,摸上去就能感觉到底下磅礴的生命力。 沈衔青开头那如狼似虎地在口腔里乱转,后面又温柔下来,一下又一下舔舐着唇瓣。 跟小狗一样。 这大概是普天之下,第一个这么形容沈衔青的。 徐月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还未搞明白,下一瞬唇瓣就疼痛起来。 “在想什么?”沈衔青的目光冰冷深沉,小狗般黑色的眼珠转瞬变成了狼。好似只要他回答的话不尽人意,这家伙就要张口咬过来。 “没想什么。”徐月见哪敢把自己所想的告诉沈衔青,支支吾吾半天赶紧绕开话题,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红着脸道:“我饿了,得起来了。” “再不起来,元芳还真以为我起不来身了。” 沈衔青上下扫视了几下徐月见,想看清他当时在想什么。结果在手掌接触柔软的肚皮那一瞬,探究的目光停滞了下来。 “好。”沈衔青哑着声音道。 徐月见看他点头,自以为同意了,松下气来,心想这个方法确实有用,以后还要试试。 他平躺着,瞧着沈衔青,就等他起身。 结果等啊等,愣是没等到,面前这人依然半压在他的身上,目光未曾有一丝变化,倒是肚皮上的手掌在上下摩挲,还隐隐有乱动的倾向。 徐月见感受着那带着厚茧的手掌上下抚摸,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偏是这人的眸子里还透着认真,若非他知道,还以为这人在研究什么东西。 呵呵。 狗男人。 徐月见忍无可忍,抬脚踹了上去,恼怒道:“王爷,这才刚冬天呢。” 他的言下之意明显,沈衔青自然听出来了。 沈衔青移开目光,半晌喟叹口气,起身。 帘子被拉开,大片的金光撒入,横铺在床铺上,不远处的屏风也被折叠到一边,露出干净整洁的内室。而只有一个缝隙的窗户,被沈衔青推开,冷风卷起他的发梢,露出坚毅的脸部。 沈衔青并未待很久,衣服刚穿到一半青石就在门口候着,脑袋朝里扫了眼,看样子是有事情。 他看见了,沈衔青自然没错过。 “我晚上回来吃。”沈衔青没理会外头的青石,而是先转过身来,同他说一句。 “好。”徐月见应了一声,看着沈衔青走了,这才反映过来刚才的对话。 徐月见眉间一跳,这人只是在这睡了一晚上,怎么说得以后都要睡这里一样。 “少爷,您在想什么呢?”元芳给他的碗里放了个蒸饺,小声问。 “没什么。”徐月见回过神来,看着碗里的蒸饺,满满的食欲硬生生止住。 嗐。 他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就算是沈衔青再跑过来,指不定和昨晚一样,最多是亲亲抱抱,不能再过界了。 想通之后,徐月见夹起蒸饺一口咬下,眼神之凶狠,好像把这东西当做了沈衔青。 因着沈衔青要来,他特意问了管事前院的床榻搬了新的过去没。 管事支支吾吾半晌,一句话说不出。 见此情景,徐月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下去吧。”徐月见摆摆手,回到躺椅上坐下。彼时还有春光,冷风混着暖意,实在舒服。 徐月见等着沈衔青回来,交代了厨房今晚做点辣汤。沈衔青不爱吃辣,正好给他一点点小冲击。 谁知一直到傍晚,菜式已经上了一道,那伴着羊肉的辣汤搁在面前,从热气腾腾到冰凉。现下上头凝固上一层油脂,在烛灯下显得有些泥泞。 冬日里本就日头短,还没一会,天空就擦黑。院子旁边的石灯已经点上,因为怕夜里太黑,灯笼也都挂上,生生照出屋前一小片空地。 元芳小心把桌上已经冷却的辣汤全都撤下去,又嘱咐膳房上些奶糕。门外的小厮得令后退下,元芳半合上门,瞥了眼躺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小人书的徐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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