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要羽林卫的兵权。”沈衔青不愿和他说太多宫中的暗处,便拿着最简便的语言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皇帝除去记恨之外,也想把这次的伤害发挥到最自己最有利的程度。 皇帝在保卫如此严密的地方都能遭遇刺杀,正是全朝哗然时,届时再使些人散布一些前朝人的消息,便有大臣不顾摄政王的权利,也要把皇帝保护好。 老手段,但是好用。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不过,这都是小事。 一个羽林卫换一个安静的环境,是一个省力的买卖。 沈衔青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徐月见清澈的眼瞳,忽然一笑,他说这些做什么。想着他准备再解释一二,忽然听到眼前人开口。 “不能。”徐月见紧紧抓住沈衔青的手掌,正声道:“不能给他。” 沈衔青看着两个人交叠的手掌,嘴角微微勾起,刚才产生的那股念头因为徐月见,这番有些幼稚的话语,而转瞬即逝。 “好。”沈衔青轻揉捏了下他的指腹,含着点笑意道:“不给。” “这还差不多。”徐月见听着沈衔青略带低沉的声音,那份藏在里头的宠溺,细究不得。 他喉结滚动几下,还是没有把手收回来。 耳旁的火热持续蔓延。 这个坐姿其实并不好受,双手都被搁在沈衔青的膝头,撑久了直叫人有些累得慌。 他稍微动了下,就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习惯性的力道,他直接撞上了沈衔青的胸膛。 ‘咚’地一声,外头的人一震,马夫当即悬停马匹。 青石警惕地看了眼周边,并没有发现什么刺客之类的,悄悄放下心,转头对着车内道:“王爷,徐公子,你们还好吗?” 马车内,徐月见的脸颊靠在软和的胸肌上,鼻尖萦绕着竹叶香气。沈衔青已经放开了他的手掌,手臂轻落在他的脊背上。 徐月见的手指搭在沈衔青冰凉厚重的衣裳上,整个人像是被他搂入怀中一般。 “没事。”徐月见急匆匆地说,生怕青石等会直接掀开帘子,看见了这个尴尬的场景。 “哦。”青石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感觉里面的动静不大一般。王爷并没有说话,徐公子的语气有些仓促,还带着些许哑意。 听着怪......别扭的。 马车再度慢悠悠在官道上行走,呼啦啦的风声吹过帘子发出窸窣的声音。 徐月见脸蛋赤红一片,却没有离开。 沈衔青的手臂将他的腰身圈起来,下颚搁在徐月见的头顶,手掌下是略显僵硬的身体。 他不敢多说,怕徐月见等下又气恼地离开。 这算是他第一次,这么拥抱徐月见。 很奇怪的触感,心底的满足感像是要把人给撑炸。 他的手指微蜷缩,又怕不敢把人抱得太紧,只虚虚地圈着。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明亮的灯火从外面透进来。 轻轻的木头落地的声音后,青石敲了下木门,小声道:“王爷,徐公子,到了。” ...... 车内并没有声音传来,青石纳闷地扫了眼紧闭的帘子,身边的元芳走近些,小声道:“你再大点声,说不定我家少爷睡着了呢。” 呵呵。 青石闻言对着元芳挑了下眉,张口哑声道:“你当我傻子呢。” 门外的侍卫也不敢上前,之前那个大声的家伙已经被调走了。据说去了暗卫营,瞧着是升官一般,干得都是直接接近王爷的活计,实则已经不在王爷眼前晃悠了。 他们还特意学到了这个词语,叫明升暗调。 还有就是,在夫妻亲密的时候,千万不要出声打扰,不然那个就是例子。 毕竟,谁也不想去那个艰苦之地。 以马车为中心的地方,彻底安静下来。 徐月见在晃悠的马车上,直摇得昏昏欲睡,耳边是沈衔青热烈的心跳声,温和又不失力气,全然不像是面上冷冰冰的人。 听着听着,他便睡了过去。 今日那些事让他有些糟心,心神不宁下,确实疲惫。 一直到府门口,徐月见都没有清醒。 沈衔青感受着沉稳的呼吸声,轻轻盖在他的背上。马车挺稳后,怀里人也没有醒来的迹象。青石在外面叫了声,怀里有些不耐,细细的长眉蹙了起来。 他拍了好几下,正想回,外头已然安静下来。 还算实趣。 在马车里坐了会,外头的气温好像下降了几度,若是再这般坐着,衣服定然是不够的,容易着凉。 他还记得大夫说的,徐月见体弱,最禁不得风。 沈衔青思量几下,把人搂进怀里,抬手把车帘拉开,抱着徐月见踩着木脚踏下去。 周围人一见,赶紧让开,机灵的小厮已经打着灯在前头引路,元芳和青石对视一眼,利落地跟上。 侍卫们低着脑袋,等两人全都离开后才敢抬起脑袋来。 “想不到我们王爷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左边的侍卫一想到刚才王爷瞧着徐月见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瞧着还怪渗人的。 “铁汉柔情,咱们王爷是被徐公子化成了绕指柔。”另一边的侍卫说着还顺了顺莫须有的胡须,接着感叹道:“也不怪王爷心软,就徐公子那般的爱慕,有几人能抗住。” 徐·感天动地·月·情深义重·见已然昏迷。 沈衔青让元芳把被褥收拾好,这才将徐月见放下。元芳还想上前帮忙,结果沈衔青根本没有给他一个机会,自己手把手把徐月见的鞋子和外衣脱了。 里衣放着并没有动,其实他作为贴身的奴才,给少爷宽衣是必备的动作。 但此时此刻,他觉得如果这么说出口的话,可能会被沈衔青的目光杀死。 “打点热水来。”沈衔青把徐月见脑袋上的发髻散开,三千青丝布满床榻,显得徐月见那张脸蛋更是小巧。 还是瘦得厉害。 沈衔青瞧着,伸手按住圆润的唇珠,也就这里肉一些。 元芳很快把热水打来,搬了个凳子过来,放在上面。 “下去。”沈衔青把毛巾浸泡在热水里,瞥了眼还站在一边的元芳,冷声道。 “啊。”元芳茫然地抬头,正好撞进那一抹冷意里,心头一凛。忙不迭地低下脑袋,往后退去。 房门‘嘎吱’一声关上,屋内就剩下他和徐月见两个人。 沈衔青拿着热乎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徐月见的脸,脖颈和手腕里。明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却像做了好几次一般。 擦完后,他静静地望着徐月见。 因为擦拭,徐月见前头的头发都被抚到脑上,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俊的眉眼。 他的目光一寸寸打量着,最后落在那一抹红润上。 他吃过好几次,自然知道这地方到底有多软糯,有多热乎。 想着,他不免有些动情。 不知是不是旁边的热气也吹到了他的脸上,他感觉到一股热意从腹部升腾而上。 定睛看了一会,沈衔青不由自主地低下脑袋,将唇瓣印在徐月见的红唇上。 舌尖轻轻舔舐了几下唇珠,口间的热气相互交叠。 就在他准备探入的时候,面前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沈衔青:......
第67章 不小心...擦枪走火了。 明亮温暖的室内,帘子垂落,遮住了里面的光景,只能看清楚一些模糊的动作。 安静甚至称得上寂静的环境里,两个人的眼睛对视,嘴唇却没有分开一丝一毫。 良久,沈衔青才像是醒了般,直立坐起来。 轻轻的‘啵’的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毫无波澜的湖面出现了一条荡漾的水痕,‘滴答’一声勾起了不少涟漪。 徐月见刚从熟睡的混沌中醒过来,唇瓣的温热时刻提醒他片刻前发生的事情,以及面前的有些狼狈的模样。 他抬手碰了下唇瓣,而后看着气息明显有些不够稳当的沈衔青,心底像是烙铁滚过一遍般,烫得有些发红。 室内又安静下来,除去两个人不大平息的心跳声,大概也算是平缓。 徐月见不知该如何说,要说谴责的话,他心底其实也只是在开头的时候,有些微愣,并没有厌恶、被冒犯的感觉。 现在心跳声太过剧烈,让他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他胡乱地思索着,脑袋里就跟打着死结的冒险团一样,理也理不清。 他瞥了眼还盯着另一边的沈衔青,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说:“你......下次亲的时候要和我说。” 这么突然一下还挺吓人的,虽然他不讨厌,那也不能趁他不注意这样,显得一个威风凛凛的摄政王,跟变态一样。 徐月见自认为这是给沈衔青的行为,找好了台阶,只要沈衔青答应好了,他们就能摆脱现在这个有些暧昧、奇怪的环境。 但沈衔青并没有如徐月见所想,他听到之后,在原地顿了顿,慢慢地转过脑袋来,盯着他的眼睛。 黑色的眼瞳在烛火的照耀下,衬托地并没有那么冰冷,甚至有些温和。 大约是烛火过大,他竟然看清了里头的火热,比唇瓣的炙热还要滚烫。 徐月见不敢再盯着,赶紧移开目光,望着头顶的雕花木板。 须臾后,他的手忽然被圈住,紧接着他便听到了沈衔青说:“那现在可以吗?” 现在的含义是,立刻或者下一瞬。 徐月见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镇住,一时间哑然。他几秒前确实说过,类似于打报告是可以亲吻的,但绝对没有表露出现在的意思。 “不......”他的回应还没说出口,眼前的雕花顶便当即换成了沈衔青的脸。 沈衔青的双手撑在他的身侧,他们两个靠得极近,鼻尖呼出的热气缠绕在一起,像是引线,点燃起还未消散的火热。 徐月见的眼神扫了几下沈衔青的唇瓣,在对方炙热的眼神中,莫名感受到一股躁动,舌尖不由自主地舔舐了下唇瓣,胸腔下的跳动越发强烈。 只需要一个主动,徐月见有些紧张。 沈衔青像是没理解徐月见的躯体意味,还故意走上前,问了问:“现在可以吗?” 狗男人,闷骚男。 徐月见闻言在心底毫不客气地吐槽了句,若是他没听见沉重的呼吸声,还当他不想呢。 “沈......”他瞪大眼睛,就要说出口,这人猛然下落,噙住他的嘴唇。舌尖从刚张开的细小缝隙中钻了进去,瞬间直取高地。 “呜。”徐月见被沈衔青的动作惊住,撑着床榻的大手霎时捞住他的脑袋,将他往上带。 唇舌相依,沈衔青像是渴了很久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汲取他口中的水分。舌尖更是被带着卷起,擦着舌腔滑过,带起点点电流。 徐月见被逼得眼角滑出几滴眼泪,手指无意识地抓紧眼前人的胸口衣服,整个人被迫承受着沈衔青的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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