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尚且还未到弱冠之年,我当然不会对你做甚。”诸葛澹明说着就松开手。 萧谏松了口气,他突然有了思路。 ——沈何肆会不会也喜欢白奕秋? 翌日白奕秋要入宫时,沈何肆非要去送他。 “我多大人了,怎会还需要人送?况且你还体弱,不可离开侯府。”白奕秋头也不回到。 沈何肆叹息道:“可我很担心你。” “不会有事——”白奕秋瞪大眼睛,他被沈何肆一把抱住,抱着他的人心跳很快,“的。” “好了,我先走了。” 白奕秋拍了拍沈何肆的胳膊然后等沈何肆松开他后离开,他是真怕沈何肆心脏跳得那么快,万一一不小心晕厥过去就不好办了。 刚到宫里,白奕秋就碰到了楚鄂。 “奕秋。”楚鄂到他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何,白奕秋只听得惯沈何肆如此叫他,其他人如此称他,就好像别有企图。 “何事?”白奕秋不想和他废话,于是边走边道,脚步还很快。 “你向来不往侯府中带人,如今却带了个男人回去……”楚鄂凑近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廓上,“可否让我见一面?” 白奕秋别开头道:“那侍从身体不甚好,不便见人。” “不会是你找来陪床的吧?”楚鄂面露笑意。 “他不是那样的人。”白奕秋蹙起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我听说陛下要亲自去侯府看看那个侍从,你那般在意他,不如伺候我一晚,我便向陛下求求情?”楚鄂双手环住他。 白奕秋猛地挣脱开:“不需要,那侍从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还请你自重。” “是么?”楚鄂不放弃继续凑近他,“奕秋,我可是——” “楚侍卫。”有人拍了拍楚鄂的肩膀用的力气很大。 楚鄂回头,看到了一张陌生面孔:“有何事?” “大都督有事找您。” 楚鄂有些不满,但还是道:“我这就去。” 白奕秋看到那男人穿着一身飞鱼服,腰侧配着一把绣春刀,个子很高,却是一张他认出来的伪装的脸。 “诸葛澹明?”白奕秋没想到沈何肆给对方找到了锦衣卫的职位。 诸葛澹明却竖起手指十分认真道:“我现在叫上官楚迭,阿谏叫贺丞,这是沈何肆给我们取的名字。” 上官楚迭…… 按照沈何肆的思路来,原本应该是上官楚爹。 白奕秋记得沈何肆说过诸葛澹明和楚鄂之间有怨,昨日沈何肆又说不会让楚鄂那样的人死的那么容易。 他弯起唇角道:“谢了。” “没什么,谁让沈何肆那个家伙让我盯着点楚鄂,刚好那大都督又叫他。”诸葛澹明有些遗憾,“唯一不足的是沈何肆不让我动手。” “我先走了,回头见喽。” 白奕秋颔首,他离开这里。 早朝时并未看到一直嘴长的容嬷嬷来上报,看起来今日是不准备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沈何肆在托着容嬷嬷。 “祁将军,有何事汇报?”皇上抬了抬下巴。 “启禀陛下,我带领众将士一路北下输送粮草,结果到启明山地势复杂,未曾想敌人早已埋伏在那里,粮草……” 祁邺低下头,声音微沉:“粮草被截胡了。”
第二十五章 臣王建国拜见皇上 粮草被截胡了? 白奕秋想起来之前沈何肆说过唐咎是桀故的人,他们俩已经达成了合作,而其中就包括,让唐咎通知桀故的人祁邺会带兵从哪里去送粮草。 上沙场的士兵是皇上的人,沈何肆让唐咎那边的人半路截粮草也是为了削弱这皇帝派去人的战力。 将战败的消息传到宫中,同样也会再次迫使皇帝派更多的人去,到时候打的无非就是消耗战,看看谁能拖到最后。 启邑和桀故之间相比起来,还是启邑的实力强一些,而沈何肆和唐咎的交易就是,唐咎和他们结盟帮萧谏称帝,而在成功之后唐咎让人把所有的兵力撤回去,并且两国交好,不再互相干涉。 而当时唐咎也爽快答应了,毕竟桀故并不是很大的国家,这次也是启邑发动战争,桀故也只是被迫防卫。 真硬打起来,桀故就是等着被吞并的那个。 沈何肆之前说这叫合作共赢。 “运粮草的路径可有透露出去?”满朝大臣慌乱地窃窃私语,皇上脸色也不是很好。 “未曾,微臣的路线都是提前计划好的,并未向任何人透露。”祁邺握拳道,“臣怀疑皇宫有细作。” 这话出口,周围安静了下来。 “白暗卫有何看法?”皇上转头问白奕秋。 白奕秋内心腹诽,这是又怀疑到他头上了。 “臣以为祁将军所言极是,”白奕秋单膝跪在地上,“若皇上需要臣去查明此事,臣定当在所不辞。” “很好,白暗卫,朕听闻你带回来那对来历不明的兄弟,愿意在侯府做侍从?”皇上话锋一转。 “正是。”白奕秋回应,他预感皇上要去侯府。 果不其然。 “朕再让祁将军带人运输一批粮草,这次换条道,至于宫中的卧底,就交给白暗卫,朕就去探望一下西侯,顺便去见见那位侍从。” 白奕秋只得领命,他觉得以沈何肆的能力应该可以应付过去。 “父皇,儿臣愿随父皇去。”白瑜铭突然道,“儿臣也是很久未去西侯府探望了,趁这个时候,您让我去探望一下西侯他们吧。” 白奕秋嘴角抽了抽,这白瑜铭多少有点病,不过…… 他去做甚? 白奕秋仔细想了想,觉得白瑜铭这次去,八成也是要会会沈何肆。 “朕准了,那就由铭儿随我前去罢。”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粮草被截还要来第二次,这皇上怕不是在试探什么,他要尽快想办法告诉沈何肆,让沈何肆联系唐咎。 现在的白奕秋不便离开皇宫,白奕秋可以告诉诸葛澹明,让诸葛澹明暗中帮助萧谏离开皇宫去告诉沈何肆。 所以白奕秋在出去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在皇宫里饶了个圈子去找诸葛澹明。 “白暗卫,您又怎么了?”诸葛澹明悠哉悠哉,丝毫没有在锦衣卫里做事的态度。 “皇上让祁邺再次运输一趟粮草,就在最近,不过要换路,你去告诉沈何肆,让他通知唐咎。”白奕秋眉头一皱道,“这次皇上并没有在朝廷通告路线,想来是在暗中告诉祁邺。” 诸葛澹明手指一晃:“那我们便直接将祁邺绑起来胁迫……啊不是,劝说他交代,这样岂不是简简单单?” “不要忘了,这是京城,祁邺背靠皇上。”白奕秋不同意,他认为这样过于打草惊蛇。 “我明白了!这是人仗狗势!”萧谏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连忙捂住嘴来回看了看。 “冰狗。”诸葛澹明忍俊不禁,他记得沈何肆应该是这样说的。 正因为周围没有其他人听到他刚才说什么的萧谏听到诸葛澹明说的一个,突然没站稳向前打了一个趔趄,这绝对是沈何肆在诸葛澹明面前说的! “所以你是想让萧谏暗中去找沈何肆?”回归正题。 “嗯。” “为什么不是你?” “我走不开。” 诸葛澹明眯眼看着白奕秋,没过几秒后道:“啧,知道了。” “顺便告诉他,我可能这几日回不去了。” …… 沈何肆坐在铜镜前让如月在他右眼附近涂脂粉。 “张公子,这样够了吗?”如月往旁边撤了撤。 沈何肆睁开眼睛,看着铜镜中眼睛那一片“狰狞”,夸赞道:“可以啊,这样也看不出来甚。” 如月莞尔一笑:“那我就先收起来了。” “不过可惜,下次再涂说不定就没法涂成一模一样的了。” 看着如月叹惋,沈何肆道:“差不多就行了,没人看那么仔细。” 话音还未落,沈何肆就听到了谷氏的声音。 “参见皇上,皇上忙于正事还抽空来看侯府,臣妾感激不尽。” “谷氏不必多礼,朕抽空来看看也是应该的。”皇上摆了摆手,身后跟着白瑜铭,他状作无意道,“朕听说白暗卫带回来了两个侍从,可否让朕见一面?” “这……皇上,我们家新侍从,何德何能啊。”谷氏挤出一个笑容。 “莫不是谷氏不愿意让我父皇看?本王也想要见见能让白暗卫带回来的人。”白瑜铭说得似是别有深意。 谷氏正迟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臣王建国拜见皇上。” 沈何肆穿着侍从的装束,脸上还带着那黑色的面具。 “你便是白暗卫从路途中带回来的人?”皇上看着眼前的人,“你弟弟呢?” “正是。”沈何肆回忆起白奕秋先前和他说的,便道,“小侯爷救了我的命,我自要为他做事,便跟回来了。” “这是我弟弟,他是个哑巴。。” 诸葛谦从沈何肆身后探出头。 皇帝一看,是个眼睛圆溜溜人畜无害的小家伙。 诸葛谦看着皇上眨了眨眼睛。 沈何肆抬眼看着白瑜铭,正巧和白瑜铭的目光对上,一时间,空气中暗流涌动。 “你为何会戴着面具?”白瑜铭开口问。 沈何肆本来以为会是皇上先开口,没想到白瑜铭嘴比他想象的还要长。 “小人眼部毁容,惶恐摘下面具吓到他人。”沈何肆道。 皇上威严道:“把你的面具摘下来,朕看一眼。” 沈何肆眉梢微挑,他就知道这两人肯定会提这个要求。 谷氏忐忑地看着沈何肆,见沈何肆缓缓摘下面具,露出眼睛周围的狰狞,确实很吓人,看得她呼吸一窒。 “皇上和王爷可看的清?”沈何肆咧开唇角,现在他的脸是“毁容”状态,所以那笑容挂在他脸上显得格外瘆人。 看皇上和白瑜铭身形一僵,沈何肆感觉自己膈应人的目的达到了。 他重新戴上面具,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看着白瑜铭:“王爷如此看着我,是有何事?” “无事……”白瑜铭移开目光,他总觉得这个人怪怪的。 皇上问:“朕听闻白暗卫说你的身体不甚好。” “是,小人不能干粗活重活,也只能帮小侯爷分担一些琐碎的事。”沈何肆一点都听不得这两人一口一个白暗卫,他不希望白奕秋是什么白暗卫,他只希望白奕秋做回自己。 “你可是有什么特长?”皇上突然问。 沈何肆白奕秋笑道:“我会的可多了,只是我不会轻易为别人做事。” 沈何肆语气并没有在开玩笑:“既然小侯爷将我救回来,那我就只会听从小侯爷的,除了西侯府之外人的话我都不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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