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世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杜云又问道。 杜云心想:承认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但我好歹也要作个明白鬼。 “是,我早就知道了,还没拜堂前就知道了。”陈钦云没有否定而是温和的道。 那么早! “那…那世子你明明知道为何还与我拜堂?” 不解,杜云对此很是不解。 “不想娶亲呗。”陈钦云用着纨绔的语气道。 杜云:“……”这……这能是理由吗? “在你之前我可是推掉了两任呢。” “难道是上次追着你我打的那俩位姑娘?”杜云猜测道。 “是。” “世子这么做不单单只因为不想娶亲吧?”以陈钦云这纨绔子弟的名声,杜云不相信只是不想娶亲这么简单,肯定还有什么其他别的理由。 毕竟那次他们虽然被追着打,但杜云也看到了那二位姑娘容貌不俗,出身高贵。 “确实有别的理由。”陈钦云慢慢地道。 杜云咬了一口饼,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也没在乎陈钦云会不会生气一剑砍了他,凑近点准备听陈钦云的回答。 陈钦云沉默了一会,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表情有些凄凉缓缓的说:“自古以来帝王家那个能容得下,手握兵权的异姓王子弟,我从出生起就要防着被刺杀,日日夜夜难有好眠,生怕下一刻就不知从那窜出个刺客,拿刀架在脖子上……英俊潇洒的我怎能让她们跟着我过这般危险的生活……” 合着我就不是人了呗…… 杜云闻言刚开始还有些同情世子的,不想听到后半句话直接在心里对陈钦云翻了个白眼。 “那世子娶我,就不怕我也是刺客?” “你自己都是被威胁嫁于我的,还有就你那三脚猫功夫,防刺杀都难还指望杀别人,省省吧。”陈钦云冷漠的拆穿。 行!你厉害,还不成吗! “啊哈哈……”杜云挠着脸尴尬的笑。 “不过世子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会不会……会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杜云有些担忧的问道。 他扫视了四周阴森森的,在配着不远处传来的不明野兽的叫声,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是真怕陈钦云把他一个人扔在这,自己走了。 他可不是食物链顶端的男人——贝爷。 陈钦云转身与他对视,眼神里意味不明,表情温和的紧,但就是不说话。 他这样做搞得杜云后背寒毛直立,后颈冷风瑟瑟的引人发寒,杜云被看的很是不自在。 杜云又说一遍:“世子,不会将我扔在这的,对吧?” 只见陈钦云突然噗嗤一笑,笑容温柔的紧简直如三月芳菲的桃花,柔声说:“怎会呢,我怎会丢下夫人一人,正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你我夫妻一家人,我不会丢了家人独自走的。” 闻言杜云应该是高兴的,毕竟陈钦云不会将自己扔在这荒山野岭,还将他归为了自己人,可听着这骚气的话,杜云是真的实在高兴不起来。 罢了罢了,都是文明人,还能动手不成。
第十九章 聪明人不好当 杜云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饼,使劲使劲地嚼,仿佛嘴里嚼的不是饼子而是骚气的世子。 就这样一块饼就在他“恶狠狠”的催残下,被食完了,他拍了拍手上的碎漠渣子,心情也感觉放松了许多。 眼下因为特殊情况,他和陈钦云与众人分开了,如今在这般荒山野岭的地方,也不知道陈钦云心里是怎么想的。 杜云隐约觉得这次的意外就像是有人提前谋化好的,毕竟以陈钦云的身份,又兼他方才那番话,事情必定不会太过简单。 杜云看着盯着火的陈钦云问:“世子,这次的意外没那么简单吧。” 陈钦云笑道:“哦?那夫人认为是怎样。” 杜云:“……” 听着陈钦云还在称呼他为夫人,杜云莫名的很不爽,别跟他说几个月了他应该习惯了,屁嘞!就算不是几个月,现在陈钦云又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陈钦云喊他夫人,他更多的是心慌与凉凉。 但他总归又不能说什么,不就是个称呼嘛,战国时还有人的字是夫人呢,只要他不在乎就好了。 杜云在心里自我宽慰。 “我以为这里面定有世子出了一份力。”杜云道。 闻言陈钦云似乎来了兴趣,挑眉道:“哦?为何会有我的一份。” “这自然是有道理的。”杜云有模有样的道,说着还找了块布垫在地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世子的父亲是跟随先帝建朝立业的大功臣,但建朝后跟随先帝的那批人,死的死隐退的隐退,唯独世子你的父亲还活着,新帝又才刚登基不久正势单力薄,对于奕王不可谓不忌惮, 且你父亲不仅是异姓王,还手握兵权,我听说先帝未登基前也是个异姓王,如此未防有下一个新朝,皇帝可是要百般针对世子一家,正如世子你说从小被刺杀,这便是针对。” 这些事情都是他平时无聊,找陈一聊天时,陈一告诉他的,当时陈一还问他问这些作什么,他当然不可能直接说是想了解了解这个世界的形势,以防日后跑路好得用,便随意敷衍他说是无聊了。 陈钦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 杜云舔了舔嘴唇继续道:“如今世子前脚刚得了袭承,后脚就出了个和亲的任务,且这任务不就近要去远,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有诈,所以我猜世子为了不赴任,故意选了难行的骆谷道再找人劫路,好与徐大监分开。”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为什么不直接选择不去送亲呢?”陈钦云问道。 杜云眯着眼说:“原因有二,其一,世子如果选择不去,那就会被认为是抗旨不尊,皇帝现在可是巴不得你有个什么罪名好把你撤了,其二,也就是我刚才说的,世子去了但是途中世子因为意外与众人分开,眼看和亲日期快到,而世子还未寻到似乎生死未卜,皇帝自然不会等着,所以等和亲一过,世子在来个负伤现身,事情自然无疾而终。” 不得不说,陈钦云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既保住了性命,又没得啥罪名。 一口气说完那么多话,杜云深吸了一口气,又舔了舔嘴唇。 抬眼则看到陈钦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就像头夜兽,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杜云觉得自己只不过是粗略的一顿分析而已,毕竟没写过权谋,难道还没看过嘛,就像没吃过猪肉,但也是见过猪跑的。 陈钦云半眯着目子细细地打量着杜云,没想到啊,没想到他还以为杜云就是个胆小愣呢,那成想既然能将形势粗略的给分析了一遍。 还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看来他可不能小瞧了他这个男,夫人…… 黑夜里陈钦云面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看清,只听他幽幽地说:“夫人,你说这荒山野岭的,我若是抛尸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吧……” 杜云:“!”他想杀人灭口! 闻言杜云赶紧在脑中把刚才说的话再阅览了一番,好家伙!他好像不小心将世子的计划给戳穿了! 杜云讪讪的笑说:“我看世子还是别了,挺脏的,再说了你我不是一家人嘛……” “是啊,一家人……”陈钦云幽幽的道。 “欸呀!尽光聊天了,世子,还不知道我们明日要去那呢?”杜云赶紧岔开话题以保小命,“是留在这等他们寻来,还是打道回府。” 杜云开始故意装糊涂,毕竟聪明人不好当。 “明日吗……”陈钦云思忖道,“明日去绵阳城。” “好,那我先睡了,世子也早点睡,明天好赶路。” 说完杜云立马闭眼睡觉,简直恨不能打起大呼噜,好告诉陈钦云自己已经睡着了,勿扰。 陈钦云又用眼睛幽幽的看了一会杜云,看的杜云快要破功的时候才移开视线。 杜云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并在心里告诫自己,少说话,多发财。 长夜漫漫,又逢野外露宿之苦。 第二天一早,生活显贵的陈钦云没什么问题,杜云却没怎么睡好,眼底青黑,精神萎靡。 这也不能怪他,他睡眠本来就浅,受不了一点风吹草动,昨晚又想着陈钦云的“威胁”,睡觉更是提心吊胆,生怕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看他这样陈钦云忍不住问:“可是没歇息好?” 杜云点点头又摇摇头,这番反应道是把陈钦云搞的也些发懵,他走到杜云身旁半蹲下,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没发烫啊? 怎么看着傻乎乎的…… 杜云原本还睡眼朦胧,陈钦云的一番操作让他瞬间炸醒。 “怎……怎么了?”杜云呆呆的问道。 陈钦云看着他面露担心的说:“我还以为夫人发高热了呢,不过还好没有。” 杜云:“……” 为什么我感觉你有些遗憾…… “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 “既然没有,快起来上路吧。”说着陈钦云把杜云从地上拉了起来。 “好……” 还有些迷糊的杜云就跟着陈钦云上路了。 清晨林间湿气较重,又恰逢春季,杜云忍不住打个战粟,陈钦云瞥见从包袱中拿出一件披风给杜云裹上。 杜云小声的给他道了声谢。
第二十章 柿子?世子... 骆谷道上,徐大监负手站里在沟上,敛着眼眸凝视着沟里支离破碎的马车,面上波澜不惊,心里不知这想些什么。 一个从沟里翻身上来的侍从来到徐大监身前,徐大监转身问:“可有寻到什么?” 侍从恭敬地行礼答:“只有残破的马车和一些人挣扎的痕迹,其余的便没了。” “没有了吗……”徐大监沉声低吟,眼睛里放出的光让侍从们不寒而栗。 一时间氛围安静的可怕,似有波涛汹涌的巨浪在滚来。 侍从们都低着头,承受着这自自家头散发的无形威压,心内暗暗叫苦,只希望这时间再走的快些。 “也罢,留两人随我,其余去寻世子与世子妃。”徐大监吩咐道。 众侍从都不禁暗自松了口气,齐声道:“是。” 徐大监再次转身凝视着沟中支离破碎的马车,思绪在回转。 行路时突然间他确实听到了响动,但他没想到会有三拔人。 公主和亲这事天下皆知,可这送亲之人却是知之又少,且不曾泄露出去,他带人从京城而来,再带人从益州而走这一切都是低调行事。 就连转行骆谷道也是昨晚才确定的事,这帮人又是从何得知,并且来骆谷道劫路的? 这很是让人感到不对劲与疑惑。 再说这三拔人,第一拔引他比剑,第二拔人是江南的梅孟西与世子缠斗,第三拔……第三拔人则是奔着世子妃去的,可为什么出事的会是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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