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官后这种情况就没有了,刚好他这几年都在闲着,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给自己活动筋骨的陪练,他自是乐意动手。 那边二人正在比较剑法,这边陈钦云才刚退让,就又飞来一只飞镖。 “哼,竖子小儿,老娘今天就把你宰了看你爹还来不来找我!” 陈钦云转头就看到一身穿鹅黄绸衫的女子,不过这女子是个中年美,妇,四十岁不到年纪,身后还跟着一帮人。 而这对他横眉冷竖的美妇,正是那掷镖人,也是那江南梅家现今当家的主人——梅孟西。 当然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陈钦云他爹的前任。 他爹年轻时偷逃出家,闯江湖时与这梅孟西结缘,一年之后又不知怎地又分开了,后面又在江湖上放言对他爹要打要杀。 当然这些都是他娘告诉他的。 作为陈彪的儿子,陈钦云出门如果遇到梅家人基本逃不了一场追杀,这不,又要来了。
第十七章 前面有沟 望着对面的梅孟西,陈钦云倒是没紧张。抽出腰间折扇,手一抖扇一开,持在胸前晃上两晃,摆足了纨绔的架子。 他笑眯着眼,面上一派谦和:“唉呀,这不是梅家主吗?晚辈自知自己魅力十足,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道也不至于家主穷追不舍……”说着向四周状似有模有样的看了一眼,“追至这荒山野岭来。” “我呸!你以为自己是个根葱昂,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小子!” 梅孟西从没见过有这么不要脸夸自己的,她本身自家是做护镖生意的,她又常年混迹江湖,身上自是有一股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豪迈与急躁劲,当下就出口骂了出来。 陈钦云听梅孟西这么骂自己也不恼,将扇半遮着脸状似委屈的说:“晚辈又没说自己是根葱……前辈怎么能骂晚辈呢……” 梅孟西:“……” 众人:“……” 陈钦云这般“人畜无害”的吐槽,仿佛刚才不要脸夸自己的不是他。 梅孟西见他这般顿时心头火燎,怒不可遏:“老娘就不该跟你废话!” 梅孟西又怒喝一声:“看招!” 当下足尖一点,朝陈钦云飞攻过来,身后的人亦跟随着。 陈钦云见状边对陈一吩咐:“保护好马车!”边飞身下马迎击,其他随行的侍卫亦跟着。 陈一翻身下马持着剑戒备的护在马车边。 果不其然,没一会另一波人就到了。 一群蒙面人从林中隐密处窜出,目标确定直奔马车而来。看到马车边的陈一似乎都有些怔愣,他们因是想有着前面两波人“打掩护”,这个档口马车边应该只剩下没啥武力值的仆伇,没想到还有个侍卫。 但他们想着也坏不了什么事,于是都持剑杀去,陈一一面去挡攻击,一面要去防着蒙面人们爬上马车。 时间一长,纵使他武艺高强也一时双拳难敌众手,更何况这“众手”还是武艺都有些的蒙面人们。 在再一次把一个试图跳上马车的蒙面人给踹下来后,陈一觉得的时机差不多了,唰的一声从袖中露出短刀,一把插在马屁股上。 退身转头朝一旁在秀着轻功的陈钦云大声喊:“世子!不好了马受惊了!” 他这一喊声音洪亮、穿云裂石,几乎吸引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只见众人循声望去,那受惊的马早拉起杜云坐的那辆车跑走了。 马车里 杜云早先听到声响,就想掀开帘子探头看看,但手才刚抬到一半他又想起来,如今自己处在一个历史不曾记载的世界,这“热闹”是万不能凑的,自古好奇害死猫。 他收回了手,用手捂着耳朵,心里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可第十遍还没念完呢,一柄刀刃突然窜到他眼前,那刀刃离他的脸大概只有几厘米那么远,吓的他瞪大眼睛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不过好在那刀抽回去了,外面传来了刀刃相击的声响,还没等杜云问是什么情况,马车忽然猛地动了起来,豪无防备的杜云因为惯性摔扑在了板子上。 原来拉着杜云的马车的马,在众人武斗的时候已是受惊,在加上陈一用刀在马屁股上捅了一刀,这下好了,那马顿时如脱缰的野马般乱起狂奔。 骆,谷道本就难行,马车上的车夫又在刚刚被蒙面人们给杀了,现下呈无人驾驶状态的马车内颠如箕。 杜云可谓十足的难受,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身不如死,此刻又脑内乱如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还没活够呢…就要先交待在这里了…还是古代型的车祸? 来个谁救救我吧…… 杜云好不容易扒上门框,掀帘朝外一看,好家伙树影斑驳!可见这马得跑的有多快。 算了,我还是自己救自己吧…… 杜云稳住身形匍匐出来,刚拉到缰绳耳边便听见了陈钦云的呼喊声,时远时近。 “杜云—— 杜云—— 杜云——” 杜云慢慢爬起身也没考虑会不会暴露,用着原本的声音怒吼回去:“在——” 追在后面的陈钦云听着这一声独属于男子的吼声,先是一愣,再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你抓好——我马上来救你——” 你道是快来呀! 杜云狠抓着缰绳心里慌的一批。 他从小到大别说马了,就是车他开的也是电动车,何时开过什么马车,还是马力全开的那种。 就在杜云死命拉着缰绳等待救援时,他好像看到这马奔的前面有沟……有沟…… 杜云眼睛又睁大了起来,面色苍白面目狰狞。 嘴里忍不住叫起来:“我去!我去!!我去!!!” 这TM是要坑死我啊—— 陈钦云也看到了沟忙喊:“杜云——前面有沟!有沟——” 杜云也大吼回去:“知道——”老子眼没瞎—— 眼看着马车就要顺着路,对着沟,长驱直入。 陈钦云也知跑的这般久又这般乱,恐怕是没什么跟上来了,也暂且没有后顾之忧,便运着轻功飞身下马上到了马车上。 陈钦云虽名声不咋地,平日里好师堕学,但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王公贵族子弟,君子六艺必然学过,况且又好涉猎,御术上佳。 此刻就着杜云的手拉着缰绳,心里四平八稳,手上收放有道。 经过小一阵忙活,刚好在马要入沟前堪堪拉了下来。 这马总算是停了,陈钦云不由得长舒了一可气,真是有惊无险。 侧头去看杜云,发现他还是一副呆愣模样,失魂落魄的,显然吓的不轻。 陈钦云轻轻搭上他的肩膀柔声说:“怎样,没事吧?” 杜云身体轻轻抖了抖,像是刚回魂声音有些颤抖:“停……停下来了?” 陈钦云点点头:“是的,停下了。” 他刚说完就见杜云腿一蹬,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他慌忙的去抱住杜云,用手轻轻拍打杜云的面颊,半晌后杜云悠悠转醒,目无焦距,眉头拉耷,一脸苦相。 嘴里断断续续的说:“你……你们……下…下次…打…打架别…别带我……成不成……” 呜呜呜——差点就在这交待了…… 杜云在心里哀嚎
第十八章 露馅了还是白芝麻的 刚缓过神的杜云呆呆的看着陈钦云上了马车。 只听他在马车内一阵捣鼓后,从马车内提出了一个大包袱。 杜云看着那大包袱颇感诧异,马车内狭窄,最多容一人卧坐,他在里头那么多天都没有看到这个包袱,怎么陈钦云才上去一会就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个包袱。 杜云双手抱着被陈钦云塞过来的包袱止不住问:“世子,这…这包袱从那来的,我怎么这么多天都没发现呢?” “马车暗格里的。”陈钦云背着他弄东西没回头道。 “哦…哦……”小声的答应着,他看见陈钦云拔下了插在马屁股上的短刀,那马猛地一阵仰头嘶鸣,他见马身上的伤口血流如注,不由得感同身受抿紧唇,皱着脸。 又忍不住问:“世子,马受伤了,那我们还坐马车吗?” “不坐。”陈钦云简短的回答后,就牵着自己的马向前走。 杜云看看马车又看了看陈钦云快走远的背影,最后朝着陈钦云的方向追了上去喊道:“世子,等等我!” 陈钦云听到杜云的声音停下来等着杜云跟上,然后和他并肩而行,斜眼看见他抱着的大包袱,也知那包袱不好拿于是对他说:“给我吧。” “……哦。” 接过杜云怀中的包袱,陈钦云就把他系在了马背上。 俩人快步行在路上,各中无话。 陈钦云趁着天黑前,运气好寻到了一处三面环石的狭窄处,那就像四块大石板搭成的长方体,只是少了一面。 不过刚刚好,既能挡风又能挡雨,因着骆谷道常有野兽出没,夜间更是危险,而陈钦云寻的这处地方,只要寻些柴火往入口出一点,既能取暖又能防野兽。 是夜 杜云蹲在一边看着陈钦云烤面饼,面饼烤好后陈钦云递给杜云,杜云随即道了声谢。 他刚想咬上一口饼,那知一旁的陈钦云幽幽的开了口说:“不装了。” 装? 装什么? 杜云有点懵,他不知道陈钦云在说些什么,一挑眉,开口问:“世子说……” 话一出口,杜云就醒悟过来陈钦云说的是什么了。 原来他在马车上用原本的声音吼过之后,陈钦云又没什么反应,他自己又惊吓过度,就没有再换回女声。 回想刚刚和陈钦云交谈都是用原本的声音,他不禁觉得心里凉凉如冬日飞雪,大脑空白。 杜云觉得自己还可以挽救一下用女声说:“世子,你说什么呀?” “装,你继续装。”陈钦云一脸正经的说。 杜云:“……” 黄色的火光晕在杜云的脸上,他长的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就惊艳的精致模样,他的长像更像此刻月色轻盈的光辉,温和清俊让人越看越想看,是耐看型的。 此时这张脸正因为陈钦云的这句话,好似裂开般。 空气里静谧的紧,只余时不时传来的柴火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好像露馅了 怎么办!他会不会怒极而气,挥剑砍了我的脑袋? 杜云死死盯着陈钦云的双手,见他没有去拿剑的准备,不由得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听陈钦云的语气,仿佛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为何现在才来戳穿,难道是他已经没用了? 心里好一番胡思乱想,陈钦云也没再吭声,一瞬不瞬的盯着燃烧的火焰,可谓是给足了杜云思考的机会。 果然,不出一会,杜云就一脸英勇就义、义愤填膺的承认:“不装了,我确实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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