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骚年这么自恋的吗? “唉,那时年少不懂事,可谓猖狂,调戏了她人之兄长。”说着陈钦云脸上还摆着惭愧,“后又因自个貌比潘安,引少女追求,她欲告白,我狠相拒,所以才会有如今这般追打。” 听听这文不文,土不土的。可见世子多游戏,少读书,若是标榜,不可学,不可学。 杜云听完,惊的有些无语。 怎么古代的小孩和现代的一些小孩一样,还没熟就恋爱。 “所以是,世子你调戏了她们其中一人的兄长,拒绝了她们其中一人的告白。” “是的。” 你被打是有原因的。 “唉,世子下次带个帷帽吧。”杜云温馨建议。 “可以考虑。” 自此思绪回传。 看着挂着浅笑的陈钦云,杜云摸了摸鼻子撒谎说:“风有些大。” 闻言陈钦云挑眉继续说:“今天除夕,有家宴,你换好衣服随我走。” “咦?好的。” 杜云略有些笨拙的换好了女装,想了想又涂了点口脂。 这女装穿法还是他在京城的时候和他的陪嫁侍女小桃学的。 那是个温和而有耐心的姑娘,不过说到底他让小桃教自己,不过是想去益州的时候没人能有借口监视他罢了。 弄了挺久的,出来的时候陈钦云一直盯着杜云,眼神颇有些意味不明的感觉。 “你真该让一两个侍女去帮你的。”陈钦云语气里有些责被的意味。 杜云无奈一笑:“不用了,我能行。” 笑话,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可不习惯让一个两个的小姑娘去服侍他。更何况,他还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若是被发现了,那不是死翘翘了?与其被发现,他宁愿亲自去坦白,最起码萧洒似好汉。 一路上,陈钦云与杜云并肩同行。 这还是杜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过除夕,心里隐隐的有些期待。 可真当看见一大帮子人的时候,他又有些胆怯了,偷偷的躲在陈钦云的身后。 杜云是有些社恐的,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能为自己找到各种理由不去参加,毕竟从小大都是寄人篱下,看人眼色以渡日。 他记得有一次他被一帮亲戚围着问东问西的时候,他又答不上来又没人帮他,于是眼泪不争气的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的往下留。 陈钦云查觉到往自己身后躲的杜云,转身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说:“别怕,他们都很喜欢你的。” 哥们我不是怕,我就是…就是有些紧张…… “…嗯。”杜云苦笑。 眼尖的陈一一早就看见了门口的陈钦云和杜云,他赶忙同陈彪说,便又和其他人一起出去迎他们进来。 家宴很热闹,杜云也认识了许多人,他们也如陈钦云所说的那样很喜欢自己。 不过这份热情还是有些太超核了。
第十章 同住 时间不知不觉已至初春,天气欲渐暖融融的,夜黑的也晚了。 杜云揣着手,躺在躺椅上。眼睛舒服的半眯着,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因为换作以前,此时此刻陈易谦指不定从那冒出来大声怪叫吓他一跳,或者趁他不注意在他面前举着一只,大部分姑娘们都会怕的蜘蛛毛虫,亦或是一只老鼠等诸如此类的恶作剧把戏。 刚开始杜云会因为他的出其不意,给吓坐在地露出一副窘样,之后随着次数多了,也就无所谓了,并且能判断他这些小把戏出现的时间点。 例如黑漆几上的墨水,“一不小心”滑过来的瓜皮,突然冒出的毛虫…… 当然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对于陈易谦的小把戏,杜云自然是如数奉还。 所以当看到脸上沾着墨水像个花猫似的陈易谦,问是谁干的时,杜云面上不置可否,心里实则狂笑不止。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有些不明白,那就是他和这个小鬼头又无结冤又无结仇,他为什么要捉弄自己。 难道…… 难道是他课业太少,无聊了 不过好在,陈易谦去书院上学了,暂时不用与他斗志斗勇。 舒坦的闭上眼,又打了个哈欠,杜云有些犯困了,迷迷糊糊的正要睡去,却觉身体一轻。 他竟被人抱了起来! 他骤然张开眼正好对上了俯身抱他的陈钦云的视线。 那人面带迷茫,眼瞳乌黑发亮。 杜云被他瞧的不自在,偏过他轻咳一声:“世子,能否先放我下来。” 陈钦云依言将他放回。落了榻杜云随即翻身站立,自找话题:“世子回来了。” 陈钦云看着他的一番动作,挑眉:“嗯。”随后转身招来侍女拿去大氅。 “夫人大病初愈,若是犯困便去)榻上,莫要躺这,易引风寒。” “……哦。” 虽说这夫人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可每次陈钦云以夫人称呼他,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好一阵别扭。 杜云看着陈钦云在侍女的服侍下褪至中衣,不由慌了神,忙故作镇定的说:“世子天晚了,你不回房歇息吗?” 陈钦云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后又自顾自的朝床边走去。 “夫人病好了,我自然是要搬回来的。” 是了,他生病的时候,陈钦云与自己是分房睡的,以至于他是男扮女装也不用太担心什么。 可是现在…… 望着已经爬上床,又向他招招手的某人。 杜云如临大敌,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钦云坐在床上,见杜云迟迟不过来于是轻声唤道:“夫人,天晚了,你也该歇休了。” “……哦。” 杜云低着头,试探着上前,仿佛前面是个沼泽湿地,怕一不小心就陷进去了。 陈钦云:…… 陈钦云见他这样也不出言打扰,就看他像没灯似的探过来。 好不容易站到梳妆台前,杜云背对着陈钦云轻吐了一口气,开始宽衣卸妆。 站到床前,愣了会才磨磨蹭蹭的爬上床。 坐在床上掀被盖好,下意识的扭头才发现陈钦云一直盯着他看。 他有些不自在,这不自在,不是和一个男人睡一床,毕竟他在现代的时候经常打大通铺睡,而是陈钦云此时正一脸轻佻的笑着看他。 他和陈钦云相处的这段时日,不说琴瑟和鸣,但也算相敬如宾,重点是他陈钦云见面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的过来。 如今陈钦云这轻佻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
第十一章 同榻 “怎…怎么了?”杜云不自觉地拉高身上的被子,想将自己裹起。 “呵……没甚么……”陈钦云不再去看杜云,反而垂眸不知在作何想。 杜云原本是紧张兮兮的,不想最后得到这样的回答,竟是嘴角微扯,心头愠怒。 不是!你把老哥我当猴耍呢?! 若是换作现代的朋友,他一定给对方甩过去一大嘴巴子,再把对方“打”的叫爷爷。 然而对方是世子爷,他确是无可奈何,敢怒不敢言。 陈易谦不愧是他弟。 杜云面上带笑,眉头轻蹙忍住不让自己咬牙切齿的开口说:“世子,我们是不是该躺下睡了?” 陈钦云闻言转头看他,又是盯着他的脸好一会。 盯的杜云仿佛觉得自己脸上是不是长花了,惹的他频频注目。 别看了大哥,我笑容都快绷不住了。 就在他在想要不要再说点什么时,陈钦云移开了视线,往后一仰躺了下去闭上眼说:“睡吧。” 杜云见他如此,自己也躺了下去。 不过他没真敢沉沉的睡去,身旁有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能睡着那是真的没心没肺了。 突然黑暗中身旁的人在动,杜云整个的身体都绷紧,屏气凝神。 他想干嘛!他想干嘛!!他想干嘛!!! 杜云在心里疯狂刷屏。 前段时间因为病着,陈钦云没机会与他同床,他自然也不会担心陈钦云会对他做那种事。 可如今他病好了,他们又同卧一榻,做那种事也只是时间问题,但主要的问题是,他是个男的啊!还是个男扮女装的男的! 他下意识的揪紧被子,陈钦云过来扯,发现怎么也扯不动,无奈只能出言道:“不要蒙着被子睡,对身体不好。” 清亮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杜云听清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非常尴尬的应了一声:“哦。” 没想到陈钦云只是想把他蒙着头的被子,给往下拉。 黑夜里,杜云睁着大眼,脑子像是浆糊。 是我污了,我该检讨。 杜云在心里把自己检讨了一翻,他觉得应该是自己小黄文写多了,才会把一个儒雅的少年想得污浊。 听着身边传来的绵长的呼吸声,杜云却睡不着了,他的大脑皮层格外兴奋,脑海里灵感涌现。 若是以前他定是要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坐于桌迅速码字,当然如今是不行了。 一夜未曾好眠,以至他眼底发青,眼皮发重。 给他梳头的侍女豆芸看着他那副样子,不住的发出轻呼,关切的问:“世子妃,您没事吧?” 杜云听她问,随即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啊,原来是没睡好啊,要不要婢子给您做些安神汤,啊不,那东西有些苦,要不焚点安神香?可是那东西味道好像有点大……” 又来了…… 杜云在心里想。 侍女豆芸是陈钦云的父王陈彪分配给他的,小姑娘十四五岁,勤奋活泼,就是有些话唠,不过心总归是好的。 不过现在他是困的很。
第十二章 太极 立春了 人间也换了一副生机盎然的景象。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春草绿意,尽在天地间现显。 闷了半个冬季的杜云,终于可以出来透气练拳了。 他练的这太极拳可不能断呢。 今日,他劲装结束,这样做是以便自己好练拳。 找一处空地,站立,先做一遍吐纳。 脑中想着口令,手上脚上动作也不停。 起势、左右野马分鬃、白鹤亮翅、左右搂膝拗、手挥琵琶、左右倒卷肱、左揽雀尾、右揽雀尾、单鞭、云手、高探马、右蹬脚、双峰贯耳、转身左蹬脚、左下势独立、右下势独立、左右穿梭、海底针、闪通臂、转身搬拦捶、如封似闭、十字手、收势。 一套动作做完,旁边传来豆芸好奇的声音。 “哇!世子妃您练的什么啊,看起来好新奇。” 杜云见她这般,心里自豪微笑着解释:“这是太极拳,经常练可调节人的气血、改善身体的微循环、缓解关节疾病等。” “真的?” “是的。”杜云微笑着点点头。 “婢子也可以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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