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女子却不理他,此处省略若干字,继续尊重晋江。 步璃此处省略若干字,不禁吃吃笑道:“我偏要这样,让你不能如愿……” “啊啊啊啊啊,褚九殷,你个王八蛋,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舌自尽!” 他身上的女子一惊,猛然抬首,瞪视着颜子俊的眼睛。 “褚九殷,你个畜牲,你就是变成了王母娘娘,我也能识破你的蠢相!” 烛火之下,本该映出融融光斑的晶亮眸子,射出的却是诡异的绿芒。 “在我面前,你有本事死一个试试?” “步璃”长吁一声,从颜子俊身上支起了半截身子,再张口时,已换成了低沉的男性嗓音。半敞着的袄子里,那抹赤色抹胸包裹下的两峰雪口也憋了下去,变成了硬的硌手健硕胸膛。 颜子俊倒也不是吓唬他,果真就将舌头抵在两排贝齿之间,奋力朝着口中的这块软肉咬了下去。 褚九殷倒也眼疾手快,见他真的发起狠来,赶忙将他下颌捏住,腕子上使了个巧劲儿,先让他上下颌骨分了家,将那咬的血糊糊的舌头松了,才“嘎巴”一下,又给他合了上去。 “你可真够狠的,对自己都能下的了这么狠的手!”褚九殷气恨交织,翻身从他身上滚了下来。 颜子俊只觉身上的煞星一离了身,一下子就如卸了千钧重的巨石。他急喘着,伏在床边呛咳不止,嘴角因咳嗽缓缓滑落一缕鲜血,顺着唇边蜿蜒而下,滴在地上,汇成了一小滩血水。 褚九殷站在地上,见他这副凄惨模样,本想再怒斥他几句,可话到了嘴边儿,还是让他给咽了回去,只用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冷眼瞪着颜子俊受罪。 待缓了半天,颜子俊才勉强将气喘匀了,他趴在床沿,指着褚九殷骂道:“你,你不要脸!” 褚九殷微侧过身去,冷笑道:“哦?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颜子俊见他涎皮涎脸,明知故问,气的咬牙切齿:“你变成步璃模样,戏耍于我,若叫人看了去,岂不是毁了步璃名声,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 褚九殷拂袖,在面上遮挡片刻,就将表层的画皮溶了,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 他本就生得一副好相貌,又兼风姿俊朗,气韵天成,实属世间顶尖儿的美男子,但这会儿却因愤怒,使得一双美目里满是狰狞的煞气。 “你对这个女的倒是极好,这会儿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人家什么狗屁的名声!” 颜子俊颤声道:“褚九殷,你还想怎样?” 褚九殷也不与他废话,直接从掌中召出一道紫电,将闪着哔啵电光的长鞭缠了几缠,朝颜子俊脸上指道:“你说呢?” 第 49 章 颜子俊曾多次见识过他这条玄龙的威力,见褚九殷这会儿又发疯似将它使了出来,忙吓得滚下了床,拼了命的就要往门外跑。 褚九殷也不着急拦他,而是在指尖上掐了个咒诀,直接将鞭子化成了一道长长的绳索,冲着颜子俊的头顶上空就追了过去。 玄龙甲乃褚九殷法器,对付颜子俊这样的常人,自是不费吹灰之力。 可这条细软长鞭偏跟了他主人一样,仿佛是存了故意戏耍人的心思,在空中变化出了各种长短粗细,一会儿化作长索,绊在颜子俊脚下,让他一次次摔跌在地上,一会儿又变为套牛羊的纼子,缠住了颜子俊的双腕,将他吊在半空。 总之从床边到房门口,不过区区数步,在颜子俊看来,却如向西天取经一般,足有十万八千里远,由得他拼命使劲,却连门框都摸不到。 见耍弄的差不多了,褚九殷才将鞭子召回,让那长蛇在空中游走了一圈后,才变化了形态,如一张巨大的织网,将颜子俊牢牢地兜在其中。 “褚九殷,你又发什么疯?” 颜子俊被兜头罩在网中,他身上化作网绳的玄龙甲宛若活物,只依褚九殷意志行事,若颜子俊老实些,它便“网开一面”,不将他死死勒着,若是挣扎的厉害了,它就越收越紧,直到让人放弃挣扎才肯罢休。 褚九殷也不言语,只朝着颜子俊吹了口气,那网子便将人整个裹了,使他脚下腾空,被重重扔回了床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褚九殷寻了把椅子,紧挨着颜子俊坐了下来,口气很是冷淡:“自然是带你回去,你这急赤白眼的,瞪我干什么?” 两人既已相见,眼下自己又是这副情形,颜子俊心里明白,他硬倔着不肯低头,已经将褚九殷的耐心耗尽。他既将自己困在这里,就定然不会放手,决计是要抓自己回去的。 颜子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心乱犹如鹿撞,又见褚九殷正悠闲自在地上下打量着自己,不禁急火攻心,对他质问道:“我且问你,这些时日,我所遭遇的一切,可与你有关?” 褚九殷也不避讳,反将一条长腿翘在膝上,很是坦诚地冲他点了下头。 得他肯定,颜子俊索性将眼一闭,面对着墙里,再不肯与眼前之人多说半字。 褚九殷冷眼瞧了半天,见他是有意冷落自己,忍不住讥笑道:“你若早些这样老实,又何苦多受恁些罪?” 颜子俊也不看他,过了一会儿,才好似任命般,幽幽吐出几句:“你若非要拿我回去,我也无可奈何。只有一点,你若心存怨怼,怎么罚我都可以,让我做什么苦差都行,只是我再不,再不与你做那事……” “你贱命一条,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 颜子俊急了,朝他嚷道:“我在你家供事两年,如今已是老大不小,再过两年容色衰减,也不过就是个寻常汉子,你那大宅子里什么如花美眷没有,非要我做你的禁脔?你这羊毛光逮着一只薅,还真有意思!” 褚九殷不服:“什么禁脔?你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颜子俊起不来身,却尽力将上身挺起,回讽道:“难道不是吗?褚九殷,你素来心口不一,如今这样拼了老命似的要抓我回去,嘴上说着对我旧恨难消,说我如何对不起你,其实不过是要我做你的榻上玩物,任你消遣而已!” “住口!”褚九殷也急了,登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若言错,那你告诉我,你成天这么大酸劲儿,到底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干什么……” 褚九殷见他小命攥在自己手里,还敢壮着胆子嚣张,心里直骂他不识抬举。 只是颜子俊方才一问,却也让他觉得这的确是件极让人费解的事,他念叨半天,心里糟乱一片,也还是解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啊,这样费心竭力地折腾,弄的自己身心俱疲,到底是图个什么? “你连番害我,还成了你有理了?”此事既难解答,褚九殷只好先将它扔到了脑后,虚张声势地拍案骂道,“我看还是让你吃的苦头太少,这点子倔犟脾气没磨得半点下去!” 他看颜子俊脸色发青,嘴唇不住颤抖,顿了几顿,又将语气放缓了些:“实话告诉你,你这次随我回去,只要你老实听话,对我再无外心,我便将新仇旧恨一笔勾销!羡园里金银珍宝无数,足够你享用一辈子的。两厢对比对比,怎么也好过你在外面这样挣扎过活,还得拼命苦读,赶那什么劳什子的秋闱,才能勉强混个人模狗样!” 这话说的不咸不淡,实在没什么意思,褚九殷都觉着有些难堪。 方才颜子俊说的没错,自己行事悖乱,已不是一两日了。 自己嘴上总说着如何恨他,偶尔想起这人对自己做的狠事,还又气又恨,熬的自己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只是如今,他为让颜子俊回到身边,方才那话说的没囊没气,好似自己落了个弃妇一般的下场,委屈兮兮,可怜巴巴,实在是有失尊严,丢了体面。 褚九殷心里憋气,脸上跟着就红一阵,白一阵,连看向颜子俊的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 颜子俊见他这样,一个鲤鱼打挺,硬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目光如炬,盯着褚九殷大笑了三声,直接说道:“褚公子,你可莫要告诉我,你这是看上我了!” 褚九殷像是一下子被人戳了脊梁骨,脚下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他鼻翼一张一翕,额角的青筋亦是突突直跳,最后嗔目切齿,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胡说八道!” 颜子俊如今再不怕他,索性豁了出去,朝他啐道:“你便是稀罕上我了,我也不喜欢你!你就是绑着我回去了,也只会让我讨厌你。除此之外,我对你再无别的意思!” “你都是我的人了,你不喜欢我,难道你喜欢那个丫头片子?” 表面上看,这俩人胜负分明,实则褚九殷处处被动,一直占不到便宜。他眼见自己被颜子俊逼的毫无退路,也不知怎的,情急之下,竟顺口吐了这么句酸唧唧的话。 颜子俊浑身被勒的一道一道儿的,就是这样难受,嘴上也不肯相让:“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步璃!我曾对她承诺,若我来日得了功名,必还回那沙阳堡,到时候光宗耀祖,显亲扬名,我与她明媒正娶,做对正头夫妻,才不算辜负了人家对我的真心厚意。” “啊啊啊啊——” 褚九殷这回真是羞恼到了极点,他大手一挥,将缚在颜子俊身上的蛇鞭召回,暴涨的灵压注入其中,而后长鞭一甩,擦着颜子俊的头皮,将他一截长发抽了个粉碎。 “你再找死,我杀了那小娼妇全家!” 此刻再向他服软已是无用,颜子俊心里清楚,眼下唯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求得个速死解脱,要么,就是直接将褚九殷气的半死,让他自己跑路! 只是他又有些后怕。 疯癫之下的褚九殷犹如疯犬,谁也不能保证他在发疯之时,不会干出什么蠢事。故方才的话一出口,他虽然立时痛快极了,却又很快后悔。 他不能,也不该拿步璃全家的性命当做儿戏,赌褚九殷不会疯魔到全然丧失理智。 颜子俊双目直逼褚九殷碧色的眼底,冷淡且尖锐道:“步璃若死了,我也绝不会独活!褚九殷,你知我性子,最是外柔内刚,说到做到!” “你……” 褚九殷扬鞭朝他一指,当即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咬牙说道:“好一张利口!可你除了这张嘴,也没别的本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你这样顶撞我,看最后到底谁吃亏?” 一霎间,长鞭在褚九殷掌中裂成两股,其中一条宛若游蛇,向着颜子俊身侧滑了过去。 颜子俊在床上没退两步,就被缠住了手脚,在这条刚柔兼济的软鞭操控下,竟将他摆出了个拳抱双膝的姿势。 “你个混账!褚九殷,你这个疯子,你又要做什么?” “呵,这回知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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