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快把脸埋桌子上了,可说出的话倒是很直接得很,“我受不住,你就让我歇歇嘛。” 闻言,邱鹤年看了他一阵,目光沉沉地道:“我尽量。” …… 吃过饭也不能立刻就沐浴,那样肠胃会不舒服。 夫夫两把碗筷都收拾好,锅也刷了以后,又把院子里的鸡喂了,给阿妙煮了猫饭,拿到外面晾凉了才拿回来给它吃。 邱鹤年去了趟后园子,下了趟菜窖,拿了几颗土豆回来,削了皮用清水泡上了。 活都干得差不多了,就把浴桶拿出来刷了,热水在清言睡着的时候就在烧着,邱鹤年后来还起来添过几次水,现在正好用。 水温调好了,清言先进了浴桶,等他夫君脱去了衣衫,也进去了之后,清言便乖乖顺顺地主动依偎了过去,坐在人家的怀里,老老实实地任那双粗糙的大手细致地给自己洗头洗身。 搓洗下面的时候,清言把脸埋在男人颈窝里,咬着唇才没哼出声。 等两人都洗完了,清言是被抱出浴桶的。 床上铺了厚实的布巾,他被放在上面,邱鹤年一点都不急,慢慢地给他擦头发,一点点帮他涂香膏。 全都弄好了以后,布巾给撤了,露出下面清言特意缝制的那个小垫子。 这棉花垫子之前被邱鹤年洗过,干了以后又拍打了好半天,把里面的棉花拍松了,布料也被拍打得柔软了一些,皮肤挨在上面很舒服。 屋子里有了浴桶里散上来的热气后,更加热了。 清言的几缕发丝贴在脸颊和颈侧,身上刚涂上的香膏蒸腾出氤氲的香雾。 邱鹤年把潮湿的布巾放到火墙上挂好,回来时,在床边站着看了床上的人一会,然后弯腰吻了上去。 清言立刻伸出手臂搂住了对方强壮的脖颈,身体打开想要迎接他。 可邱鹤年还是不紧不慢的,一吻过后,他侧躺在清言身边,一手撑着头侧,另一手一寸寸抚摸下去。 清言又觉得痒,又是难耐,过了一会,他忍不住也翻身过来,抬头去亲男人的唇,亲完了,就用水润的眼睛看着对方,什么话都没说,可祈求的话语已经都在柔软乖顺的目光里表现出来了。 清言软软地祈求道:“鹤年,给我一个孩子。” 下一刻,邱鹤年起身坐到床边,双脚放在地上,然后将清言软软的身体抱了起来,让他面对面坐到自己大腿上。 邱鹤年专注地看着哭泣的清言,说:“本来想让你多歇一会的。” 清言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就感觉男人放开了他,两手向后撑在床褥上,说:“清言,想要孩子,就要努力一点。” 清言这时才想起之前说过的那个生哥儿的诀窍,这时他才反应过来邱鹤年为什么嘱咐他要多吃点饭,刚才又慢悠悠故意让他多歇歇。 他脸颊红红的,眼睫毛忽闪着,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然后给自己打气似的使劲点了点头,就一手扶住男人肩膀,一手向下伸去……。 …… 也就过了没多久,清言的体力就告罄了,他已经尽了力,腿酸得快要没知觉了,这时,邱鹤年倾身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清言便露出如被救赎般的神色,双手扶住男人的肩膀,两脚踩在床褥上男人大腿两侧,蹲坐在上方,在来自下方的暴风骤雨中,颠簸颤抖得如巨浪尖儿上的脆弱小船。 …… 快结束的时候,清言连蹲都快蹲不住了,腰侧被握住,男人在他耳边哑声道:“乖,坚持一下。”清言这才勉强维持着姿势。 之后,一股股热浪冲击了进去。 清言仰着头,快要掉到地上了,被一双粗壮的手臂揽住了腰背。 全都结束后,男人却没退开,而是就着这样的姿势,抱着清言站了起来,转过身后,将他背朝下放到了那小垫子上,两脚朝着床外的方向。 清言的身上还在一阵阵抽搐和酥麻,感觉到邱鹤年伸手去够了个枕头过来,直到这时,男人才往后撤去,在撤出去的瞬间,他把枕头垫在了清言臀下。 清言哼了一声,双腿软哒哒地要合上,却被一双大手握住推了上去。 清言不舒服地抬头去看,就见男人正低头距离极近地看着那处,清言脸红都不像样,想挣扎,却被男人制止道:“别动!” 清言便只好忍着,直到过了好一会,男人才抬起头来,将那枕头撤了。 清言终于松了一口气,忙蜷缩着身体,往被子里钻去。 邱鹤年没跟他一起回床上休息,而是披上单衣,去了外屋。 清言太疲倦了,闭眼听着他的动静,好像是在烧火,听着听着,他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外面已经黑透了。 邱鹤年正好从外屋进了来,手上端了一大碗什么,见他醒了,就把大碗放到桌上,过来坐在床沿,手指在清言脸颊上滑过,问道:“肚子饿不饿?” 清言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不是太饿,但还是想吃一点,便点了点头。 邱鹤年把那大碗端过来,让清言靠坐在床头,清言往那碗里看,见是碾得碎碎的土豆泥,里面还放了胡萝卜碎、鱼肉碎,还有火腿碎,应该是放了熟的花生油,闻起来很香,吃下去也不会太撑,很适合做宵夜。 邱鹤年用勺子一口口喂他,直到他摇了摇头不肯再吃,男人便自己把剩下的一股脑吃了,之后拿了温水过来,两人都漱了口,又都喝了些热水。 邱鹤年把瓷杯放回去,又回到床上。 清言以为是要睡下了,便往里挪了挪,却被邱鹤年握住了腰,又把他拖到了床沿。 单衣被扔到一边,清言仰躺在床上,脸色酡红,头顶快要撞到床内侧,又被拖了回来。 邱鹤年一边动作,一边垂着眸子看着下面,油灯灯光太近了,就在旁边桌上,照得那么亮,清言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却软踏踏地任人动作着。 成亲两年了,他早发现男人在这方面的偏好,这样面对面的姿势是最多的,而对方看似神情平静,垂着眸子不言也不语,但清言知道,男人是在看什么……。 这次直到最后,清言才被抱了起来,坐在上方,把最后一步完成了。 之后还是把枕头垫上,过了好久才撤下。 身体被一一擦净,小垫子也被撤走了,清言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了,疲惫到了极点,拥着被子睡熟了。
第92章 年后 初二那天开始串门了,秦兰两口子带囡囡又回了娘家,天黑之前,任孝回了县里,秦兰和孩子留在娘家小住几天。 三幺一家三口也来二哥、二嫂家串门,带了不少糕点和蜜饯之类的零嘴儿。 清言陪他们坐着喝茶唠嗑,也没多久,秋娘就见他二哥一会来问问冷不冷,一会来问问饿不饿,连喝的茶水都要替他尝尝烫不烫。 都说不冷了,转个身的工夫,还是把外袍拿来给披上了。 都说不饿了,不大会儿,就把糕点拿出来,放盘子里盛了。 秋娘眼尖着呢,他二哥自从跟他们一起坐下后,时不时就去推推那盘子边,眼看着那盘子糕点离他二嫂越来越近。 他那二嫂也敏锐,发现了也不说什么,低着头看了看,抿着唇角笑,随意拿了一块进了嘴儿,那盘子才又被拽回原位。 这都成亲两年多了,这两人倒是越过越粘乎了。 …… 把三幺一家三口送走了,邱鹤年回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里屋。 清言坐在床沿,正弯腰逗着翻了肚皮的阿妙玩。 邱鹤年洗了手,坐到他旁边,低声问道:“还难受吗?” 清言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眼睛垂着,眼睫毛很长,颤巍巍的,他摇了摇头。 “要不要再躺一会?”邱鹤年又问。 这次清言点了点头,由着男人扶着自己躺下。 邱鹤年也把外袍脱了,躺到他身边,从身后搂住了他,大掌贴在他腹部。 阿妙从两人之间跳了出去,呼噜着走到清言枕头旁,用头蹭了蹭他,也趴下闭上眼睛睡了。 从下午睡到了天黑,清言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他伸手摸了摸,想去摸原本趴在他枕边的阿妙,入手却是一片皮肤光洁、肌肉鼓起的胸膛。 “醒了?”男人的声音喑哑,同时伴随着身下一个突然的动作。 清言哼了一声,身体里一片酥麻,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身,面对着男人。 自己的一条腿被挂在男人的臂弯里,下面一片湿滑。 黑暗里,基本什么都看不见,可能存在的月光也被床帐挡了个严严实实,清言想到了什么,抬手推拒着男人的胸膛,“阿……阿妙还在……。” “已经把它抱到隔壁了。”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说。 清言抓紧了他手臂,还想说什么,男人却已经用唇堵住了他的唇,同时动作倏地激烈起来。 好一阵后,清言感觉自己头皮都在发麻,快要不能呼吸了时,男人才放开他的唇和发疼的舌根,在他耳边说:“我等你醒过来,等了很久了。” “可……可是昨晚不是才……。”清言嘤嘤咛咛着。 男人再次轻咬他的唇,“你躺在我身边,我闻到你的味道,就想……。” 清言哼哼着,身体软软地任人摆布。 到了最后,邱鹤年还是没忘记把他抱起来,坐到自己身上,清言这次没累到,配合地动作了几下,就迎来了热浪。 被放下时,还知道在枕头垫到底下前,自己主动夹住了,抬高了臀部。 …… 整个年节期间,夫夫两就没怎么出过屋。 到后来,已经到了清言只要和邱鹤年目光对视上,就会浑身发软的地步。 清言恨自己没出息,可人家只要轻轻握住他的腰,甚至不用做别的,他就哼哼着凑过去了。 直到初四那天晚上,清言才终于不肯了。 屋子没点油灯,很黑。邱鹤年把他紧紧揽在怀里,大手还在不住抚摸他的背脊,贴着他的唇,轻声问道:“怎么了?” 清言手抵在他胸膛上,委委屈屈地说:“疼。” 邱鹤年就深深地吻他,那之后,下了床点燃油灯,披上衣袍出去了一趟。 再回来时,他从外面装了一盆雪回来,找了干净的布巾一层层包了,之后又回到床上。 清言看着那布包,红着脸翻过身去,蜷缩起来。 凉意从身后传来,舒缓了灼热的疼痛感,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没过多大一会,那布包就离开了,清言有些不满地哼哼,听见身后男人说:“敷久了要肚子疼,我给你擦点药。” 药也擦完了,里面好像有薄荷,凉丝丝的,也挺好。 邱鹤年洗了手,回到床上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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