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睁开眼在加上房间里有些黑。 他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能看出是个人,却看不清楚具体是谁。 要是别人一睁眼看到这种情况,怕是早就吓飞了魂,偏偏这人是霍寻。 他眨了眨眼,侧头后直接将头顶的人脸推开。 “嘶。” 是个人,还是个熟悉的人。 “皮痒了?”霍寻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哑意。 他半坐起来,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将头发向后撩起。 “真粗暴。”牧知意揉了揉脸,“至于吗?” “你来干什么?”霍寻靠在床上,白色居家T恤显得他整个人都很随和。 牧知意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拿手机去拍霍寻。 一边拍,嘴里也不闲着,“啧啧啧,还没见过你这样。” 牧知意肆无忌惮,左拍右拍,甚至不怕死的向下拉霍寻的衣领。 “这要是流露出去,怕是所有人都大为震惊吧。” 霍寻冷眼看着他,“别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马上就会因为我的拳头足够硬而震惊。” 牧知意:...... “没必要威胁我吧。”牧知意把照片给霍寻看,“你自己看,你这样活像被人睡了,事后还不知道是谁。” “你这衣领一拉,露着锁骨和肩膀,我看也别做攻了,直接给人当受得了。” 牧知意口无遮拦,“要不是我不好你这口,早就先爽爽了。” 他得意洋洋的神情戛然而止,顶着霍寻看死人的目光用手扇了扇风,“哈,哈哈,还挺热,热的我都说胡话了。” 他掩饰的拉开窗帘,顺便打开窗户,“不错,挺凉快的。” “别废话了。”霍寻收回目光,下床倒了杯温水,“找我什么事。” “额,就是,这个假期的事......”牧知意刻意摆出犹犹豫豫的模样,“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可以。”霍寻答应的干脆。 “真的?”牧知意假装喜极而泣,“我就知道你......” “两年别找男朋友。” “加班,必须加班。”牧知意变脸变得极快,“加班挺好的,我愿意为公司付出一切。” 霍寻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有看上的?” “也不算是吧。”牧知意坦白,顺便问些事情,“在观察。” “安羽书?” “我去,你怎么知道?”牧知意惊讶了一瞬,然后似乎猜到了什么,“你看见了?” “嗯,你和安羽书一起进来,然后又一起走了。”霍寻换了件衣服,道:“我当时就在二楼。” “你不厚道啊,也不知道叫我?”牧知意又作死的去扯霍寻的衣服,“我还有事找你呢。” 霍寻神色格外平静的盯着那只手,后者立刻放开,但还在喋喋不休。 霍寻打断他,“我要是叫住你,你还怎么和安羽书约会?” “行吧。”牧知意翘着二郎腿,“这件事就过去了。” “我提醒你,你要想和安羽书在一起,最好把那些花花心思收了。” 霍寻背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他是安家的人,虽然安家不足为惧,但无缘无故的,没必要结怨。” “我早就猜到了。”牧知意叹了一声,“我没想好。” “快三十的人了,该收心了。”霍寻手指夹着一支烟,却没有点着,“我感觉你配不上他。” “还好几年才30呢。”牧知意没好气的道:“虽然我是花心,可我还是个处啊,干净的很,怎么就配不上了。” “安羽书因为自身经历有些自卑,他很敏感,如果付出感情,恐怕永远都不会变心,如果你只是玩玩,就不要祸害他了。” 霍寻目光深沉,他看着外面的天,眸里却什么也映照不出。 他记得梦境里发生的一切,也知道桑落那次在病中因为什么而质问他。 ‘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句话将此刻的霍寻伤的鲜血淋漓。 他也终于知道桑落为什么说不想重蹈覆辙。 梦境并不完整,可霍寻却能猜出些。 真正伤到桑落的,恐怕是江国太子成为江国皇帝后的事。 身为云国皇帝的桑落被强行拖着头发带走后,发生的事,他不敢想象。 以他在众人眼中感受的恶意,事情不会简单。 霍寻深深的感到无力。 难道他和桑落,真的不可能了吗? “喂,霍寻!” 他瞬间回神,看着尽在咫尺的牧知意嫌弃的后退两步。 “滚。” “你想什么呢?”被骂了牧知意也不在乎,反正说出花来,霍寻也就是这一句。 “没想什么。” “别扯了,感觉你都要哭了。”说到这牧知意想起了什么,“你做噩梦了?我来的时候你在喊什么忘了我,梦见什么了?” “我说忘了我?”霍寻古井无波的眼底闪烁着凌厉光芒。 “是啊,别这么看着我。” 霍寻伸手遮住眼睛,他仰着头,薄唇轻启:“凭什么?” 牧知意抬头,“什么?” “你听错了,回去吧。” 牧知意有些犹豫,“你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回去。”霍寻的声音不容置疑,“别让我再重复了。” 牧知意竟然没有顶嘴,因为霍寻看起来非常不好。 瞬间煞白的脸色,低落的情绪。 牧知意于心不忍,临走前说了句:“有问题可以找我啊,尤其是感情问题。” “你还有脸说?” “嘿嘿,拜拜~” 咔哒—— 霍寻再也难掩悲伤,他用一只手撑住头,终是哽咽出声。 他全心全意爱着的那个人,离他越来越远。 如果他没有梦到这些事,他就不会如此痛苦。 可惜老天似是喜欢戏耍他,他无法做个旁观人,也无法自欺欺人。 他已然入局,却没有破局之法,恐怕终其一生都要被囚困在这其中。 也许有人不了解,真的这么严重? 那说这话的人肯定没有喜欢甚至是爱过一个人,你根本无法体会这浓烈而又炙热的情绪。 你无法理解,反而会问,只是不喜欢,至于吗? 那看似简单的风凉话,却犹如利剑一般,扎在单恋者的心口。 喜欢是一件很玄幻的事,它没有形状,也不仁慈。 却是很多人追求的目标。 也是很多人,无法忘掉的遗憾。 夜渐渐黑了,圆月日复一日的高挂,伴随的清风不再凉爽。 已至夏日,蝉鸣四起,燥热漂浮在空中,难以抵挡。 ...... 次日,已经周三了。 恋综很快就会结束,这是桑落的想法。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演戏。 此时桑落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会将他彻底推入深渊。 今天几人要坐飞机前往隔壁市。 节目组早就定好了机票,嘉宾们也已经登机了。 其实不算太远,开车几个小时也能到。 但节目组大方,何乐而不为呢。 桑落是第一次坐飞机,一直神色平静的看着窗外。 其他人早就见过不怪了,没什么反应。 倒是刘知雅,不停的挑刺。 一会儿说飞机不舒服,一会儿说座位太小了。 反正就是各种刷存在感。 其实飞机已经算不错了,头等舱除了他们,没有其余人。 见没人搭理她,刘知雅依旧不在乎。 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过了明天,她就会是霍夫人。 刘知雅环视一圈,她想坐靠窗的位置。 除了桑落和白沉,还有安羽书也是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选中了最好欺负的安羽书,趾高气扬的走过去,“换个位置。” 正在听歌的安羽书没听到。 刘知雅脸都气绿了,“喂!我说换个位置。” 安羽书这才注意到,疑惑的抬头,“什么?” “你聋了?我说,换位置!” 安羽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清秀的小脸有些唬人,“不换。” “你!” “我和你熟吗?”安羽书的胆子早就比之前大了很多,学会直接拒绝了。 更何况刘知雅是明晃晃的找茬。 想到安羽书背后的安氏集团,刘知雅的怒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目前她还不是霍夫人,不能和安羽书对上。 她只能在心中暗暗发誓,等以后绝对要安羽书好看!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意识一阵恍惚。 她最近好像总是这样,易怒,还经常忘掉一些事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经纪人给她的那个药丸? 应该不会吧,经纪人和她是同一条绳的蚂蚱。 在她昏昏沉沉间,飞机缓缓下降了。 舱门打开的那一刻,刘知雅清醒了,怎么回事,她睡着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好像,好像她和安羽书说了些什么? 实在想不起来,刘知雅只好跟着其他人下去了。 遥城是个古典城市,边缘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 那正是他们的目的地。 遥城民风也很古典,是著名的打卡圣地。 因为明日的行程也在这里,所以他们要在这里待到周五早上。 节目组订好了酒店,他们要先过去。 酒店距离海边很近,但因为不能兼顾,所以离热闹的市中心有些远。 不过好在打车也方便,几分钟就到了。 房间是节目组安排的,这周虽然也分组了,但更多的是几人聚集,所以分组被弱化了。 其实就算没有弱化,也根本没有互选的嘉宾。 用节目组的话来说,糟心的一期,太失败了! 但从收视率以及热度来看,也算成功的。
第四十二章 触碰底线 桑落的行李很少,只带了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 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东西。 夏日炎热,桑落准备去冲个澡。 他褪下衣服,最后拿了件半袖。 之前桑落一直是穿长袖的,所有没有其他感觉。 现在已经快三十度的天,不穿半袖是不行的。 桑落不是一尘不变,骨子里也不是刻板的人,但还是需要时间适应。 上次在外人面前穿这种的衣服,还是和刘知雅比赛游泳的时候。 对着镜子看了看现在的自己,桑落便不放在心上了。 他坐在床边,拿着手机。 会给他发消息的人不多。 而恰好每次都是时复。 这次给他发了一些照片。 [时复:它叫元宝。] 照片上是一只圆嘟嘟毛茸茸的白色小狗。 桑落无感,他不是很喜欢这些。 这还是因为,幼时总是被小猫小狗抢食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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