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分手又和好,路夕就变得爱夸他长得漂亮了。 季阳不觉得自己长的有多好看,京城里长的好看的男女一抓一大把,从小到大也没人夸他怎么长得特别好,所以他总觉得路夕在哄他玩,像哄刚出社会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所以还会跟他生气。 但现在看来,路夕似乎是认真的,他真的觉得他好看。 这个结论让季阳的脸红的像刚从开水里滚过似的,耳根都染了桃色,垂着脑袋,很小声地跟他闹着别扭:“就脸好看么?” “哪儿都好看。” “你骗人。” “为什么这么说?”路夕将问题抛了回来,问的那样诚心又认真,反而让季阳哑火了。 两碗面条端上桌,都盖着鸡蛋,还有两片上海青,卖相非常好。 餐桌上悬着的小灯温馨柔和,暖光搭在食物上很能勾起人的食欲。 但路夕没看碗里的面,他看的是对面的季阳。 暖光下的他肤白唇红,比食物还要诱人。 似乎是察觉到他越来越炽热的目光,季阳终于硬着头皮吃完后,哆嗦着站起身,将碗筷往前一推,说:“你洗吧,我去洗把脸,困了。” 指使路夕做事从前并不是没有,却没有像现在这样藏着别样的私心,希望他老板脾气上来,给自己狠狠羞辱一顿,那样季阳就可以麻溜滚蛋再也不惦记他了。 可惜,路夕不会这样做,他安静顺从地收走了碗筷,去了厨房,步伐里看不出不乐意,反倒看出了几分求而不得。 季阳对着他背影暗自怄气,他心想这人狗脾气怎么就好了呢? 他怎么不当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能忍了? 季阳不想等他出来跟他尴尬对视,于是去了自己卧室里的浴室洗漱,准备将房门关了,直接睡到路夕明天去上班,自己再去基地躲他几个月,他就不信这人还能找到基地里来,他就不信他能这么不要脸。 推开房门,却在自己床上看见几件衣服。 季阳一愣,他这段时间都在拍节目,并没有回来过,是之前换下的衣服忘记洗了吗? 他走过去拿起来。 只是一碰,就很快发现了,这并不是他的衣服,而是路夕的,是一套休闲装,应该是这两天他回来在自己房间洗澡,然后顺手就将衣服丢在了自己床上。 想到这里,季阳有点恼火。 这人用自己浴室洗澡也就算了,脏衣服脱他床上还不知道洗。 把他这里当什么了?垃圾场吗? 但生气归生气,也没必要冲出去跟他理论,就当做好事帮他搓了算了。 这么想着,就拿起衣服准备去浴室,可刚一拿起,就有件灰色的小件掉了下来。 他低头去捡,看清楚后,人呆了。 是内*裤。 “……” 作者有话说: 很快还有一章
第114章 给我 季阳脸颊瞬间爆红,在心里把路夕骂了一百遍,他简直不要太过分!他为什么不洗要丢自己房里!他是三岁小孩儿吗他! 犹豫了下,还是一咬牙捡了起来。 没办法,如果别的都洗了就丢这一件在床上,实在显得太刻意了,更加尴尬。 再说他以前又不是没给他洗过! 手抓上去,熟悉的气味钻入鼻中。 想明白是什么后,季阳猛的瞪大眼睛,人直接傻了。 随后不止脸,脖子耳朵眼睛全红了,他感觉手里的东西仿佛烧了起来,烫的手指不住颤抖,几乎不敢握。 一时间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 季阳回头。 路夕站在门前,看见他脸上羞愤欲死委屈生气的表情,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他手里的东西上。 两人都沉默了。 空气中,一时有些尴尬。 终于,季阳动了。 他将手里的东西狠狠往他身上一砸,到底胆子不够肥没往人脸上摔,但好歹出了气,然后就撇开脸去,把无处安放的右手往身后藏,一边藏,一边红着脸气愤地往自己衣服上蹭,一言不发的跟来人置气。 路夕倒是冷静,沉默了下,说了句:“浴室有洗手液。” “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路夕大概也知道自己真的把他惹恼了,正准备关门出去,忽然一顿,欲言又止:“我先给你换被子吧。” 季阳没听清:“什么?” 路夕说:“你床被我弄脏了,走的时候太匆忙,没来得及给你换。” 季阳:“…………” 季阳的眼睛瞪的像个铜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尖狠狠颤了下。 他、他他刚刚说什么弄脏了?他把自己什么弄脏了? 季阳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自己的床,突然回过味来,想起他在自己床上可能干的事,脸上直接烧了起来,回头冲他骂道:“你变态!!!” 路夕承认自己这种行为很变态,所以他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安静地看着他,任他骂。 最后季阳还不好意思了起来,颤巍巍指着他,除了变态也骂不出别的话了,气的头昏脑涨:“你……不要脸的么?” 路夕看着他,微微垂了下眸,没说话。 很明显,他是不打算要脸的。 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坦然。 季阳咬着嘴唇,别开脸去,正想让他滚,路夕忽然上前来,牵起他的手进了浴室。 怒火来不及烧上来,热水从指间滑过,路夕挤出洗手液抹在他手上,一言不发地给他洗手。 洗的正是那只拿了内裤的手。 热水从手背流过,却远不及路夕带着薄茧的手擦过指腹时灼人。 季阳手臂都是僵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矫情,睡都睡过了又不是刚认识,见路夕始终一言不发,便轻声说:“我没嫌你脏。” 握着他的手一顿,却依旧没说话,路夕默不作声地拿毛巾替他将手擦干。 这反应真的不像他。 季阳一时间有点急了,反手抓住他,加大音量说:“我真的没有嫌你脏!我发誓!” 路夕终于肯抬头看他,那眸子幽深,里头有光,却像被罩在毛玻璃里的一点豆大的油灯,晦明难辨,瞧不真切。 季阳没有看懂他的眼神,但仍旧觉得刚刚的自己过分了,于是犹豫了下,再次说:“我真的没有嫌弃你。” 说着,慢慢地伸出手来,颤巍巍要往他腹下摸。 被拦住了。 季阳有些惊诧地抬头。 路夕握着他手腕压在镜子上,力气大的像是要掐断,眼睛那点从灯里折射出的光,亮的吓人,灼灼绰绰。 “……” 季阳心里倏地一怕,好像有点看懂他眼里那意思了。 才不是什么被伤了自尊心的难过,分明就是饿久了的豺狼瞧见了一只雪白蠢笨的兔子,忍了又忍,最终彻底忍不下去了。 他在看自己的食物,已到嘴边的食物。 “不行,你放开……唔……” 嘴唇被人含住了,如此迫不及待,如狼似虎般,直接就将他舌头勾住了,掐着他下巴,吻得极重极深。 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充满了霸道与侵略性,带着种要将他拆吞入腹的凶狠。 动作,却是压制下的万千柔情。 他甚至细心地拿手掌垫着他靠在镜子上的后脑勺,不过,这也更加禁锢了季阳的动作,让人根本无法逃避路夕热情的唇舌,被迫跟他玩起了追逐游戏。 “不、不要……放开我……” 嘴里逸出声声拒绝,听着却像是哭泣求饶。 路夕被这声音叫出感觉了,下身死死卡在季阳身上,忽然一个用力,将他整个抱起,放到了洗漱台上。 双腿大开,面向着他,是个任君予取予求的姿势。 季阳面色潮红,呼吸断断续续的,在小声骂人:“你混蛋……” 路夕承认他是混蛋,是变态,是禽兽,以前就说过了,他随他怎么骂都行。 代价就是,他要把罪名坐实。 “血气方刚的年纪,没有人疼你,这两年好受么?” 不等季阳骂他,路夕抢在他开口前声线沙哑道:“我不好受,我快憋疯了,重逢的第一天,我就想过要这么对你,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是你在我身下哭的模样,我现在忍不了了。” “你不是问我,你还有哪里好看么?” “这里最好看,出来的时候格外迷人,你失神的模样,能看的我发疯。” 耳边,静极。 除了路夕的淫*词浪语,就只有他裤链被拉下的声音。 季阳护不住裤子,也没忍住哭腔,甚至攀不住他肩膀,只知细细颤抖。 路夕低下头去,开始怜惜他,欺负他,咬他…… 结束时,季阳红着脸用力推了身上人一把,后背抵着镜子,眼泪还在往下淌。 一滴接着一滴,惹人怜惜的很。 路夕偏头又要去吻他,被季阳躲开,手指死死捏着他已经皱巴巴的衬衫,颤着音调跟他闹:“你混蛋!” 路夕嗓音沙哑,语调却是慵懒愉悦:“嗯,我是混蛋。” 季阳立即抬头瞪他,眼睛红着,骂道:“你滚!” “为什么要我滚,我难道伺候的不好?” “你流氓!” “阳阳。”路夕捧着他脸,拿拇指指腹抹去他唇角水渍,又情难自制低下头去,含住他红润的唇吮吻,半晌,才分开,盯着他委屈恼恨的双眸,得寸进尺道:“我想要。” “不行……” “我忍不住了,很难受,很疼。”他‘不小心’露出了手腕上的纱布,正是刚刚伺候他的那只手。 带伤上岗,真是敬业。 终究还是心软了。 季阳闭眼,视死如归般卸下力来,用极小的声音说:“就一次,只给一次。” 话音刚落,便被狠狠抱住了,再次失去呼吸的自由。 一夜无眠,月上枝头时,还能窥见满地狼藉与荒淫。 *** “为什么要帮我?” 清晨时分,雾气湿润。 去往南方的列车上,青年一身长衣长裤的行头,头上还压着顶黑色的帽子。 这打扮在炎热的夏季其实有些惹眼,尤其他还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漆黑透亮的眸子。 ——是本该被带回老家安葬的林蔚。 燕图南并没有解释,看向身侧的郁白初。 郁白初伸出手,雪白的手帕上包裹着两枚戒指。 那戒指看起来是有些年头的,款式起码得追溯到十年以前,并非是纯银材质,想来也不如何值钱,但是却被保存得极好,如同新的一般。 林蔚并没有接过,只是笑了下,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蒋寒锋,道:“想不到还能要回来,我当时全部存款买的,现在,应该也不值几个钱了,还害的你们费尽心思帮我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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