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冲天招呼摄像小哥:“来来来,给咱们的背锅嘟一个特写!” 摄像小哥立马敬业地将镜头转过去。 白瑭:“……” 呜呜呜,白栩告诉他直播间里有弹幕的,这下观众肯定笑死他了。 哪怕隔着嘟嘟圆圆的脑袋,他也控制不住去想,也许镜头真的能穿透一切,精准拍到他的门牙呢? 就算没有门牙,他还有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以及,额头上那个粉嘟嘟的大包。 救命,人生到底有没有一条通往不被嘲笑的大路呀?! 还好他脑子转得快,一把拖过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又用嘟嘟挡住脸,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更欢实了。 床上搁着一团长耳朵的球! 特写镜头足足拍了半分钟。 好一会,牛冲天感觉肚皮要笑破了,这才不得不停下来,抽着凉气儿说:“别笑了别笑了,正事要紧,下一个该谁出……咦咦咦?” 桌子上,白栩的一对3变成了一张3。 “掉地上了?”这可不行,他立马发动大伙儿四下寻找。 只有白栩眯着眼,老神在在地吃着无花果。 总觉得不太对劲,白瑭悄咪咪将被子揭开一个角,往白栩手里的牌看去,只见一堆乱七八糟的牌中,赫然就是那张丢失的3。 Emmmmm,不是他说,他哥这局,又输了。 白瑭猜得不错,很快一局结束,轮到牛冲天从众人手里夺食了。 “Hiahiahia,妹想到吧,风水轮流转,也轮到我牛冲天嚣张一回!” 他摩拳擦掌,先从郁明诚那里抽走一包速溶咖啡,又从裴海叶那抽走一袋威化小饼干。 最后就轮到白栩啦! 他笑得满脸见牙不见眼,洋洋得意地朝白栩摊开手掌:“无花果拿来!” “你确定?”白栩看样子不太想给。 没关系,牛冲天可以自己动手。 他站起来,手撑着桌子就往床沿那袋无花果上抓,结果抓起来一看,空了! 白栩:“不好意思啊牛导,无花果我都吃完了。” 吃!完!了! 牛导遭受一万吨心理伤害。 好一会,他才抽搐着脸颊,退而求其次:“那、那小鱼干你总还有吧?” “也没了。”白栩摊手。 牛冲天噎住:“那你还有什么?” 白栩想了想,认真说:“还有一堆垃圾袋。” “……” 没想到哇!满满一背包零食,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全祭了白栩的五脏庙! 就说他怎么打牌不积极,嘴巴一直动呢。 牛冲天恨恨磨牙:“我看你腰挺细的,是吃到黑洞里去了吗!” “牛导,这你就不懂了,通常我们坐火车呢,会多备一个胃。” 神特么多备一个胃! 牛冲天铁青着脸,感觉要下不来台了,砰砰拍着桌子:“反正你输了,你就说怎么罚吧!” “这还用我说?”白栩惊愕,“打牌的惩罚不就那么几个,我没钱,就贴个白条吧。” 他说着,不知从哪抽出一张白纸,比对着白瑭的脸撕成一小条,然后强行掀起白瑭的上嘴唇,将纸条贴上去。 白瑭:“…………” 小白条变成了他的炫白烤瓷小獠牙!
第21章 天色渐暗,牛冲天宣布牌局结束。 晚饭过后,火车驶入荒野,四下里安静下来,乘客们渐渐都有了睡意。 终于可以爬上玩具床啦! 白瑭兴奋地拉开行李箱,准备换睡衣。 白栩从背后屈膝顶了他一下:“臭美死了,火车上换什么睡衣,直接睡得了。” 力道没控制好,白瑭被顶得向前一蹿,趴在了行李箱上。 白栩登时有些心虚。 谁知白瑭没事人似的,连头也没回,继续翻找行李箱。 翻出一件真丝面料的,有点大,白瑭抖开比划了一下,目测能把他整个儿全裹住。 白栩:“这不是我刚买的吗,怎么在你那?” 白瑭小手手忙忙把睡衣叠好放在一旁,继续翻找自己的。 白栩忍不住戳了他一下:“问你话,你偷我东西了?” “嘟嘟,”小老弟四下看看,低头问坐在地上的粉红兔,“泥在跟窝说话?” 他把粉红兔抱起来,小脑袋凑过去,在兔子肚皮上听了听。 “嗯嗯,泥说让窝先换睡衣?阔以哦……窝没有长獠牙。” 白栩:“……” 得,这是跟他算白条獠牙的账呢。 嘟嘟面带微笑,好像又说了些什么,白瑭频频点头:“好哦,窝穿那件小黄鸭的。” 选好了睡衣,他把嘟嘟放到床上,开始脱衣服。 今天穿的是一件套头T恤,他双手捏着下摆,迟疑着瞥了白栩一眼。 白栩领会深意:“要我帮忙?” 白瑭忙忙移开目光:“嘟嘟,泥说什么?嗯,窝知道哒,寄己的衣服寄己脱,窝三岁就会了。” 说完背过身去,拽起上衣开始脱。 脱脱脱……不好,卡住了! 动作一顿,大脑空白,晃一晃,好像还能听到水声。 白栩的声音从遥远的黑暗里传来:“卡住了?” 怎怎怎么可能!只是脑袋一时出不来而已。 “嘟嘟,没关系,窝阔以!” 一定是手不够长,五岁大魔王拼命踮起脚尖,把衣服往上扯。 两分钟后。 卡卡卡得更紧了。 刚刚还紧绷的手臂一下泄了气,软答答的倒垂下来,大魔王连人带衣服都充满了忧伤。 白栩好几次想帮他,但见他如此倔强,只得用看好戏的声音问:“三岁就会寄己脱衣服,嗯?” 白瑭:“……” 嗨呀,被勒住的脑袋开始充血,两条小短腿气得原地直跳。 手臂这么倒挂着好难受,要不先把手弄出来? 他想了想,觉得可行,摸黑将双手往回收。 结果,不好,又又又卡住了! 这下尴尬了,手动不了,眼前又黑,只能原地打转,“咚”的一声,不知撞到了什么,痛得跳脚。 要、要不还是喊白栩吧。 他幽幽叹了口气,正要开口,黑暗里传来白栩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行叭,把希望寄托在白栩身上的寄己就是个大傻贝! 忽然之间,他产生了很不妙的错觉:这件衣服,该不会一辈子都脱不下来了吧? 眼前的黑不是真的黑,恍惚间无数的光影从衣服的纤维里掠过,他看见自己保持着这副上不来又下不去的姿势,被摄像叔叔使劲拍特写,数以千计的观众为他命名:被一件T恤卡住的伞把菇。 这株奇异的伞把菇摇摇晃晃,在茫茫黑暗里按照导演叔叔的要求进行各种动作,被路人围观拍照,送上热搜,评论区发出和白栩一样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久之后,综艺结束,幼儿园开学了,他保持着姿势做游戏、踢球、上数学课……一年又一年,无数的哈哈哈从眼前飘过,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到了该成家的年纪,温清妍无奈告诉他,世界上根本找不到【被一件T恤卡住,头顶还有一串哈哈哈】的女伞把菇呀。 他就这样被世界无情抛弃了,黑暗的漩涡将他越卷越深,越卷越深。 最终,他不堪重负,一屁股坐在了—— 白栩脚上。 “该,这熊孩子!”白栩有心扶起他,上下看看,却无从下手。 半晌后,白栩放弃了扶他,将手伸进衣服里,用力rua他的蘑菇头。 于是,衣服卡卡卡卡得更紧了。 - 许画画洗漱完从外面进来,见此情景,牙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白栩哥哥,白瑭弟弟,你们……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吗?” 白瑭纠结了一秒,好歹也是小朋友,要不就请许画画帮忙吧。 他红着脸小声说:“你……” 话没出口,白栩同时出声:“对啊,我们在玩越卡越紧的游戏。” 许画画自然没听到白瑭的声音,顺着白栩的话问:“这是什么游戏?” “你来试试就知道了。”白栩热情地邀请许画画伸手过来,顺时针方向揉搓白瑭的自然卷。 许画画眼睛瞪圆,快乐得头发要立起来:“哇,好舒服!” “我没骗你吧,现在,逆时针方向再来两遍。” 白瑭被rua成了一株【爆炸头的】【被一件T恤卡住的】伞把菇。 过于生气,浑身反倒充满了力量,他那被束缚的小手不知碰到了什么,索性一把抓住,用力站了起来。 然后,他摇摇晃晃迈开脚步,不辨东西地走了起来。 一二一,一二一……咦,居然一路通畅! 如果一直走下去,他会走到哪里呢?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有了答案,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 摸一摸,哇,似乎是同类诶,另一株【被一件T恤卡住】的伞把菇!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孤独了!刚才的恐慌一扫而空,白瑭伞把菇激动地问:“窝是白瑭,泥是谁呀?” “我是陆憨憨。”对方奶声奶气地回答。 “原来你也被卡住了呀?” “是哦。” 两只伞把菇惺惺相惜,摇摇晃晃地拥抱彼此。 白瑭灵机一动:“泥能帮窝把T恤拽下来吗?” 陆憨憨踮脚试了试,叹气:“不行,白瑭哥哥,你的衣服卡得太紧了。” 白瑭想了想,“那窝先把泥的拽下来?” 陆憨憨身体转成小陀螺:“不不不用了,我的就是被我哥哥拽成这样的!” “那怎么办?”白瑭泄气。 陆憨憨歪歪小脑袋:“我有办法了!我们先躺到地上,把裤子蹭掉再说!” 反正裤子也是要脱的,白瑭脑子一抽,同意了。 于是两只伞把菇躺在地板上,开始吭哧吭哧蹭裤腿。 不一会,又又又又卡住了! 更惨的是,四周响起快门声,每个车厢的门都打开了,所有乘客疯狂憋笑和他俩拍照留念。 白栩的声音振聋发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2章 两只伞把菇足足被围观了十分钟,才被各自哥哥提溜回去。 趁衣服还卡着头,白栩“啪”的一巴掌拍在小老弟馒头似的小屁屁上,小屁屁果冻似的弹了弹,手感还真不错,白栩忍不住又给他戳了两个小酒窝。 白瑭羞得全身红成了大虾子,扑腾着凌空的小短腿说:“泥、泥先把衣服给窝脱了!” 白栩懒洋洋问他:“那你还穿不穿睡衣啊?” 扑腾的大虾子想了想,机智回答:“窝不穿小黄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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