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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带反派幼崽上娃综后爆红了

时间:2024-01-06 10:00:20  状态:完结  作者:泷夏川

  倒也不必背诵《大悲咒》。

  -

  翌日,白天是个阴天。

  把两只凶萌小怪兽扔给工作人员,剧组正式开工。

  “白栩老师,我来给你上妆。”造型师拿着一套黑色开襟衫过来,上下打量白栩,“果然真人比镜头里更漂亮,来,亲爱的,把衣服换上,我再给你捊捊头发。”

  “黑色?”白栩看着那衣服,十分无语,设计师是什么鬼畜,全黑色就算了,V字领还开到了肚脐眼。不是说“远方”是个顽皮的小孩吗?这特么也太顽皮了点。

  “就是要这种反差效果。”王致走过来,拿起衣服在白栩身上比划,“相信我,亲爱的,你穿破布都好看,一定能演出我期待的样子。还是说你对自己的身材不够自信?我看看需不需要给你弄个假腹肌……”

  他说着要伸手撩白栩的衣角,白栩赶忙喊:“停停停,我自己来吧,换衣间在哪?”

  造型师将他带去移动换衣间,两分钟后出来,宽松的黑衣被他勾勒出迷人的线条,人鱼线在V领里若隐若现。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行了!”一名小助理当场惊呼,“王导好会,这破布还真只有栩哥才穿得出来!”

  忙碌的工作人员纷纷围拢过来,拿出手机拍照。

  白栩的心情就是:羞耻,太羞耻了。麻蛋,衣领太开了,他感觉前胸的两个小点都要露出来了,不停用手抓扯衣襟。

  王致抱着胳膊挑了下眉,吩咐造型师,“他的头发很不错,自然卷,你把它弄得更蓬松一点,让他看起来更活泼,像个小孩。”

  白栩:“……”

  尼玛,有小孩随便捡路边的破布穿?还穿成这样?

  王致:“我要那种懵懂与性感交织的美,你懂吧?”

  白栩摇摇头,一脸空白,他只看到了“变态”。

  王致扶额,“总之你按我说的来,我保证,成片一定很惊艳。”

  白栩当他放屁,生无可恋地任由造型师糟蹋自己。

  造型师把他的头发烫成海藻,给他脸上打了厚厚一层霜色粉底,接着在眼尾抹上樱粉色眼影,再将嘴唇涂红。

  从镜子里望去,他就像黑暗孕育的恶魔,全身散发着妖冶的光。

  “很好很好,这就是我要的效果。亲爱的,你笑一个我看看。”

  白栩朝他露出獠牙:“嘻嘻。”

  “完美!”王致陶醉地拿出手机,咔咔给他拍了几张特写,还不忘招呼其他人,“有要和他合影的吗?抓紧时间哈!我去看看天王那边好了没……”

  说话间,陆且的造型也做好了。

  与白栩的放浪形骸相比,他保守得可以。身上是一套扣到领口的复古白西装,连头上都戴了一顶配套的绅士帽,手里拄着一根盲人杖,往人群里一站,slay全场。

  这回大家连惊呼都惊呼不出来了。

  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力量,天王走到哪,哪里就是焦点。

  他站到白栩身边,一黑一白,一明一暗,宛如两个世界。

  “好好好!”王致满意地眯起眼,“我们先从废弃的工厂开始拍,这里是盲人走过的场景,白栩老师,我希望表现活泼一点,顽皮一点,你现在是刚出生的小怪物。懂吗?”

  白栩面无表情点点头,心里吐槽:小怪物什么鬼!

  “好,《野火》第一场,第一镜,Action!”

  盲人陆且拄着拐杖从满是涂鸦的工厂外墙下走过,曦微晨光打在他的脸上,与身后鹅黄与洋红交织的涂鸦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栩踮脚跟在他身后,时而偷偷摸摸地做鬼脸,时而又停下来,摘一朵路边的小花,故意用它蹭盲人的衣角。

  然而盲人毫无所觉,眨着空洞浑浊的眼睛,只顾大步往前走。

  全场静悄悄。

  晨鸟在建筑顶上叽叽喳喳地吵闹,然而大家的目光都只注视着镜头。王致是光影运用的大师,纯天然的光线被他拿捏得恰到好处,整个画面和谐唯美,透露出隐约的悲凉。

  这是一个枯燥的画面,但在演员和导演的合作之下,却显得生机勃勃。

  “卡!OK,不错,一条过!”王致回放画面,兴奋不已,他就知道,效果比预期还要好。

  “拍紧时间,咱们赶往下一个地点,争取在日落前拍完十个分镜!”

  今晚是难得一见的圆月,海边那场戏一定要拍完。

  好在两位老师都是专业的,白天的内容没什么挑战性,很快就结束了。

  抵达沙滩时,一轮巨大的圆月正从海平线上跃出,粼粼白光如天梯般从尽头蔓延而来,幽蓝碎光笼罩着近海,美景如梦。

  “好,这个场景是这样的:盲人走进了海中,与陡然跃出水面的灵感之神‘远方’面对面。白栩老师,此时的你已经成长,对盲人充满好奇,也渴望被对方注视,你狡猾地引诱他,像西方神话里的塞壬,可惜盲人看不见你,你只好作罢,退回水中。”

  王致说完戏,一边让白栩自己体会,一边给他换衣服。

  造型师拿来了一套深黑滚金边的衬衣,换上之后,白栩气质又有不同。

  白天的顽劣褪色,取而代之的,是成熟而性感的诱惑。

  “好,各就各位,Action!”

  盲人拄着拐杖,走向海中,水花漫过他的脚踝,湿漉漉的触感令他颤栗,然而他只是怔愣一瞬,又继续无畏向前。

  浪花漫过他的膝盖,越涨越高,忽然哗啦一声,波涛震荡,魔魅一般的“远方”破水而出。

  湿答答的头发被他撩到脑后,露出立体而妖艳的五官,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劲瘦的腰线。

  他不再是孩童,他变成了人间的尤物。

  他欺身上前,大胆而戏谑地注视着盲人浑浊的眼,他的唇间吐出诱惑的细语,荡开罂粟般艳丽的笑容。

  可惜,盲人始终是盲人,他心无所感,茫然四顾。

  “远方”露出失望的神情,向后退却。

  一镜到底,完美收场。

  王致正要喊“卡”,变故猝不及防,陆且扔掉了拐杖,欺身上前,猛烈地朝白栩吻了过来。

  白栩:“!!”

  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感到对方撞开了他的唇,一片柔软的触感从齿间掠过。

  温热的,湿滑的,甜美的,诱惑的。

  强烈的窒息感压迫着白栩的感官,令他浑身发软。

  不是说这里没吻戏吗?

  还有,陆且怎么回事,不是没拍过感情戏吗?

  说起来,这算感情戏吧?是吧?是吧?

  脑子里乱哄哄的,最终“轰”的一声,白栩摔进水里。

  “啊啊啊,亲到了——!!”现场几个小姑娘看得脸红心跳,激动不已。

  王致却气得不轻:“停!!卡!!天王你怎么回事,这里没有感情戏!你现在是瞎子啊,究竟是怎么精准地亲到白栩的?”

  陆且:“……”

  他有些失神,定定看着白栩,眼底的愕然丝毫不逊对方。

  “抱歉,可能是白栩老师演得太好,我没控制住。”他仓皇转身,向岸边走去。

  剩下白栩独个儿坐在水里,嘴唇发烫。

  王致拿着扩音器喊:“行行行,都怪白栩老师演技太好,太有魅力了呗。大家休息会,十分钟后再拍!”

  助理赶忙把白栩捞起来,递给他一条大毛巾。

  这个天气下水挺冷的,他喝了两杯热茶才缓过来。

  转头看陆且,这人就着片场的灯光低头翻剧本,好像刚才真的只是入戏太深。

  但他出戏也很快,果然是莫得感情的机器。

  见他这样,白栩再郁闷也不好计较。他用力抹抹嘴,接连往地上呸了几口,麻蛋,不管是生活还是荧幕里,这都是他的初吻。

  十分钟后,王致再次喊开拍。

  白栩放下毛巾,最后不满地瞥了陆且一眼:“陆老师,这回别再出错了,水里怪冷的。”

  “好。”陆且点点头,幽暗眸光看向白栩,欲言又止。

  最终陆且什么也没说,移开了目光。

  都是专业演员,犯不着为一场吻戏计较。白栩抖抖四肢,重新下到水里。

  盲人拄着拐杖走来。

  白栩钻出水面,诱惑盲人,心里默数着秒数,时间到,他退回海中。

  结果陆且又来了!

  这次经验更丰富了,齿尖咬住白栩的唇瓣摩挲。

  和先前的一触即分不同,这个吻强烈霸道,侵略性十足。仿佛这人身体里团着一簇火,在彼此相撞的那一刻陡然喷薄而出。

  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令白栩窒息。

  说好的控制一下呢?

  白栩:“…………”


第88章

  王致是个很有意思的导演,他知道跟天王沟通不了,就转头教育白栩。

  “白栩老师,你不能这么勾人,勾的还是个眼盲心瞎的机器,我们天王纯情啊,以前NG从不超过两次,你看他现在多会折腾人。这会月亮又升高不少,光线不对了,多来两次我真遭不住。不止我遭不住,天王也遭不住,宸天大把的钱在这儿烧……”

  白栩:“……”

  听出来了,王致导演指桑骂槐呢。

  旁边的某天王已经快抬不起头来了。

  “天王,毛巾,擦一擦。”助理为陆且递上毛巾。

  陆且接过来,没急着擦拭,先走到角落里给闻泽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陆且:“……”

  可以的,这个经纪人很有魄力,说休假就休假。

  望着远方幽蓝的海面,陆且第一次陷入惶恐。

  这不是盲人该有的状态,但他无法将目光从白栩身上挪开,那人是他的野火,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的注意。

  “调整好了吗?你再调整不好,白栩老师怕是要感冒。深秋海里多冷啊,你瞧瞧那张勾走你三魂七魄的小脸冻得……”王致指着不远处补妆的白栩说。

  陆且快速地瞥了白栩一眼,那人捧着一杯热茶,正一边呼气一边哆嗦地啜饮。

  陆且收回目光。

  王致递了支烟给他:“年轻人,我懂你,白栩老师太欲了,不是你的错。来,抽支烟冷静冷静,我这还有全套《大悲咒》,给你听五分钟的。”

  初次拍感情戏,很多人都这样,王致还见过当场硬了的呢,早就见怪不怪。相比起来,天王克制得像个小学鸡。

  五分钟休息很快结束,大家再次就位。

  陆且扔掉烟头,拄着拐杖向水里走去。

  海水漫过膝盖,白栩破水而出。

  陆且空洞地望向远方,开始在心里默诵《大悲咒》。

  白栩欺身靠近,身体里的呼出的白霜喷在陆且脸上。

  “哟,抽烟了啊?”

  剧本没有台词,白栩张开他那蛊惑人心的双唇,随意地说着话。从镜头里看去,他那魔魅气息愈发浓烈。

  他水蛇似地贴近陆且,轻声絮语:“第三次了,天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水里很冷?你是知道我的,这罪不能白受吧?再说你还咬了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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