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哥儿急了,下意识反驳,“才没有!” “那为什么要让涟哥儿伺候我?”柯褚气恼的咬了下沐哥儿的耳垂,沐哥儿吃痛,缩了缩脖子,“我哪知道他是那种心思啊?” 柯褚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啊……” 沐哥儿将脸扭到另一边,就是不看柯褚,“我不喜欢他了。” 柯褚道,“那便将他卖了。” 沐哥儿嘴唇动了动,“尘勒不是说府里缺下人伺候吗?” 这宅子里原本就没几个下人,这些下人以前守着空宅子,活不多,忙的过来。 现在突然来了这么多主子,人多了,活可不就多了吗? 柯褚低低的笑,他知道沐哥儿心软了,但也舍不得戳破沐哥儿的小心思,“好,回去我跟管家说一声。” 沐哥儿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这才问起甜甘县的事,“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柯褚抱着沐哥儿坐下,沐哥儿坐在他大腿上,不舒服的动了动。 柯褚眼神一暗,压着沐哥儿的腿,“别动。” 沐哥儿有些难以启齿,“我、我重了,胖了好多。” 他又有些委屈。 柯褚捏住沐哥儿的手腕,磨了磨牙,“你也好意思说自己胖?我费尽心思想让你多吃点,五个月过去了,你也就给我长了这么点肉,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胖?” 沐哥儿捂着耳朵,“我听不到。” 柯褚气笑了。 沐哥儿放下手,抬起下巴讨好的亲了亲柯褚。 柯褚垂眸看沐哥儿,似是坐怀不乱,“做什么坏事了?” 没做坏事他家小祖宗可不会这么对他。 沐哥儿皱了皱鼻子,凑到柯褚耳边小声说了句,“夫君,我怀孕五个月了,郎中说超过三个月胎就稳了……” 柯褚喉结一动,声音有些哑,“谁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纵使心里想也不敢对沐哥儿乱来,他接受不了沐哥儿有半点差错。 沐哥儿小声嘟囔,“五个月了呢!夫君你都没碰我,你是不是嫌弃我想去跟其它人睡觉了?” “啪!”柯褚黑着脸抬手,一巴掌落下,“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他上辈子能为沐哥儿守身一辈子,这辈子又怎么可能忍不了这几个月? 沐哥儿捂着屁股,脸都红了。 柯褚掰开他的手,又一下落下。 “就我还敢嫌弃你?你个没良心,你也不想想我是怎么稀罕你的,还跟其它人睡觉?我跟其他人多说几句话你都能掉金豆豆给我看?我哪里舍得?我哪里敢?” 沐哥儿挣扎要从柯褚身上逃开,“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你是家暴!” 柯褚牢牢禁锢住沐哥儿的腰,“我是你夫君,不是什么君子。” 他又道,“若不是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我还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家暴。” 他将后面两个字咬的很死,眼底暗潮汹涌。 沐哥儿一下子就懂了。 沐哥儿偃旗息鼓,不敢再乱说话了,“夫君,我们回家吧。” 柯褚恶狠狠的亲了沐哥儿一口,“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沐哥儿推开柯褚,“我多走走,郎中说多走走对我有好处。” 让夫君抱,指不定还要多挨几下夫君的打呢!他才不要。 柯褚看出沐哥儿的心思却也不戳穿,他将急急忙忙往外头走的沐哥儿拉回来,给沐哥儿系上披风戴上帽子,将沐哥儿全身遮掩的严严实实才打开门。 门外,涟哥儿和张宝莓一左一右的站着。 张宝莓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涟哥儿的脸色发白,眼里透着不安。 涟哥儿怕沐哥儿将他赶走,可沐哥儿什么都没说,他松了口气,只以为这件事翻篇。 哪知到尘府后,柯褚将他交给了管家,让管家安排他以后的活计。 涟哥儿红着眼看向沐哥儿,“夫郎,我不想离开你,我想伺候你,你别赶我走。” 他不想去做那些粗活,他受不了。 沐哥儿摇着头,认真的说:“你不想伺候我,我能感受得到。” 涟哥儿眼里浮现绝望和怨怼。 吃晚食时,张宝莓在一旁伺候沐哥儿。 柯褚突然开口,“你家里人是希望你好好活着的。” 这话说的突兀,沐哥儿茫然的看着柯褚,柯褚笑着道,“不是说你。” 沐哥儿眨巴眼,看向一旁神情僵硬的张宝莓。 柯褚并没有看张宝莓,他似是在跟空气说话,“活下去才有沉冤得雪、大仇得报的一天。” 张宝莓霎时红了眼,眼里弥漫上刺骨的恨意。 柯褚给沐哥儿擦了擦嘴,“这一天不会太晚的。” 张宝莓震惊的看着柯褚,声音沙哑,“你知道了什么?” 柯褚只道,“照顾好沐哥儿,沐哥儿挺喜欢你的。” 张宝莓低垂下头,良久的沉默后她应,“好。” 从这天过后,张宝莓变了很多。 最明显的变化是,她的脸上有了笑,伺候沐哥儿更加尽心了。 这天,壯哥儿拿着张邀请函走了过来,“其它酒楼老板请我们去吃席,去吗?” 沐哥儿傻乎乎的问:“啊?为什么请我们?” “因为树大招风啊。”若哥儿看的明白,“天下第一品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他们早就眼热了,这场宴会来者不善啊。” 沐哥儿恍然大悟,“他们不会觉得我们是好拿捏的软柿子吧?” 这些酒楼老板以前都是竞争关系,如今是明摆着要拧成一股绳对付他们啊。 若哥儿笑,“我们几个哥儿开的酒楼,在他们眼里可不就是软柿子吗?” 沐哥儿露出带着点坏的笑,“这事……我们就不告诉他们了吧?他们最近可忙了。” 忙着招工人,建工坊。 这两件事可是很麻烦的活计。 若哥儿点了点头,“多带几个下人撑场面。” 壯哥儿道,“不带也行,不是有我吗?” 宴会当天,沐哥儿三人早早就找了理由出了门。 宴会是在一条巨大的游船上举办的,若哥儿担忧的看向沐哥儿,“沐哥儿,你行吗?” 沐哥儿没坐过船,看着船也没意识到问题所在,闻言理直气壮道,“我行啊,为什么不行?” 他们来的晚,上船后,一群人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三个哥儿。 坐在最上头的张老板笑道,“想必这三位就是天下第一品酒楼的老板了吧?没想到啊,竟还有一位孕哥儿。” 这话带着轻视,沐哥儿无辜的眨眨眼,轻轻拍了拍傻狗的头。 傻狗猛地飞窜出去,张开血盆大口直直朝张老板扑过去。 所有人都吓住了,张老板惊恐的大叫。 一声清脆的响动,一个金色的发冠掉落在地。 张老板瘫软在地上,头发凌乱的洒落,脸色煞白。 沐哥儿不好意思的笑,“我家狗不听话,让各位见笑了。” 老板们看着高大威猛的傻狗,满脸恐惧的咽了咽口水。 张老板指着沐哥儿,手不住发颤,“你!你!” 沐哥儿扫了眼,诺大的地方,只剩下角落三个空位。 他眉头一皱,“傻狗,我们坐哪啊?” 傻狗站起来,走到最前头的好位置虎视眈眈的盯着那老板看。 那老板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傻狗往那地方一趴,谁都不敢再过去了。 沐哥儿乐呵呵的夸傻狗乖,傻狗晃了晃尾巴。 老板们面面相觑,眼里带着忌惮。 他们本以为这几个哥儿是好拿捏的软柿子,现在看来并不是。 张老板害怕傻狗,被下人扶着坐到距离傻狗最远的位置。 “你们来的晚,得自罚三杯。”坐在沐哥儿身边的宇老板拿着酒杯,脸上带笑,语气却很强势,“我先陪一杯。” “我替他们喝。”壯哥儿一连喝了九杯,依旧脸不红心不跳。 老板们不信邪,一个劲的给壯哥儿灌酒,发现灌不倒壯哥儿后,张老板转移目标,将目光放在看上去最容易拿捏的若哥儿身上。 “若老板,你们几个哥儿出来开酒楼,家里人没什么意见吗?” 若哥儿淡笑,“我们的夫君都很支持。” 张老板意味深长道,“表面上或许是支持的,但谁家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夫郎乖乖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呢?你们都是哥儿,哥儿在外头抛头露面的做生意终究是不好的。” 若哥儿似笑非笑道,“若依张老板所言,我们的酒楼岂不是开不下去了?” 老板们闻言,眼底皆闪过一抹轻视和兴奋。 “天下第一品酒楼若是不开下去,你让那些开了贵客卡的客人怎么办?”张老板虚情假意的笑,“我们可以接手酒楼,当然,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可能白白的跟你们要酒楼,我们出资一千两银子买下酒楼,你们看如何?” 若哥儿嗤笑一声,“张老板酒没喝多少,怎么就先醉了?” 张老板脸色微沉,“若老板此话何意?” 壯哥儿接话说:“你在放狗屁的意思。” “你!”众老板皆是一噎,“你一个哥儿说话怎么这般粗俗!” “关你屁事!”壯哥儿放下酒杯,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言道,“我们今天来这里就是警告你们别打酒楼的主意,我们几个哥儿能把酒楼开的这么大,背后不可能没人护着,你们若是识相点便是相安无事,若是你们没事找事……” “砰!”壯哥儿握拳,轻飘飘一拳便砸碎了宇老板的桌子。 宇老板呆呆的看着眼前碎成两半的桌子,只感觉一股热流往下涌。 他吓尿了。 老板们目瞪口呆,在壯哥儿将眼神扫过来时,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把船靠岸,我们有孕夫,得早点回去休息。” “好、好。”张老板哪里敢说不好,他们现在生怕壯哥儿一拳砸在他们脸上。 船靠岸时,沐哥儿正要往船下走,忽而傻狗叫起来挡在他身后,呲牙咧嘴的盯着什么。 沐哥儿转身,当看到浓妆艳抹试图靠近他的梁汀雨的时候,他愣住了。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梁汀雨。 梁汀雨是船上的舞女,她从小被梁烔娇生惯养,根本没想过梁烔会将她卖掉,害她沦落至此。 她的神色带着几分癫狂,一双赤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沐哥儿。 “你过的真好啊沐哥儿……” 她似是叹息,“你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吗?你怎么能心安理得的继续过你的好日子!” 话到最后,她歇斯底里的嘶吼出声,甚至把老鸨也吸引了过来。 “汀娘,你在这干什么呢!” 老鸨大吼着走来,看到沐哥儿三人时皆一愣。 “这里怎么有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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