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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顾唯昭的夸奖许辰晏顿时心花怒放，觉得自己坐得腰酸背痛的一天没白坐。 顾唯昭顺势在许辰晏旁边坐下，也拿了一只硬狼毫笔，抽了张宣纸在纸上给他认真地做示范。“这个'横'的起笔有露有藏，长横的顿笔大多用力较轻，比如这个'乘'字，这里你的用力不对。‘竖’多露锋起笔，笔劲坚挺，比如这个'生'字。” 顾唯昭用圆圈把许辰晏写的有问题的字仔细地画圈出来，然后认真给他讲解“这里，‘撇'需用力撇到尖端，加向上的挑势，跟下面的笔画笔画衔接。这个'钩'也要注意，它是短促有力的，像这样......” 许辰晏在一旁不断点头，顾唯昭看了许辰晏一眼，继续说道：“《松雪斋教序》用笔上方圆兼施，逆起逆止，这你要注意。而且横画竖入，竖画横起，首尾之间皆有起伏顿挫，练习的时候要多多观察。这其中使用大量弧线，又使原本笔直、坚挺的笔画变得柔和了许多……” 顾唯昭在仔细地传授着，许辰晏也在专注地听着。离得近了，能闻到顾唯昭身上的檀香味，淡淡的，很好闻。 顾唯昭扭头看他“你的字还没入门，这个字帖适合你现阶段来练习。你若想练好，以后每天散学后，来我这里练习一个时辰，我给你指导。之后你自己回家练习，每天交给我五张你练字的字帖，如何？” 许辰晏求之不得啊！他的大佬攻略计划好像已经开始有些眉目了，看样子经过前期的努力大佬已经开始接纳自己了。 “好！学生遵命！“许辰晏这个“好”字回答得毫不犹豫，生怕顾唯昭反悔。 顾唯昭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许辰晏盯着顾唯昭，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少了些冰冷，周身多了些温润的气质。心里想大佬还是应该多笑笑啊。 天色已晚，顾唯昭便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呃，我骑马过来的”许辰晏挠了挠头。 “没关系，马一并给你牵回去。” 等到许辰晏回家之时已是亥时三刻，他那八卦的老父亲还未入睡，把他抓过去好一顿盘问，最后听到许辰晏在顾府跟顾唯昭孜孜不倦、废寝忘食、勤学苦练、发愤图强、勤奋学习的时候，终于笑得像吃了唐僧肉的妖精似的，捋着胡子拍着桌子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很好，好得很，非常好啊！”然后顺手薅掉了几根自己本就不甚浓密的胡子。 许辰晏估摸着他是疯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孩儿告退了，您继续......” 他那疯了的老父亲对他豪放地摆了摆手“哈哈哈哈去吧，很好！很好啊！” 许辰晏不知道他在好些什么，只想着赶紧回去睡觉。
第13章 算学课 【经典数学问题】 古代的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许辰晏沐浴完毕之后，马上钻进了被窝，晴瑶、晴雨把他伺候得极为妥帖，被子早已用汤婆子捂得暖烘烘。他钻进被窝，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他的院子又是一番叫起与赖床的大戏重演，上了自家马车许辰晏才算是真正清醒了。卫明是个话少的，一路上许辰晏不说话卫明也不说话，他感觉卫明的气质更适合当个波澜不惊的冷面侍卫。不过这一路上倒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问清楚了他跟萧望之嫌隙的由来。说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事，黄字班刚开学时萧望之看上了角落里靠窗的一个座位，刚要坐下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许辰晏非要坐他的座位，这两人一个是镇北将军家放鹰逐犬的纨绔少爷，一个是当朝宰相家文武双全的公子哥，谁的家世也不比谁差，谁也不服谁，互看不顺眼，以至于文宣书院开学第一天二人就大打出手。当然，据卫明说本来萧望之是想让的，但是许辰晏先动了手，萧望之也来了火气，最后俩人便打了起来，结果双双被罚去戒律堂跪了一天，二人的梁子便是从那个时候结下的。 真是幼稚啊，许辰晏如是评价。 马车一路行来比昨日畅通了不少，很快到了文宣书院的门口。许辰晏跳下马车进了书院，路过地字班的广业堂时正巧碰见了顾唯昭迎面走过来，他元气满满地跟顾唯昭打了声招呼“顾先生早！” 顾唯昭点了点头“早，对了，昨日给你布置得五张字帖写得怎么样了？” 许辰晏心里咯噔一声，糟了，字帖！ 他以为顾唯昭布置的练字任务是从今晚开始，没想到是从昨晚就开始算了。 完了，那他完了，昨晚上回家应付完他那个发了疯的老父亲他上床就睡着了，睡得那叫一个香啊，完全没想练字的事情。 “呃....字......已经写好了，今晚散学我便直接送到您府上”许辰晏有些心虚，他实在不想顾唯昭第一次给他布置任务他便完不成，不想让他失望，于是便撒了个谎。 “不用散学，现在你就可以直......” “啊，要上课了，顾先生我要迟到了，我先去上课了，晚上见！”许辰晏不等顾唯昭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然后风一般地往崇志堂跑去。 只留下顾唯昭在风中凌乱。 等到他气喘吁吁赶到崇志堂的时候，教习还没有来。倒是他的好兄弟祁伯玉跨过来一把锁住他的脖子，“怎么了？后面有狼追你啊？往常不见你上课这么积极跑着来啊”。 许辰晏叹了口气，直接后退一步挣脱了他的魔爪“比狼还可怕，对了，今天上午和下午上什么课？” “数和御”算术令祁伯玉有些头大。 许辰晏听了倒是松了一口气。数？那不就是数学范畴吗？那没问题，不需要听讲，这个时空的数学他看过，对他一个从小参加各种数学竞赛的孩子来说，闭着眼睛都会。至于御，教御的教习是他爹手底下的校尉，跟他打声招呼，下午的御课缺席一下没人知道。 这样他就有一天的时间来补上昨晚欠下的五张字帖了，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钟声响起，教算术的教习卡着钟声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青灰色棉袍，怀里抱着一本《算经》缓缓踱步而来，须发半白，看起来已过花甲之年，下巴上一绺半白的胡须向前微微翘着，双眼却闪烁着亮光，显得智慧却又不乏庄重之色。 上个学年的教大家算术的教习就是他，大家并不陌生，站起来给教习行了礼之后便直接开始上课了。 教习也并不废话，环顾一周，直接出题“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问题一出，所有学子皱眉着有之，抓耳挠腮者有之，仰天长叹者有之，也有直接放弃趴在桌子上的人，可谓是人生百态啊。许辰晏发现，虽然跨越了时空，但原来各个时空大家上数学课的悲喜都是相通的。 只有一个人，丝毫没有被教习影响“我去！这不是最简单的鸡兔同笼吗？” 许辰晏冷笑“就这？瞧不起谁呢？” 台上的教习还在安慰众学子“今天的算术题确实颇有难度，我给大家大家两节课的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今天想不出解法很正常，下节课继续，莫要灰心，莫要灰心啊。” 此时的许辰晏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练大字。他已经铺开他练字专用的毛边纸，开始对着《松雪斋教序》临摹起来了，临摹的那叫一个认真，神情那叫一个专注，以至于当教习走到他身边他都丝毫没有察觉。 “咳.....咳咳......”教习站在他身后咳嗽了两声。 许辰晏终于察觉到了，回头看了一眼教习，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抬手打了个招呼“嗨 ！” 教习显然有些楞住，许辰晏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您继续，不必管我。”一边说还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辰晏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显得更加目无尊长嚣张跋扈了，教习老头气得胡子都炸起来了，脸色涨红用手指着他“你...你......你给我站起来 ！往常你虽烂泥扶不上墙，但好歹还能勉强做到尊师。没想到今日升了玄班你竟这般狂妄，直接在我的课上学习别的科目，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教习放在眼里？ ！”老头子越说越激动。 许辰晏看到他撸了撸袖子，插上了腰，大有要再骂他三百回合的架势。赶紧出言打断“教习我这道题目已经算出来了，所以才开始练字的。” “嘎？”不知怎的，年过半百的教习嘴里会发出鸭叫。 教室里的学子早就被许辰晏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见许辰晏被教习抓住都乐得看看热闹疏解一下算术课的郁结之情。听到许辰晏说他早就算出来了是断断不信的，许辰晏的成绩这班级谁不知道啊，不能说是出类拔萃吧，起码也是有点不忍直视。等到许辰晏说自己已经做完之时，大家更是纷纷冷笑，就连他那好兄弟祁伯玉都捂住了脸扭过头去。 尤其是萧望之一派的学子，说话那叫一个难听“切，不会就不会，有人啊非要不懂装懂。” “你看，天上的牛都被他给吹爆了。”这话一出底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武官一派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人身攻击，眼看着课堂就要变成一场骂战，许辰晏也不废话，直接报答案“鸡23只，兔子12只”，赶紧报完赶紧完事，还有字帖等着他写呢。 底下学生显然并不相信这个答案，都以为他是信口胡诌的，纷纷看向教习等着看新一轮的热闹。谁知那教习就跟抽风了似的，双目圆睁，一下子蹦了起来，双手抓住许辰晏的衣领，“你这——你——你这.....”许辰晏怀疑这个老头有些结巴。 “这这这.....这是怎么算出来的？怎么可能如此之快？”教习好不容易捋直舌头说完了一句完整的话。
第14章 算学天才 【小意思，咱会二元一次方程】 底下的学子一片哗然“什么？他算对了？”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这都行？” 武官一派倒是扬眉吐气了一把，但心里也是想“这小子运气真好啊”。 许辰晏一个头两个大，他现在丝毫不想花时间在被围观上，满脑子都是自己没有写完的字帖。于是使了个巧劲直接从教习手中挣脱出来，坐下重新抽了一张宣纸，抬头看向教习“我只讲一遍，看好了”他拿起笔开始在纸上涂画，周围的学子被他的架势唬住了，有些惊疑不定，也不管什么课堂纪律了，纷纷离了座位来到许辰晏周围围成了一个圈。 “我们假设鸡的数量为X只，兔子的数量为Y只，那么由题目可知X+Y=35，又因为我们知道鸡有两只脚，兔子有四只脚所以可得2X+4Y=94。”许辰晏为了避免二次讲解尽量细致地给教习演示了二元一次方程组的解法“所以最后可得X=23,Y=12，也就是鸡有23只，兔子有12只。”许辰晏长舒一口气，放下笔回头看。只见身后的学子们有的一脸茫然，有的油盐不进，却也有少数陷入了沉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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