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在古代上富贵和权利的象征,这一点让很多人都蠢蠢欲动,纷纷举起手里的号码牌竞价,不到五分钟,扳指的价格就被抬到了两千三百万美金。 喊出两千三百万这个数字的人是宁溪,刚开始喊价他还感到不好意思,随着价格越来越高,他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带着自豪。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喊:“我哥超有钱哒!” 谢鸣轩的确有钱,玉扳指最后以两千六百五十万的价格被他拍下。 这不得不让其他人正视这个青年。 要知道这两年来宁氏集团有走下坡路的迹象,利润比起往年有所下降,谢鸣轩他们挥金如土,拍了一件又一件,好像花出去的不是钱,是欢乐豆。 “不可否认的是,宁博庆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是啊,基因好,是经商的好料子。还好他把人找回来了,要不然公司落到宁溪手里,绝对是不行的。” 宁溪:“……” 你们拉踩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大的声音!本人都听见了喂!真的不把本人放在眼里吗? 宁溪幼小的心灵受了伤,捂着心口又靠在谢鸣轩身上,呜呜呜地告状:“好过分哦哥哥,他们都说我是小废物。” 告状的声音很大,那些人八卦的声音有多大,他告状的声音就有多大! 亏你们还是大老板!这么八卦手底下的员工知道吗? 谢鸣轩低笑,像一个好哥哥那样安慰鼓励他:“你不是小废物,他们胡说的。” 是的,他要在这里澄清一下,他可不是什么小废物,他是大废物。 八卦的人没想到宁溪会告状,都一脸菜色,不再聊这个话题。 哼哼,知道厉害了吧? 宁溪开心了,小声嘀咕:“我说这些话他们不会记恨我吧?” “不会。”谢鸣轩宽慰道,“这点小事都计较的人生意做不大。” 再怎么说宁家在京城还有一席之地,哪个家族不敬三分,他们外地的要是想到京城分一杯羹,第一个选择的合作对象就是宁家,因为这种小事和宁家对着干不值得,就好比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血亏啊。 宁溪不懂这些,但他听话呀,谢鸣轩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我哥说的话就是有道理。 无脑哥吹。 后面谢鸣轩陆陆续续给宁溪拍下了一些精致好玩的东西,宁溪拒绝不了,照单全收。 其他人看得直瞪眼。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兄弟俩感情是真的好,谢鸣轩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花钱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这做法真高。”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给宁溪足够的钱,他就不会动心思去抢股份抢遗产,现在花出去这点钱算得了什么?” 听到这话的人恍然大悟,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说话的人离得远,宁溪他们没有听见,不然宁溪非要和他掰扯掰扯清楚。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本次拍卖会压轴的拍品——粉小姐!” 粉小姐是一颗完美的粉钻,16.46克拉的无暇粉钻全世界只有这一颗,可以预见它的价值。 坐姿放松的谢鸣轩抬起眼皮,很显然这个压轴让他很感兴趣。 宁溪看出来就把号码牌给了他:“你来。” 粉小姐的起拍价是一千万美金。 如此稀有的钻石竞争度很大,谢鸣轩不紧不慢地举着手里的号码牌,每一次加价都胜券在握。 “三千八百万。”到后面喊价的人已经没有了声音,他们都觉得这颗钻石最后也会落到谢鸣轩手里。 “四千万。”一道出来没出现过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他说的是英文,慵懒的嗓音带着笑意,“我很喜欢这颗漂亮的石头。” 宁溪微讶:“欧里弗?我以为他没参加拍卖会。” 前面一直没听见欧里弗喊价的声音,他们都以为欧里弗碰了一鼻子灰就离开了。 谢鸣轩若有所思:“他故意的。” 就像谢鸣轩说的那样,无论他喊什么价,欧里弗都会往上抬两百万,很明显的恶意抬价。 “怎么办?”宁溪没想到欧里弗这个小人,居然耍这种阴招,想让谢鸣轩大出血,“要不算了,他想要就给他,让他高价买。” 谢鸣轩没有马上回答,他在欧里弗再次抬价后跟着举起号码牌:“一亿美金。” “他疯了吧?” “就算再稀有……那可是一亿美金……” 宁溪也被他吓到:“你刚才说多少美金?” 一亿美金是粉小姐的封顶价,谢鸣轩直接将价格抬到一亿美金,豪横程度让见惯了大场面的拍卖师都呆了,结结巴巴地询问:“您,您确定要以一亿美金的价格拍下粉小姐吗?” “是的。”谢鸣轩懒得和欧里弗像小学生一样争来争去,“什么时候可以办手续。” 今天他们拍下了很多东西,拍卖会结束后,拍卖会的主人会接待他们,为他们签协议办理手续。 拍卖师擦擦汗:“马上就可以!” 谢鸣轩回头往后看去,与后排的欧里弗对视,欧里弗脸上早已没了招牌笑容,阴沉得可怕。 欧里弗想恶心谢鸣轩,没恶心成功还让谢鸣轩装到了逼,能笑出来才有鬼,他恨不得现在就让谢鸣轩下地狱。 不过不可以,哥哥还没有找到,谢鸣轩的命还要留着。 “走吧。”欧里弗带着余潮起身,“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玩,对吗,亲爱的?” 欧里弗用手指划过余潮的脸,余潮微微颤抖一下,慌张点头:“是……是的。”
第106章 回国 拍卖会结束,回到家中谢鸣轩有意无意地提起了欧里弗,宁爸爸一开始对这个和自己儿子一样年轻的外国青年有几分好感,小小年纪就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 “他在M国的风评不太好。”谢鸣轩前面故意捧高欧里弗,又把他做的坏事说了一遍,“今天我和小溪在拍卖会上遇到他,他多看了小溪几眼。” 一个在法律底线上蹦迪的男人多看了几眼他的宝贝儿子,这让宁爸爸警惕起来,连忙问原因。 谢鸣轩故意隐瞒真实原因:“不太清楚。总之这段时间谨慎一些吧,不必要的时候尽量不要出门,不认识的人也不要放进家里。” “你说得对。”宁爸爸表示赞同,谁知道一个犯罪分子会不会做出极端的事,一转头便絮絮叨叨叮嘱宁溪,“听见你哥说什么没有?少出去玩,国外乱的很,你不要看别人长得好看就觉得他好相处。” 宁溪:“我只是颜控,不是没脑子。” 宁爸爸很怀疑他的话:“不信。” 拍下的那些藏品跟着他们的车一同被送回来,还没开箱,宁溪喜欢这种开箱的快乐,自告奋勇揽下开箱的活。 装藏品的盒子外面是丝绒面,摸起来手感超级好,打开卡扣,第一个稍大的盒子里装着玉扇。 宁溪看了一眼,把它递给宁爸爸瞧,宁爸爸伸手把扇子取出:“这扇子不错,夏天握着就凉快,就是不能摔了碰了,容易碎。” 可不是,那么薄的玉,力气大一点的都能给它掰裂,实用性不太大,平时拿着把玩也得小心翼翼。 宁溪继续开下一个,是一个长长的盒子,里面是一副画,古代某画师的真迹。 谢鸣轩伸手接过画,打开给宁爸爸看了看,宁爸爸说了三个好字,让谢鸣轩把画收起来。 谢鸣轩收好后把它递给李管家:“李叔,你看看父亲书房有没有地方挂。” 宁爸爸乐了,说他们年轻人不爱看这些字啊画啊,便宜他了。 “这是孝敬你呢。”宁溪借花献佛,把最小的盒子打开,方方正正的,里面躺着一枚玉扳指,“这个也是送给你的。” 孩子们出去玩还不忘他这个老父亲,怎么能不开心,宁爸爸脸上的褶子都笑多出来两条:“明天我就戴着去和那些老家伙们炫耀。” 里面还有一些名贵的小摆件,一一打开看过后,合适的就找地方摆着,实在不搭就放到藏品室里收起来,剩下最后一个,宁溪拿盒子的手都不敢抖。 这东西,太贵了。 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快把他的眼睛闪瞎。 宁爸爸没看盒子里的东西,见他表情突然严肃,乐了:“怎么,里面放着传国玉玺?你要登基了?” “传国玉玺也没这么贵啊。”宁溪撇撇嘴,把盒子往前一递,“咱们家以后不用开灯,这玩意儿可闪。” 宁爸爸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你哥给你买东西你还心疼他的钱?等以后他不给你花钱看你急不急。” 宁溪捂着脑门:“这不是给我买的。” 他想着应该是谢鸣轩想收藏,全世界只有一颗哎,说出去多有面子。 “是给你的。”如果不是这颗钻石,他不会去参加拍卖会,“你拿着玩,我记得你房间里有很多珠子?可以放在一起。” 宁溪:“……”他房间里那些五颜六色的珠子全是玻璃珠,让粉小姐和那些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放在一起不太好。 “还是放到藏品室里吧,太贵重了。”放他房间里,要是某天找不到了,他会心脏骤停。 宁爸爸不管他们怎么商量,开开心心叫李管家上楼,去书房看看把画挂在那里好。 —— 海城。 汤达被谢鸣轩安插在古堡中的人救出后,第一时间被送往与华国接壤的Y国,也不知道谢鸣轩用了什么法子,欧里弗的手下居然没查到他的行程,他在Y国待了一个星期,就有人带他坐船回到华国。 带着他跑上跑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每天给汤达送饭的里奇。 按里奇的话来说,他早在几年前就潜伏进了丹尼斯家族,谢鸣轩的野心很大…… “把你送到海城我们就该回去了。”里奇走上甲板,手里拿着两瓶酒,他将其中一瓶递给汤达,“老板说你那个弟弟现在人在华国,找不到你,就去找老板发疯。” 发疯当然没有发疯,只不过快疯了而已。 汤达接过酒,应该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有点冰手:“他跑去京城了?” “嗯。”里奇不知道具体,老板只给他发了简短的消息,告诉他欧里弗去了京城,先把汤达送到海城安顿,他们本来的计划是在Y国待几日就坐飞机去京城,欧里弗一搅和短时间回不去。 谁都知道欧里弗是个疯子,疯子不能惹。 “你和他有什么仇?能让他跑到京城抓你回去。”里奇很好奇,他本不该问,奈何汤达看起来不像是不讲理的人,问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汤达摸不准欧里弗是怎么想的,喝了一口酒:“大概是怕我抢他的位置,又不能直接弄死我,只有把我关起来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这个理由站不住脚跟。 如果只是因为这样,欧里弗可以把他关进地牢——古堡下面确实有这样一个地方,它是用来关叛徒的,地牢不见太阳,里面的味道难以想象,任何人进去都是一种折磨,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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