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轩点点头,偷偷攥着他的手捏了捏:“我知道。回去你和杨潇说,汤达没事了。” “嗯?”宁溪有点懵,他们俩不是在说那个外国男人的事情吗?怎么突然扯到汤达了? “欧里弗是丹尼斯家族现任家主。”谢鸣轩提醒一句。 “就是他把达哥关起来了!”宁溪猛的意识到,“是不是达哥跑了,他找不到人,就来找你要人?” 说完他一下捂住嘴巴,警惕地看看四周,没看见欧里弗标志性的金发才松口气,他压低声音继续问:“他怎么知道是你,来华国不会是想和你鱼死网破吧?” 要是欧里弗想报复谢鸣轩怎么办,欧里弗就是个疯子,还是M国有地位的黑势力老大,这次来说不定真是为了报复,他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没关系。”谢鸣轩也想到了这一点,看来丹尼斯家族并没有没落,至少欧里弗是一个心狠有手腕的家伙,“这段时间不要出门,就算出去也要带上保镖。” 宁溪点头表示知道:“那你呢?” 他可以天天在家里陪宁爸爸下棋喝茶,谢鸣轩不行,公司一大堆事情等着他,总不能因为一个欧里弗躲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 宁溪很担心他,紧紧抿着唇:“要不然我们报警吧?” 谢鸣轩带他找到了两人的座位,坐下后谢鸣轩才开口:“不用。我本来也没用光明正大的法子对付他,他想报复我是对的,但这是华国。” M国的政策和华国不同,华国法律就是最大的约束,就算欧里弗是外国人,在华国的土地上也要老老实实低头做人。 宁溪嘴巴张了张。 “想说什么?” “没有。”宁溪摸摸鼻子,其实他想说就算法律不允许,当初宁辛也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转念一想谢鸣轩毕竟是主角,有主角光环在,加上宁辛死的时候不在国内,被秘密运到国外去了。 被宠久了,宁溪总是会忘记谢鸣轩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 谢鸣轩只当他还在担心,便不和他说这些,挑了个话题和他讨论:“等会儿看见想要的和我说,我拍下来送你。” “要是都想要怎么办?”宁溪习惯了谢鸣轩财大气粗的性子,不会和以前一样拒绝。 “都拍下来就好了。”谢鸣轩把拍卖时会用到的小牌子递给宁溪,“要不要试一下喊价。” 宁溪拿着数字“10”的号码牌,惴惴不安:“我可以吗?” 他第一次参加拍卖会,不懂得规矩,害怕出丑。 谢鸣轩用手指rua他的脸,脸颊肉软乎乎,手感超好:“很简单的,要是有人提价和你抢,你就再喊高一些,直到没有人举牌子。” 宁溪对自家的存款没有认知,总觉得这样挥霍不好:“我们有那么多钱吗?” “有吧。”谢鸣轩逗他,“如果不够就让父亲来救我们,父亲肯定有很多私房钱。” 宁溪笑了:“你居然敢打他私房钱的主意,小心他知道了敲你脑袋。” “不会的。” “也是,他只会敲我的。”宁溪轻哼一声。 其实宁爸爸也不是偏心只揍宁溪,谁让他这个大儿子长得那么高,那么壮,伸手去敲脑袋都有点费劲,还是小儿子好,一抬手就能够到。 要是让宁溪知道宁爸爸是怎么想的,他一定会端着小板凳让宁爸爸踩在上面敲谢鸣轩的头。 拍卖会快开始了,陆陆续续有人从会客厅进来,谢鸣轩他们坐在第一排,前面没人,后左右的人都到齐了。 谢鸣轩和宁溪礼貌地和他们打过招呼便继续小声聊天。 这些人谢鸣轩不觉得眼熟,应该都是外地被邀请来的。 等时间到了,拍卖厅的门被关上,不再允许任何人进入。 拍卖厅明亮的灯被调得昏暗,聚光灯落在台上,拍卖师在万众瞩目下登台,在拍卖桌前说了一些场面话。 “现在让我们有请第一件拍品!” 礼仪小姐端着一个蒙着黑布玻璃盒子走上台,将它放到台上聚光灯下的小圆桌上,放稳后,礼仪小姐将黑布揭下,微笑着退下台。 玻璃罩里面是一条宝石项链,上面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拍卖师激情地向台下的来宾介绍这条项链不是一条普通的宝石项链,而是几百年前某某公主所佩戴过的,是件古董。 宁溪不太感兴趣,甚至觉得有些丑。 “起拍价一百万美金!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万!” 多少? 宁溪瞪大眼睛。 也没人告诉他这个拍卖会用的货币是美金啊。 “一百二十万美金。” “一百三十万美金。” “一百八十万美金!” 一名少女举起号码牌,对这条项链势在必得。 “不喜欢吗?”谢鸣轩见宁溪一直没动,主动询问。 宁溪摇摇头:“我觉得不好看,买回去也没人戴,太可惜了。” 像这种古董项链买回家一般都不会戴的,毕竟过去几百年了,戴一次弄坏了可不好,买回家后就扔到收藏室里保存好。 宁溪不喜欢,谢鸣轩只应了一声,没有再劝。 最后这条项链被那个少女以三百五十五万美金的价格拍下,拍下喜欢的东西后,少女十分开心,她搂着父亲的胳膊撒娇。 第二件拍品是一柄玉扇,做工精细,每一片扇叶都很薄,可以透过扇叶看清肉色,扇叶上还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画,每一片都不一样,十分惊艳。 宁溪喜欢这个,听见起拍价是五十万美金时又犹豫了。 好贵啊。 “一百九十万美金!”这种东西就是有钱人的玩具,他们一辈子赚了那么多钱,就喜欢买这种贵的,稀罕的东西,钱不钱无所谓,主要是钱花的开心。 谢鸣轩轻声道:“家里有钱。” 家里有钱,不会因为你拍下一把扇子就破产的。 “两百万!” 从五十万美金到两百万,这把扇子做工再精细也有点溢价,在场的人都是商人,懂得及时止损,没有人再加价。 拍卖师:“还有比两百万美金更高的吗?” “两百万美金一次!” “两百万美金两次!” “两百万美金……” “两百一十万美金!” 志在必得的王老板笑脸僵住。 宁溪举着“10”号牌子,再次重复:“两百一十万美金。” 王老板突然被截胡,心里有股气,不等拍卖师询问:“两百二十万!”小兔崽子和他抢? “两百三十万。” “两百五十万!”王老板一下加了二十万美金,笃定宁溪不敢跟。 宁溪确定不敢跟,刚才谢鸣轩和他说两百万已经溢价,他还往上加了三十万,太亏了。 宁溪迟迟不举牌子,王老板又开心了,他们离得不远,王老板还冲宁溪喊话:“小伙子,和别人争东西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实力,不要打肿脸充胖子。” 这人! “两百五十万一次!” “两百五十万两次!” “两百五十万……” “三百万。” 王老板一口气没上来:“你!” 谢鸣轩侧头看过去:“这把扇子舍弟实在喜欢,三百万美金不足挂齿,这位先生还要往上加吗?”
第105章 好过分哦哥哥 “三百万美金?!” 这个价格一出来,不少人摇摇头和身边的人说不值,拍卖者还是太年轻,买回去后肯定要后悔。 王老板脸色铁青,他两百五十万的时候肉都疼,心想这回总算稳了没人抢,谁想到居然有人喊三百万,直接加五十万美金,让他进退两难。 刚才他已经放话一定要拍下这把玉扇,现在放弃的话肯定会被人看笑话——你刚才不是很豪横吗?怎么不加价了? 王老板并不是被邀请来的,而是蹭了一个朋友的位置,他的家产和在场其他人的比起来小巫见大巫,刚才和宁溪抬价是怄气,如果他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就不会往高了喊。 现在丢脸的变成了他。 拍卖师再次喊价,喊完三声后落锤:“恭喜10号买家获得本件藏品!” “这个人是谁?哪家的?” “没见过,看上去很年轻。” “可不是,要是像你们这种老狐狸就不会花这么多钱去买把扇子。” “嘿你这人!” 有一个京城本地人为他们解惑,解惑之前还不忘卖关子留悬念,让这些人猜一猜才肯说:“他你们不知道?之前闹的沸沸扬扬。” “哎呦,你这人怎么这样,快说快说。” “成成成。”本地人关子卖够了,也不吊着他们胃口,继续往下说“他叫谢鸣轩,你们要是不知道这个名字没关系,宁博庆你们总认识吧?” 宁博庆谁不认识,他们好些人都和宁博庆打过交道。 “宁博庆和谢鸣轩有什么关系?” 本地人一副你没见过世面吧的表情:“关系大着呢!” “谢鸣轩是宁博庆的亲儿子!你说有没有关系?” “啊?”一些不关注这方面的人都很意外,“我听说宁氏集团大换血,是一个年轻人上位,我还在想为什么宁博庆不把位置留给他唯一的儿子宁溪,没想到宁溪居然不是亲生的?” “是不是亲生的有什么关系,你看看他们两个,比亲兄弟还要好。” “亲兄弟都天天算计对方,我看他们俩也就是做做样子,背地里不知道打成什么样呢。”说这话的人冷哼一声,他有一个哥哥,现在父亲年纪大了,他们两兄弟各种勾心斗角,以前关系再好也不行。 “说一句你还不乐意,要是今天你哥哥在这,你愿意为了做表面功夫花三百万美金给他拍一把扇子吗?”这是知道的多的,反怼了回去。 被怼的那人冷哼一声:“我凭什么给他买?给他买了他能把手里的股份全部转给我吗?” 后面的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大,都快要吵起来,生怕前面的听不见一样,讨论声在第三件拍品揭露后平息。 身处讨论中心的宁溪呼出一口气,微微侧身靠在谢鸣轩身上:“他们说的和真的一样,就怕我们俩打不起来呢。” 那些人说的也没错,他和谢鸣轩本来就应该“相杀”,只可惜这具身体换了个主人,这些人这辈子也看不见想看的戏咯。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们俩关系好还是不好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啊,至于一直说吗?又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这么久过去了,能不能整一点新鲜的。 谢鸣轩抬手摸摸他的脸,安慰他:“不用管他们,我们做好自己就好了。” 是这样没错。 接下来的拍品宁溪都没有特别喜欢的,谢鸣轩看中了一个玉扳指,拍卖师介绍说是某个著名的皇上戴过的古董,年代比第一件古董项链还要久远,起拍价五百万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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