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茵本就野心勃勃,如今失去了这么一个在政界立足的大好机会,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非但对自己弟弟身上的大小伤口不闻不问,还要冲上来扇他巴掌。 林语见状立马放下手里的碗勺,张开双臂起身拦住她:“你要干什么?” “滚开!” 叶梦茵正在气头上,用了狠劲,刚才那一下推的林语身形一踉跄,向一旁栽倒的时候,肚子不小心撞到了桌角上。 林语疼的额头直冒冷汗,捂着肚子站也站不起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叶梦茵又在次走到病床边,高高抬起手,准备将巴掌落下的时候,却被怒冲冲走进来的男人拦下。 匆忙赶过来的方慕白狠狠将叶梦茵一推,直接将她推到了门外下属的怀里,“砰”的一声关门上了锁。 之后,又立马走到林语身边蹲下来,一脸紧张的问:“哪里疼?给我看看?” 方慕白关心则乱,没有经过太多思考就要去掀林语身上的衣服。 林语被吓了一跳,在对方伸手摸上自己腰间的时候下意识将人一把推开。 方慕白被推倒在地,猝不及防摔了个大屁股蹲,却并没有生气,只是表情有些受伤。 转头又见叶梦洲已经把身上插得大小管子拔去了一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走了过去: “你还是老实待着吧祖宗,赶紧把伤养好我就不用天天来这里报道了,”方慕白没好气的把人摁坐了回去,又立马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门外没动静了,叶梦茵应该走了,我去叫医生。” 一分钟后,护士们抬着担架过来把林语接走。 方慕白本想跟过去,却见叶梦洲依然不死心的想要拔掉管子下床,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 “都让你不要拔了!你是真的想死吗?” 方慕白也是真的有点心烦,嘴上毫不客气。 “为什么没有遵守约定。” 行动不便的叶梦洲再次被人强行摁下之后,语气冷漠的问。 方慕白知道叶梦洲说的是什么。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吃的那些“狗粮”,以及内心遭受的痛苦与折磨,故意气他道: “你也知道林语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光是看到那双眼睛心就要化了,流泪的样子更是惹人心疼,谁能忍心拒绝他的要求啊?” 方慕白添油加醋的说:“你都不知道他那天哭的有多令人心动,啧啧,那可怜见的,苦苦哀求着我带他来见你,而且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什么都肯做,我让他抱我就抱我,让他亲我就亲我,还……” 他说到一半自己打住了,怕再说下去,离谱到自己都不会信了。 “总而言之,我占了他不少便宜,心里过意不去,就只好出卖你喽。” 然而,在他说完这些自己凭空臆想的事情之后,本以为叶梦洲会醋意大发,结果对方却没有半点反应。 “你不生气?不吃醋?”方慕白大失所望的问。 叶梦洲表情淡定的摇了摇头。 方慕白:“……” “为什么?” 他觉得自己白说那么多了。 感情自己在唱独角戏? 还是说……叶梦洲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喜欢林语? 想到这种可能,方慕白一下子来了精神。 刚要出声,却被对方低沉的嗓音打断: “我为什么要生气、吃醋?林语之所以会哭,会求你,完全是因为想知道我的下落和想见到我不是吗?若不是因为这个理由,他可能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更别说主动去找你了。” 闻言,方慕白倏地打住了要说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所以,我非但不会吃你的醋,还要感谢你告诉我这些,让我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有多么重要。” 叶梦洲面带笑意的说,字字诛心。 方慕白心中百感交集的站在原地,愣怔了好一会。 一口气上不来,心里头越想越觉得堵得慌,索性快步走向门口,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第54章 你这人真的很可怕 林语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被桌角撞到了胃部, 医生说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最好留院观察几天。 叶梦洲提议在自己的房间加床,让林语住进来。 方慕白却在一旁冷嘲热讽的说以为这里是酒店吗?还加床? 然而他满是醋味的话除了他自己根本无人在意。 方慕白站在病房里, 看着阵彼此有说有笑的两个人,心里头越来越郁闷。 索性不再自讨没趣, 忿忿的转身离开之前, 还说自己再也不来了。 结果他前脚刚撂下狠话, 第二天又屁颠屁颠的跑来了医院。 还带了一堆家里阿姨煲的粥和做的菜, 最后大部分都进了林语的肚子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 叶梦洲身上的大小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右手被棍子倒刺扎的一道很深的口子至今未能完全愈合,用绷带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 林语每次看到都心疼的不得了, 心想到底是有多严重,才会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好。 然而某天在护士换药的时候, 方慕白在门外清楚的听到了一句:“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确定还要缠这么多绷带?” 方慕白当时立马就冲了进去,望着叶梦洲只剩下一道浅浅疤痕的右手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想让林语可怜他。 叶梦洲笑而不语。 甚至当着他的面让护士又多缠了几道。 方慕白气急败坏的跑去告诉了林语这个消息,林语果然也跟他一样气的不行。 因为每次叶梦洲亲他的时候,只要他用这只手摁住他,林语就不敢动了, 像条任人宰割的鱼,被亲的精神恍惚都不敢反抗一下。 在方慕白的煽风点火下, 林语立马从外面飞快的跑回了加护病房。 “梦洲,你手上的伤是不是已经好了?为什么要骗我?”他一进门便气冲冲的问。 叶梦洲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望着他。 林语气呼呼上前往他身边一坐, 牵起他的右手就要拆掉上面的绷带。 叶梦洲微微蹙了下眉头。 林语却以为他是在演戏, 一想到这几天被白占了那么多便宜就气不打一处来。 绷带缠的又厚又紧。 林语拆了半天才勉强拆完了两圈。 结果在看到雪白绷带上隐隐约约多了一道红色血迹时, 心里顿时有点慌了。 伤口显然是又裂开了,鲜血一股股的不断渗出,很快便将最里层的绷带染红了一大片。 林语红着眼眶继续一圈一圈的拆着。 等拆完清楚看到叶梦洲右手上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时,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对、对不起。” 林语一边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眼泪,一边嘴里不停地小声道歉:“真的对不起……” 他哭得眼前模糊了一片,想帮伤口重新包扎起来,却笨手笨脚的怎么也弄不好。 叶梦洲抬起左手替他擦着脸上的泪,目光缱绻,又渐渐染上一抹晦暗的神色:“是方慕白跟你说,我的伤口已经好了吗?” 林语果断点了点头,表情还有点气愤。 心想方慕白真是个坏东西。 居然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 林语埋头捣鼓了半天,却怎么也没法将绷带复原,于是着急的抬头对他道:“我去叫护士来吧。” 他说完便要起身,却又猝不及防被拉回来坐到了床上。 叶梦洲是用受伤的那只手抓住他的,所以林语不敢动,怕他的伤口再次裂开。 只能维持着半趴的姿势,静静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声。 半晌,叶梦洲分外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是怎么说服慕白带你来见我的?” 那天在与方慕白对峙的时候,叶梦洲虽然表现的很大度,但后来细细一想,方慕白这个人虽然看似口无遮拦,但却很能守得住秘密,这也是他们能做这么久朋友的原因。 所以,方慕白不可能轻易的就答应了林语的要求。 尽管叶梦洲并不认为林语为了来见自己真的亲了他,抱了他,但难保那个早就对林语图谋不轨的家伙趁机做些什么。 叶梦洲一直都知道方慕白对林语的心思。 但是自从林语被杜麟囚禁之后,对他的下落知而不言的秦枭在他心里的可信度已经大大降低。 而杜莫谦不仅是杜麟的侄子,在这之前,他们还因为他将林语关在家里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 所以,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联系方慕白去程家接自己去医院。 事到如今,却有些后悔这个决定。 听了叶梦洲的问题,林语沉默了好一会才回他: “方慕白说他知道你的下落,先是把我骗去了他的家里,在我察觉不对劲之后还想把我关在房间里,后来可能是看我哭的实在是太伤心了,就答应带我来见你了。” 林语轻描淡写的说,省略了一大堆类似于对方向自己告白的细枝末节,也是觉得那些不重要。 叶梦洲闻言陷入了沉思:“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做什么?”林语不解的抬起头来,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叶梦洲欲言又止,突然毫无预兆的捧起他的脸颊,低头在他的唇瓣上亲吻。 “比如,这种事。” 林语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不仅是因为害羞,还有些愤懑:“当然没有!”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怎么可能随便让人轻薄? 虽然方慕白的确提过这种无礼的要求,但他果断的拒绝了。 叶梦洲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嘴边的笑意渐深。 林语却因为他的问题心里有些郁闷,想要挣扎着起来的时候貌似又不小心碰到了对方手上的伤口。 叶梦洲突然脸色一变,眉头也紧紧皱起。 林语见状连忙一脸紧张的问:“怎、怎么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叶梦洲望了眼自己鲜血淋淋的右手,满不在乎的笑着摇头:“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知道对方是在安慰他,林语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过了一阵,决定用实际行动向他好好道个歉:“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给你买。” 叶梦洲沉默着思考了片刻,最后却说了个林语爱吃的小吃名字。 “真的?我也好想吃生煎包啊,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一无所知的林语听完立马抹了抹眼泪,从病床上爬下来准备去买吃的。 结果出门时碰巧遇上正要进屋的方慕白,毫不留情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哼!” 方慕白无缘无故挨了一记白眼,简直满脑袋的问号。 进屋后看到叶梦洲满手的血被吓了一跳,瞬间瞪大了眼睛跑过去:“你、你……!” 他可没有林语那么好骗,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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