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他非要皇帝考科举》 作者:秦风唐雨 简介: 纯情学渣厨子受VS铁血帝王宠妻双标攻 ~ 厨子秦周穿书成为恶毒炮灰,原主酒后打死新婚夫郎,被官府砍了头。 秦周穿来后,扶起遍体鳞伤的夫郎阿楚,嘤嘤哭道: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阿楚:? ~ 秦周施展一身厨艺,照顾阿楚身体痊愈。 阿楚恢复英俊容颜、能挑能抗,还很有学问,辅导学渣秦周通过院试,夺回家产。 秦周秒变迷弟:他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郎! 可是,阿楚有一难言之忍,因为出身商籍,无法科举。 这事,秦周就不能忍了! 秦周信誓旦旦:我一定考取功名,为你提籍,让你考科举! 阿楚:啊? ~ 不久,秦周苟到光禄寺主簿,成为掌勺朝廷宴饮的大厨。 他满心欢喜为阿楚提籍,开启了鸡夫之路。 “阿楚,你要努力考过乡试哦!” “阿楚,乡试已被你拿下,会试指日可待!” 阿楚:呃..... ~ 后来,阿楚顺利进士及第,秦周打算做完祭祀宗庙这单任务,就辞官享清福了。 他捧着祭祀菜品,跪在祭台之下。 可是,祭台上身披龙袍之人,为何这么面熟呢? 难不成... 秦周决定装晕:臣头晕眼花站不住了~ 皇帝眸色幽深:昨夜你在朕怀里,可不似这般柔弱啊! 秦周:...... 甜宠、宫廷、穿书、HE、先婚后爱、帝王攻、种田、科举、架空
第1章 坐下歇会呀 大齐朝,怀南行省,明德府。 红烛摇曳的新婚洞房内,绣花锦被上铺满桂圆、莲子、花生、大枣,寓意早生贵子。两柱龙凤大红烛缓慢燃烧,颗颗烛泪滴落烛台,似紫红葡萄般惹人喜爱。 秦周一身酒气,站在龙凤大红烛台前面,双手高举一把红木椅子,满目震惊的望着脚下蜷缩成一团的瘦弱男子。 这名男子头发蓬长,双目半合,眼窝深陷,红色嫁衣下的身子骨瘦如柴,几处明显新增的皮外伤触目惊心,沾着血的唇一张一合,似乎每次呼吸,都要饱受巨大的痛苦。 秦周只感觉头脑发昏,脊背发寒,适才原主的记忆与自己融合时,他的呼吸几乎要停滞了。 他,竟然穿书了! 秦周在他原来时代是个刚刚出徒的小厨师,昨夜,他睡觉前看了一本名叫《寒门贵子》的古早小说。 书中男主秦远自小聪明过人,自强不息,科举考试高中状元后,出仕为官,最后逆袭为一代名相。 而秦周所穿的同名原主,正是男主的堂弟,年方十七岁,父母早亡,品性恶劣,洞房夜醉酒逞凶,打死新婚夫郎,被官府判了斩立决。 而将此事禀告官府的,正是男主秦远,说白了,这名炮灰,就是衬托男主不徇私情的高尚品洁而存在的。 秦周看这书时,还在感慨这位与自己同名的炮灰真是太坏了!活该被砍头! 万万没想到,一觉醒来后,他便穿成了这名恶毒炮灰。 此时眼前发生的场景,正是他与这位夫郎的新婚洞房夜。原主输光了所有钱,喝的醉熏熏的从外面回来,发现这个新婚夫郎,不但是个偏瘫,还是个哑巴。本就输钱不爽的他,将一腔怒火发泄在夫郎身上,上去对他一顿虐打。 如果秦周没记错,原书中,就是他手上这把几十斤重的红木椅子,将夫郎砸死的。 次奥!自己距离斩立决,只差一个椅子的自由落体啊! 他正要收回高举酸麻的手臂,地上原本眼睫低垂的的男子,倏然睁开双目,那深陷的眼窝内,没有透出一丝哀求和凄惨之色,反而饱含浓浓的鄙夷和冰冷,目光似刀子般直刺过来。 秦周被这眼神吓的手臂猛然一抖,红木椅子好悬没掉下来,砸到自己脑袋。 秦周稳了稳心神,不能让夫郎以为原主刚才是想拿椅子砸他。他战战兢兢的将椅子轻放在夫郎身后。 “你累不累啊?坐下歇会儿啊...” 夫郎眼中闪过一阵错愕,双眼紧盯着秦周,以为他又要耍什么新花样。 秦周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动的迹象,猛地想起,大伯父为他买来的这位夫郎是偏瘫和哑巴。 他连忙弯下腰,手插到夫郎腰后,想把他扶起来。 夫郎似乎以为秦周要对他不轨,拼命在在他怀中挣扎,可惜这挣扎微弱的几乎可以不计。 这夫郎身量虽然比秦周高出一头,可是瘦的厉害,秦周手心接触之处,几乎皮下就是骨头,根本没有几两肉。 他心中升起一抹酸楚,夫郎之前的日子一定过得很不好!原主真是混账王八蛋,竟然忍心虐打如此病重体弱的人! 想到这,秦周对他愈加愧疚和怜悯,极其轻柔的把他放置在红木椅子上。 夫郎由于刚才用力挣扎,此时大口喘着气,忽然间全身剧烈抽搐起来,唇边一缕缕血丝溢出。 秦周一脸懵逼,他怎么了?不会是犯病了吧。原书里只说这位夫郎偏瘫哑巴,没说他具体什么病啊? 秦周看他抽搐的越来越严重,舌头已然僵直的被牙齿咬在中间。 “诶!你可别死啊!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他吓得眼泪都飙出来啦,夫郎若死了,自己怎么解释得明白?官府还得将他砍头啊! 惊慌间,秦周一手按住他身子,一手将自己的长袖塞入他口中,防止他咬断舌根而死。 一炷香后,夫郎的抽搐终于停了下来。他低垂着头,双目紧闭,双手无力挂在椅背。 他,不是死了吧? 秦周惊恐的抽出夫郎口中衣袖,颤颤巍巍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 秦周这才抹掉眼角的泪花,上天保佑,夫郎的命和自己的命暂时都保住了! 他又见夫郎泛白的唇干涸开裂渗血,心中不忍,从旁边桌案上取来一杯清茶,小心掰开他的唇,慢慢了喂了下去。 半盏茶后,夫郎有了反应,嘴唇微微开合,似乎想要更多的水。 秦周连着喂了三大杯,夫郎方才停止进水,头无力下垂着。 秦周心中慨叹,怎么虚弱成这样?是不是饿的啊?他试探问道:“你肚子饿吗?” 夫郎闭目不理他。 秦周挠了挠头,对了,他是个哑巴。 秦周从桌上捡了几块喜糕,递到夫郎唇边,“吃点东西,会舒服些!” 夫郎没有一丝反应。秦周只好将糕点放在他唯一能动的右手上,随后搬了把椅子,坐在夫郎的对面。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夫郎终于笨拙的举起右手,将糕点艰难塞入口中,他似乎非常疲惫,吃的很是缓慢,几块糕点吃了一个多时辰。 此时天色已然亮了,房外传来了家仆走动的声音。 秦周正想给夫郎再拿几块糕点时,房外有家仆敲门。 “二少爷,起了吗?” 家仆口中的二少爷就是秦周,秦周在这一代秦家男丁中排行为二。 “嗯——”秦周含糊的应了一声。 “老太爷让您即刻去见他。” “哦,好。” 秦周嘴上答应着,心中却慌乱了起来。 依照原主记忆,秦家原本是山中农户,就是在老太爷这一代发家致富的,其人颇有几分才干,故而虽年过七旬,在秦家依旧稳坐家主,说一不二。 老太爷有三个儿子,秦周早逝的父亲排行第三。本来他幼年失去双亲,理应得到祖父慈爱。可是不知哪个嚼舌根说秦周命硬,有克父母之相,再加上原主恶劣不堪,屡屡闯祸,故而老太爷非常厌恶这个孙子,平日里,很少见他。 不知老太爷今日找他,有什么事呢? 秦周不敢拖延,转头对夫郎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祖父那里一趟。” 夫郎神色甚是冷漠,似没有听见秦周说话般。 秦周稍稍整理了下衣服,开门随着家仆,一路离开这里。 不多时,秦周便来到一处典雅大气的庭院内。 家仆入内通报了声,他便被领进了厅堂。 厅堂内,一位蓝袍老者稳坐高位,双目浑浊却透着精明,双腿横搭在矮木墩上,两名模样俊俏的年轻男子,正半跪在地,低眉顺眼的为他按轻揉着双腿。 老者左右陪坐两名中年男子,左边男子留着八字胡,一双三角眼滴溜溜乱转;右边男子面相较谦和,他下首端坐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 秦周依照原主记忆认出,蓝衣老者便是秦家掌事人老太爷,也就是他的祖父 。祖父左边坐的是大伯父,右首是二伯父,下首的年轻人是二伯父独子、原书男主秦远。 他连忙跪拜行礼,“见过祖父。” 秦老太爷冷哼一声,脸色阴沉下来,开口斥道:“畜生!看看你做的蠢事!” 这当头痛骂,骇的秦周心中一颤,心中想着,原主蠢事做的多了,老太爷指的是哪一件啊? 他低垂着头,颤声道:“祖父,孙儿错了!” 不过犯了什么错,痛快认错肯定没错。 老太爷接着骂道:“若不是你大伯父从县学的郭学监那里得知,我还不知道,你不但许久未去县学上课,还把秦家给你打点府试考官的银子给输的精光!你这个狗东西!” 哦,原来是这两件事,秦周才算明白祖父生气的缘由。 “ 同样是老夫的子孙,远儿在县试、府试中都得了案首之名,为秦家争尽了面子,他是我秦家之光,你怎么半点没从你大哥身上学到有用的东西。我们秦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肖子孙......咳咳——” 秦老太爷骂的怒气翻腾,一口气没导过来,连着咳嗽半天,他身下两名年轻男子连忙起身为他抚背顺气,端茶喂水。 这两名男子全是他纳的男妾,平日里贴身服侍,颇受宠爱。 这时,一旁的大伯父开口道:“周儿,你这次实在错的离谱啊!连大伯父都无法为你求情!那日,吴学监将你的荒唐事告知我时,身边俱是明德府的名流乡绅,你的劣迹可全被他们听去了。如今那些人指不定怎么笑话咱们秦家呢?” 此言一出,原本压下几分怒气的老太爷再次暴怒,他生平最爱名声和面子,“混账!竟让我秦家蒙羞至此,来人!将这个畜生脱下去,打他二百杖!” 二百杖,这是要了他的命啊! 秦周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口中不停求饶:“祖父开恩啊,孙儿下次不敢了。” 两位伯父都是一脸冷漠,无一开口求情。大伯父眼中甚至掠过一抹幸灾乐祸。 几名家仆上前,要拉秦周出去。 秦周眼前一黑,完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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