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莫辛的解释,燕长歌不置可否。 但他内心觉得,莫辛说的应该会是真的。 虽然两个人见面的时间还不太久,而且还是那种对立的局面相见,但燕长歌却已经感觉到了,莫辛是一个喜欢精致与干净的人。 他身上是一身白袍,显得干净又利落,但是却又不是那种过于朴素的白袍。 精致的暗纹,和近看时精细的做工以及那一看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袖口白毛,无一不在彰显着,它虽乍看素净,却也贵气。 就连发型,也是被打理的干干净净,一丝不苟。 唯有颈侧和后背那两条小辫子,为他增添了些许少年灵动。 干净,精致,不失灵动,可偏偏是一个看起来如此美好的少年,做着最冷漠狠辣的事。 隐忍上位,谋取大安。 对人对己,下手都毫不留情。 “莫辛,你真的一定要占据大安吗?” 燕长歌很庆幸,他没有像宫云盛那样被五花大绑。 这大概便是莫辛目前仅有的情分上,给他留的颜面。 莫辛唇角一掀,“是的。不过,你不要觉得我是在做一件什么大逆不道,或者祸害百姓安宁的事。” 莫辛朝着燕长歌走近了几步,一直走到了距离燕长歌只有半臂的距离的时候,才凝望着燕长歌的眼睛,低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大安前一阵子,见我继位,还想过欺我软弱无力,趁机收服北寒国。趁我病,要我命,这话,难道不是上将军亲口说过的?你那位大安皇帝,可是支持的很。所以,欺弱攻寡的心思,谁都有,谁也不无辜。你们也并没有比我高尚。难不成到现在你还觉得,大安收服北寒就是天命所归,北寒夺取大安,就是大逆不道?” 燕长歌沉默了一下。 道理他都懂,但是立场不允许。 他是大安的上将军,宫云盛又没有亏待过他,他注定了要跟大安,跟宫云盛,站在一个立场上。 那是公事。 然而私情……就一定会跟公事有割裂感。 这个世界,注定要头疼一番了。 劝停莫辛几乎没可能,他也劝不出口。 就像莫辛说的,他的想法没错,宫云盛都想做的事,他为什么不能? 劝? 拿什么理由劝呢? 然而不劝,就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好了。” 莫辛见燕长歌哑口无言,便将自己微微前倾的头退开了一点,“我不能答应你放弃大安,但我可以答应你减少生灵涂炭,过城只杀拦路军将,不伤百姓。” 燕长歌抬眼看他,却听他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这还得看上将军的诚意,看上将军愿意为了大安百姓奉献多少。” 燕长歌一听他这话,就能猜到他的意图,却还是很配合地问了出来,“此言何意?” 莫辛又往前迈了半步,这下两人几乎衣服贴着衣服了,莫辛慢慢抬手,格外暧昧地摸了摸燕长歌的脸颊,那里还有之前他碰上去的血迹,“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看着上将军这副壮怀凛凛的模样,心中竟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你弄上床。” 燕长歌:“……” 淦,直球拍脸上了。 明明他能感觉到莫辛依旧是理智大于情感,可是莫辛的直白,却比大多数美强惨都狠,没有弯儿可以拐。 而且此情此景此身份,这话说出来,又恰到好处带着一种对阶下囚一样的羞辱感。 燕长歌毫不错眼地与他对视,同样凝望着莫辛那张精致,甚至有些阴柔气的立体脸庞,说出的话寸步不让,更像是对莫辛“言语羞辱”的正面对抗和对讽,“我看着雪域王这张不男不女的俊美小脸儿,也想扒了你的衣裳,把你弄上床呢!扯掉你的白衣,抓住你的小辫子,让你无法呼吸,那简直想想就让我心潮澎湃,难以自持。” “你!” 莫辛悬在他脸侧的手肉眼可见地抖了抖,接着猛地施力抓住了燕长歌的衣领,脸上满是冷鸷,“那你就尽管试试!” 燕长歌毫不退让地真的抬手就抓紧了他由颈侧垂在胸前的那条小辫子,“试试就试试!既然寒王一定要伤害大安,那我这个大安将军,如果能把寒王凌辱一番,也算为大安找回些颜面与骨气!” 这熊孩子,恐怕不弄弄他,真刹不住他的性子。 也许有些事情已经注定无法避免,那就没有什么事是睡一觉不能缓和的,有,就两觉! 莫辛只觉得头皮都被他扯得一痛,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疼痛,越是有一种诡异的兴奋感从心底里快速滋生,甚至更加渴望起燕长歌的动手。 他眼中的兴奋只是一闪而逝,燕长歌却恰好捕捉了一清二楚,抓着莫辛小辫子的手都忍不住一抖,卧槽,这莫辛什么反应!? 怕不是个有抖m倾向的? 快速闪过这个念头的燕长歌急于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测,反应过来的他,忍不住将手里的辫子更加收紧了一些。 果然,头皮吃痛的莫辛,脸上难以自控地露出一抹愉悦的表情来,反正了一下,大概又觉得不好,又压制了下去。 燕长歌心跳加速,忍不住舔了舔发干的唇。 擦,刚才说想吧莫辛弄上床,还只是为了刺激他,并没有真的那么想。 可是现在,燕长歌只觉得自己全身开始气血上行,心口发烫,只想,只想…… 燕长歌粗喘了两口气,拼命压制无果,有些失控地抓住了莫辛的两只胳膊,将他直接往后一推! 莫辛瞳孔一缩,顾不上自己心中怪异的感觉,右腿往后一撤,就稳住了身体,眯眼看向燕长歌,“你还真敢!?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你若不自制,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燕长歌这会儿只觉得心头砰砰直跳,耳朵发烫,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威胁,他紧紧抓住了莫辛刚刚放在自己脸侧的手,用力将他的手指都攥的不过血了,“你也很喜欢,你明明也很喜欢,不是吗?我这样狠狠攥你的手指,你一定很爽吧?莫辛!?” “你——” 莫辛的呼吸猛地粗重了一下,有些慌乱地避开了眼睛,他想要把手指用力撤出来,却不知怎么的,身体又真的很舍不得那种被攥的吃痛的感觉! 甚至,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痛,让他某处都……一下子就坚如铁了! 他想,如果燕长歌不是攥的他的手指,而是别的地方,他一定更喜欢。 莫辛只觉得有一股无名邪火在体内燃烧,下一瞬,他比燕长歌更失控,反手抓住了燕长歌的手,便朝着自己另一处拽了过去! 触碰之间,燕长歌猛地睁大了眼睛,条件反射般想要把手收回来,“莫辛,你!” 莫辛已经彻底呼吸紊乱了,说话都是带着粗喘,他将带着伤口的脖颈朝着燕长歌嘴边侧了侧,“我喜欢你,燕长歌,我喜欢你!咬我,咬我好吗?用力咬我,快点!!!” 燕长歌看着他那因为用力而瞬间透过纱布渗出血色来的脖子,不禁暗骂一声,疯子。 “攥!咬我,不然,我明日就下令屠城。” 莫辛眼中尽是疯狂,嘴角的笑容让燕长歌都浑身发冷,只能手中隔着那雪白衣袍用力的同时,一张口咬在了莫辛纤长地脖颈上。 却本能地错开了他透血的伤口,落在了旁边。 “啊!!” 莫辛格外愉悦地喟叹一声,全身都细细抖了一阵。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上了什么“巅峰”。 其实并不是。 果然是个有身体受虐倾向,刺激心理愉悦感的抖儿。 燕长歌闭了闭眼,牙齿碾磨了几下莫辛颈侧的肉,“莫辛,你是不是想让我弄你了?” 难不成,这个世界,美强惨属性受!? 那不就反攻大计近在眼前了吗?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莫辛浑身一凝,接着发疯一样反手抱住了燕长歌的腰,也不去床上,将他用力往旁边柱子上一推,就去撕扯他身上的甲,哑声道,“早知道这东西脱起来这样麻烦,我就不会把它送你!不过,如今你穿着它,也只能做我的阶下囚了,不如让我替你收着可好?” 燕长歌:“……” 好吧,抖是有抖倾向,但生理冲动的属性看来还是攻。 受虐倾向攻,嘶,这还真是头一回。 … 燕长歌睁开眼睛时,自己已经不在后堂的那个冰冷大堂的地面上了,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莫辛抱到了床上。 燕长歌有些费力地扶了扶额,觉得之前的过程,实在有些没眼看,难以回顾。 莫辛直接把他在地上就整了,整就整吧,莫辛还跟个神经病一样,一会儿凶狠狠地折腾他,一会儿又软硬兼施地求着他掐他捏他咬他。 尤其爱让他咬肩膀,燕长歌被迫,也不完全被迫的,因为燕长歌也觉得咬他几口心里爽快,最终的结果就是,给莫辛的肩膀咬了好几个牙印子,青青紫紫,看起来惨烈程度比那个破了口子的脖子还要严重。 但是莫辛就是很受用,很吃这一套。 不知道的,只看那青紫淤肿,恐怕别人只会觉得是他燕长歌,真的把莫辛给办了,绝对不会反过来想。
第600章 病娇少年雪域王x团宠中心上将军11 往事不堪回首,燕长歌对于莫辛的特殊癖好已经无力吐槽,因为现在冷静下来了,转眼看到窗外明显已经是次日的朝阳,他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这也是他之前从城门被带下去,跟莫辛说还有话要跟他说时,本来真正要说的话。 只是后来两人后堂再见面,却双双失了控。 如今已经又是一天过去了。 燕长歌心头一紧,实在不敢耽搁了。 即便,可能现在问了跟昨天问了都没有区别,都是来不及。 “莫辛呢?” 燕长歌有些费力地坐起了身来,看着绣纱屏风外面隐约看到身形,似乎正在摆弄桌子上盘子饭菜的侍女。 透过屏风,通过轮廓和发髻看得出是个女子,却看不清模样。 侍女隔着屏风朝着床的方向躬了躬身,却不敢绕过屏风来回话,“回上将军,奴婢这就去回禀王。” “不用了。” 不等她转身出去,门外就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来,少年清扬的声音已经落到了燕长歌的耳朵里。 莫辛转眼间已经踏进门槛儿来,朝着侍女摆了摆手,示意她退出去。 这才几步绕过屏风来,站在床外两三步远的地方,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燕长歌,却没有继续上前的意思,“饿了?” 燕长歌是觉得有点儿饿,可这会儿根本顾不上这个事,他抬眸深深盯着莫辛的眼睛,“你真的给宫祁淳下毒了?” 昨日城门见面时,莫辛就提到过,他通过宫祁淳安插眼线的事,借用眼线的红纸,给宫祁淳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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