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浓郁,月影遍地。 池宴礼开车路过甜品店时,甜品店已经准备关门了。
第89章 勾引我? 他立马将车停了下来,然后去和店员说了些什么,才折返回了车上。 开车离开时,池宴礼并未发觉,他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辆车子。 回到房间后,程淮商果然还没睡,而是躺在床上发着呆。 池宴礼神色一滞,眼眸不自然的落在了别处。 “怎么还没睡?” 程淮商微湿的短发垂在眼前,遮住了那过于勾魂勾魄的眉眼,他脱口而出:“等你啊。” “等我?为...” 池宴礼正要问为什么,但是想到程淮商语不惊人死不休性格,连忙闭上了嘴。 “以后不用等我,你先睡就行。” 说完,池宴礼便放下电脑,走去了浴室。 程淮商看着他提的公文包,眸光闪过几分微不可察的幽暗。 看来,他这是想白天也躲着他,晚上还不让他占便宜。 程淮商扭头,直盯盯的看着浴室,望眼欲穿。 浴室内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程淮商双手交叉,食指指尖一下一下的轻点着。 望着望着,便看到池宴礼穿着长衣长裤,从浴室里出来。 池宴礼在程淮商灼热的目光下,机械的走到桌子前坐下,打开了电脑。 程淮商也不说话,视线跟随着他的身影,直直的看着他。 池宴礼坐在桌子前半天,都没看完一个文件,挪了挪椅子,背对着程淮商坐下。 骨指明晰的双手,不自然的放在桌上,努力的忽略身后那道视线。 程淮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等池宴礼想起身活动身体的时候,扭头看了看,便只看到了程淮商闭着双眸,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他的睫毛纤长卷翘,唇瓣嫣红,整张脸上都带着涉世未深的少年气息。 但是,池宴礼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抿了抿唇。 这小子就是黑芝麻汤圆馅的,当时在他面前小白兔一样,在周穆白面前拽的直接给了人家一脚。 他又不是没有看到。 或许,也正是他这副反差感,莫名的吸引他。 池宴礼望着程淮商看了许久,往后,和他这般相处的日子,怕也不多了。 ...... 顾裴之一直到半夜才醒来,揉着脑袋慢慢坐起身,习惯性的打开灯后,才发觉出不对。 他不是和乔靳然去酒吧了吗? 懊恼的拍了拍脑壳,他本来是想和乔靳然好好聚聚,送送他。 结果到头来,聚没聚成,还让乔靳然把他送回来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酒量,很少喝醉,偏偏这次就醉了。 顾裴之拿起一旁的手机一看,半夜三点,这个时候,乔靳然肯定已经睡觉了。 也不知道他明天多会的飞机。 顾裴之挣扎了片刻,还是给乔靳然发了消息:“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 发完消息后,顾裴之整个人放空躺在床上,双眼朦胧的回想着今天喝醉酒的事。 他好像清醒了一会,只记得他和乔靳然说,他是他最好的朋友。 想着想着,睡意便又涌了上来。 顾裴之强迫自己清醒,起身订了个七点的闹铃,才又睡了过去。 乔靳然坐在椅子前,看着窗外,夜色寂寥,月亮孤独的悬在天边。 他从送顾裴之回家后,便一直呆坐在这。 思绪混乱,已经决定要放手,但是那些回忆,还是在侵蚀着他的内心。 初见他张扬肆意的笑容,慢慢的,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他的心,左右着他的情绪。 乍见心欢,久处仍怦动。 虽然,一直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但是他也不后悔,喜欢过那样一个明媚耀眼的人。 特别关心的声音响起,乔靳然僵硬着身子低了低头,便看到了顾裴之的消息。 怔怔的看了几秒后,乔靳然才拿起手机,但是迟迟没有回消息。 而是查看了最近的航班,换了最早的一趟商务舱。 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顾裴之。 干脆,就不见了吧。 ...... 薄琛俞睡到半夜,感觉怀中的人身体异常滚烫,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到沈羡辞眼眸闭的紧紧的。 他的脸颊潮红,呼出的气热的不正常。 薄琛俞马上就清醒了,与沈羡辞额头相抵,果然,他的额头烫的厉害。 起身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又到卫生间拿了冷毛巾,才又坐到床边。 沈羡辞喉咙干涩的厉害,感觉身上没有丝毫力气,身上黏黏糊糊的,他难受的在床上低声嘤咛着:“阿琛,水,好渴。” 薄琛俞见他唇瓣干的厉害,拿起杯子接了杯温水,扶着沈羡辞坐起身来。 水杯递到沈羡辞唇边,他立马咕隆咕隆的喝了起来,没一会,水杯便见底了。 薄琛俞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低声询问着:“羡辞,还喝吗?” 沈羡辞眼皮微掀,便看到薄琛俞一脸心疼的坐在床边,他嗓音嘶哑的开口:“阿琛,别担心,就是发烧而已。” “我还想喝一杯。” “好,我再给你接一杯。” 薄琛俞又接了一杯水让沈羡辞喝下,沈羡辞这才觉得喉咙没那么干涩。 脸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沈羡辞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薄琛俞,牵了牵嘴角,虚弱的笑了笑。 “阿琛,你现在好像我妈啊。” 薄琛俞无奈的挑了挑眉:“行,我的好大儿。” 沈羡辞:“...” 阿琛真的,给点阳光就灿烂,还得寸进尺上了。 薄琛俞给沈羡辞擦了一遍身体后,医生才姗姗来迟。 薄琛俞身体一向康健,所以医生自应聘以来,都是给佣人们治病,也是第一次半夜接到电话。 医生把了把脉,看了看症状。 “他这段时间有受伤吗?” 薄琛俞沉声开口:“嗯,背上有几道伤。” 医生瞬间了然,只是脸上闪过几分尴尬。 床上的男人脖颈上带着暧昧的红痕,本来就病刚刚好,哪里经得起过度折腾,这一来二去,总出汗受累,可不就发烧了。 医生开了一些药,挣扎了半天,咳嗽了一声,才慢慢开口。 “薄少爷,那些事情,需要节制一下,他还需要再养养身体。” 沈羡辞听到一半,便连忙钻到被窝里了,此刻,他想消失在这个世界。 该死,他这下不仅让人知道他是下边的,还被人干到起不了床。 这传出去,他脸都被丢尽了。 薄琛俞也面色一僵,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知道了。” 送走了医生后,薄琛俞备好药和水,拍了拍窝在被子中的沈羡辞。 “羡辞,人走了,出来吧。” 沈羡辞掀开被子,脸色本来就因为生病泛着不正常的绯红,此刻更是红到滴血。 他咬牙切齿的开口,嗓音还带着几分羞愤。 “都怪你。” 薄琛俞也没什么理由反驳,只好顺着沈羡辞说的话:“对,羡辞,都怪我,先吃药好不好?” 沈羡辞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身来,吃完药后,便躺倒在了床上。 薄琛俞急忙给他盖上被子,拿着毛巾擦着沈羡辞的脸颊。 药效渐渐上来了,沈羡辞意识模糊起来,但是嘴中还是不停嘟囔着,控诉着薄琛俞。 “都怪你,就知道欺负我。” 薄琛俞:“怪我怪我。” “那你下次让我。” “行。” 沈羡辞听到薄琛俞的回答,满意的睡了过去。 薄琛俞则是一直清醒的坐在窗边,直到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沈羡辞的烧彻底退了下去,他才躺在沈羡辞身边睡下。 沈羡辞睡了一觉后,神清气爽,他醒来时,薄琛俞正睡的沉。 他的手臂收的很紧,沈羡辞病了一晚上,身体还有些弱。 动了动身子,感觉挣不开薄琛俞的手臂,便小心翼翼的蜷缩的身体,想钻出去。 沈羡辞额头泛起一层薄汗,快要成功时,禁锢他的手臂却骤然收紧。 “去哪?” 薄琛俞的嗓音带着一丝疲倦,将沈羡辞往上抬了抬,眸子始终没有睁开半分。 沈羡辞戳了戳薄琛俞的手臂:“阿琛,我想去洗个澡。” “不行。” 昨天刚退烧,今天洗澡再发烧了该怎么办。 薄琛俞的嗓音带着不可抗拒的拒绝,沈羡辞也知道他不让自己洗澡的原因,可是身上又实在难受的厉害。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薄琛俞眯了眯酸涩的眼眸,想了想才开口回答:“可以,我给你擦擦身子。” “那也行。” “好。” 薄琛俞先洗了个澡,清醒了片刻,才端了一盆水到了床边。 沈羡辞躺在床上,脱了上衣,就等薄琛俞来给他擦身子。 他坏心眼的故意绷紧了身子,腹肌线看起来愈发明显,眼眸低垂着,块状的腹肌肌肉,让他看起来性张力满满。 沈羡辞眼见着薄琛俞的眸光灼热了几分,心里暗暗窃喜着。 这种看得着吃不着的滋味,让阿琛也尝尝。 薄琛俞拿着毛巾滑过他的肌肤,哑着嗓子开口:“勾引我?” 他的尾音上扬,嗓音中还带着一丝笑意。 沈羡辞目不转睛,义正言辞的的开口:“我没有。” 他就算有,也不能承认。 “好,你没有。” 薄琛俞哪里还不懂沈羡辞的心思,不过他现在闹腾的越厉害,往后的日子便越难过。 沈羡辞一开始还幸灾乐祸呢,结果,薄琛俞擦着擦着,手便不安分的四处惹火,沈羡辞脸上泛起红晕。 他瞪了薄琛俞一眼,扭了扭身,气愤的开口:“我不擦了!” 薄琛俞眼眸中含着笑意:“怎么不擦了?” “你还问?” 沈羡辞觉得现在的薄琛俞,像个老狐狸,明知故问,他怎么就永远都玩不过他。 沈羡辞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擦完起床吃早饭了。” 沈羡辞还是捂着被子,警惕的看着薄琛俞,薄琛俞失笑:“怎么?不放心?” 沈羡辞默默的点了点头,嘟囔着开口:“我放心才有鬼了,你个老狐狸。” “老狐狸?” 薄琛俞眸光暗了几分:“我就比你大三岁,你说我老狐狸?” “对啊,不行?” 沈羡辞攥了攥手,顶着薄琛俞幽暗的目光,语气坚定的开口。 “行,你都说我是老狐狸了,我不得采取一点强硬措施?” 说着,薄琛俞的双手伸向了沈羡辞的痒痒肉,四处乱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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