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突然这么说。” 沈羡辞放下手来,直勾勾的看着薄琛俞。 话说阿琛最近是有些不对劲,对他可以说几乎寸步不离,老是看着他,眸光沉沉的,像是要将他拉入其中,占为己有。 难道,他是被霍邵安刺激到了? “阿琛,你是不是因为霍邵安才变成这样。” 是不是因为害怕他被别人夺去,所以,才变得这么敏感。 薄琛俞眸光一怔,嘴角勾起浅笑。 霍邵安?如果不是因为害怕上次的事情刺激到他,或许,羡辞现在已经被关到笼子里了。 但是,他怎么可能让羡辞知道他现在的想法。 于是,薄琛俞默默的点了点头。 沈羡辞见薄琛俞点头,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微微叹了口气,将男人抱在自己胸前,温声细语的开口。 “阿琛,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上次是因为我对他没有防备,所以才那样,下次见了他,我就躲着他。” “实在不行,我也会给你发消息。” “你要是还担心,在我身上装个定位好了。” 薄琛俞轻嗅着沈羡辞身上的雪松气息,揽在男人身上的骤然发紧。 定位?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以后,他就不怕他跑了。 “好啊,装定位。” 沈羡辞松开他,眼眸清澈,直直的看着薄琛俞。 “好啊,阿琛,那装哪呢。” 薄琛俞抚上他的脖颈,低喃着:“项链里,怎么样。” 沈羡辞点了点头:“好。” “项链,你送我。” “嗯。” 薄琛俞将男人揽入怀中,轻拍着他的后背:“睡吧。” 他会做一个,只有他能打开的项链。 ...... 第二天一早,沈羡辞穿戴整齐,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脖颈上的红印已经消失,他总算能见人了。 收拾好后,沈羡辞便拉着薄琛俞去了医院。 医院内,沈羡辞一路畅通无阻。 小时候沈霁卿为了这家医院的建设,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回家,当时沈羡辞还小,总念着沈霁卿要和他出门,所以,沈羡辞对这家医院格外熟悉。 病房门口,沈羡辞有些紧张,他抬眸看了看薄琛俞,男人冲他点了点头,安抚般的捏了捏他的手心。 薄琛俞知道他为什么紧张,重生后,他将上一辈子周围人的不幸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每次面对这些人,他都有心理压力,就像,他面对自己时一样。 “别怕。” 说着,薄琛俞便敲了敲门,听到门内的声音后,打开门,推着沈羡辞走了进去。 门内,沈霁卿和许清欢都坐在病床前,程淮商则是在一旁给赵青芝剥着橘子,众人皆看向门口。 许清欢看到两人站在门口,忙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进来。 “羡辞,琛俞,快认识一下,这是你青芝姨。” 沈羡辞压着心中的情绪,面带笑容,和薄琛俞一前一后开口。 “青芝姨。” “诶。” 赵青芝一脸病容,但是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沈霁卿瞧着这一幕除了有些开心外,心里也不免惆怅,他要是早日能找到程淮商,或许赵青芝的病早就好了,也不用拖成现在这个样子。 许清欢看身旁沈霁卿的脸色,一下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怼了怼他的肩膀让他回过神来,便含着笑意看着赵青芝。 “青芝啊,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逛街,我前几天瞧着松柏路有一家旗袍店,里边的样式都很好看。” 赵青芝点了点头:“好。” 许清欢和赵青芝可以说一见如故,两人聊的不亦乐乎。 沈羡辞看赵青芝的精神不错,也放下心来,现在,他只祈祷能早日找到匹配的心脏,能够早日手术。 那时候,所有人,便有了他们应有的结局。 而不是像上辈子一般,凄惨死去。 程淮商见母亲聊的很欢,也没去打扰,剥完橘子递到他手中后,便给沈羡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有事情要说。 沈羡辞看到他的眼神后,看了看薄琛俞,拍了拍他的手背,便跟着程淮商走了出去。 程淮商带着沈羡辞来到了他上次和池宴礼坐着的地方,看着远方山峦间的山雾,程淮商心也静了下来。 池宴礼对他而言,就像山后美丽的风景,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但是因为山前的薄雾,他又难以完全看透。 越是这样,他越是想深入他的心,看一下他的内心世界。 “羡辞哥,你知道宴礼他情绪有些不对吗?” 沈羡辞一脸讶然的看着程淮商,他没想到,程淮商这么短时间便看出了宴礼的异样。 “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程淮商转头看着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观察。” 他没有说他见过池宴礼割腕,他想,沈羡辞要是不知道宴礼割腕,他贸然说出来,宴礼可能会不开心吧。 即使,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沈羡辞一脸了然,观察?观察这么细致,看来他确实对宴礼有意思,而且,就宴礼那个表现来看,他对程淮商也绝对有意思。 “你喜欢宴礼。” 沈羡辞的话带着一丝笃定。 程淮商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对,他喜欢池宴礼,为他身上的忧郁,为他的偶尔表现出来的脆弱,为他抽烟时慵懒的气质。 他喜欢他的一切,也想带他走出困境。 沈羡辞看程淮商不假思索的点头,眼眸微怔,他还以为程淮商是个爱害羞的小男孩呢,没想到,这么直白。 “你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吗?” 听着程淮商的询问,沈羡辞叹了口气,转过头去。 “一方面是因为他爸妈,还有一个原因,应该是因为周穆白吧。” “高中的时候,我们两个不在一个学校,也不经常见面,再见便是在一个大学,那时,他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程淮商皱了皱眉头:“他以前什么样子?” 沈羡辞一阵恍惚,思索片刻后,才慢慢开口:“他以前,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脸上总是带着笑意,脾气也很好。” “我想,是因为他爸妈的缘故,他从小就很会看人脸色,小时候,我到处惹人,每次都是他摆平,那些人都很喜欢他。” 程淮商呼吸急促了几分,咽了咽口水,嗓音带着微微涩意。 “你还有他以前的照片吗?” “当然了,我发给你。” 说着,沈羡辞便发了好多照片给程淮商。 程淮商低垂着头,默默的翻着照片,照片上的池宴礼每次嘴角都挂着笑意,带着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温柔。 他身上的气质和现在很是不同,没有身上带着的冷意,眼眸也没有看到人时下意识的躲闪,有的是泛着水光的柔意。 沈羡辞见程淮商看的入迷,开始喃喃低语。 “其实,高中之前,我和宴礼一直都是一个学校,但是中考完,他父母便告诉他,他们已经离婚, 并且准备各自出国。” “宴礼受了打击,便不管不顾的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学校。” “可能,当时的周穆白便是在宴礼心里受创的时候,安抚了他。” 程淮商听着沈羡辞的话,心疼池宴礼的同时,心里也不免泛酸,周穆白那种人渣,也值得宴礼喜欢? 看来宴礼当时受了很大打击。 但是,就算周穆白出轨,宴礼也不应该变成现在这样,他看似温柔,却不脆弱。 “当时,还发生了什么吗?不然只周穆白那一件事,宴礼他不会变成这样。” 沈羡辞攥着手机的手微微捏紧,看来程淮商对宴礼已经很了解了。 “对,但是,我查不到,他爸妈当时把所有消息都封锁了。” 程淮商看着手机照片上,池宴礼嘴角的笑容,那般温暖人心,不由得为那时的池宴礼难过。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宴礼变成这样。 沈羡辞正要开口安慰程淮商,便看着薄琛俞拿着手机,急冲冲的走了出去。 他拍了拍程淮商的肩膀,郑重的开口:“在一起后,好好对他。” 说完,沈羡辞便抬步去找薄琛俞。 他一脸焦急,是公司出了事情,还是爷爷出了事情。 薄琛俞一脸郁色,简行洲竟然被人救走了!他现在理智全无,迫不及待的想亲自把那个人找到,碎尸万段。 他眸光锐利,像是一头野兽,挂断电话后,便拿着手机急冲冲的要上车。 “阿琛,你去哪?” 薄琛俞身形微微一顿,他转过头,便看到向他奔来的沈羡辞。 沈羡辞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了车上。 “阿琛,你去哪啊,走这么快,我都追不上你。” 薄琛俞敛下心里的怒气,温柔的给沈羡辞顺着气:“没什么,公司临时有事,需要我去处理,你在这乖乖等着我。” “好吧。” 沈羡辞呼吸慢慢平稳,在薄琛俞脸上轻啄了一口,笑的格外灿烂。 “那你早点来接我。” “好。” 薄琛俞走后,沈羡辞便抬步朝医院内走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号码。 沈羡辞插着兜,慢悠悠的接起。 “喂,谁啊?” 说完,电话那端却传来清脆的响指声,沈羡辞瞬间反应过来了,是简行洲。 可是,他不是已经被关到医院了吗,是谁又把他救出来了吗? “羡辞,我现在给你发个地址,来找我。” 沈羡辞不动声色的回了句:“好”。 简行洲估计还以为他现在能催眠他,他倒要去看看,简行洲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挂断电话后,短信很快就发了过来,沈羡辞仔细一看,竟然在沈氏附近的店里,简行洲这是有多相信自己,才会把位置定在这。 沈羡辞和沈霁卿要了车,便开车朝着地址驶去,路上,还不忘和薄琛俞发消息,说他暂时有事。 到时候他见机行事,他已经让老爸派人跟着他了,那些人都是军队出来的,警惕性很高,他肯定不会出事。 就不要和阿琛说,让他分心了。 进入咖啡店后,沈羡辞余光一扫,看着穿着便装散落在咖啡店的人,他才慢慢的走向角落。 沈羡辞坐下后,看着瘦成皮包骨的简行洲,不免震惊。 他虽然和监狱那边说了一声,让他们特别关照一下简行洲,可是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简行洲一看到沈羡辞坐下,心里便开始忐忑,他的手指不自觉的抚摸着手腕上的表,仔细一看,表盘有一处正在闪烁着红光。 沈羡辞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的手腕,很是配合简行洲的戏码:“行洲,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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