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辞听着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猜到了池宴礼要干什么:“你现在去看程伯母吗” “嗯” 沈羡辞抿了抿唇:“宴礼,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对淮商有想法” 池宴礼刚坐到车内,听到沈羡辞的话,下意识反驳:“没有” “没有你这么急,他是我爸的救命恩人,又不是你爸的,这才几天,就对人家那么关心?” 池宴礼踩下油门,车子驶出停车场:“你想多了,我纯粹是因为你把它放到我家,我出于人道主义,去关心一下。” “哦,随便,你就嘴硬吧” “不说了,挂了” 沈羡辞还没来得及继续八卦,电话就传来一阵嘟嘟声,他气冲冲的将手机扔到一旁。 池宴礼开着车,莫名烦躁,指尖拿起一根烟,但是又想到待会要见到生病的程母,害怕刺激到她,又放了回去。 池宴礼开车到郊外,又开了好久,才到了沈父开的医院。 由于沈父开的医院性质比较特殊,一般都是治疗军队里的人,医院颇为森严,周边都有士兵把守,池宴礼还没到门口,便被拦了下来。 他又掏出手机给沈霁卿打了电话,才被放了进去。 一路到了病房前,池宴礼看着一脸少年气的程淮商,他正坐在病床前给程母削着苹果,母子俩有说有笑的。 池宴礼早就知道程淮商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单纯,但是见过他面对自己时候的单纯懵懂,见过他目不转睛的对周穆白下死手。 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程淮商。 此刻的程淮商,放下了身上全部的戒备,笑容像是冬日里的暖阳,莫名的让人觉得温暖。 池宴礼在病床外看了片刻,才敲了敲门。 “进” 程淮商眼眸含笑,微微抬眸,看着门口的池宴礼,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 他明明没有告诉他转院的事情,他竟然来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也有几分意思。 程淮商暗戳戳的小心思又涌上心头,摆了摆手,招呼池宴礼坐在母亲的另一侧,嘴角勾着清浅的笑容,和程母介绍着池宴礼。 “妈,这是我的好朋友,池宴礼” 程淮商说朋友的时候,刻意放重了语气,观察着池宴礼的表情,却见那人脸上没有半分变化,只是面带笑意的和程母打着招呼。 “伯母,您好,我是池宴礼” 程淮商不知道,池宴礼本来就不奢望和程淮商在一起,他不想平白拉一个人来面对他的情绪反复,自然对这句话不会有什么波澜。 知子莫若母,赵青芝看着程淮商的表情,便知道了他的想法,本来就瞧着池宴礼眉清目秀的,觉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现在看他,越发顺眼了起来。 “唉,小礼呀,谢谢你来看阿姨” “没关系阿姨,这个医院比较特殊,不让带礼物进来,等您好了,我带您吃好吃的” “好” 病床上的赵青芝虽然一脸病容,但是眼眸中的温柔却要溢出来了,身上虽然带着病气,但还是能从她身上看出一些古典美来。 她摸了摸池宴礼的头发,笑的一脸欣慰,眼底也不禁湿润了起来,就算她去了,淮商要是能有这样的孩子陪在身边,他也放心了。 赵青芝不想让程淮商感受到她的低落,揉了揉头脑袋,便开始赶人。 “行了,淮商,带着宴礼去转转,妈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会” “好,妈” 程淮商听着母亲累了,立马扶着她坐下,给她盖上了被子,和池宴礼走了出去。 跨出房门后,池宴礼看了眼玻璃窗,门内的赵青芝看起来好像已经睡着了,容颜还是那么美丽。 程淮商带着池宴礼在医院楼前的椅子上坐下,面前正好是两棵梧桐树。 梧桐叶落,秋意渐浓,树的周边落下了一地叶子,枝干上略显稀疏。 程淮商出了病房后,神色便带上了些许落寞,怔怔的看着被秋风裹挟下来的枯叶,一双眸子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池宴礼也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一旁陪着他。 这个时候说再多的话也无用,任谁看到自己的亲人躺在病床上等着死神的宣判,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他能做的,唯有陪伴。 程淮商悲痛的情绪之下,还带着一丝麻木,这几年,妈妈已经被下达了几次病危通知书,可是真到了要面临的那刻,他心还是难以忍受的疼痛着。 顿了许久,他转头看向池宴礼的胳膊,昨晚,他没有回去,也不知道他昨天情绪怎么样。 “宴礼哥,你这几天能来陪陪我吗?” 他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忧伤的眼眸下带着些许希冀。 他想,池宴礼应该会吃这一套。 池宴礼并不知道程淮商已经知道他抑郁的事情,只以为他现在需要人陪伴。 他眸光一顿,抬手摘下少年黑发上的枯叶,微微一笑。 “好,我每天下班后都来陪你” 程淮商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听到池宴礼说他下班,心底骤然一紧,想起了池父那天威胁的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状似无意的开口:“宴礼哥,你是因为我才去上班吗” “不是” 池宴礼回答的很快,声音也淡淡的,下意识的从口袋掏出烟想点上,想到现在身处医院,只是把烟夹在指尖。 程淮商目光移向他的指尖,他紧张烦躁时,好像总想抽根烟,一如现在,他在掩饰自己的情绪。 池宴礼在担心他的安危,这个认知让程淮商心里暖了几分,但是又为他因为自己而受胁迫感到一丝不满。 虽然他父亲英年早逝,母亲也一直生病,可是,他是不缺少爱的,他们将一切能给的都给了他,总是理解尊重他。 那天第一次见池父池母,要不是池宴礼和他们长得有相似之处,他都要怀疑池宴礼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他们的眼神带着冷漠疏离,还有隐隐的不耐,却唯独没有一抹属于父母的温情。 程淮商看着眼帘低垂的男人,他现在的状况,跟那对不作为的父母脱离不了关系。 他们,会将池宴礼一步步拉入深渊。 ...... 吃过晚饭后,薄琛俞牵着沈羡辞的手,在花园里散步,秋日晚风微凉,轻轻吹动两人的衣角。 沈羡辞看着身侧的薄琛俞,不安分的晃了晃手,眼眸含笑的看着他。 薄琛俞扭头,眉毛上扬,手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晃动。 “怎么了?” 沈羡辞瞅了瞅四周,见四下无人后,才暗戳戳的开口。 “我想让你背我” “可以” 薄琛俞眼底噙着笑意,说完,一只手抚在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屁股,便让沈羡辞被迫挂在了他身上。 沈羡辞完全没反应过来,身体为了寻求一个支撑点,双腿夹在薄琛俞的腰侧。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挂在了他身上。 这个姿势,莫名的让沈羡辞有些羞耻,他挣扎着想要下去,身子慢慢向下移,随即,整个人都顿在了原地。 好半晌,才慢吞吞的开口:“流氓” 薄琛俞大掌捏在他的软肉上,将他托起,然后,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那你倒说说,我怎么流氓了?” 沈羡辞抬眸瞥了瞥他,头靠在他的肩颈上,理直气壮的开口。 “你自己知道” “走吧,把我抱回去” 薄琛俞嗓音一沉:“我不,我还想散步” 沈羡辞:“......” “你不觉得很丢人吗” 薄琛俞:“哦,丢人的又不是我” 说着,他便抱着沈羡辞慢慢的在花园中绕了起来。 沈羡辞想挣扎着下去,又怕刚刚尴尬的情景再现,整个人都埋在了薄琛俞的脖颈间,期盼着他的恶作剧快点结束。 这一圈下来,他明天还怎么见人!!! 沈羡辞一边偷摸的等着薄琛俞带他回房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眼瞧着远处两个园丁正在修剪着花枝,沈羡辞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情急之下,他含上男人的耳尖,轻轻吸吮,感受到他胸前起伏的程度变大,才低哑着嗓音开口。 “阿琛,回去吧,回去我们做点别的” 薄琛俞听到他这话,几乎是没有思考的,便抬腿朝着房间走去。 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人影,现在的时间,大部分的佣人们也都下班了。 沈羡辞一进门,便被薄琛俞抵在了门板上。 薄琛俞的眼眸灼热,昨天的滋味太过美好,他忍不住想再尝一次。 沈羡辞战战兢兢的扭了扭身子,刚刚是为了维护他脸面,而做出的缓兵之计。 但是,他明天还要去看人呢,按照薄琛俞那不知节制的样子,他明天估计也去不了,所以,不行。 沈羡辞慢慢挪动着身体向下,眼瞧着薄琛俞的眼眸炙热的快要将他吞噬一般。 他急忙讨好的开口:“阿琛,真的不行,明天我还有事呢” 薄琛俞听完他说的话,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嗓音还带着未消散殆尽情欲。 “所以,你耍我?” 沈羡辞默默的摇了摇头,黑眸含着水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用别的方式,可以吗?” 薄琛俞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颠了颠沈羡辞的身子,让他整个人上移了几分,才不缓不慢的开口。 “别的方式,比如?” 沈羡辞默默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摆了摆:“可以吗?”
第82章 他喜欢池宴礼 薄琛俞看着他的手,男人指尖修长白皙,宛如一块美玉,眼底染上笑意,他抱着男人向床上走去。 ...... 事后,沈羡辞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腕,了无生愿的看着薄琛俞。 这个,这个狗男人,没完没了。 薄琛俞看着沈羡辞瞪的圆溜溜的眼睛,有些好笑的抬手揉着他的手腕,笑的一脸餍足。 “羡辞,下次换个方式,手就不酸了” “?” 沈羡辞一脸问号:“阿琛,你做个人吧。” 薄琛俞手下动作不停,笑的一脸魅惑:“不做人也行,只要。” 他说着,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视线开始缓缓下移。 沈羡辞怔住了,他总觉得,阿琛好像哪里不对劲了,他以前,也没这么...骚里骚气啊? 想着,沈羡辞抽出手,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哪里不对。 这人,除了一如往常的好看,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阿琛,你被夺舍了?” 沈羡辞双手捏着薄琛俞脸颊上的软肉,一脸狐疑。 夺舍? 薄琛俞眸光沉了几分,他不过是在让沈羡辞提前适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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